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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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蘭溪抱著朽月不問西東地飛了足有幾萬里,見前面有座仙山云霧虛渺,于是就地降落,稍作休憩。 虎口逃生,少年傷痕累累,模樣慘得可憐,不過最終能抱得美人歸這個結(jié)果令他心情甚佳,也不枉費(fèi)一番辛苦折騰。 柳蘭溪舉目巡視了一遭,周圍皆茂林修竹,一條蜿蜒石徑掩映其中,便問朽月:“灼靈,此處何地?” “仙界少游,本尊哪會知道是什么地方?不過,還是避著點(diǎn)人為好。” 朽月手腳還被綁著鐐銬,身上的紅色咒紋已褪去許多,枯陽封禁她全身法力來遏止戾咒發(fā)作,且雙手雙腳受縛,無異于一塊任人宰割的魚rou。 “為何要避人,難道私奔見不得光?”柳蘭溪調(diào)笑道。 朽月送了他一記冷眼,“本尊仇家多如牛毛,不躲躲還主動送上門么?” “呵,無需擔(dān)心,有我在他們傷不著你?!绷m溪將朽月安置在細(xì)軟如茵的瑤草叢中,摸了摸她一頭潦草的發(fā)絲,猶如安撫一只炸毛的刺猬。 “能先幫本尊把鐐銬斷開么?”朽月面無歡喜地享受著這種多余的‘憐撫’。 柳蘭溪眉頭一挑:“灼靈這是在求我?” “當(dāng)本尊沒說。”朽月干脆地打消了念頭。 果然是弱rou強(qiáng)食的世道,今時不同往日,這人作威作福慣了,一旦落了下風(fēng)就準(zhǔn)沒好事,自由和倔強(qiáng)相比,朽月堅(jiān)定不移地選擇后者。 此刻她既為他人的囊中之物,那便得有逃不出手心的覺悟。 “灼靈覺悟倒是挺高,是害怕我會對你做些什么?” 柳蘭溪用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朽月的鼻尖,又故意觸了觸她的唇瓣,眉眼輕佻,小模樣甚是囂張。 他難得翻身上位一次,怎能錯過這個調(diào)戲惡神的好時機(jī)? 朽月對此調(diào)戲無感,垂眸低看一眼,發(fā)現(xiàn)他右手掌心深入骨rou的豁口,那是剛才硬接幽熒鐮才留下的傷痕,不免心軟: “手上的傷沒事吧?以后少逞英雄,rou長在自己身上,別人替你疼不來。” 柳蘭溪手上動作一頓,眸光繾綣依戀地盯著面前人。 一石激起千層浪,他的心湖震顫不已,靈魂深處一直被他壓制的欲念開始各處作祟,他似乎再也不滿足只是看著,而想侵占更多。 朽月讓貪婪的目光看了半晌,方察覺自己許是說了rou麻的話,一不留神,讓那只受了傷的右手推倒在地。 柳蘭溪傾身覆壓而下,沉聲道:“灼靈,我那句話并非玩笑?!?/br> 朽月面露疑惑:“哪句話?” “癡心不悔,愿卿垂憐。我來這世間所有的意義,俱在于你罷了?!?/br> 柳蘭溪將頭埋在朽月的肩頸,低沉的嗓音如惡魔的蠱惑,本是十分輕浮的舉動,卻讓他做出一種不失莊重的珍愛來。 朽月詫然:“是看上本尊的意思?” 柳蘭溪抬頭笑了笑:“是這意思?!?/br> 朽月將他推離一點(diǎn),蹙額道:“不用再想,趁早斷了這念頭,此事絕無可能!” 她斷不可能砸了掛在頭上那頂‘鎮(zhèn)魔御焰神’的招牌,和一只魔談情說愛,成何體統(tǒng)?她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為何不可能,只因我是魔?”柳蘭溪執(zhí)拗地反問一句。 “不為何,不成就是不成!”朽月被問煩了,欲起身離開,又被緊緊按下,只好無奈搪塞道:“本尊修的是無上道,情.欲早已摒棄,陸修靜沒跟你說過嗎?” “灼靈少唬我,你又不是道士,何來禁欲絕情之說?” 柳蘭溪看出她在胡扯,嘴角勾勒出一絲狡猾,他將朽月的雙手交疊在頭頂,俯身迫近: “也罷,灼靈不必動欲,褻瀆神靈的罪名由我來背?!?/br> 朽月暗自吸了一口涼氣,無奈地望了眼蒼天,這小混賬真是越發(fā)無法無天了! 她抬腳欲踢,忽覺雙腿屈伸困難,才知腳鐐被他牢牢踩在足底,男子身長的優(yōu)勢在這種時候畢顯無遺。 可她靈帝何許人也,豈會與尋常弱女子表現(xiàn)一般? 在風(fēng)月場上的事她雖不擅長應(yīng)付,但與武斗之中處于劣勢時是一樣的道理,以沉幾觀變才是制敵上策。 