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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抗戰(zhàn)之丐世奇?zhèn)b在線閱讀 - 一百一十章:津門風(fēng)云(三十四)

一百一十章:津門風(fēng)云(三十四)

    當然,任自強這次最大的收獲還是從小鬼子兩處暴力機構(gòu)的軍火庫中獲得數(shù)量極為可觀的軍火。

    手槍、步槍、輕機槍、重機槍、手.雷、迫擊炮一應(yīng)俱全,以及一大批相匹配的彈藥。粗略一算,僅這批軍火就價值百萬大洋。

    “嘎嘎嘎……!”任自強一陣狂笑:“還是特瑪搶劫最過癮!”

    有這些軍火,他現(xiàn)在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回野狼寨,把這些軍火送回去,讓小的們敞開練。不管怎么說,好槍法都是都是拿子彈喂出來的。

    同時,他也在尋思:“僅僅白帽衙門和憲兵隊的軍火庫就撈了不少軍火,如果再搶一回駐屯兵的軍火庫,那收獲該何其可觀呀?估計能把儲物戒填滿?!?/br>
    說白了,自從任自強和鬼子憲兵交過手,他對鬼子正規(guī)軍也不怎么憷了。

    正規(guī)軍又能怎樣?還不照樣是倆胳膊頂一腦袋!我玩得是偷襲又不是明火執(zhí)仗,有備對無備。何況還有打洞神器傍身,能躲能藏。

    再有超人的身手和鬼魅般的速度,想想在兩千多鬼子兵眼皮底下搬空軍火庫,也不是不可行。

    任自強打定主意,得意的哼著:“沒有吃沒有穿,自有那鬼子送上前,沒有槍沒有炮,鬼子給我們造……”

    當然,今天晚上他沒空再折騰鬼子,晴子明天要坐船回國,今晚自然是好好樂呵樂呵為她踐行。

    生活之道,有張有弛。任自強總不能夜以繼日不消停折騰鬼子并為之添堵為己任,殺鬼子雖為快樂之本,但要說壓力還是蠻大的,適當給靈魂放個假也有好處。

    他施施然出了房間,去找陳三他們。

    酒店管家見他外出,好意提醒道:“先生,您今天千萬別去日租界,日租界天亮?xí)r就戒嚴了,現(xiàn)在只能進不能出。”

    任自強聞聽心中一動:“哈!小鬼子動作還是挺快的嘛?可惜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小鬼子即使把日租界翻個底朝天,也抓不到老子一根鳥毛!”

    他故作好奇道:“哦!日租界戒嚴了?你知道是因為什么原因戒嚴的嗎?”

    管家道:“先生,日租界說是軍事演習(xí),但我看不像,日租界肯定出大事了,但戒嚴的具體原因現(xiàn)在大家還不清楚。”

    “軍事演習(xí)?”任自強若有所思,接著釋然:“小鬼子真特瑪會找借口!”

    以他對鬼子的了解,稍微一想就明白,他昨晚在日租界的所作所為,相當于狠狠打了鬼子的臉。

    以鬼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尿性,他們無非想捂蓋子,刻意隱瞞真相,不想把自己得無能暴露在世人面前,這才不得不對日租界實行戒嚴令。

    據(jù)任自強從前世鬼子二戰(zhàn)歷史資料所知,鬼子為愚弄島國國民,在島國民眾面前塑造出鬼子軍隊攻城略地,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光輝形象,沒少報喜不報憂。

    此類事不勝枚舉,比如鬼子在臺兒莊慘敗,被其報道為‘徐州大捷’;‘中途島海戰(zhàn)’失敗,鬼子怕引起島國民眾極大恐慌,導(dǎo)致民眾失去信心,他們連天皇都敢騙,謊報軍情稱其為‘大捷’……

    說實在的,鬼子是欲蓋彌彰也好,明封暗查也好,任自強既然做了,已然不在乎了。

    一念至此,他對管家點點頭:“嗯,我今天不去日租界,就在附近轉(zhuǎn)轉(zhuǎn)?!?/br>
    然后隨手打賞管家兩枚大洋,叮囑道:“如果你打聽到日租界有什么新鮮事發(fā)生,別忘了告訴我一聲?”

    管家自是滿口答應(yīng):“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幫您留意的。”

    “好,我先走了,中午你告知家人一聲,我不回來吃飯?!?/br>
    任自強信步來到租房處,看到陳三和羅長春依舊盡職盡責(zé)的時刻保持警惕,但難掩疲憊之色,哈欠連天。

    小翠、大頭他們,包括頑皮幾個小家伙,此時一個人不見,想來應(yīng)該還在睡大覺。

    點錢對他們來說是雞凍的,也是枯燥乏味的,何況這么多錢是他們終其一生也不曾見過的。不難想象他們點錢時的心情,估計百轉(zhuǎn)千回。

    他強忍住笑意,問道:“老羅、仨兒,錢清點完了嗎?”

