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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若的心潮久久不能平復(fù),她睡不著,側(cè)身支起腦袋,一雙眼亮晶晶地端詳著姜新染的睡顏,怎么看怎么覺得歡喜。 一直到清晨六點(diǎn),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顧若才躡手躡腳地起床,為勞累了一夜的心上人做早餐。 顧若興奮得一夜未睡,卻一點(diǎn)也不覺得困,頭腦清醒敏捷,回味著昨晚。 滿足只是暫時的,年輕氣盛的一顆心,總是餓得很快,尤其是嘗過美妙絕倫的滋味以后,比沒有嘗過更難安守悸動。 臨淵習(xí)俗,大年初一的早上要吃雞湯面,寓意新的一年和和順順。 雞湯是昨晚就煨好的,只需舀出來煮上面條就行。 姜新染經(jīng)過一晚上的體力消耗,腹中早已空空,被雞湯的香味勾醒,睜眼之后,想動一動胳膊,肌rou的酸痛讓她深深皺起了眉頭。 經(jīng)過一晚的休息,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全身骨頭和肌rou的酸疼感愈發(fā)明顯了,尤其是兩條腿,連小腿都像要抽筋了似的。 姜新染扶著腰,嘶了一聲,毫無緩解作用。 可惡的顧若,她還能叫人么?簡直就是頭牲口! 姜新染想要掀開被子,一打眼兒,瞧見被褥下面的情形,目瞪口呆片刻,紅著臉,又把被子給蓋回去了。 慘不忍睹。 姜新染只能想到這個詞。 要說下巴上、脖子上的印子,姜新染能理解,畢竟這時候她還清醒。 可是腿上的……而且是很…… 她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 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昨晚喊得太久了,姜新染的嗓子疼得厲害,張了張嘴,還沒發(fā)生,臉就已經(jīng)皺成一團(tuán),沒辦法,只好裹著被子下床。 姜新染齜牙咧嘴地下了床,像個老年人似的,手撐在后腰上,佝僂著打開衣柜,隨手找了件寬松的睡裙,套上,出了臥室。 出門時她疑惑了一下,昨天是在自己臥室睡的么?怎么好像是在顧若的臥室? 身體的酸痛讓她無法思考,只好放棄了,隨意地想,大概是自己記錯了。 她最后的記憶是和顧若互道新年快樂,后來都不能叫睡過去,幾乎是暈死過去的,腦中一片黑暗,什么印象也沒了。 剛走到門口,顧若正巧做好了新年的第一頓飯,準(zhǔn)備進(jìn)臥室叫醒姜新染。 兩人正巧撞了個臉對臉。 顧若的臉陡然映入眼簾,姜新染沒有做好準(zhǔn)備,心跳亂了,呼吸也亂了。 混亂中掃了顧若一眼,低下頭去,耳根子透紅。 脖子上還有顧若的牙印。 顧若深深地望了一眼,心情大好,“染染,新年好?!?/br> “新……新年好?!苯氯揪o張著,話都說不勻了。 “早飯做好了?!鳖櫲粽f。 “知道了,就……就來……” 顧若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 姜新染松了口氣。 不知道為什么,越過那一步之后,原以為兩人的相處會變得坦蕩,可看到顧若,反而內(nèi)心說不出的躁動和羞恥,比從前還要厲害。 連看她的漂亮眼睛一眼,心頭就小鹿亂撞。 第五十七章 回味 昨晚顧若太瘋狂, 姜新染的嘴角都被她咬破了,舌頭也被她嘗得過度,每一個味蕾都仿佛遍布了細(xì)小的傷口。 姜新染吃面時只能每次挑起兩三根, 小心翼翼地吃, 以免不小心嘴張得太大, 扯著唇角的傷口, 而且剛出鍋的熱湯面也太燙了, 即使吹溫了,還是燙得舌頭疼。 姜新染苦著臉, 勉強(qiáng)吃下去半碗,肚子填了個七八成飽,就把碗推給顧若, “我不吃了?!?/br> 顧若一直用余光注視著姜新染,早瞧見她揉著嘴角, 嘶嘶地抽氣。 這傷從何而來, 顧若心里比誰都清楚, 懊悔著,點(diǎn)點(diǎn)頭道:“要是餓了就叫我, 我再給你做。” “你做了我也不想吃了。”姜新染有些氣悶。 “怎么了?” 姜新染瞪著她, 你還好意思問怎么了?不都是被你咬的么, 都出血了!你屬狗的吧牙齒這么尖? 這些話只在自己肚子里發(fā)發(fā)牢sao就行了,不好意思說出來, 姜新染臉紅了半晌, 憋出一句:“嘴疼!” 顧若嘆了口氣, 隔著桌子攥著她的手, 低眉順眼, “我下次輕點(diǎn)兒。” 還有下次。 姜新染頓時太陽xue扎疼。 不得不說顧若作為一個新手, 手藝還是相當(dāng)?shù)轿坏?。也不知她怎么那么了解姜新染,每一個姜新染沒有說出口的地方,都被她細(xì)心周詳?shù)卣疹櫟搅?。姜新染初次快樂到說不出話來時,連腳趾都蜷縮到了極致,瀕死一般強(qiáng)烈的感覺,第一次就讓姜新染帶上了哭腔,在顧若肩頭留下三道抓痕。 腦中一片白光,接著就筋疲力竭,癱在顧若懷中。 后來的幾個小時里,全身的肌rou都這樣,驟然緊繃——忽然松弛,再驟然緊繃——忽然松弛。 如此往復(fù),比在健身房運(yùn)動量還大,難怪她今早起來,連骨頭縫都是酸的。 快樂是真快樂,累也是真累,全身都像被大卡車碾過一遍。 而且還很痛。 在當(dāng)時,這點(diǎn)痛反而帶來了更多的快樂,等到后果顯現(xiàn),姜新染才意識到后悔。 姜新染一起床就被顧若拉到餐廳吃早飯,吃過早餐后才去刷牙,終于有機(jī)會從鏡子里看看自己。 她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設(shè),踏進(jìn)浴室里,對著鏡子扯開睡裙的圓領(lǐng),還是避免不了頭皮發(fā)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