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章: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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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儲物戒都要裝滿了,任自強才收手。要不是戒指里只能裝死物,他嫌殺牲口麻煩,差點貪心的把陳家牲口圈里的豬馬牛羊,包括家禽都裝走。 雖然收得不亦樂乎,他也快累屁了,精神上滿足了,內(nèi)力也消耗的差不多。 看看時間,都臨晨三點多,任自強才悄無聲息離開陳家大院。 到了拴馬的樹林,劉柱子、陳三已經(jīng)換好衣服,收拾好馬蹄踐踏過的痕跡,正等他呢。 “嗯,做得不錯!”任自強滿意的點點頭:“你們把錢、衣服和刀給我,我去藏起來!等風頭過了咱們再來取?!?/br> 他以此為借口,到樹林深處用戒指挖兩個深坑,先把陳家四具狗男女的尸體扔進去,原樣填好。 兩人帶回來的錢、夜行衣和刀不消說都收進戒指里。 不曾想他前腳走人,陳三后腳就開始嘀咕:“強哥怎么空手回來了?” “是呀!”劉柱子也納悶:“算了,強哥做事自有分寸,咱們別咸吃蘿卜淡cao心!” 百密而有一疏,這方面任自強做得確實不夠好,他明顯大意了,或許壓根沒在意這些旁枝末節(jié)。 三人策馬開始往回趕,按照來時的偏僻路線,而且更看不到人影,回程速度快了好多。 一口氣不帶停跑到滿城外,任自強想起一件事,忙勒住馬道:“柱子,陳三,咱們現(xiàn)在回保定城是不是太顯眼了?” “是有點!”顯而易見二人也不傻。 只要有心人把陳家失人丟財事件整個串聯(lián)起來,三人這時候進城就是個大敗筆,最容易引起人懷疑。 到時那真成了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百口難辯。 “那咱們不回保定城,先去李大洪家過夜!”任自強想到一個去處。 “強哥,您的意思是讓他給咱們作證嗎?”劉柱子聞弦歌而知雅意。 “哈哈,聰明!我要讓外人知道,咱們昨晚在胡大洪家留宿,哪里也沒去!”任自強欣慰的笑道。 果不其然,李大洪不愧是浸yin江湖多年的老手。他雖然詫異任自強去而復返,更不會長嘴打問三人這段時間去向。 至于借宿更是方便至極,昨晚吃飯時房間都是收拾好的。 再多的話任自強也沒說,只是不經(jīng)意的提點一句:“老李,如果有外人問起我們,你就說我們昨晚哪也沒去,一直在你家!” “小的明白,強爺,我會讓家里人都統(tǒng)一口徑的?!崩畲蠛闈M口答應。 忙活大半宿,任自強沾床就睡,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還不如劉柱子、陳三勤快,兩人在院子里練俯臥撐已經(jīng)練得滿身是汗。 草草吃過飯,三人把馬留在李大洪家,雇了三輛黃包車回保定城。 再次回到人潮如織的城里,恍如隔世,剎那間任自強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一股‘保定城雖大,何處是我家’的感慨油然而生。 “強哥,咱們?nèi)ツ膬海俊眲⒅哟驍嗔怂拿悦!?/br> “你和陳三先回家報個平安,出來這么長時間,家里人都該擔心了。我也有點累,今天休息一天,明早到王家大院找我?!?/br> 這段時間,任自強一直殫精竭慮,沖鋒在前,他是真累了。尤其是昨晚一時興起見錢眼看,收了太多東西,導致內(nèi)力損耗過巨。 內(nèi)力是他在亂世存身的底氣所在,他現(xiàn)在亟需恢復,短時間不敢再跳騰。 又各給了一人兩封銀元,讓他們拿回去孝敬家里,任自強回到了王家大院。 羅長春挺盡職盡責的,滿院的枯枝敗葉、荒草萋萋看不見蹤影,已被整飭一新。 “強爺,您回來的真巧,家里昨天才把電通上?!绷_長春見任自強回來自是喜不自勝。 “老羅,做得不錯!”任自強很是欣慰,順手打賞他一封大洋:“沒人來找麻煩吧?” “謝強爺,沒人找麻煩,也就附近幾家鄰居有些好奇?!?/br> “不用理他們,道不同不相為謀。”任自強不在意道:“對了,晴晴、思琪她們都好吧?” “小姐們好著呢,就是對強爺您掛念得緊,一天十幾遍打聽你的消息。這會兒,她們都在后花園玩呢!” “那行,我自己過去找她們。老羅你去找瘸子大哥,把我回來的消息告訴他們,和他們一起繼續(xù)從叫花子里招人。” 任自強把劉家堡、野狼寨今后的發(fā)展態(tài)勢向他簡單說了一下。 “強爺,你真是這個!”