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章:津門風云(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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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等了不到一分半鐘,任自強卻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辣么漫長。 終于聽到電話里隱約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撲通”一聲,好像有人摔倒。 “老爺,您沒事吧?” “嘶…嘶…沒事?!彪娫捘沁吔闳粢贿呂鼩庖贿吢裨沟溃骸袄详?,這回我要被你害死了,那位可不是好相與的主?!?/br> 說著話他拿起電話,還未說話先報之一笑:“哈哈…,任老弟,家里人不知道是您,讓您久等了,您有……?” 任自強劈頭打斷他的話:“姜老哥,先讓身邊無關(guān)人等走開?!?/br> “?。?!”姜般若楞了一下,忙道:“哦,明白!” “老陳,你先回避一下?!苯闳舴愿酪宦?,片刻后道:“任老弟,您可以說了?!?/br> “姜老哥,這么晚打攪您實在抱歉,實不相瞞,老弟我遇到麻煩事了,我初來乍到,對津門還不熟,只能找您幫忙。我先實話告訴你,此事關(guān)系重大,您幫不幫得上忙我也不會怨你,但你一定要幫老弟保密?!?/br> 任自強先將姜般若一軍。 “任老弟,你說的這叫什么話?咱哥倆一見如故,你可不能和老哥我見外。在津門你老弟的事就是我的事,哪怕赴湯蹈火,老哥我在所不辭?!?/br> “哈哈…,我就知道姜老哥義薄云天,在津門沒有姜老哥辦不成的事?!比巫詮娤劝呀闳艏茉诩茏由?,然后打蛇隨棍上: “姜老哥,我現(xiàn)在日租界芙蓉街,我身邊有四五十號朋友需要姜老哥幫忙安置一下,不知您有木有合適的地方?一定要夠隱蔽,而且不為人知?!?/br> 姜般若大驚失色:“任老弟,這么晚你去日租界干什么?” 任自強:“姜老哥,這你就別管了,我先問問你,能不能幫忙?” 姜般若遲疑了一會,然后仿佛下了天大般決心:“沒問題,只要任老弟帶人平安出了日租界,在華界老哥我一定鼎力相助,保證給你安排的滴水不漏!一旦走漏消息,你唯我是問?!?/br> “姜老哥,事急從權(quán),您莫怪兄弟莽撞,請您記住,這事辦好了,老弟欠您一個人情,以后老哥旦有差遣,老弟一定義不容辭!” 任自強鄭重其事承諾道。 姜般若頓時朗聲大笑:“哈哈…,任老弟,就憑咱倆的關(guān)系,你說這話就有些見外了?。 ?/br> 當即,兩人在電話里商議了一番接頭的注意事項。不外乎做該做的,不該問的別問。 任自強也對姜般若實言相告,這幫朋友很多人身上都有外傷,需要盡快安排醫(yī)生救治。 他不說這幫人的來龍去脈,姜般若也聰明的沒問。 不過任自強相信,只要天一亮,白帽衙門和鬼子憲兵隊被襲擊得驚天大案必將為有心人所知。 以姜般若浸yin江湖多年的常識,他很容易能判斷出這事哪怕不是任自強一人所為,也和他脫不了干系。 姜般若當即答應會派祁武在日租界和華界交界之處接應,然后把人送到大紅橋碼頭,坐上他的私人客貨混裝船,連夜冒雨離開津門,去白洋淀躲避。 同時,他會安排信得過的醫(yī)生隨船救治。 “辛苦了,姜老哥,兩三天之內(nèi)我會把他們都接走?!比巫詮姃炝穗娫挕?/br> 既然是小鬼子商行,本著賊不走空,他又快速洗劫了商行一通。 剛準備出去,卻見武云珠急慌慌跑過來:“恩人,不好了,我看見有人拿著手電筒向這邊過來了?!?/br> 任自強一想就明白,這個點還在日租界游蕩的無非是那些還在找人的巡捕,他安慰道:“沒事,他們是白帽衙門的巡捕,你看清有幾個人了嗎?” 武云珠道:“隔得太遠,我看不清。” “好,你先上車,巡捕交給我對付?!?/br> 說完他拔腿向巡捕的方向跑去,隔著二十米遠他才放慢腳步,裝作在雨夜中匆匆行走的模樣,迎頭向巡捕走去。 