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雷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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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三個人等得急不可耐,見柳蘭溪終于舍得回來免不得揶揄幾句。 像是看見了什么了不得的怪事,陸修靜夸張地咬著自己的拳頭,大聲驚呼:“我的天吶,大家快來看呀,大文化人終于舍得回來了耶!” “小妖孽,人生得一知己實屬不易啊,你應(yīng)該留下來和文帝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才是?!鳖佒M也跟著說風涼話,全然忘了是誰在幫他向文帝開口求的rou身。 “你們不為我分憂就算了,還看我笑話是不是?”柳蘭溪將手中的柳條隨手一丟,“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這日子長著呢,有你們求我的時候。” 朽月:“每次都那么慢!” 柳蘭溪面露羞赧,服帖地低下頭:“下次我快點。” “咳咳咳……別磨嘰了,趁天時還早趕緊出發(fā),去魔界還有很長一段路呢。” 朽月知道他意有所指,甫一說完,便率先御火飛離地面,教人看不清她臉色的變化。 三人也不甘落后,柳蘭溪御劍,陸修靜和顏知諱一塊坐葫蘆,跟在后面跟著盡力追趕。 “灼靈,你等等我!” 柳蘭溪緊跟在朽月身后,眼看著快要追上,誰知對方一提速,又把他甩了好幾千米。 這種情況一次也就算了,可能是無心之舉,但事實證明某惡神在賭氣,只要他稍微一靠近,就立馬飛遠,他降下飛行速度,對方也跟著慢了下來??傊?,兩人保持著一段若即若離的間隔。 柳蘭溪悲哀地嘆了口氣,終于知道自己被嫌棄了,很是后悔方才故意惹她。 后面看熱鬧的兩位坐在葫蘆上飛了過來,看到害人不倦的小禍害遭到報應(yīng),均是笑得合不攏嘴。 顏知諱為報剛才一箭之仇,挖苦他:“小妖孽,你怎么也有今天呀,嘖嘖,怎么就惹師姐生氣了?” “我說小柳啊,你這是何必呢,人家又不搭理你。你還不如跟我們同坐一葫蘆,省得累死累活地追,你看看多遭人嫌呀?!?/br> 陸修靜坐在大葫蘆上向他招了招手,讓他上來一起同乘,看似好心,實則是一種羞辱。 “不必了,我再怎么樣,也不能打擾道君和小木偶的二人世界不是?” 柳蘭溪拒絕了這種虛偽的好意,說罷,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往前追,大有夸父逐日的不懈堅持。 不過好在朽月沒繼續(xù)疏遠他,也不知為何大發(fā)善心地停了下來,耐心地在一片烏云邊上等后面的三人過來。 柳蘭溪跟看到了曙光一般,興高采烈地撲到她身上,“灼靈,你終于肯理我啦?” “本尊有不理你嗎?”朽月裝聾作啞地抵賴。 柳蘭溪搖頭跟搖撥浪鼓似的,正兒八經(jīng)道:“沒有沒有,是我速度慢,每次都讓你等太久?!?/br> 朽月臉又青了,咬牙切齒:“能別再提速度的事了嗎?” “好的,不提!” 柳蘭溪作了個縫嘴巴的動作,讓朽月放心自己絕對守口如瓶。 乘著葫蘆的兩人隨后跟來,陸修靜瞅著和好如初的兩人,疑惑道:“咦,你們怎么停下來了?” 朽月指了指身后那片延綿不絕的厚實積雨云,“看這天氣,怕是要下大雨,我們先找個地方躲雨吧?!?/br> 陸修靜伸長脖子往前面看了一眼,覺得她大題小做:“哎呀!若是怕風怯雨,我們就不用出來混了。想當年我們什么風雨沒見到過啊,現(xiàn)在不還是好漢一條?” 朽月啐道:“誰跟你好漢一條?” “師姐,一點烏云罷了,我們可以盡量飛得高一些?!鳖佒M也贊成陸修靜的意思,他報仇心切,不想在路上耽擱太久時間。 “行吧,就依你們?!?/br> 朽月是無所謂的,只是憑借她多年身經(jīng)百戰(zhàn)養(yǎng)成的觀察力,感覺那片烏云來得有些蹊蹺罷了,但這兩人執(zhí)意繼續(xù)趕路,那便只好由他們?nèi)チ恕?/br> 若是朽月做了決定,柳蘭溪也必然是跟從的,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只要能讓他跟著,那都跟世外桃源一般無二。 對,他就是這么容易滿足,他就是這么低需求。 四人意見達成統(tǒng)一,向上飛高了幾百丈,待確定遠離那團烏云之后才重新啟程。 一開始,連綿萬里的黑云還未有任何征兆,等他們飛至黑云中段,腳下便傳來陣陣清晰的響雷,間或伴隨著幾道閃電,這是得開始下雨了。 