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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籬方是流下淚來,砸地一跪:“師父,恕……” “不恕了……”葉上秋虛擺了手,“我等著你回來孝敬我?!?/br> 鐘籬應(yīng)聲叩頭,取了帖子,出得門去。 正跨出素問館大門,就望見一小隊(duì)人馬穿林而過,朝素問館來。 鐘籬拭干眼角淚,凝眸一眺,才看清來人是觀星樓的弟子。 頭前的弟子看見鐘籬,到了近前便翻身下馬,拱手道:“鐘籬姑娘。” 鐘籬疑惑道:“你們的人不是前幾日才剛走么?發(fā)生何事了?” 那弟子道:“是樓主擔(dān)心少樓主匆忙,安排不妥帖,特意讓我們過來再問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再者,樓主知道葉館主近來一直身體抱恙,叫我們帶了些補(bǔ)品藥材來?!?/br> “勞煩付叔叔掛心了……”鐘籬禮貌淡笑,“你們少樓主做事,何時有不妥帖的?!?/br> “樓里最近事務(wù)多,樓主一時走不開,他說等這陣子忙完了,再親自過來探望?!?/br> 鐘籬只道是前有小祭,后有中秋,再往后或許還有出海卜占的事宜,觀星樓該是忙得馬不停蹄,便隨口道:“可是要忙出海的事了?” 那弟子笑道:“不是的,今年我們觀星樓不出海了?!?/br> “不出海了?”那就是說,付南星應(yīng)該也不會去了吧,鐘籬心里又一空,多多少少有些沒著沒落,或許是確認(rèn)了沒有依賴,倒也很快平復(fù)下來,這不是自己希望的么?只是,“為何?” “因?yàn)闃抢锺R上有喜事啦?!?/br> “喜事?” “鐘籬姑娘還不知道吧,海外尋山事畢,我們少樓主就要嫁到都城去了!” 鐘籬眉角不由一抖:“你是說,南星要和鶴見成親了?” “是呀。到時候……接任樓主位置的,恐怕要在少樓主的幾個師兄里再選咯……” 鐘籬無來由地感到一陣慌促,不知如何是好。付南星什么心思,這么多年,她再木鈍也感覺得出來,也是付南星周到得體,只從旁提了一回,就再未讓自己有任何負(fù)擔(dān),兩人得以稱朋道友、耦俱無猜到現(xiàn)在。 從前就算聽到再多的傳聞,鐘籬也只覺得那是付家的家事,付南星這么沉穩(wěn)的一個人,怎會有處理不好的事情。 可現(xiàn)在想到付南星說起鶴見時的冷淡,鐘籬卻一股悶氣堵了上來。 她倒不在乎付南星接不接手觀星樓。歸根結(jié)底,莫說付南星一個姑娘家,就算那個鶴見他也不愿意這門親事,眼下方士派系本也大有各從其志、各自為勢的意味。 他兩家權(quán)衡,互為聯(lián)姻,兩個晚輩又奈何得了誰?嫁到國師府里,錦衣玉食,豢養(yǎng)閑愁……又有何不好的呢?可是…… “你們家少樓主現(xiàn)在何處?” 那弟子呵呵笑道:“少樓主現(xiàn)在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該是在學(xué)些婦德婦言、描鸞繡鳳之類的——鐘籬姑娘要去看望少樓主嗎?我叫人隨你同去?!?/br> “啊……”果然還是那個處尊持重的付南星吧……你既已選定,我也不便與你再說什么,徒增你的煩惱罷了…… 鐘籬微微使力提起了嘴角,道,“我過些時候再去看她?!?/br> 秋分剛過才不久,但凡日頭一過,空氣就驟然薄涼起來。 院角花壇的灌木尖泛著殷紅,已經(jīng)如何都不愿再往上長一長,稀稀拉拉提不起氣。 泄幾層寥落雨,賦不得軒昂曲,堪堪土掩碎花,嗅不出絲縷香氣。任是撓頭千萬回,再不可憑欄顧盼。 付南星坐在自己的院落里,仰頭看著樓外山高處一片黃得發(fā)艷的杉樹林,聽著院外的腳步聲和金屬擦碰聲,胡亂猜著此刻路過她院外的弟子,手里正捧著哪樣器皿往倉房走。 這些器皿都在前幾日中秋時見過了,也就那一日自己被放出去吃了個飯,接著又被「押」了回來。 院里還有兩個人——她自己安排回來的澤蘭和佩蘭,這兩人也規(guī)規(guī)矩矩不大說話,三人往處一呆,依然靜得院里很是空落; 院外倒是人挺多的,只是她看不見,都是付乙辰找來守著她的一些方士。 她自己覺得沒必要守著她,搞得好像她有許多地方可去一樣…… 付南星不覺哼聲笑了,澤蘭和佩蘭相視一眼,小聲道:“少樓主……您沒事吧?” 付南星奇怪地看著她倆:“我能有什么事?好吃好喝的——倒是你門兩個……我也沒想到你們到這還得陪著我,成天就跟這院里打轉(zhuǎn)。 我是讓你們謀生計(jì)來的,又不是讓你們做丫鬟來的……要是覺得在這呆著太無聊,我把一整年的月錢都給你們結(jié)了,你們自去下山,想做什么做點(diǎn)什么?!?/br> 佩蘭以為付南星是這幾日看她倆看煩了,攆她們走呢,慌道:“少樓主這是哪里話,您都不無聊我們怎會無聊……” “哈哈……”一句話倒惹得付南星大笑起來,這一笑可就半天沒停了。 澤蘭只知佩蘭的話不妥,也不知付南星是說了什么沖撞話被付乙辰禁了足,樓里的事不大清楚,樓里的人也不很熟悉,每天只和佩蘭一起,細(xì)細(xì)微微照顧著她的飲食起居,端水送飯一刻不慢。 付南星倒也沒什么異常,該吃吃該睡睡,除了不大說話—— 好像跟兩個剛認(rèn)識不久的丫頭也沒什么好說的。可這突然之間的迸發(fā),還真嚇了她倆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