此時,巡捕也發(fā)現(xiàn)任自強,他們拿手電筒照著,厲聲問道:“你是誰?”并端起槍戒備。 任自強佯裝羞惱,用鬼子話罵道:“八嘎,你們亂照什么?” 同時,故意掀開雨帽,露出鬼子憲兵紅布包裹的大檐帽。 有眼尖的巡捕看到,頓時一陣慌亂:“不好,是憲兵隊的太君,大家快收起槍?!?/br> 跟著一陣忙亂的收槍聲,有巡捕立馬叫苦:“倒霉!” 接著有巡捕賠笑道:“太君,這是誤會,我們是警署的,正在執(zhí)行公務。” “這么晚還在執(zhí)行公務?”任自強怒氣沖沖嘟囔了一句,走到巡捕面前。 又是六個巡捕,站的整整齊齊,一個個靜若寒蟬,點頭哈腰,臉上硬擠出諂媚的笑容。 “呵呵,遇到我算你們倒霉,老子也借這身狗皮,狐假虎威一把?!?/br> “八嘎!”任自強不由分說,“啪”,上去照排在首位的巡捕一個大嘴巴子,力道之大,直接扇的這位巡捕的腦袋一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向。 “啪!”接著反手又是一記打向第二個巡捕。中間都不帶停頓,“啪啪啪啪”閃電般連著四個大嘴巴子,巡捕們都來不及反應,也不敢躲避,生生受著。 打完最后一個巡捕,第一個巡捕才傳來‘撲通’的倒地聲。緊接著連續(xù)五聲“撲通”,五個狗腿子就被輕而易舉收拾了。 “臥槽,打臉打多了,還有點疼吶!”任自強搓了搓有些發(fā)麻發(fā)脹的右手,心中一動,“收收收…”,泥水中的六個巡捕瞬間消失。 他轉(zhuǎn)身跑到武漢卿開得車前,剛要說話,武云珠欣喜搶先道:“恩人,這么快你就把巡捕收拾完了?” 任自強沒工夫理她,問武漢卿道:“日租界到華界的路你熟悉嗎?那里有熟人會來接應咱們?!彼麍蟪鲆粋€地址。 “我熟悉?!蔽錆h卿點頭道,接著面有為難之色:“但是日租界出口處,都有鬼子看守,咱們怕是不好過去?” “鬼子看守由我來對付,你只管開車就好,我在前面開路,現(xiàn)在出發(fā)?!比巫詮娤蚝竺娴能嚧笫忠粨],轉(zhuǎn)身消失在雨夜中。 看到任自強沒理自己就轉(zhuǎn)身離去,武云珠感到被輕視了,老大沒趣的“哼”了一聲。 知女莫若父,武漢卿一邊掛擋,邊嗔怪道:“云珠,你也不看看場合,現(xiàn)在是說廢話的時候嗎?你怎么還對恩人有意見呢?” 武云珠被說破了心事,頓感臉上掛不住,忙掩飾道:“爸,你胡說啥?恩人辣么厲害,我哪敢對他有意見呢?你快點開車吧?你看,恩人都跑遠了!” 說完看向前方,眼神中卻毫無焦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好,開車!”武漢卿輕轟油門,松開離合,汽車緩緩起動,后面一輛車緊隨其后。 此時,風也變小了,雨勢也變得稀疏。街道上到處是沒過腳踝的雨水,肆意橫流。 任自強和車始終保持一百多米的距離,邊跑邊鷹眼四顧,時刻警惕四周。尤其注意巷道口和十字路口,更是保持高度警惕。 一路上,他又順手除掉遇上的兩隊巡捕。等車到跟前時,戰(zhàn)場都打掃完了。 或許車上的人能隱約看到巡捕的尸體突然間消失不見,任自強此時也顧不了許多,只揮揮手示意卡車繼續(xù)前行,然后他又拔腿向前飛奔而去。 終于來到日租界和華界交界處,他看到路口上擺著木制拒馬攔路。此刻出入日租界的半個人影也無,四個鬼子看守則在亮著燈的崗亭里避雨。 任自強沒有示意停車,自己則如離弦之箭撲向崗亭,就聽一陣噼里啪啦,頃刻間崗亭里燈滅人死。 他收拾完崗亭里的尸體,竄出崗亭,“騰騰”兩腳踢飛攔路拒馬,向后揮揮手示意汽車繼續(xù)前行。 他則急速跑進華界,吹了聲口哨。 片刻功夫,就見祁武穿著雨衣從對面墻角鉆出來,邊跑變壓低聲音問道:“任爺,是您嗎?” “是我?!比巫詮娍觳接锨叭ィ骸捌钗湫值埽量嗔?,都安排好了嗎?” 祁武欣喜道:“強爺,安排好了,你們其他人呢?” “都在后面兩輛卡車上,待會你帶路?!比巫詮娺呎f話邊拿出塊黑布:“給,把臉蒙上,別叫其他人認出你。” “嗯?!逼钗浣舆^布蒙住臉。 “祁武,你要切記,從現(xiàn)在起你要裝啞巴,跟我?guī)淼娜艘痪湓挾疾灰f。