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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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金色的絞rou機(jī)器在四處掃蕩,所過之處殘肢與頭顱齊飛,街巷共屋舍一色,四周哭嚎連天,不絕于耳,滿城蟑螂無處可躲,碰頭磕腦地在角落四處逃竄。 女子滿袖殷紅,雙眸魅惑勾魂,朱唇盈盈笑意,赤足淌過血海,越過尸山,乘風(fēng)來去自如。她支頤橫臥在城樓高臺上,以悲號為笙樂,在艷日鮮血中歌詠,津津有味地欣賞足下的人間煉獄。 “嘻嘻,還少一個吶,少一個誰呢?我得想想……”女子指尖在額鬢處點(diǎn)了點(diǎn),饒有趣味地認(rèn)真思忖,驀地‘咦’了一聲,自我詫愕道:“怎不見徐mama,嗬,這老肥婆又躲哪了?” 女子身子一斜,倏然從高臺急遽翻轉(zhuǎn)直下,像旋舞的陀螺被完美拋落,腳尖剛觸地面,便又如飛梭般仰沖向前。 日頭燙炙所有角落,卻未能照進(jìn)污穢的人心。整個小城沉寂在某種慘烈的悲愴之中,除了還在各處晃悠的女人,不見任何活物的影子。 最想捕捉的獵物,總是得留在最后慢慢品玩。雞窩里的雞是跑不遠(yuǎn)的,何況又是一只跑不動路的老肥雞? 女人看起來并不慌忙,反而興味愈濃,她一邊挨家挨戶地搜找,一邊嘴里甜甜地呼喊: “徐mama,別躲呀,乖乖出來吧!你對宵歡這么好,不妥帖地送徐mama一程,宵歡總歸過意不去的。” 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難不成肥雞真用翅膀飛了不成?料想是不能夠的,城門已被封死,像屠城如此盛大而隆重的洗禮也僅在一炷香內(nèi)完成的。 城內(nèi)尸堆高聳,熱風(fēng)吹來,皆是令人戰(zhàn)栗的血腥味。 宵歡負(fù)手漫步,悠閑自得,風(fēng)一停,便把手放在耳后,作閉目聆聽狀。只聽得西南角處隱隱有微弱的呼吸聲,這聲音細(xì)小而慌促,不難辨認(rèn)是誰。 宵歡如嗅到老鼠的貓,心情變得極度振奮,她不聲不響地躡腳往紅墻下的尸堆走去,然后一具具尸體被徒手刨開,每刨開一具,便激動一分。 尸山如洋蔥一般層層剝開,裹在里面的肥蟲漸漸露出體貌。 就在此時,一個滿臉是血,魚目混珠的女人詫然睜眼,手腳并用地從尸堆中爬了出來,蟑螂般一見到日頭便往角落狼狽躥逃。 宵歡紅袖一招,兩束金光晃過眼眸,一陣尖銳刺耳的慘叫過后,兩把明晃晃的金器飛回她的手中。 “徐mama,裝死可好玩?” 宵歡將下.體分離的蠕蟲踩在腳底,用手背拭去濺在臉頰上的血漬,笑得花枝癲狂:“哈哈哈,跑呀,你倒是繼續(xù)跑呀,怎么不跑了?沒腳了是不是?哈哈哈……” 徐老鴇子被唰唰地砍去雙腿,涔涔如雨的冷汗將臉上的血跡沖刷個干凈,天伏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兩手奮力向前撲抓,奈何腰身被宵歡踩個嚴(yán)實(shí),無論怎樣都掙脫不了。 “你……你不得好死,殺了那么多人,你該受天譴!你該遭報應(yīng)!” 徐老鴇面色蒼白,嘴唇哆嗦,回頭用一對血絲遍布的眼珠子瞪著她,不死不休地繼續(xù)罵著:“從前就覺得你是個媚骨妖胚,裝什么清純!你惡事做盡,喪盡天良,泯滅人性!你必永世不得超……啊啊啊啊啊?。?!” 