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令人發(fā)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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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女孩的話中任自強聽到關鍵一點,不由大驚失色:“我剛才沒聽錯吧?你是說你們在這鬼地方已經呆了好幾年?” “是的,先生,此事說來話長,麻煩您能不能先放我們出去?”女孩祈求道。 “對,對,都怪我疏忽了,我現(xiàn)在就放你們出來!” 任自強訕訕一笑,都不用找鑰匙,直接上手‘咔咔咔’三聲,三個大鐵鎖被他擰斷。 “嚶嚶…我們能出去了嗎?” “嗚嗚......終于有人來救我們了!” 眾姑娘喜極而泣。 “好了,你們快出來吧!” 任自強招呼了一聲見諸女雖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卻一個個難為情的不為所動,他恍然大悟,懊惱的拍拍自己額頭: “你看我這腦子!” 他想也不想忙不迭脫下外衣、汗衫隨手扔給剛才說話的女孩,又去脫褲子。 脫了一半他又傻眼了,才想起有六個光溜溜的女人,衣服不夠分??!他總不能脫褲衩吧? 看到青木一郎尸體,他忙去扒衣服。一脫衣服他才發(fā)現(xiàn),狗日的小鬼子只穿了件和服,再有一塊兜襠布。 他氣得又去虐尸,惱羞成怒道:“你多穿點衣服能死?。俊?/br> 他這會兒真后悔,儲物戒里盡裝錢和小鬼子光溜溜的尸體,多一件衣服也無??磥硪院髢ξ锝淅镆鄠潼c日用品,隨身倉庫不就是用來干這個的嗎? “噗嗤!”看任自強手忙腳亂,說話的女孩既感動又好笑,一時忍俊不禁。 “麻煩你們多等會兒,這里很安全,沒別人,我先去給你們拿衣服,路有點遠?!?/br> 說著話他就如閃電一般竄出去,等拐彎進了地道才想起馬燈沒拿,黑漆漆他可不就像無頭蒼蠅嗎? 無法,他又拐回來,低頭尬笑一聲:“我先把燈拿走,要不看不見路!” “不用辣么麻煩,先生,我們有衣服?!迸⑷套⌒φf道。 “衣服在那兒?你們快穿上!”任自強背過身說道。 “我們得去樓上拿!” “樓上?” 女孩穿著任自強的外衣,剛好遮住上下羞處,她走到墻邊按了一下,咯吱吱一陣,墻上開了個洞。 洞里有向上的臺階,女孩赤著白生生的腳丫就欲上臺階。 “等一下,上面不會有危險吧?”任自強忙喊一聲,竄了過去。 卻不料女孩被他一嚇,腳下一滑,“啊”的一聲向后跌倒。 有任自強在側,她怎可能摔倒,一具有力的胳膊攬住女孩纖腰。 “阿嚏!”她頭發(fā)上的香粉味太濃,刺激的任自強鼻子發(fā)癢,他忍不住仰頭打了個噴嚏。 身動帶動手動,他的手臂不由上移,右手順勢按在女孩左胸敏感部位。 而且任自強連連打了三個噴嚏才止住,右手不由自主收縮了三次。他這三次神經反射般的動作,落在懷中女孩心里,使其既羞又慌。 任自強再傻也明白自己的手作怪了,忙松手低聲賠禮道:“對不起呀,我真不是故意的?!?/br> “沒……沒事!”女子蚊蠅般低頭支吾道,又拾步上臺階。 “上面安全嗎?要不我先去探探路?” “安全呢,上面沒有人!” “那好,我給你照著亮,慢點!” 任自強看著她慢慢上去,但此時他的目光已被女子的一雙天然纖足所吸引。 上回書就有解釋,任自強是位美足愛好者,很有些癡迷的那種。 潔白晶瑩的腳踝,足跟纖巧精致,腳背曲線順滑,膚質細膩,在橘黃的燈光下泛著流光溢彩,腳趾整齊勻稱。要不是纖美的腳掌上沾滿了灰塵,想來也是極美的。 階梯角度挺陡,差不多有六十度,三米多不到四米高的樣子。女孩爬到頂端,用力拉開頭頂?shù)哪景濉?/br> 這一用力,難免兩腿一前一后分開使勁,臀部翹起,形成曼妙的曲線。她上身只穿著一件短外罩,里面空無一物。 任自強無意間瞥了一眼,對方不該看的部位全落入他眼中。好在他見多識廣,倒沒心生妄念,只好左手高舉馬燈,不好意思再盯著看,而是背過頭去。 他沒發(fā)現(xiàn),這時女孩也發(fā)覺自己姿勢不雅,她忙一手壓住臀部衣衫,羞慌的回頭一看,只看到任自強后腦勺,這才稍稍安心。 木板推開,上面是民國時期有錢人家存放衣物的雕花大木箱,出口就在木箱里。木箱就在北方常見的火炕炕頭,足見地道口設計之巧妙。 按理說屋外正是日當午,但房間里卻不見絲毫光線,黑的一批。 但女孩對此卻輕車熟路進了房間,仿佛不知道外面是白天似的,先點著蠟燭。