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定有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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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婆子聽了紛紛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三小姐是觀世音菩薩轉(zhuǎn)世,您這樣心善,將來定有福報的。” 陸貞貞讓她們起來,天就要亮了,也許抄家的御林軍就在路上了呢。她要做的事情也要抓緊了。 至于她是否心善,她自己也不清楚,也許她是善良的,也許她是惡魔轉(zhuǎn)世。 慢慢地,她推開曾經(jīng)無比艷羨的那扇房門,走進(jìn)一直向往又羨慕的房間。陸輕柔的房里永遠(yuǎn)有一股子冷冽好聞,淡淡醉人的清麒香味。這香據(jù)說只有京都的琳瑯閣有賣,一錢香粉一錢銀子,貴得很。 而陸輕柔日日都要燃此香,前世她曾說過,只有冷傲高雅的女子,才配得上此香。而她就是自己說的那種女人,最后她嫁進(jìn)錦王府,而后沒幾年又坐上了皇后寶座。成為這個朝代最尊貴的女人。 她一進(jìn)來,聞到此香,就想到了前世的種種。 陸貞貞重生以來,第一次走進(jìn)這間房子,與前世的記憶相同,柔軟的異域風(fēng)情波斯羊毛地毯,踩上去不會發(fā)出半點聲音,里外三間的家具都是紫檀打造的,做工精致,布置典雅。 柳云枝將她所有好的,一應(yīng)地都舍得放在這里。 就說左手的博古架,曾經(jīng)擺滿了她搜羅來的好東西,可現(xiàn)在卻是空了大半,應(yīng)是昨夜有膽大奴才,在逃跑之前進(jìn)來偷了房中的東西吧,余下沒拿走的,也只剩下大件了。 陸輕柔總是自詡才女,房中永遠(yuǎn)擺著古琴,老山木的古琴架下,鋪著雪兔毛編織的圓毯,毯子邊緣灑落了一片香灰,正是清麒香。 迎面正圓月亮花窗前,前世這里擺的前朝骨瓷碎裂紋矮腳花瓶,據(jù)說價值五百兩銀子,現(xiàn)在那里只有一只被拔下來的花枝,地上還散著艷紅色的木棉。 往日充斥著笑聲和陸輕柔跋扈喝斥聲的閨房,如今也是靜悄悄的,雜亂且敗落,她一路走到最里間臥房,不知踩了幾腳碎瓷片,一看就是陸輕柔回來后發(fā)的瘋,拿她的上好茶具發(fā)泄脾氣了。 可惜,再跋扈囂張,永遠(yuǎn)都要拔尖,艷麗的陸二小姐,此時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蜷縮在床帳一角,烏黑的頭發(fā)傾瀉在身旁,整張臉都埋在雙腿間。 聽到動靜,她從雙腿間抬起頭,一張蒼白沒有血色的小臉怔怔地看著陸貞貞,泛青的眼底帶著慍怒的恨意,直勾勾地盯著陸貞貞。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陸貞貞讓蠻秀隨手拿了個凳坐下,輕輕撫了撫衣衫上不存在的褶皺,“二姐,哦不,你已經(jīng)不是我二姐了,你說我該叫你什么好呢?木輕柔?” 陸輕柔之前那副沒精打彩的模樣聽到她如此喚自己,整個人如果被踩了尾巴的公雞,上來就要抓她,“你個賤人,你喚我什么?我是你二姐,這輩子都是你二姐。你敢譏諷我,我掐死你,掐死你?!?/br> 可惜,有蠻秀在,怎么可能讓陸輕柔傷到她的小姐。 反倒是陸輕柔,張牙舞爪了半天,被蠻秀一巴掌推倒在地上。 陸輕柔被按住掙扎的動不了,嘴上還在鬼叫著,完全失了往日陸家大小姐的風(fēng)采。 “我姓陸,我是相爺?shù)挠H生女兒,我才是這相府的嫡小姐,只有我配這個位置。你個小賤人,你就該困死在梨莊,一輩子不該回來?!?/br> 蠻秀看著披頭散發(fā),躺在地上不停扭動身子,被制住也要罵人的二小姐,有些擔(dān)心地問陸貞貞。 “二小姐不會是瘋了吧?” 陸貞貞冷嗤一聲,上去,一腳踩踏在陸輕柔的小腹上。 前世,陸輕柔就是這樣對自己的,不顧她重病在身,不顧她被打入冷宮后心灰意冷,渴求親人的關(guān)愛,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在她受創(chuàng)的心上撕開更大的口子。 今日,她要把那恨都還回去,她陸貞貞從來都不是心胸寬廣之人,每一筆帳,她都記著。 “陸輕柔,你還當(dāng)自己是陸家的嫡女?不說因為你珠胎暗結(jié)害慘了整座相府,就說你做下的那些個丑事,又怎么可能紙包得住火?早晚會為陸家惹下滔天大禍,偏你還自詡能進(jìn)宮,沾沾自喜!你這樣不知檢點,不知分寸的女人,跟本不配姓陸?!?/br> 陸輕柔咬牙,因為肚子被踩著,她爬不起來,卻阻擋不了她用如刀子一般的眼神瞪視著。 “陸貞貞,你這樣羞辱我,就覺得高高在上了?你就痛快了?我做的丑事?我被人陷害的丑事還不是你所為?這個府上,最該殺,該剮的應(yīng)該是你才對。我好端端的二小姐,連看陸福德一眼都覺得惡心,我這樣,陸府的危機(jī),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得我!” 她最后一句,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喊出來,纖細(xì)的脖子上因為用力,青筋都跳出來了。她抓撓不到陸貞貞的臉,就去摳她的腿,摳撓還不解氣,就上去咬。 到了這個時候,陸貞貞怎么可能會讓她傷到自己,一個才小產(chǎn)了的女子,身子虛浮無力,和她一個時常被靈泉滋養(yǎng)身子,全身狀態(tài)完好的人比起來,簡直是不堪一擊。 還沒等陸輕柔碰到她,陸貞貞一把拽住她頭發(fā),將她的頭往后拉,因為腳還沒收回來,這樣彎腰的動作便加重了腳上的力道。 陸輕柔承受不住,發(fā)出悶哼聲,艱難問出口,“陸貞貞,你是想落井下石,來取我性命的嗎?” 陸貞貞:“取你性命?我怕臟了我的手。只是你說的對,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在報復(fù)你,要怪,你就怪你自己不該心生惡毒,在我無依無靠時,讓王麻子來毀掉我。如果不是你先不仁,又怎么會有我的不義!” 陸輕柔拽不回自己的頭發(fā),干脆放棄,可是她在這個相府傲慢了十幾年,拔尖慣了,哪怕被人踩在了腳下,也不肯低頭。 “那又如何?我倒霉了,你又落了什么好?相府完了,就算你是好好的,清清白白,又怎樣?等這個家抄了,你被送去教坊司,還不是等著被千人騎,萬人睡,呸!最后還不是會落得成一個賤人!哈哈哈……” 她笑得瘋顛,似是看到了自己將來的命運,卻高興陸貞貞也會如此,她們斗來斗去,誰也沒落得好。 只是她后悔了,早知陸貞貞這般難對付,她最開始就不招惹她了。讓陸貞貞安安靜靜回來,相安無事地做姐妹,以她在父親那里受寵的程度,也許父親早就為了她,訂下世子的親事了。 可她自作聰明,想用毀掉陸貞貞的方式來拿捏她自己提出退親,她何其的自以為是??! 陸貞貞都不用去讀她心中所想,從她的眼神就看出了她的心境。 她道,“陸輕柔,你后悔了,可我陸貞貞做事從來不后悔。你不知道吧,我早就知道你有孕了,因為那顆助孕丹是我喂給你吃的。也是我讓祖母在家宴上吃螃蟹的,因為螃蟹性寒,女子吃多了螃蟹就會小產(chǎn)。毀掉你,是我早兩個月前就計劃好的?!?/br> 陸輕柔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放棄了掙扎,看傻子一樣看陸貞貞。 “孤雁尚且戀巢,你用這樣的方式毀我,等同毀了相府,毀了父親的前程,你以為你能承受得住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