否則,一旦被他們認出你,極有可能會連累到你和姜老哥,這事關(guān)你們身家性命,萬萬大意不得,你記住了嗎?” 祁武光點頭不說話。 “哎,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明白沒有?”任自強急道。 “任爺,我明白了,你不是讓我現(xiàn)在就裝啞巴嗎?我不敢說話啊!”祁武委屈道。 “呵呵,是我的錯,祁武,你做得很好!”任自強尬笑一聲,拍拍其肩膀:“走,我們前面帶路?!?/br> 車到了華界,自然是安全多了,也加快了速度。 二十分鐘后,由祁武帶路,任自強一行來到大紅橋一個比較偏僻的小碼頭。 碼頭上停著一艘二十多米長鐵殼機動船。 任自強先讓車停在五十米開外,他和祁武上了船。 見了船老大和四個幫工,都是久經(jīng)風雨,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比嘴上無毛的毛頭小伙子穩(wěn)重多了。還有兩位,姓梁的西醫(yī)和他的女護理,看情形,兩人是兩口子關(guān)系。 時間緊迫,任自強顧不上多寒暄,先是一人塞給一封銀元作為感謝費。 眾人紛紛推辭:“姜先生已經(jīng)給過了!” “他給的是他的,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辛苦大家了?!比巫詮姴蝗萃妻o道:“該怎么做想必已經(jīng)有人告訴你們了,我再重復一遍,你們做好你們該做的,其余的事一概不要打聽,知道的越少對你們越有好處。等事成之后,我還有重謝?!?/br> “先生,請放心,我們絕不會多嘴。”眾人紛紛保證。 祁武拍拍自己的胸脯,那意思分明說還有我呢。 任自強又單獨留給祁武二十封銀元:“祁武,這幫人都交給你了,缺什么你看著辦,后面不夠我再給你補。” 祁武一看不容拒絕,也不廢話,默默收下。 任自強這才上了岸,來到車前通知眾人下車上船,并把車里的被子都帶上在船上用。 又是一陣忙活,安頓好眾人上了船,他才給大家開了個小會。當然,都是聽他說,現(xiàn)在沒空解釋過多。 “諸位,你們只管坐船,也不要多說,也不要多問。關(guān)于你們各自身上發(fā)生的事,最好一個字都別提。這里面的厲害關(guān)系,相必不用我多說大家也清楚吧?” 任自強看到眾人一幅心領(lǐng)神會的模樣,點點頭又說道: “這兩天你們就安心在船上待著,該調(diào)理的調(diào)理,該治傷的治傷。兩三天后,我會過來接你們,再送你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這段風聲過后,你們何去何從,由你們自己拿主意,你們看,這樣可好?” “好,好……”眾人紛紛點頭。 武云珠急道:“恩人,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你留下豈不是很危險?” “這你就別管了!”任自強丟下一句,然后向眾人拱拱手:“我先走了,過兩天咱們再見!” 說完再不廢話,拍了拍祁武的肩膀直接閃人。 他也沒裝模作樣來個目送船離開,而是毅然決然收起兩輛車。都特瑪快四點了,哪還有功夫搞那些形式主義。 依舊烏云滿天,雨勢變得淅瀝。任自強全力奔跑,又一次橫穿日租界。 路過憲兵隊附近時,依稀能看到憲兵隊院里辦公樓中某個房間正冒著紅光。想來是延時引燃裝置起效,著火了。 鬼子的樓房是磚混結(jié)構(gòu),著火的辦公室除了一些易燃的紙片和家具、衣服,火勢估摸很難蔓延全樓。 他當時也是這么考慮的,火勢太大的話,容易及早被鬼子發(fā)現(xiàn)。 還沒聽到有救火的動靜,估計鬼子還沒發(fā)現(xiàn)吧? 說實話,任自強對救了這些人,一點都沒后悔。他也不怕這幫人以后會泄露自己底細。 總歸,現(xiàn)在他想通了,既然和小鬼子開干,那遲干不如早干。早早把鬼子折騰個天翻地覆,飄飄欲仙,最起碼能給鬼子以極大的震懾,使他們心懷懼意,不敢再在華夏大地肆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