忙著翻找衣服時,她才有余暇思考剛才任自強背過頭的原因。 女孩這才驀然醒悟,不由捂著臉驚羞萬分:“咦…!”心道,“我豈不是被他看光了,他才不好意思背過頭?” 任自強在下面聽到女孩發(fā)聲,還以為發(fā)生意外,忙喊道:“上面沒什么事吧?” “沒…沒事!我馬上就拿上衣服下去。”女孩忙慌亂的回應一聲,隨不在他想。 女孩換好衣服并抱著一大包衣服又下了地下密室,并把任自強的衣服換給了他。 任自強總不好看人家姑娘換衣服,就上了樓上房間等她們。 一進房間他就覺得奇怪,“天這么快就黑啦?竟然點起了蠟燭。” 他拿出懷表一看,才不到下午兩點。等他仔細一瞅才明白,窗戶都被黑布遮得密不透光。 他撕開一道縫,外面的亮光才進來。窗戶處在房間的東面,正好沒有陽光直射。窗戶上密布鋼筋,留的空隙只能塞進小孩的胳膊。 “茍日的小鬼子防范得忒嚴,整個就是兩層鋼筋牢籠,生怕她們能逃了似的!”任自強恨恨罵道。 從窗戶向外看去,好像是個大院子,院子疏于打掃和整理,綠草枯枝滿地。再往遠處看,他也判斷不出這是哪兒? 他沒敢完全扯去黑布,唯恐這些習慣黑暗的女孩受不了強光刺激,對眼睛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這點經驗他還是有的。 房間里可以稱之為很奢華,既可以說是臥室,也可以說是化妝間。因為里面的梳妝鏡足有六個,剛好一位女孩一個。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軟綿綿,一點聲響也無。最明顯的是房間里燭臺很多,打眼一瞅感覺到處都是,而且好像不是黃金就是白銀打造而成。 房間里脂粉味更加濃郁,刺激的他一個勁揉鼻子。窗戶也打不開,他總不好砸碎玻璃。 這時,六位女孩依次從箱子里爬出來。當任自強看清她們身上的衣服時,不由驚訝道:“你們怎么都穿東洋女人衣服?” 為首的女孩無奈解釋道:“都是青木一郎逼著我們穿的,整棟樓里都是東洋人的東西……” 還不等她說完,幾個眼尖的女孩激動的尖叫: “啊…!外面是白天嗎?” “我終于看到天亮了!” 說著話她們連滾帶爬就向窗戶邊跑去。 “你們還不能看外面,否則,你們的眼睛受不了!”任自強連忙攔住她們,然后科普一遍不能看強光的原因。 看到這些女孩淚眼婆娑,蒼白的臉上滿是是對屋外光明的極度渴望,任自強對青木一郎的恨可謂又加深了幾分,深深后悔讓他死得太便宜。 通過攀談介紹,彼此都互相認識。大膽的女孩叫劉思琪,她是最大的還不到二十歲,被小鬼子禁錮六年,是時間最長的。 從十三歲開始,她就再沒見過白天和太陽,更別提外面的花花草草。 她是保定府人士,家住保定城外,父親是當?shù)赜忻拇筘斨?。良田無數(shù),保定城里也有不少商鋪和大宅院。 六年前的一天深夜,天降橫禍,一幫土匪在青木一郎的帶領下血洗了她家。因為她小小年紀就是美人胚子,所以被青木一郎帶到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至于她家人是死是活,她一概不知,以她對青木小鬼子秉性的了解,想來已遭到殘害。 吳美蘭,十八歲,冀省大名府人,商賈出身,到這兒五年。 王妮,十六歲,保定府人,地主出身,來了四年半。 馮玉淑,十七歲,山西與保定接壤處,商賈出身,來了四年 李雪梅,十七歲,北平鄉(xiāng)下,地主出身,也快四年了。 陳蘭,十六歲,滄州人,既是地主又是商賈,來了三年。 這五女家庭遭遇都是大同小異,她們家都在保定府附近,不是被刀客劫殺,就是被土匪血洗。 同樣,五女的顏值也屬于上上之選,才被青木小鬼子看上得以活命。 談起各自的遭遇和不幸,六女無不是淚灑滿襟,肝腸寸斷,悲傷成河。 畢竟她們出事時都十幾歲,對家人都有刻骨銘心的記憶。 劉思琪在這兒待的時間最長,也對這里發(fā)生的一切了解的更多。 她來時這里原本就有三個女孩,她們忍受不了小鬼子的折磨或暗無天日的禁錮,要么發(fā)瘋,要么自殺! 發(fā)瘋的直接被青木一郎帶走,從此不知所終。 后面陸陸續(xù)續(xù)又來了七位女孩,也是諸如此類的原因,從此香消玉殞。 有詩為證: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現(xiàn)在這五個女孩之所以能堅持下來,很大緣由要歸功于日漸長大而且心智成熟的劉思琪。 是她得堅信和鼓勵,才讓五位女孩在小鬼子百般欺凌下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