她就在原地靜靜地盯著柳蘭溪看,既不掙扎,也不求饒,兩人以這種膠著的姿勢維持了許久,果然這種過于鎮(zhèn)定的姿態(tài)倒讓柳蘭溪意外起來。 “不怕本尊么,還是覺得本尊不會對你怎么樣?”柳蘭溪語音輕若鵝毛,氣息酥癢地拂在朽月的臉上,一點(diǎn)血腥味和蘭花清香混合其中,既危險又誘人。 接而他的唇貼近朽月倨傲的眼尾,她微微瞇眼,垂下長睫,不閃不躲地承享了這枚不足為懼的輕吻。 “只有別人怕本尊,斷沒有本尊怕別人的道理。”受他感染,朽月語氣也隨之脈脈輕柔。 “灼靈說過的,我是自己人,不是別人。”柳蘭溪大膽地吻了吻她的鼻尖。 朽月照舊消受這般旖旎的挑弄,順便附贈一句致命警告:“呵,誰借你的膽竟敢如此猖狂,就不擔(dān)心本尊會要了你的小命?” 柳蘭溪視死如歸地俯身在她的唇上細(xì)細(xì)啄了兩下,同時關(guān)切著朽月的情緒,因有前車之鑒,生怕她會露出一絲嫌惡之感來。 朽月動了動僵硬的面頰,心道還沒誰敢無視惡神的威嚇,他想必真是活膩了! “不喜歡么?” 柳蘭溪一動不動地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想從里面得到某個答案,他無比認(rèn)真和在意地品讀著對方的神色,像拜讀某本名師的著作。 瞧這話問的,事實(shí)不是明擺著么? “喜歡,有位傾城絕世的美人投懷送抱,怎么會不喜歡?”朽月露著一口白牙,笑得以假亂真,引人步步深陷。 果然裹著砒/霜的蜜糖最為誘人,尤其還是靈帝親口喂的,柳蘭溪雙頰忽地微紅,箍著她的雙手漸漸松了松,失魂丟魄地說: “唉,謊話總是那么好聽,我今后怕是再聽不得真話了……” 如若遲遲不下刀,案板上的魚也有跳起反撲的時候。 就在他失神松懈時,朽月猛然翻身而起,拽著鐵鏈在少年脖子上纏繞一圈,用力狠狠摁在地上。 對付這人真是再簡單不過,朽月算準(zhǔn)了只消得三言兩語,便能哄得這小子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誰想這手段真是屢試不爽,百試百靈。 朽月漠然俯視著身下之人,嗤笑道:“真是記吃不記打,這會兒好好求饒,本尊讓你少受點(diǎn)苦?!?/br> 少年細(xì)嫩的脖頸被鐵鏈勒出一道紅痕,他難受地咳了幾聲,皺眉苦笑: “原來灼靈喜歡這種體位,怎不早說呢,我定然會好好配合的。那么,接下來要如何呢?” 柳蘭溪轉(zhuǎn)動眼珠,腦袋往左邊一偏,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賤兮兮模樣,作死地大喊:“帝尊,感情之事強(qiáng)迫不得,您就算再怎么逼我,我也是誓死不從的……像這般么?啊……” “你這張嘴實(shí)在要不得!” 朽月被他氣得要命,手上的力道不覺緊了幾分,扼得少年喘不來氣,未吐盡的油腔滑調(diào)也一并封死在咽喉。 柳蘭溪面色泛紅,眉宇積攢一絲苦痛,儼然一副無辜受害者的可憐形象。 朽月本不打算要這小子性命,況且她只剩下一身蠻力,又能拿只手擋幽熒鐮的魔頭如何? 令她稍許驚異的是此人瘋得連命都不要了,一般脖子被勒不是應(yīng)該本能地抓著繩索么? 但這瘋子并不!他偏就任朽月勒絞,不去扯鎖鏈反而伸手去解朽月腰間的坎離扣!上次朽月告訴了他門道,以至于這次不費(fèi)吹灰之力便被扯開了衣襟,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朽月橫行幾萬年,什么亡命之徒?jīng)]見過?但這重色不重命的腦殘今兒真算是頭一回見! 柳蘭溪一路扒著她的衣袍暢行無阻,朽月雙手勒著鎖鏈,沒法制止,手上的力道適當(dāng)?shù)丶又亓诵?,欲逼他停止?/br>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人欲動而不斷作死。 攬?jiān)抡牵胶觾A倒,暖風(fēng)沐懷,美人可親。 少年色藝無雙,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的終極奧義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還一并貫徹到底,教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誒,這不是靈帝嗎,你們怎么在……” 朽月的背后傳來某八卦女仙莫名親切的聲音,她停下動作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湘茵元君和冷沁花正站在竹林旁邊愣愣地看著他們。 