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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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站在城門外鬧事的幾個女人被驅逐了,此刻隊伍移動得迅速,眼看著就要輪到他們三個。 陸修靜前面那位美女說得果然沒錯,城門官兵對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十分嫌惡地甩甩手讓她趕緊滾蛋,多呆一刻都是辣眼睛。 城門口檢查來往行人的官兵有兩小差,這兩小差主要是聽從坐在他們身后一位胖子官員差遣。 輪到陸修靜的順序時,胖官員瞄了這窮酸道士一眼,知道此人斷無油水可撈,遂朝兩小差喊了句:“放行。” 他身后的朽月和柳蘭溪本想跟著一同進城,奈何被胖官員攔下了。 柳蘭溪笑靨如花地上前招呼:“官爺,我們是一起的?!?/br> “一起的也要檢查。麻煩這位姑娘把斗笠掀起來看看。”那油膩的胖官員從椅子上站起來,背著手踱步至朽月跟前。 朽月很給面子地將白紗斗笠從頭頂摘下,露出一張容華絕世的玉面來。 一時間,珠玉出匣,惹人矚目。 胖官員的兩只老鼠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不僅如此,連他旁邊的兩個小差也把眼睛睜得圓瞪瞪,看得如癡如醉,心神蕩漾。 若是他們見過惡神殺人的模樣,就算有十個色膽也不夠嚇破的。 注意到濁物們骯臟的眼神,柳蘭溪神色大為不悅,立即走至朽月跟前為她擋住了官員和守差的視線,這些人才紛紛回了魂。 胖官員斜覷著橫插一腳的少年,撇了撇嘴:“你們兩個是什么關系?” “她是我jiejie。” “噢,原來是jiejie??!”官員臉上的肥rou頓時舒朗開來,“那你缺不缺姐夫???” “我jiejie,她有意中人了?!?/br> 柳蘭溪的臉上不見一絲晴朗,陰沉的笑容讓人莫名驚慌。 “那不是還沒成親么,意中人什么的都是鏡花水月,還不如跟著一個穩(wěn)重的靠山來得實在。” “就是就是,你問問你jiejie的意思,興許她愿意呢?” 旁邊兩位守差跟著一塊起哄,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少年身上慢慢溢出的殺氣。 朽月不想在無聊的事情上耽擱太多時間,想靠金錢的力量把這些愚昧無知的凡人打發(fā)了事。她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元寶,正欲出手豪氣散財,柳蘭溪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制止道: “jiejie,他們不配?!?/br> 胖官員的眼神犀利,一下注意到了朽月手里的金子,惱怒道:“你jiejie手上什么東西,趕緊交出來,否則抓你們去見官!” 柳蘭溪赤目回眸,滿面的邪獰之色逼得官員后退幾步。 與之對視后,官員只覺腦袋一片空白,身體不受控制地屈膝下跪,一巴掌一巴掌地扇著自己的rou臉,嘴里不斷重復地念叨著一句:“爺爺,我錯了!爺爺,我錯了!爺爺,我錯了……” 兩個守差看見了全過程,隨即掏出佩刀砍了過去,奈何還是沒逃過那雙迷惑人心的惡魔之眼。 三個人跪在地上狂扇自己耳刮子,一邊扇一邊喊著“爺爺,我錯了”的響亮口號,無數圍觀群眾紛紛拍手叫好。 “jiejie,我們走吧?!?/br> 柳蘭溪優(yōu)雅地挽起朽月的手,在百姓的崇拜和熱烈的掌聲中,堂而皇之地走進城去。 “只是無知的凡人罷了,少惹些是非。”朽月默默將斗笠戴了回去。 柳蘭溪得了便宜還賣乖,掀開朽月的白紗把腦袋湊進去:“我沒把他們的眼睛挖下來就已經是仁慈了,jiejie也不夸夸我?!?/br> 夸他?怎么夸? 朽月看著那張明凈清朗的笑臉,細細思索了一番,伸手摸摸他的臉頰,僵硬地夸獎道:“小伙子你做得可真棒?!?/br> “沒有其他獎勵嗎?”柳蘭溪一臉期待。 “還想要什么?” “比如晚上……” “請慎重說。”朽月冷眼睨著他。 柳蘭溪心里燃起的邪惡小火苗被惡神一腳踩滅。 “呵呵,我是想說比如晚上給jiejie捶背捏腿啥的?!?/br> “師姐,你別被他騙了。”小木偶那雙眼睛洞悉了太多太多,用腳指頭想都不可能是捶背捏腿那么簡單。 柳蘭溪解下朽月腰間礙事的小木偶,苦惱道:“小木偶,你太礙事了?!?/br> 此時,等得頭上長草的陸修靜站在大街上向他們揮手,吆喝道: “我說你們磨蹭什么呢,本道君等你們半天了!” 柳蘭溪聽見呼喚,一溜小跑到陸修靜面前,把小木偶塞到他懷里,不容推說道: “道君,你先幫我保管一下小木偶?!?/br> 陸修靜一臉不情愿地看著燙手山芋,“為什么要我保管,現在本道君動他一下就給臉色,也不知道是我的手有刺還是怎么著?!?/br> 小木偶別著臉,抱著雙臂,傲嬌地冷哼一聲:“我就想跟師姐呆在一起,陸道君你別強求了,咱們沒結果的?!?/br> 陸修靜拽著牽引木偶的紅繩,郁悶道:“我們兩個以前也是挺要好的呀,這貨現在只跟火折子親近。也真是奇怪了,分明以前那么討厭她的,這失憶之后態(tài)度轉變得也太快了吧!”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大徹大悟了不行?”顏知諱一想到自己曾經和這道士有過一段茍且,心里頭難免就有點膈應。 “道君,咱們就這么愉快地說定了!”柳蘭溪不等他倆拒絕,像只兔子歡樂地蹦跶回了朽月身邊。 “這家伙怎么那么討厭?”陸修靜看著這人的背影感嘆道。 “深有同感。”小木偶也感嘆道。 “今晚聯(lián)手弄他怎么樣?”陸修靜向木偶伸出了友好的大手。 小木偶捏著他的手指象征性地握了握,嚴肅道:“怎么弄?” “你不是很會下棋嗎,咱們合作一次,保管讓他輸得哭爹喊娘!” “成交!” 幾人在城內找了一家客棧暫時落腳,當晚還是熟悉的場景,柳蘭溪興致沖沖地敲開朽月房間的門,就看見房內陸修靜和顏知諱架勢十足,一人一偶坐在圍棋桌旁嚴陣以待。 “少年,下棋嗎?”陸修靜殷切地向他招了招手,笑得過分虛偽。 “道君怎么又在里面?不是不讓你進灼靈房間嗎?”柳蘭溪臉色倏地沉下來。 “你上次說孤男寡女不方便,這次我把顏知諱也叫來了,所以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喲。”歪理鬼才陸修靜編扯出一套能夠堵住柳蘭溪嘴巴的說詞。 柳蘭溪被氣得無話可說,更氣的是朽月,她實在搞不懂這幾個大老爺們怎么沒事老愛往她房間里鉆。 剛才本來是朽月與顏知諱對弈,朽月不敵他的玲瓏竅,平了一局,輸了一局,準備再接再厲扳回勝負,而柳蘭溪便在這個時候來敲門。 朽月失去了對弈的欲望,對他道:“罷了,你去幫本尊贏回來吧?!?/br> 柳蘭溪臨危受命,信步走到黑子一方坐下,視線從坐在對面的陸修靜掃到坐在桌邊的小木偶,瞬間明白怎么回事。 “道君,不是你要和我下棋吧?”他問。 “自然不是,我是代顏知諱落子,和你對弈的人是他不是我?!?/br> “哦?小木偶,翅膀硬了?”柳蘭溪笑而未笑,拈了一粒黑子夾在指縫中耍玩。 