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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一絲笑,已經是春風化雨,讓她的五官生動美艷得驚人。 這要是開懷笑起來還得了。 姜新染在肚子里發(fā)牢sao,忿忿地想,說不定這女人在外面就是這么勾=引別人的! 這可著實是大大的冤枉,顧若美則美矣,只因美得太驚人,為人又太冷漠,高嶺之花,凡接觸過她的人,無一不是對她只敢遠觀不敢親狎,就差在她面前五體投地三跪九叩了,哪敢覬覦她! 也就對著姜新染,顧若才低聲下氣和顏悅色,所有最動人的笑容只留給她,都是發(fā)自內心的。 顧若肩頸肌=膚雪白,上面的抓痕咬=痕顯得很刺眼,讓人難以忽視。 姜新染對于自己的“杰作”心存慚愧,主動說:“你家有藥么?” 顧若神情微動:“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是你。”姜新染別別扭扭地指了指顧若的脖子,“這里,可能我剛才下嘴重了點……我?guī)湍闵宵c藥,免得明天出去被人誤會……” 姜新染越說音量越低,只差把頭埋到頸子里了,臉頰紅得像熟透了似的。 顧若眉心笑意漸深,連音調都輕飄起來,“讓他們誤會去?!?/br> 誤會什么呢?難道是誤會我女朋友太狂野? 顧若巴不得別人誤會。 這于她而言是值得炫耀的勛章,讓全世界都看見,姜新染在她脖子上留了個戳。 “沒臉沒皮。”姜新染低誹。 “我沒藥箱。”顧若解釋,“我一個人住,要那玩意兒沒用?!?/br> “怎么沒用?”姜新染驚訝得眼睛都圓了,“一個人住難道就不會生病受傷么?誰還沒個意外?一個人住更應該把常用藥都備齊了,以防不測?!彼炎约旱男欣钕浞诺乖诘?,拉開,一面在一堆衣服和雜物里找她的小藥箱,一邊絮絮叨叨:“還好我箱子里有治擦傷的藥,你這人從以前就這樣,對自己一點也不上心,老要別人替你cao心……” 說著說著,就頓住。 猛然看向顧若。 果然發(fā)現這人站在她身后,笑得嘴角都向上彎了。 姜新染臉色一拉,正要兇她,看到她脖頸上自己的牙印,不好意思再兇,只好悻悻地瞪眼,“看什么看?還不快洗干凈去,我好給你上藥,你這么大人了,還要我請你去么?” 又是那副氣鼓鼓的表情。 顧若終于忍不住了,悶笑出聲,勾著嘴角低聲道:“遵命?!?/br> 聲音又沉又好聽,淺藏笑意,華麗優(yōu)雅,姜新染給她鬧得心頭又失了序。 顧若洗澡很快,長發(fā)盤在腦后,裹著浴袍出來,一根腰帶隨便一扎就完事了,深V領,滴著水的鎖骨下面一片雪。 白得晃人眼睛。 姜新染看得心臟猛跳,喉嚨上下一滑,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了。 顧若站在她面前,未干透的水汽,熏得姜新染臉上發(fā)燒。 “你……你這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這么高我怎么給你上藥啊?!苯氯镜囊暰€飄忽。 顧若眼眸微閃,環(huán)顧四周,隨便扯了塊浴巾過來,墊在水泥地上,席地而坐。 浴袍因為動作而掀開一道縫,兩條長腿,白皙筆直。 水珠凝在肌=膚上,讓人聯想到沾著露珠的花瓣。 而她雙手向后撐著,浴袍落了半邊肩,抬頭,勾起眼角瞅著姜新染的樣子,就好像無聲地對她說:快來摘我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連神情淺淡的眸子看起來都像是欲拒=還迎。 姜新染:“……” 她開始產生自我懷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豬油蒙了心,還是幾年不見,顧若的確變得狡猾了。 事已至此,她只好硬著頭皮,半蹲著,彎腰給顧若上藥。 細膩的指腹挑起一點膏狀藥,挨在顧若鎖骨附近的傷口處,一點一點往上涂抹。 她上藥很認真,因為傷口靠里,所以眼睛湊得很近,清淺的呼吸就像帶著花香的暖風,一陣一陣往顧若頸窩里送。 又從衣襟狹縫鉆進心臟的位置,讓心也跟著開始發(fā)熱。 顧若低著眼,能看到姜新染耳朵尖上細小的絨毛,顧若一呼吸,那絨毛感受到了流動,柔軟地晃了晃。 顧若抿著唇,心尖仿佛被這絨毛撩過似的,癢得若有若無,想抓都抓不到。 她的眼眸越沉越深,有些躁火在心里亂竄。 姜新染專心致志給她上藥,肩膀上的血印子全都涂上藥膏了,剩下一個牙印在側頸上,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顧若的下巴,“抬頭?!?/br> 輕細的觸感,顧若五指抓緊了身下的浴巾。 咽部動了動,抬頭的動作有幾分機械。 姜新染腿蹲久了,有點麻,她想站起來先緩緩再給顧若繼續(xù)上藥,但是她低估了自己腳麻的程度。 才一動,兩條腿就像不受控制似的,只感覺到一陣酸痛,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一頭栽下去。 顧若下意識接住姜新染的腰。 姜新染直接栽進顧若懷里,鼻尖正好埋進那個最柔軟的地方。 熱氣洶涌。 兩個人都僵硬了。 第十六章 我害怕 顧若扣在姜新染腰上的手緊了緊。 突來的緊繃感讓姜新染慌了神,入鼻的氣息又軟又香,輕帶潮意,甚至連嘴唇都挨上了。 姜新染呼吸漸急,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