女子手起刀落,割下了徐老鴇的舌頭,兩腮也一道被劃破,嘴角開了個大口。 “就喜歡死到臨頭還嘴硬的,可比那些跪地求饒的有骨氣多了,不過嘛,聲音刺得人實(shí)在耳朵疼,想來牲畜還是不要講話的好,徒添煩躁不說,還令人惡心反嘔!徐mama,你覺得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論德行,你不也一樣么?” 昔日風(fēng)光無兩的老肥婆聲淚俱下,用雙手掩面嗚嗚咽咽地哭著,哭了一會,突然間,嘴里含著鮮血,回頭啐了女子一口,似乎這樣可以解解堵在心頭的惡氣。 “哎呦,都這樣了還不忘耍橫?嘖嘖,果然不愧是錚錚鐵骨的徐mama,好得很,好得很吶!為了獎勵您這種寧折不撓的精神,宵歡專門準(zhǔn)備了rou骨飄香的‘人渣浴’,絕對特別適合腦滿腸肥的徐mama,是不是有點(diǎn)期待呢?哈哈哈,別急,別急,這就帶你去享受享受,哈哈哈……” 徐老鴇喉嚨里又是一陣嗚咽悶哼,沒了舌頭后,她所表達(dá)的東西變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估計是一些風(fēng)月場上慣說的臟話,那肥婆臉上跋扈的神情再明白不過,以往她潑婦罵街時也是這副丑態(tài)畢露的面孔。 宵歡從袖中扯出一把麻繩,系了個結(jié)套在徐老鴇的頭上,拴彘遛狗一般用繩索牽引,當(dāng)身后狗彘鬧了脾氣不愿往前爬時,便勒著它的脖頸用力拖曳,使其不得不用僅剩的雙手艱難爬行。 及至城中央,堆積有二丈高的尸山赫然驚目,只見尸山頂上支起一口大黑鍋,鍋內(nèi)不知置了何物,徐老鴇頓時心生不好的預(yù)感。 “是你自己爬上去呢,還是要我把你扔下去?” 宵歡回眸望去,花容暗生戾色,發(fā)現(xiàn)那老鴇正用兩手在解著繩結(jié)妄圖逃走,她右手用力往前一扯,那兩臂怪物便失了重心往前摔了個狗啃泥,臉紅脖子粗地在原地掙扎半天都起不來。 她頗為無奈:“也罷,送佛送到西,還是由我親自為徐mama送駕吧!” 徐老鴇還在油鍋里撲騰,宵歡左手舉著火把,嗤笑道:“這么多人給你送葬,也不枉來世走一遭,便宜你了。” 她手中火把一扔,即刻將尸山點(diǎn)燃,這些尸體皆被她澆過桐油,一點(diǎn)即著,立馬熊熊燒了起來。 火光沖天,黑煙滾滾,宵歡佇立高臺觀望,黑鍋油溫漸熱,嗶嗶剝剝地響著。 鍋里慘況不忍直視,老鴇雙手劇烈掙扎,滿臉紅泡,遍體糜爛,臟腑焦灼,痛苦難言。 不消多時,rou味飄香,人渣油脂盡去,酥黑如炭,一道油煎老鴇即可出鍋。 宵歡眼睜睜地目送徐老鴇痛苦歸西,待她魂魄一離體,接著又用麻繩套住勒緊,死活不讓其奔赴黃泉。 “徐mama,你以為結(jié)束了?哈哈,天真得緊,不急,好戲這才剛剛開始呢?!?/br> 徐老鴇好不容易脫離油鍋煎熬之苦,咽氣后以為可以一了百了,可憐魂魄剛出鍋便又落入了魔掌,宵歡單手攫住她的脖頸,拎雞崽似的把她高高提起,重重摔下。 老鴇嘗到了這女人的厲害手段,不敢造次逞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她面前跪拜求饒,還打起了感情牌: “宵歡,你自小長在咱們園子里,往日mama沒少給你吃穿,在你及笄前未敢讓男人動你分毫。那件事怪mama做錯了,不該對你那般狠心,現(xiàn)在我罪有應(yīng)得,苦也受了,痛也嘗了,念著往日的那點(diǎn)情分,你就發(fā)發(fā)善心行行好,放我投胎去,下輩子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好好做人?