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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染雙手按在她肩頭,側臉蹭著她的耳根,挨得緊密, 胸口貼著,很容易感覺到她的心跳聲,快得有些不正常, 溫度也是燙人的。 姜新染在顧若看不見的暗處,得意地勾起嘴唇,鼻腔噴出的氣息,全撒在顧若的后頸。 顧若的眼神又幽深了幾分。 既然是故意作弄她, 當然要惡作劇到底。 姜新染張開牙齒, 擷著顧若的耳垂,在齒間磨了磨, 刻意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帶著點磁性的氣泡音的感覺,和著呼吸一起攏進了顧若的耳朵:“就許你捉弄我么?我也要捉弄你一回?!?/br> “若若, 你有沒有嚇一跳?” 她壓低頻率的氣音,共振能力很強,對著顧若的耳朵說話, 顧若的心臟都跟著一起被震麻了,也跟著低笑:“誰放你上來的?” 姜新染腦中繃起一根弦, 以為顧若要找助理的麻煩, 趕緊道:“沒有誰, 我自己溜上來的。” 其實不用說顧若也已經(jīng)知道了, 公司里有頂樓權限的不多,認識姜新染的更少,又知道她和顧若這層關系的,就只剩助理一人了。 顧若怎么可能找助理麻煩,她還得好好感謝他一番呢,否則自己怎么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見到姜新染,而且還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 看姜新染如臨大敵的樣子,顧若沒追問下去,只趁姜新染愣怔的功夫,出人意料地把她抱了起來。 姜新染驚呼一聲,趕緊雙手攀牢了顧若的肩膀,眼前景物一陣旋轉,等穩(wěn)定下來時,她定睛一看,自己已經(jīng)被顧若抱到了她的皮質辦公座椅里,而且還坐在她的腿上。 好在座椅夠寬,質量也很經(jīng)得起考驗,兩個成年人坐上去,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 姜新染初次坐在總裁的辦公位上,心頭突突了兩下,升起幾分不安,掙扎著要下去,卻被顧若箍著腰,鐵鉗似的,掙脫不掉。 “你快放開我。”姜新染輕輕推了她一把,不自在道:“這位子我可不敢坐?!?/br> 顧若挑起眉來,戲謔地問她:“有什么不敢?” “這位子是能隨便坐的么?全公司只有你有資格坐。快放我下去,萬一有人進來了像什么話?!?/br> 顧若忍著笑,托著她的腿,把她轉過來,變成面對自己跨坐的姿勢,手臂收緊,更摟進了自己一寸,讓姜新染變成整個人靠近她懷里的姿勢,才把鼻尖埋進她的肩頭,幽幽道:“錯了,還有個人有資格坐?!?/br> 姜新染今天穿的是件高領毛衣,米白色粗絨線編織,寬松款式,透氣性非常好,顧若一說話,吐出來的熱氣直接穿過絨線,全悶在她的肩窩上,姜新染手指扣著顧若,肩膀不禁往里縮了縮,下意識問:“誰?” 顧若翹著唇,對著她的肩頭吹了一下,輕輕道:“總裁夫人?!?/br> “……”姜新染耳根子一熱,臉也紅了,慌張地要逃,囁嚅道:“我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br> 顧若沒有放手,慢條斯理地從喉嚨里滾出一點沙啞的笑,把人攔在懷里,湊到她耳邊討?zhàn)垼骸伴_玩笑的,染染,我錯了?!?/br> 語氣里可一點沒有認錯的樣子,尤其是那聲低笑,壞得很,啞到姜新染的心里去,隱隱的悸動在血液里蔓延。 “顧若,你不是好人?!苯氯疽е?,半天,只說出這一句話來。 她的心跳得太快,完全無法冷靜思考,想不出太多用來揶揄顧若的話,嘴唇顫動擠出來的這一句,半點沒有諷刺效果,反而像是親昵的嬌嗔,顧若一聽,非但沒有不快緊張,反而抱緊了她悶聲笑得更歡,胸膛震震的,肩頭也在同頻率地抖,弄得姜新染的心口跟著震震,指尖都麻了。 顧若的笑聲里暗含了些抱得美人歸的得意,但這得意一點也不煩人,反而弄得姜新染胸口暖暖的,好像柔柔地流過一道溫泉,愜意極了。 似乎開春以來,顧若的性格,又比之前更開朗了一些。 不僅笑容多了,人也沒有了剛重逢時的那種陰沉感,性子也比之前沉穩(wěn)了許多。 想起剛重逢那會兒,顧若幾乎不管姜新染的意愿,不管做什么都是強迫她接受,而現(xiàn)在,顧若總是學會先問姜新染的意見,并且已經(jīng)成了習慣。 去年的顧若會這樣不壓抑自己心情地笑么?好像很少,幾乎沒有。 那時的她是絕望的、暴躁的,每一次接近姜新染,都像在做困獸之斗,不像現(xiàn)在這樣從容不迫、游刃有余。 現(xiàn)在才是兩人相處正常的樣子,不用小心翼翼,也不用嚴防死守,在一起時彼此都覺得舒服,想笑就笑。 姜新染撫摸著顧若背后的長發(fā),內心的甜蜜從嘴邊泄露,下意識脫口而出:“若若,我好喜歡現(xiàn)在的你啊……” 顧若聽得肝顫,一顆心都被她的一句情不自禁的表露融化了,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給她,眼眶發(fā)熱,胸口都哽了,愈發(fā)抱緊了她。 初春時節(jié)的午后,陽光很好,顧若的辦公室光線通透,陽光透過玻璃,落在兩人身上,姜新染依偎著顧若,被太陽曬得暖融融的,愜意極了,耷拉著眼皮有些昏昏欲睡。 與姜新染相反,顧若懷中軟玉溫香,前所未有地振奮,整個人精神著呢,貪婪地摟著姜新染,借著陽光,把人捧在懷里細細地端詳。 姜新染皮膚白凈細膩,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有種珍珠似的光澤和通透,歪頭靠在顧若肩上,側頸拉得修長,距離又近,白得近乎半透明,甚至能看到皮膚下面細細的血管,顧若看得喜歡,指腹貼在上頭,順著紋路劃過,姜新染脖子怕癢得很,倦倦地縮著身子往她懷里躲,忍不住輕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