羅長春聽了激動不已,也不知道該怎么夸,只能豎起大拇指。夸完后他反倒扭捏起來,撓撓頭欲言又止。 “老羅,有話就直說,你跟我還客氣啥?” “嘿嘿,強爺,我家里娃和閨女都大了,看能不能讓他們也跟強爺混碗飯吃?” “你看你這話說得,咱們都是自己人,這點小事當然沒問題!”任自強一口答應。 他巴不得如此呢,只要老羅的子女在自己手下干,那他更不可能生有異心。 “謝強爺大恩!”羅長春一感動又要磕頭。 “別、別!何須如此?”任自強連忙阻止,順口問道:“你家孩子都認字嗎?” “認識一些,兩個兒子給賬房先生當學徒,女兒也認得字?!?/br> “太好了,老羅,你可解了我燃眉之急!”任自強樂得眉開眼笑: “我現(xiàn)在正缺這樣的人,這樣,老大去劉家堡當賬房,老二去野狼寨。明天把你女兒帶過來,我教她點東西。” “好,好,謝謝強爺,那我去了!”羅長春美得見牙不見眼蹦跳而去,有點老夫聊發(fā)少年狂的味道。 “這個老羅!”任自強一邊搖頭失笑不已,一邊信步向后花園走去。 還不等走近,隔著墻就有鶯聲燕語飄過來。那歡聲笑語,飽含輕松愜意。 他來到月亮門處扶門駐足觀望,只見除了晴子穿著鞋子外,劉思琪等六女正坐在荷花池沿,笑語嫣然,赤著白生生的腳丫子戲水。 看來劉思琪六女的眼睛已能適應外面的強烈太陽光線,她們往日不見日光的蒼白臉色也恢復了少女應有得光澤和紅潤。 不知是誰俏皮的用腳丫踢打水面,晶瑩剔透的水花四濺,眾女或咯咯嬌笑著躲避,或嬌嗔薄怒驚呼,或立馬還以顏色。 嘩嘩的水聲和笑聲交相互應,嚇得知了的鳴叫聲都戛然而止,驚得荷葉上休憩的青蛙驚慌失措,紛紛飛躍入水中。 池塘里波光粼粼,斑駁陸離的光線映照著姑娘們一張張開懷不已的俏臉,肆意揮灑的青春。 誰能想到,十來天前,她們還在小鬼子yin威下,暗無天日,戰(zhàn)戰(zhàn)兢兢得茍活呢? 綠樹,一汪碧水,嫩綠的荷葉,七位嬌美靈動少女,就像一幅無比鮮活絕美的畫卷。 此刻,任自強一顆滿是疲憊,飽含殺戮和無所依靠的心,像是找到一處可以停泊的心靈港灣,霎時祥和一片。 同時,最為吸引他目光的,莫過于一雙雙撩水的天然雪白小腳丫,他恨不得化身她們身下一池春水,任那六雙俏生生的腳丫不停撩動。 這一刻任自強癡了,迷了,他慵懶的倚在月亮門邊,只愿長醉不愿醒。 “強哥!”劉思琪無意中瞥了一眼,發(fā)覺月亮門處有個人,再一細看,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回來了,她不由驚喜萬分的尖叫一聲。 接著立馬起身,鞋子也顧不得穿,拔腳就向任自強飛奔而去。濕漉漉的腳丫踩在石板上那還有個好,還沒跑幾步,當即腳下打滑,眼看就要摔個大馬趴。 辛虧喊聲驚醒了任自強,他一邊笑著向姑娘們招手,一邊快步小跑迎上來。 “思琪,小心!”當看到劉思琪身子打個趔趄,眼看要摔個滿面桃花時,他忙提醒一聲,腳尖用力一點,一矮身飛也似地斜斜躥了過去。 他這個動作,熟悉足球的人一看就明白是一個極為經(jīng)典的鏟球動作。 在劉思琪閉著眼花容失色的臉距地還有四十公分時,任自強這個rou墊來得恰到好處。 “啊…思琪?!強哥(先生)??!”伴隨著身后諸女一前一后的驚呼聲,預想中得劇痛沒有來臨,身體反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臉頰好像被柔軟的物件觸碰了一下。 劉思琪驚魂稍定睜開眼,入眼是一雙黑漆漆而有神,并且?guī)е┰S揶揄笑意的眸子。 “你看你,著急個什么勁呀?差點摔著?”任自強語氣溫柔,滿是好笑的輕輕拍了下她,好巧不巧正拍在她的俏豚。 “嗯,下回我知道小心了!”劉思琪羞澀一笑,接著想到什么,關切之色溢于言表:“強哥,你沒事吧?” 還不等任自強回答,其他六女已經(jīng)把他和劉思琪圍了個水泄不通,一邊七手八腳上手攙扶,一張張關切至極的如花嬌顏,一聲聲情真意切的問候令他應接不暇: “強哥,摔疼了嗎?” “先生,還好吧?”晴子一著急,又改回原先的稱呼,好在沒人注意。 ……? “大家放心,我好著呢!”任自強有事才怪,溫香軟玉在懷,鶯聲燕語入耳,少女香風環(huán)繞,感覺不要太美。 見他沒事,諸女如釋重負,喜極而泣: “嗚嗚…強哥,你終于回來了!” “嚶嚶…你走了我們好擔心!” “你走了以后,我們好后悔,我們應該攔著你不讓你替我們報仇的,辣么多壞人都要你一人對付,多危險???” 任自強走后她們老后悔了,相較而言,當下報仇不是主要的,她們能有個主心骨依靠才是真。 沒看諸女看他平安歸來,對滅家之仇得報都不怎么所動,全身心都放在他得安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