徐mama,落到我手里,你怕是沒這個做人的機(jī)會了!我既已墮入魔道永世不再為人,你也別想著有多好過,這因果報應(yīng)是不爽的,你是因,我是果,哈哈,咱們合該有報應(yīng)!” 她一把將徐老鴇提到城樓頂上,扯住其肥耳朵湊過去低語:“還有啊,我更正下你方才說的所謂‘往日情分’,宵歡命苦,自小被賣進(jìn)青樓,每天除了要學(xué)十八般舞樂,被傳習(xí)各種勾引男人的狐媚術(shù),還要臨陣觀摩各種活春宮,稍有違抗,便要被徐mama你打個半死,關(guān)柴房喂饑耗子?!?/br> 老鴇連連擺手,苦著臉道:“那那那不是我本意,我是打心眼里疼你們,想讓你們有一技之長……” 宵歡啐了一口,臉上嫌惡之色頓生,揭穿道:“一技之長?我呸!為了招攬嫖客,你們精心研制出一種名為‘流連香’的絕育藥,這種藥不僅可令人斷絕子嗣,它還有個絕妙的好處,就是能使女子通體散發(fā)情香!只要你們打出天生異香的噱頭,可使得姑娘身價猛地翻漲幾倍?!?/br> 說至此處,她雙眸暗沉,怨憎而陰毒,垂頭低低地怪笑了一陣,“宵歡不才,正是從小被迫吃‘流連香’長大的,真要托你們的福,如今我身上這該死的味道再也揮之不去,以后終此一生都要被烙上‘賤妓’的烙印了!” “宵歡,徐mama不是有意的,mama打你的時候可沒下過死手,你想想,和你一起進(jìn)園子的小姑娘哪一個比你好受的?”徐老鴇為了喚起她的仁慈開始鉆洞覓縫,企圖挽回一線生機(jī)。 “沒錯,同批入園的姐妹死得就剩我一個了!因?yàn)槟憧次疫€有幾分姿色,覺得將來能為你賺錢生財,所以才留的我吧?呵,什么叫作‘惡事做盡,喪盡天良,泯滅人性’這不是說的徐mama么?您怎好反過來血口噴人呢?” 宵歡繞著徐老鴇走了兩圈,將她一腳踹下城墻,俯身望著底下的幾千不得超生的游魂,隆重地為他們介紹: “地府有個無間地獄,你們本來應(yīng)該呆在那兒的,不過這樣我就無法隨時飽覽那等美妙的風(fēng)景,思來想去未免覺得有點(diǎn)可惜。所以呢,宵歡費(fèi)心為你們打造了更甚于無間的煉獄,名字都想好了,用來形容你們很是恰當(dāng)!放心吧,里頭絕對舒適得很,不會虧待你們這些惡鬼的。至于徐mama,” 她斜睨了眼摔落城下的那只狼狽肥雞,“你們要是想少受些苦頭也不是不行,知道怎么做能取悅我吧?” 說罷,全城惡鬼爭相圍著徐老鴇撕扯啃咬,人和鬼一樣,都是功利的產(chǎn)物,他們一心想爭取減輕自己的刑罰,于是怎么折磨夠狠就怎么來折磨她,保管讓宵歡滿意為止。 宵歡赤足凌空,看著底下的場景極度愜意,她紅袖翻搖,整座小城倏然變小,直變至可托在掌心的模型玩物。 細(xì)細(xì)觀察,城門上還寫有三個rou眼可見的小字——畜牲圈。 馥荷雅筑,珞荷托著一個手掌大小的微型建筑,她側(cè)耳傾聽,里面滿是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苦不堪言的哀吟聲,聲聲入耳,她愉悅地瞇上了眼,沉浸于此。 上千不得超生的惡鬼皆被豢養(yǎng)至小小的城壘里,它們受著花樣百出的苦刑,每當(dāng)她心情不佳,便拿出來瞧瞧,聽聽他們叫苦連天的悲慘嚎啕,一準(zhǔn)又能滿血復(fù)活,足以開心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