不過他們還不用cao心,底下雖然有暴雨來襲,但總歸淋不著上面。不過他們飛著飛著,忽然感覺到迎面刮來的風也漸漸猛烈起來,還未來得及做好防范,前面大片的黑云驀地被勁風裹帶而起,猶如翻滾的黑色巨浪往后傾壓。 四人措手不及,忙聚攏一團,準備加快速度往前沖,可惜風力太大,云團中夾雜閃電驚雷,前路無法通行。 他們這才驚覺情況有變,正準備掉頭往后撤退,然而身后也卷起了黑壓壓的云浪,前后左右俱是如此。這些烏云大有侵吞之勢力,就好似包餃子一般,將四塊rou餡嚴嚴實實地包裹在餃子皮里。 四周的黑云持續(xù)向中心壓縮,朽月嘗試用青暝炎破開一條縫隙,可氣的是風力太大,接連幾次都被強風吹了回來,險些把其他三人給燎著。 “火折子,你是覺得風雨雷電還不夠受的是吧,非得再加把火把我們烤熟?” 陸修靜一邊說著,一邊避讓不時劈將過來的閃電,大葫蘆搖搖晃晃的,顏知諱趴在上面差點給晃吐。 “臭道士,到底是誰堅持要繼續(xù)往前趕路來著?現(xiàn)在可好,怪上本尊了?”朽月埋怨道。 陸修靜愁眉不展,一拍大腿:“本道君也沒想到會如此棘手呀,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在他身后的顏知諱唇色泛白,已然知曉事情并不簡單,自責道:“這黑云來得有點古怪,可不知為何,方才我竟沒預(yù)料到前方危險,此事怪我,真是失策!” “你之前沒發(fā)現(xiàn)異常?”朽月轉(zhuǎn)身詫異地問。 顏知諱苦著臉回道:“沒有任何異常,否則我就提前跟你們說了!” “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大家先合力抵御這團黑云,有什么事等出去再說!” 柳蘭溪在跟他們說話的功夫,幾道劈來的閃電猝然纏住了手里的殷絕劍,使得他舉劍抽砍不得。 朽月注意道他那邊的情況,在防御面前閃電的同時,一記掌焰打向身側(cè),將纏在殷絕劍上的閃電劈開。 蘭溪別過腦袋笑嘻嘻地看她,“還是灼靈最愛我?!?/br> “小心點,把小命丟了本尊可不管?!?/br> 朽月無情地關(guān)照一句,而后便到陸修靜那邊幫忙了。 大葫蘆的處境目前有點不妙,被兇猛的雷電劈穿了好幾個窟窿,大風灌進葫蘆內(nèi)的空腔中發(fā)出嗚嗚的響聲,震得坐在葫蘆山的兩人屁股發(fā)麻。 柳蘭溪揮舞著殷絕劍擋開數(shù)十道雷電,從容中帶著一些緊迫感,興許他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面色不免凝重。 “這雷電不依不饒的很是邪門,大家快合力張開一道結(jié)界,先集中防御,再考慮突圍。”他提議道。 另外三人當即明意,聚合神力共同布施一層護界,這才得以喘息片刻。 不過他們的舉動很快被察覺到了,黑色云層亦暫緩攻擊,暗暗蓄積電力,意圖一舉打垮。 形勢越發(fā)嚴峻,站在葫蘆上的陸修靜某種念頭一閃而過,茅塞頓開,大聲驚呼道:“不好,看這架勢好像是厲雷劫啊,我們之中到底是誰觸了天譴?”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朽月面色驟變,厲雷劫可是所有神仙的噩夢,被擊中者真身損毀,神元泯滅,是神仙干了缺德事遭了陰遣所致。 柳蘭溪轉(zhuǎn)頭看了眼朽月,余光瞥見顏知諱正面色痛苦的捂著頭,一個人坐在葫蘆后面心神似乎不太穩(wěn)定。 他快速收回目光,回道:“厲雷劫只發(fā)一擊,抗得過就抗,抗不過就死,我們拼死一搏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幾人說話間,狂風起,翻滾的烏云中陣雷轟鳴,閃電之間碰撞出無數(shù)星子,雷電力量暴增。幾人耳畔響起霹靂一聲,周圍白光熾烈炫目,萬鈞雷霆朝四人所在處齊發(fā)。 電光火石來得異常迅猛,四人在夾縫中求生存,無不用盡了渾身解數(shù)增固護界,強行抗下萬道暴雷的肆虐。 四周的云層中雷電耗力太甚,一時沒了聲息,雷奔云譎的場面暫時過去,幾人雖累得筋疲力盡也不敢絲毫懈怠。 柳蘭溪當機立斷,首當其沖地飛近厚重的云壁邊,揮起殷絕劍往前重重砍下,紅影一掠,黑云迅即被粗蠻地破開了一道縫隙。 一線亮光透過云層罅隙照在他們的臉上,四人不禁喜不自勝,皆是心照不宣地一齊從裂縫沖出。 詭譎的是,在他們出去之后,連綿萬里的烏云并未消散,而是開始下起了瓢潑大雨。 天色晦暝,風雨交加,前路艱險,運數(shù)叵測。 遭逢了厲雷劫之后他們力倦神疲,沒誰再敢提趕路的事,幾人很是默契地飛回地面,目前只想尋找一個躲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