小木偶盤腿在桌上打坐,有陸修靜撐腰,他并不在意柳蘭溪的威脅,反倒壯了幾分熊心豹子膽: “小妖孽,你太過霸著師姐,我們兩個實在看不下去了。三局兩勝,輸了你離她遠一點,做得到嗎?” 在窗邊坐著喝茶的朽月莫名成了籌碼,拍桌子警告:“你們下棋就下棋,別扯上本尊。” 柳蘭溪一手撐著腦袋,聞言,眉目間露出一絲訝異,顯然被兩人的挑釁勾起了興趣。 “沒問題。但是如果我贏了呢?” 陸修靜用余光瞟了眼小木偶,小木偶右手握拳,這是他們的暗號,意思是勝利在握的意思。倘若小木偶豎起手掌,表示會平局,要是敲了敲桌子,則意味著要輸棋。 這一局,顯然顏知諱已經提前用玲瓏竅預測到了結果,柳蘭溪必敗無疑。 “在棋藝界,顏知諱可是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你不可能贏過他的玲瓏竅。”陸修靜看到暗示,放心地撂下狠話。 柳蘭溪眼珠子一轉,“這樣吧,也不為難你們,若是我僥幸贏了,以后請你們兩個人喝酒怎么樣?” “還有這種好事?贏的人還請輸的人喝酒?”陸修靜一聽輸了還有酒喝,立馬樂開了花,不管輸和贏,他兩頭都不吃虧??! 而小木偶聽了柳蘭溪這話神情陡然變得嚴峻,他動了下眼皮,右手無奈豎起了手掌。 陸修靜一看,大驚失色,這才反應過來:“等等,你哪有那么好心請喝酒,別是什么鴻門宴吧?” “道君,我只是單純想請喝酒而已,難道還能圖你們什么好處?話說,你們覺得自己有利可圖嗎?一個是窮酸的酒鬼道士,一個是連身體都沒有的死人,我犯得著費盡心機坑你們呀?” 柳蘭溪像只深諳談判的老狐貍,不厭其詳地幫他們做足了利害分析。 陸修靜探過身子與小木偶偷偷商議:“雖然他的話聽著讓人不爽,不過好像也沒說錯,咱們吃不著虧?!?/br> 小木偶很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這道士以前也是這么傻的嗎? “開始吧?!?/br> 柳蘭溪呵呵一笑,手執(zhí)黑子先下,他看也不看棋盤,而是隨意落在其中一點上。 小木偶:“平位三八路?!?/br> 陸修靜忙拈起白子下在相應的位置上。 啪嗒一聲,柳蘭溪又落了一子,這次他還是沒有看棋盤的點位,毫無章法可循,可以說是亂下一通。 “柳蘭溪,你故意的吧?哪有像你這樣下棋的?”陸修靜不滿地直叫喚。 “我又沒有違規(guī),怎么不行?”柳蘭溪理直氣壯。 陸修靜還在抱怨,只有顏知諱摸透了他的路數。 柳蘭溪不看棋盤隨意落子,這意味著這妖孽連自己要下在哪里都不清楚,玲瓏竅也就無法預測他落子的規(guī)律和想法。 “上位三八路?!毙∧九贾笓]道。 陸修靜再次執(zhí)一白子落位。 柳蘭溪迅即又落一子。 小木偶:“去位三八路……” 柳蘭溪唇角微微上揚,指尖的白子被他彈射出去,掉落在了棋盤某點上。 小木偶臉色鐵青:“入位三八路!” 陸修靜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忽將手中黑子暴躁地往棋笥內一丟,“怎么下來下去還是三八,合著本道君就跟三八過不去了是吧?他娘的,都別攔我,我要掐死柳蘭溪,我一定要掐死這個小孽障!” 柳蘭溪則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賊喊捉賊:“道君,下棋就下棋,人身攻擊可就不對了啊?!?/br> 陸修靜咬牙切齒:“去你大爺的,到底是誰先人身攻擊?” 小木偶揉著額角,一臉悲憤:“陸修靜,繼續(xù)下!” …… 一局終了,黑白兩方纏斗最后,果然是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