她們也不知站那看了多久,方才興許兩人太專心以至于沒發(fā)現(xiàn)第三、第四者的存在。 看見如此令人想入非非的場景,冷沁花薄臉一熱迅速背過臉去,湘茵倒是僵在原地不能動了。 只一瞬之間,湘茵臉上表情可謂豐富多彩,先是目瞪口呆,繼而難以置信,再是cao守碎盡,三觀顛覆,最后腦漿炸成一團(tuán)團(tuán)禮花漫天盛開…… 她腦海里的畫面是這樣的—— 首先,是在這光天化日的野外,引入眼簾的是朽月衣冠不整地坐在柳蘭溪身上,正用手上的鎖鏈勒著少年的脖子——這種大膽,沖動而狂野的姿勢和手法讓湘茵耳目一新,心潮彭拜,心底滋溜有個聲音咻地冒起: 呀!原來還可以這樣啊? 同時,她還注意到朽月手腳還鎖著鐵鏈,吸了一口涼氣——嘶……難道是愛的捆綁! 接下來,她的目光落到了衣裳凌亂,滿身血痕醒目的柳蘭溪身上,不覺又吸了一口冷氣——嘶……這是什么非人的虐待! 再次,她看見了柳蘭溪臉色潮紅,一臉不堪折磨的痛苦,以及脖頸上被勒出清晰的紅色印痕……怎么看都是在受著欺壓迫害的無辜少年! 湘茵抖著下巴,牙齒不住打顫,到嘴里的話又咽了回去,只敢在心底無聲憤怒:靈帝,你,你你禽獸! 最后那致命一擊更讓人崩潰,柳蘭溪用雙手遮掩著面額,羞赧地補(bǔ)了一句:“灼靈,再疼我也忍著,只要你高興……” 這一聲說得萬分可憐,湘茵大腦已經(jīng)陣亡,什么綱常,倫理,道德一律歇菜! 她尷尬地咳嗽幾聲,對上朽月凝重的黑臉,生怕她要?dú)⑷藴缈?,于是掩口干笑道:“哈哈,哈哈……我們什么也沒看見,只是路過,路過,二位請繼續(xù),千萬不用理會我們……” “別瞎想!”朽月臉色又黑了一輪,只怕再說什么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暗暗思忖,此人乃散播仙家緋聞軼事的大喇叭,若不及時止住湘茵元君的口,老子的一世英名估計要?dú)€干凈! 于是惡神仗威恫嚇道:“沒看見當(dāng)然最好不過,萬一傳起什么荒唐名聲,本尊面上的這兩筆水墨,定是仙子們的見惠了?!?/br> “不敢不敢,就算借給湘茵一萬個膽子也不能夠??!此事您盡管放心好了,我們絕對守口如瓶,要不,給您立個誓?” “不必,沒誰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二位覺得呢?”惡神露出一個陰森的笑來,湘茵不寒而栗。 “是是是,我和梨花仙子都不會說的,沁花你說是吧?”湘茵趕緊扯了扯冷沁花的袖子。 冷沁花臉上緋云未散,見狀只得點(diǎn)頭應(yīng)和,思緒恍惚。 朽月起身從容地扣好被柳蘭溪解開的衣裳,踢了他一腳:“這下可滿意了?哼,拜你所賜,她們現(xiàn)在一定把本尊當(dāng)成禽獸了!” “不不不,我們怎么會那樣想您呢,”湘茵擺擺手,為她牽強(qiáng)辯解說:“只是口味新奇些,方式獨(dú)到些,那有什么的!我們理解,我們絕對理解!不過,小仙覺得還是不要弄出人命比較好,嘶,我看小道哥似乎有點(diǎn)承受不住的樣子……” 朽月:“……” 她們是不是,對方才的情況有什么誤解? 分明是這小子調(diào)戲在先,她不能反抗還是咋的?! 朽月瞅了眼柳蘭溪那一臉jian計得逞的得意樣,眉毛都快被氣歪了,這是什么黑白顛倒的世界嗎? 天理何在,明明老子才是受害者,為何別人同情的卻是他?! 柳蘭溪努力在憋著笑,稍稍整理了儀容,向兩位不明就里的女仙頷首一笑,同時表達(dá)無比誠摯的謝意:“多謝仙子關(guān)心,我們下次定會注意尺度和分寸的?!?/br> 朽月又踹了他一腳:“什么下次!下次本尊非把你的頭給擰下來!” “再不敢了,認(rèn)打認(rèn)罰,你只要解氣就好?!绷m溪轉(zhuǎn)過頭來哄這位炸毛的憋屈獅子。 “離本尊遠(yuǎn)點(diǎn)!”朽月一個眼神把他給乖乖瞪了回去,在外人面前,這人慣會裝成純良無害的無辜小貓,背地里卻是狡猾陰險的腹黑野獸,一刻也不得不防。 湘茵一臉我懂的表情,挑挑眉:“二位的相處方式,還挺新穎?!?/br> 得,路走窄了,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