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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姬一愣,漲紅著臉不承認自己蠢:“都怪那個老太婆,洗干凈了居然不給我看看?!?/br> 妓夫太郎走向血鐮扎成的刺猬那里,說道:“這個人類估計是一個稀血,等到你吃了他變強,那個大人會更器重你的?!辈蝗豢傆泄碚f,他的meimei不配上弦之六的名號。明明墮姬如此美麗,比他這個丑陋的家伙不知道要優(yōu)越多少倍。他也就只有在打架這方面有些能力了。 “那位大人是誰?”一個清越如水的聲音插了進來,“是創(chuàng)造你們的鬼嗎,你們老板?” 妓夫太郎驟然轉(zhuǎn)身,就看到鹿笙笑著沖他揮揮手。 少年居然騰空而飛,在他的背脊上,插著一雙薄如蟬翼的翅膀,襯著少年面容,如同月下精靈。 墮姬不敢置信:“你沒死?” 妓夫太郎撤掉血刃,下面哪有什么rou醬,只剩下被攪得粉碎的地面。 被耍了。 還真是不爽啊。 他開口指責:“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啊,一出生就有著美好的命運,富貴,安逸唾手可得,高高在上地耍著我們玩,還真是叫人不爽啊?!?/br> 鹿笙一雙黑色的眼眸注視著他,明明是一個少年的眼眸,卻有種歷經(jīng)滄桑的感覺,這讓活了一百多年的他都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嗎?”鹿笙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弱點,“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認真對待了?!?/br> 妓夫太郎揮動雙臂,無數(shù)血鐮飛出,下一刻,他面前蒙上一片藍色。芬芳馥郁的藍色化為云海,他的視線完全被遮住了,看不清楚四周具體是什么樣的情況。妓夫太郎在藍色云海之中轉(zhuǎn)動身體,那東西就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樣,從四周完全封鎖住了他的行動。 既然如此,那就暴力破壞掉! 血色刀刃從身體之中飛出,奮力撞擊藍色的云海,哪知這東西看起來柔軟,居然將他的攻擊全部反彈了回來。 “這怎么可能!”妓夫太郎不相信。 更恐怖的是,他總覺得這花海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入侵著他的腦海,仿佛要奪走他的記憶一般。 如水的回憶涌了上來。 寒冬大雪之中,他抱著meimei,兩人身上披著破草席瑟瑟發(fā)抖的樣子。 周圍的人因為他滿身黑斑嫌棄辱罵他的樣子。 還有她的meimei因為戳瞎了一個想要奪下她的男人的眼睛,最后卻被燒為焦炭的樣子。 “啊——” 回憶太過痛苦,作為鬼時失去的記憶在成為人的時候全都涌了上來,妓夫太郎伸手去抓住溝渠中如同焦炭的meimei,卻全都變?yōu)橥絼凇?/br> 太痛苦了,為什么要回憶起這樣的場景呢? “哥哥,你在干什么??!快醒過來啊——” 腦海中忽然一片清明,妓夫太郎沖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墮姬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提醒著他,而他的面前哪還有什么藍色的云海,只有大片的藍色鳶尾花在腳下開得更盛。 眼睛最后捕捉到的景象,是一根急速沖來,仿佛能染紅半面天空的赤金利箭。 “哥哥!” 墮姬睜大眼睛,看著哥哥的身體緩緩貼向地面。她想要起身趕過去,鹿笙提著一根金箭來到她的身后,直接劃破她白皙纖長的天鵝頸。 “我也只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旅人罷了?!甭贵鲜栈丶福p聲說道。 光明神之力侵入鬼的身體之中,仿佛紙片遇上了火苗,墮姬與妓夫太郎的身體逐漸變?yōu)闅埲辈蝗哪?。兩雙同樣圓睜的眼睛看向?qū)Ψ剑瑠^力想要爬到對方身邊,最后只能無力地垂下手去。 滅絕人性的鬼閉上了雙眼,最后連身體都是殘缺的。通過剛才那場幻境,鹿笙大概明白了這兩兄妹的經(jīng)歷。身世凄苦,遭遇又很不好,從人到鬼都是相依為命,死后連地獄也要一起走一遭。 不過再凄慘,也不妨礙他們作為鬼時候的殘忍,那些被他們吃掉的人不也很可憐嗎。 不過柱是什么東西,這些鬼貌似挺喜歡的,是因為好吃嗎? 外面?zhèn)鱽韥y糟糟的走動聲,京極屋的老板娘沖出來,看著地面上兩句殘缺的尸體,一邊釋然哭泣,一邊說道:“大人,請您到里面來吧?!?/br> 也確實該去處理一些事情。鹿笙腳步微移,走到兩具殘缺的尸體面前還是停了下來。 京極屋的老板娘等不到他,回首看去。天空已經(jīng)泛起魚肚白,月華一般的少年抬起纖長白皙的手指,握住兩具尸體向?qū)Ψ缴斐龅氖种?,幫助它們扣在一起?/br> 那一刻,她居然感受到了一絲神性的溫柔。 第5章 那什么列車 “不走嗎?”鹿笙抬頭看她,那抹溫柔仿佛變?yōu)榱死习迥镄闹械腻e覺,轉(zhuǎn)瞬即逝。 老板娘連忙側(cè)開身體,伸手請他先進去。 常遇到這種砸店的事情,京極屋雖然遇到了如此重創(chuàng),卻也很快騰出一片足夠他們談話的空間。 老板娘泡了杯茶遞到他的面前,態(tài)度恭敬異常,大概是把他看成了什么奇異的人物吧。 鹿笙不直接離開這里是有原因的,他放下茶杯問道:“你知道最近有哪里的碼頭有船可以渡海嗎?” “唉?”老板娘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問到這個,大著膽子詢問道,“大人您要去哪呢?” 鹿笙撫摸了一下自己黑色的頭發(fā),對于故國的懷念悄然冒了出來:“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