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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 祝蔚杭沒說話,低頭去尋她的唇,蹭著她柔軟的臉和她接吻,呼吸混在一起。 唇齒交纏間,兩人沒有體會到多少情欲,梁樂的腦中不知為何出現(xiàn)了一副很蒼涼的畫—— 無邊的黑色空間里,她和祝蔚杭緊緊相擁。 眼眶莫名有些發(fā)熱,知道自己愛胡思亂想,她將那幅畫面踢開,伸手撫摸他的腦袋,安撫一般給他慰藉。 第二天,天氣出奇地?zé)帷?/br> 祝蔚杭照常去上班,梁樂應(yīng)許俏楠的邀約去她家?guī)退芯恐驹浮?/br> 梁樂覺得這天氣熱得不行,她涂了好幾層防曬才出門,正好碰上奶奶戴著草帽去勞作,手里還提了不少工具,看起來并不輕。 她攔住祝奶奶:“奶奶,這天太熱了,晚點再去吧?” 祝奶奶皺眉:“幾十年都這么過來了,這點太陽算什么?待會兒菜都曬干了?!?/br> 梁樂見老人執(zhí)著便沒再說什么,她和奶奶一起出門,一個往田里走,一個往許俏楠家里走,在村口處分開。 許俏楠考得比梁樂好一些,她平時成績就不錯,高考的時候心態(tài)也夠穩(wěn),這次可能是全校前十名,剛和老師聊過報考的事,此刻還是有些糾結(jié)。她不想離家太遠(yuǎn),想要報考市里最好的大學(xué),又擔(dān)心自己滑檔。 梁樂聽過她的煩惱后,自然也無法幫他解決,只能和她一起大眼瞪小眼地呆了一個下午,最后也沒討論出個什么所以然來。 太陽西下,她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和許俏楠告別了。走到外面才發(fā)現(xiàn)氣溫似乎回降不少,她穿著短袖竟覺得有些涼,可能風(fēng)大了,路邊半人高的草叢被風(fēng)吹得倒下。 也許是最近她無法解決事接踵而來,她看著眼前有些凄涼的風(fēng)景,倏然覺得心里空蕩蕩,心頭壓著一塊大石頭。她加快腳步,走到院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奶奶每到晚上就會打開的燈籠竟然暗著。 她狐疑地走近,整棟樓都是黑著的,她去廚房和房間里找奶奶,卻也沒找到奶奶的身影。 她把燈打開,看了一眼時間,快六點了,于是她給祝蔚杭打了個電話。 他接得很快。 他周圍的環(huán)境很安靜,她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喘息聲和聲音的顫動。 他讓她自己先吃一下飯,他正在處理事情。 她跟他說祝奶奶不知道去哪了。 祝蔚杭重重地喘息一聲:“奶奶……在醫(yī)院?!?/br> 梁樂一愣,心尖一縮:“怎么了?” 祝蔚杭沒瞞她,將他下午在廠里接到醫(yī)院電話的事告訴她—— 奶奶在農(nóng)作的時候中暑暈倒了,雖然被及時發(fā)現(xiàn),但老人身體本來就脆弱,這一摔就摔出不少毛病來,骨頭折了,精神也不是很好。 他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陪奶奶。 他雖然裝得冷靜,但梁樂還是很清晰地感知到他的恐懼,他刻意讓自己保持冷靜,說出來的話一字一頓,每個音卻都微微顫著。 梁樂莫名想起那個雪夜,他摔下自行車陪她回家奔喪的那個雪夜。她沉默了一會兒,問:“奶奶沒事吧?” 祝蔚杭啞聲:“挺好的。” 梁樂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我可以過去嗎?”她小心翼翼地請求。 祝蔚杭在另一頭答應(yīng):“好,我讓劉宥去接你過來?!?/br> 梁樂:“好,我等他。” 劉宥半小時后就來了,摩托車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 梁樂快速坐上他的后座,他臉色凝重,一言不發(fā)地啟動,出發(fā)。 他開得有些快,風(fēng)很大,在梁樂耳邊狂肆地呼嘯,她的眼眶被風(fēng)吹得有些發(fā)干。 他停在醫(yī)院樓下。 風(fēng)也停下,梁樂的眼眶又驀然有些發(fā)熱,伸手去摸,指尖竟沾了濕潤。 劉宥扭頭看她,欲言又止,最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祝蔚杭跟他爸關(guān)系很差嗎?” 梁樂低頭把安全帽摘下,臉被風(fēng)吹得有些僵,她動了動嘴:“怎么了?” 