    陳三搶先一步答道:“強哥,我們忙了一夜,都清點好了,總共有三十七萬四千八百六十三塊大洋,裝好箱子了?!?/br>
    羅長春跟著點頭附和。

    “喲嗬,還有零有整!”任自強滿意的點點頭:“辛苦你們了,這里我先看著,你們先去睡一會兒。等你們睡好了,下午就帶著大頭、小翠他們先坐船返回保定府?!?/br>
    “???!”兩人同時一愕,搖搖有些昏沉的腦袋仿佛沒聽清似的。

    陳三驚訝問道:“強哥,您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嗎?我們走了您怎么辦?”

    羅長春同樣一臉問詢的表情。

    “哈!你們還對我不放心?”任自強開玩笑道。

    陳三涎著臉笑道:“嘿嘿…,強哥,我們不是擔(dān)心我們都走了,您身邊連個跑腿的都沒有了嗎?”

    “你們不用管我,我手頭還有點事沒辦完?!比巫詮姅[擺手對兩人道:“之所以讓你們回去,是有事要你們?nèi)プ?。?/br>
    他又對陳三道:“仨兒,兩天后夜里,你和柱子帶上咱們的人,趕五輛大車在柳爺廟碼頭和我碰頭,順便接一批人回劉家堡。記住,此事萬萬不可驚動旁人,咱們在柳爺廟不見不散?!?/br>
    “我記住了,強哥?!标惾c頭道。

    羅長春問道:“強爺,我們把大頭、小翠他們帶到保定府,安置在哪兒?”

    “先安置在大院,你先照顧好他們,其他等我回去再說。好了,你們先去休息,養(yǎng)足精神吃完午飯就大頭小翠他們?nèi)ベI船票?!?/br>
    吩咐完任自強進了地下室,心念一動,不大會功夫,地下室又多了二百一十四箱銀元。

    他收走了零頭,除了留下通道外,一萬一箱齊胸高的錢箱幾乎把地下室填滿。不敢再堆太高,否則,底下木箱子承受不起壓力,容易碎裂。

    這次交易他準備全部用大洋交易,他已經(jīng)打聽清楚,此時銀價因米國的《白銀法案》,一路走高,差不多是銀子最值錢的時候。

    當然,物極必反,任自強也大致知道銀價在今后的一段時間必然回落。

    知道歸知道,他既沒時間也沒興趣抓住銀價波峰低谷掙一筆的想法。

    同樣,他也不會善心泛濫把這個消息告訴旁人,包括交易對象布魯克等人。對其是福是禍,全憑各人本事。

    至于手里的黃金暫時就不動用了,以備不時之需。何況黃金才最為保值增值,在這個世道,黃金到哪里都是硬通貨。

    忙完沒多久,布魯克和菲爾兄弟倆興沖沖聯(lián)袂而來。

    任自強和他倆略作寒暄,當即帶他倆到地下室驗資。

    果不其然,現(xiàn)金實物和紙片上的數(shù)字相較起來,給人帶來的沖擊是截然不同的。這種盛況別說是普通人,就是有錢人也難得一見。

    布魯克和菲爾看到地下室里在燈光下泛著銀光,滿滿當當?shù)腻X箱,被震撼的無以復(fù)加。

    這也是任自強故意為之,他打開了頂層十來箱銀元,以真面目示人。

    兄弟倆眼眨也不眨呆滯了半晌,猶如看到圣光降臨一般,看得幾乎眼睛冒火,要流口水了。

    “咕咚”,布魯克大口吞咽了一口口水,才不可置信喃喃道:“密斯任,這些全是嗎?”

    “當然,布魯克,整整二百五十一萬大洋,你們可以挨箱檢查清點,如果有假錢,我報證假一賠十?!?/br>
    任自強好整以暇,雙手抱胸,倚在地下室門框上淡淡笑道。

