第174章 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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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的亦莊為什么出現(xiàn)在去世子別苑的路上? 紅綢不是說世子的暢春園在南郊嗎? 破敗的亦莊就矗在荒蕪野外,一條羊腸小道在亦莊前經(jīng)過,沒入遠處更加荒涼的西山角。 這里蠻秀來過,她之前被狠心的嬸娘打得奄奄一息時,被丟在前面的那片山角,那是一片亂葬崗,無人收尸的死人都丟在那里,任由野鷹、豺狼啃咬,有人打點的外地人尸身,有待親人領回的就停在亦莊里。 京都東、南、西、北都有這么一處亦莊,但是它們都遠離官道,建設在荒蕪人煙的地方,蠻秀來過這里,知道前面除了亂葬崗再無路了。 這里絕對不是去世子莊上的路。 “停車,停車,你們是不是走錯路了?”蠻秀大嗓門將閉目假寐的司氏吼醒。趕車的小廝沒想到地還沒到,就被發(fā)現(xiàn)了,看了一眼四周,已是荒無人煙,抽出屁股下面的鋼刀,對著蠻秀坎了下去。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那就在這上路吧!” 司氏看到亮閃閃的刀沖著他們而來,尖叫出聲,“怎么回事,你們瘋了,這是要做什么?” 蠻秀別的不行,打架最是在行,從前被欺負狠了,別的心眼沒有,有人要打她這事反應最快。 那刀對著她還沒砍下來,她那堪比蒲扇的巴掌已經(jīng)掄了過去,“想殺我?不可能!” 趕車的車把式也不是什么練家子,他只是聽從了相爺?shù)姆愿?,要將夫人解決在荒郊野外,做出被人劫財?shù)募傧螅缓髱еy錢到外邊躲上一些時日再回京都。 壓根沒想到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能生出幺蛾子,一個不察,鋼刀還在手上握著呢,人就被揍到車下去了。 那馬兒還走著,人滾下去剛好到了車轱轆下面,馬車直接從他身上壓了過去,當即一口氣沒上來,先死了。 車后跟坐著兩個壓車的小廝發(fā)現(xiàn)不對,齊齊跳下了車,看到死了的同伴,心下一驚,“好家伙,那個丫鬟是個厲害的?!?/br> 他倆喊著,抽出刀就要奪路上車。 司氏就算再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到還穿著相府的下人衣服的小廝,兇神惡煞的拿刀對著她,也什么都明白了。 她顫抖著嘴唇質(zhì)問,“你們受誰指使,我可是大夫人?!?/br> 其中一個已經(jīng)對著蠻秀殺了過去,另一個在車下冷笑,“問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要知道,你死了,我們兄弟能得到大好處就夠了。” 司氏心下寒涼,問出自己都不愿相信的話,“是陸震生對不對?相爺要你們殺我?” 那人冷哼一聲,持著刀,趁著蠻秀與兄弟廝打,抽著空往車上鉆。 司氏病弱著,可年輕時畢竟席過幾年武,饒是武功廢掉了,可眼力與身手還是比常人快上許多。她抄起車上的小幾,對著沖上來的男子頭就砸了下去。 那人額角被砸了一個正著,踫了一頭的血,身子也栽了下去。 蠻秀這邊仗著體型龐大,身體有把子力氣,也將人踹下了馬車,她一把奪過馬韁繩,高喝一聲,“夫人坐好。” 她要借著那二人都摔倒時候帶著夫人趕快離開此地。蠻秀耍心眼不行,逃命的本事卻是實打實練出來的。 馬車動了,她還不忘記左右各向地上的人抽幾鞭子,讓那兩人從地上爬不起來,拖延了一會時間。 可惜,羊腸小路本就難行,再往山上走,就沒路了。馬車速度慢了下來,蠻秀左右看了一眼,那兩個混帳東西要是追上來,她可不保證能打得過。干脆爬進車廂,抄起一旁的包裹往身上一跨,拉著司氏就往外扯。 “夫人,我們得棄車逃了,放心,奴婢定保夫人沒事?!?/br> 司氏嚇壞了,這車還跑著,讓她一個病歪歪的人跳車,就算沒病著,這樣跳下去還有好。 “蠻秀,這能行嗎?” 蠻秀卻是個魯?shù)?,根本沒想那么多,拉著夫人就跳了下去,她人寬rou厚,跳下去的時候就地打了兩個滾,拍了拍身上的土,啥事沒有。 司氏可就慘了,根本沒準備,這一跳就崴到了腿,左腿幾乎不能動了。 蠻秀看著塵土飛揚的小路,聽到那兩個人的喊殺聲,話不多,拉著司氏就往身上背。 “夫人,抱緊我,奴婢帶您先藏起來?!?/br> 小道左邊是上山的樹林,右邊半米深的壕溝就是亂葬崗,到處都有尸臭味,才進入五月的天,這里蚊蠅就到處都是。 聞上一口,遠遠的臭氣都能熏得人直做嘔。 司氏爬到蠻秀的背,以為她會帶自己去山上藏起來,可蠻秀不愧是野丫頭,竟然帶著她就跳進了壕溝里。 “蠻秀!”司氏才一張嘴,看到眼前腐臭的一只狗尸,差一點又吐出來,饒是剛剛胃里都吐空了,這會也忍不住連連做嘔。 “蠻秀,嘔,你瘋了,嘔……你往哪走?嘔!” 蠻秀也不好受,她跟了小姐后,人也愛干凈了,吃得用的全是好的,睡得房間也是香香的掛著女孩子喜歡的粉粉羅帳。這令補丁地聞著滿是尸臭的腐敗之地,腳踩下去,說不定哪一腳就腳斷了哪位先人的肋骨。 腳下深一腳淺一腳的,一會噗嗤一下,一會又咯到腳。 她嘴里不停地念叨著,“得罪了,得罪了?!币贿叡持蠓蛉税碜优艿蔑w快。 只是那刺鼻的臭氣同樣熏得她不行。一直順著壕溝一直向前跑,終于在沒多遠,看到更低洼的地帶,想都沒想,帶著司氏就跳了下去。 才落地,她對著自己肥大的袖擺就撕扯了一下,扯下長長一條布給司氏的臉圍上。 “夫人,您就在這里躲著,這里是上風口,空氣好上許多,我不來接您,您千萬不要做聲?!?/br> 她四下掃了一眼,好運地找到一張還算完整的席子蓋到司氏頭上。 司氏用手去揮,不讓她將裹過死的席子踫自己,蠻秀卻是不管不顧的將身上的小包裹塞到她懷里。 “這里有兩個饅頭,能頂一天,我一定會早點將您接回來的?!彼f著,那張裹過死人的破席子再次蓋到司氏頭上,也不管她那殺人惱怒的眼神,從旁邊撿起一個死了沒多久,還沒開始腐爛的死尸抗在身上就走了。 司氏本想掀開草席子好好數(shù)落一下蠻秀的,太沒禮數(shù)了,怎么能拿這么晦氣的東西往她身上遮。 可是當那粗壯的身板背著一個和她差不多高的死人,腳下直趔趄地往遠處跑,她掀草席的動作滯住了。 摟著懷里的包裹,悲從心中來,如果這一次死里逃生能見到貞貞,她一定一定要陸震生的命。 她想到了魚死網(wǎng)破,陸震生想殺她,那她就讓整個陸府陪葬。 蠻秀背著死人故意往山上走,下過春雨的山路到處泥濘,深一腳淺一腳的落下一排腳印。 兩個小廝追上馬車,發(fā)現(xiàn)里面沒人,知道被騙了,看到腳印,相互對視一眼,“進山了,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