劉宥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頸,將下午發(fā)生的事告訴她。 奶奶暈倒了被村里人送到醫(yī)院,醫(yī)院第一個打電話通知的人自然是祝蔚杭的父親。祝蔚杭接他爸電話的時候,劉宥正好在他旁邊,于是也聽到了對方暴怒的譴責(zé)和辱罵。 祝蔚杭邊聽邊往外面趕,他沒反駁一句話,只問了奶奶現(xiàn)在在哪里,然后便拉著劉宥走了,兩人下午算是曠工了。趕到醫(yī)院后,祝蔚杭便有些繃不住了,一米八幾的男人沉默著站在病房的角落。 直到剛才,奶奶都還在睡著。 劉宥見他又接了個他媽的電話,淡淡地說了幾句奶奶的近況后,劉宥聽見他對他媽說對不起。 劉宥懷疑下一瞬間祝蔚杭就會落淚—— 他整個人倚在墻邊,背著身,對著角落小聲地道歉。 他媽似乎沒有說什么。 可祝蔚杭掛了電話后,焦躁地不停地在屋里走動著。劉宥看不下去,上前安慰他:“沒什么大事,醫(yī)生都說奶奶沒事,等她醒就好了?!?/br> 祝蔚杭抬眼看他,眼周泛紅,他啞著聲音說好。 之后,他接了梁樂的電話,便讓劉宥來接梁樂來醫(yī)院。 這么半天下來,饒是劉宥這么個粗神經(jīng)的人,心臟也酸得不行,他窺到光鮮亮麗祝蔚杭背后的痛楚,覺得祝蔚杭實在是可憐,看起來無憂無慮,卻要背負(fù)這么多沉重的責(zé)任。 他心疼自己的兄弟,于是寄希望于眼前的女孩兒。劉宥盯著梁樂,想了想,自作主張地幫祝蔚杭告白:“他喜歡你,你知不知道?。磕銈儌z別再玩捉迷藏了,要別別扭扭一輩子嗎?” 梁樂緊繃的臉微微松弛下來,她看著劉宥,承認(rèn):“我和他已經(jīng)在一起了?!?/br> 劉宥一愣:“啊?什么時候?” 梁樂小聲說:“叁年前。” 劉宥瞪大眼睛:“真的假???媽的,還真能藏,比我還早?” 梁樂不打算再多解釋,整理好衣服后往醫(yī)院里走,劉宥去停車了,倒是沒跟上。 她記得祝蔚杭說奶奶在七樓1109病房,電梯門一開,她便在樓梯間里看到了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 祝叔叔和祝蔚杭站在樓道里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 梁樂很久沒見過祝叔叔了,現(xiàn)在便有些恍惚,她印象中的祝叔叔不是這幅模樣的。她印象中的他,溫潤斯文,戴一副干凈的眼鏡,談吐之間皆是風(fēng)度。 后來她想想,可能是因為人只會記得美好的事吧。 眼前的祝叔叔已經(jīng)完全變了個樣,十年前的那種溫潤氣質(zhì)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商人的市儈和精明。他將頭發(fā)往后梳,身型健碩不少。如果不是他和祝蔚杭的眉眼有七分像,她差點認(rèn)不出來是他。 她不敢去打擾父子兩人的談話,于是偷偷地站在消防門口聽兩人的談話聲。 呼吸漸漸屏住,腦袋都有些發(fā)熱—— 祝叔叔指著祝蔚杭大罵:“我讓你回來照顧奶奶,誰讓你去打工的?”絲毫看不到以前斯文的影子。 祝蔚杭已經(jīng)比他高了,站在原地也沒躲開他的指責(zé),他盯著自己的父親,一點都不畏怯:“想賺錢?!?/br> “賺錢?賺錢你去工廠搬貨?你以為我不知道嗎?我都問清楚了,你一個大學(xué)生去工廠搬貨?說出去我都覺得丟祝家人的臉!” 祝蔚杭沒再回答,只是用死水般的眼神盯著自己的父親看。 祝叔叔似乎被他這種態(tài)度惹惱了,大發(fā)雷霆地踹了他一腳。 梁樂心尖一縮,渾身都顫了顫,“瘋子……” “你奶奶要是出點什么好歹怎么辦?你賺錢賺錢,能賺幾個錢?” 祝蔚杭沉默許久,低聲說:“是我沒照顧好奶奶?!?/br> 祝叔叔似乎以為這是兒子的示弱妥協(xié),作為父親的虛榮心倏然間被滿足,軟了點態(tài)度:“馬上辭職,好好給我看志愿,跟你說的事你想好了嗎?” 祝蔚杭:“我想報首都。” 祝叔叔一下僵?。骸澳阍趺绰牪欢职指阏f的話?” 梁樂的臉幾乎燒起來,她差點窒息,打算繼續(xù)聽的時候,她被人拍了拍肩膀。 她扭頭一看,是一張漂亮的臉,用昂貴化妝品堆出來的精致,雙頰飽滿,唇色鮮艷,眉眼清麗,卻有些妖冶的氣質(zhì)。 她陡然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努力在腦中尋找影子,卻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