    “嘿嘿…,密斯任,您說笑了,我們絕對相信您的誠意!”布魯克一邊討好的笑道,一邊從箱子里抓了一把銀元,老練的掂了掂。

    并從中用指甲尖夾起一枚銀元,吹了口氣,快速放在耳邊。

    “嗡…吟…”銀元特有的額清脆而悠長的聲音響起,布魯克猶如聽到世上最動聽的音樂一般,癡迷陶醉之色溢于言表。

    菲爾也是同樣作為。

    “布魯克、菲爾,你倆慢慢查驗吧,我在客廳等你們。”任自強懶得看他們見錢眼開的丑態(tài),丟下一句施施然拾階而上。

    “好,好!”兄弟倆光說不動,兩眼放光依舊盯著這些錢,連頭都沒回。

    足足過了三盞茶的功夫,布魯克和菲爾才氣喘吁吁,汗流浹背,腿腳發(fā)軟互相攙扶著從地下室出來。累歸累,兩人滿面笑容,美得見牙不見眼。

    看來兄弟倆還是不放心,沒少耗費力氣查驗一番。一箱子銀元二百多公斤重,年輕力壯的菲爾還好說,布魯克也不怕累折了他的老腰。

    任自強笑瞇瞇打趣道:“布魯克,這下該放心了吧?”

    布魯克老臉一紅,搓搓手顧左右而言他,無比熱忱且諂媚道:“密斯任,您看我們可以簽合同了吧?”

    “布魯克,我給你看的都是真金白銀,可沒和你玩虛的,而且像我這樣的大客戶你們也不多見吧?”

    看到兄弟倆點頭如搗蒜,任自強繼續(x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咱們做的不是一錘子買賣,以后只要你有貨,我今天給你說個準話,不管你有多少貨,我都能吃得下,保證現(xiàn)錢交易,絕不賒欠。所以,布魯克,對我這個長期且穩(wěn)定的大客戶,在簽合同之前,我需要看到你最最真誠的誠意?”

    他意思明擺著,說別的沒用,我需要你最大幅度的優(yōu)惠。

    布魯克和菲爾擠眉弄眼對視了一會兒,仿佛下了天大般決心說道:“密斯任,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一定會給您最大得優(yōu)惠價格。這樣,我在上次報價的基礎(chǔ)上再給您優(yōu)惠百分之七怎么樣?”

    任自強不為所動,起身手一伸送客:“布魯克先生,等會兒我還要接待阿爾瓦洛先生,就先不留你們了,你們還是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再給我答復(fù)。”

    布魯克一聽急了,菲爾在旁邊更是眼色與咳嗽聲連連。他們現(xiàn)在看到錢了,那舍得合同沒敲定就走,萬一中間再出現(xiàn)變故,他們后悔都來不及。

    布魯克腰彎得更低了,臉皺成了一個苦瓜,仿佛割rou似的,緊緊握住任自強的手哀求道:“密斯任,我再給您下浮百分之五,這已是我們最大的誠意,您總不能讓我們賠錢做這筆生意吧?”

    菲爾也湊上來可憐巴巴道:“是呀,密斯任,我們給您的價格已經(jīng)是最低的了,您可以出去隨便打聽,要是在津門能找到比我們還低的價錢,我菲爾以后在你面前爬著走。”

    面對兩個大男人狂打悲情牌,哪怕三世為人的任自強也有點招架不住。本身他雖做過銷售,但不精于談判和砍價。

    他僅知道軍火生意是暴利行業(yè),但其中是怎么個暴利法卻不清楚。他大致知道米國國內(nèi)此刻是馬放南山,刀槍入庫的局面,一戰(zhàn)后生產(chǎn)的軍火估計都放在庫房里生銹,軍工廠吃飽都難。

    同時,他也是辦法用盡,覺得打壓、抻得布魯克兄弟夠可以了。人家還是米國人,軍火在人家手里,也是皇帝女兒不愁嫁的主兒,現(xiàn)在卻被自己收拾得像乖孫子一樣。

    里子面子都有了,還要怎樣?

    老話說,人敬我一尺,我回人一丈。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再說布魯克一家給他的感覺還不錯,可謂有求必應(yīng)也不為過,任自強興不起再拿捏他們的心思。

    一念至此,他勉為其難答應(yīng):“好吧,布魯克、菲爾,那就按這個價格簽合同吧,希望我們今后合作愉快!”

    畫風(fēng)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布魯克、菲爾如聞天籟,雞凍的難以自持,感激涕零:“謝謝!謝謝密斯任的厚愛!以后您和您的家人,就是我們布魯克一家最好的朋友和尊貴的客人,沒有之一!”

    任自強聞聽此言都有些納悶:“不就是一筆你情我愿的生意,搞得我像你們家的救世主一樣,至于如此嗎?”

    這其中的內(nèi)幕過了一段時間他才整明白,怪不得布魯克對這筆合同如此上心,又是送禮又是家宴,還不惜拿自己的寶貝閨女玩美人計。

    原來,任自強的這筆巨額合同來得恰當時,不啻于挽救布魯克一家于水火,說雪中送炭也不過分。這是后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