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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再忙,總有人留在宅子里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個都不在,連飯桌上都沒人影。 就連沒空都要偷出空來的太宰也被事情給纏住了。聽他說,遇到了一個權限大、還對他充滿了惡意的笨蛋,現(xiàn)在正在想辦法把人給弄死。 琴酒和中也在橫濱,泉奈和蘭堂跑歐洲談業(yè)務去了,五條悟和夏油杰跑去廣州,目前正在沉迷那邊的甜點,暫時出不來。 從實驗室鉆出來的三日月思考了一下,選擇了橫濱。 一起去吃甜點也不錯啦,但是因為上一個大項目的原因,他暫時還不想被那邊發(fā)現(xiàn)然后直接供起來。 聽上去就一點都不自由。 相比之下,來橫濱這邊他還能找琴酒和中也玩。 就是他們這一次的任務很無聊,沒什么意思。 “那就是一個人?!?/br> 安室透有點頭疼地抿了抿嘴,他沒有多做考慮,“我送你去鬧市區(qū)?!?/br> 如果三日月只是一般的天才,那么安室透會選擇帶上他,想辦法讓琴酒遠遠的看見,來試探組織。 到時候,如果有問題,琴酒會來質問,他能獲得信息。 如果沒問題,他也能用給小孩子指路來混淆過去。他對外性格爽朗、樂于助人的偽裝,組織里都知道,所以也不會突兀。 但三日月并不是。 比起這個最優(yōu)解,安室透寧愿多花費一些心思,也不愿意讓組織那邊真的注意到他。 ——是的,直到現(xiàn)在,安室透都沒有放棄三日月只是單純在和那兩個少年交朋友的可能性。 百加得和杰尼瓦(Geneva)…… 這兩人一開始肯定動機不純,但是,直到現(xiàn)在,無論是琴酒還是朗姆,他上一次也特地試探了貝爾摩德,他們都沒有對那個竊聽器表示出反應。 琴酒一向深沉,他不清楚對方是怎么想的。但貝爾摩德和朗姆,他心里有點數(shù)。 朗姆是個急性子,如果有懷疑,當面不說,背地里肯定有動作。 貝爾摩德是個神秘主義者,也是一個情報工作者。她喜歡搞虛虛實實,讓別人弄不清楚她的想法那一套,但她卻忘了,有時候,試探本身,就是一種信息泄露。 所以,安室透至少可以肯定,朗姆和貝爾摩德是不知道波洛咖啡廳的那一次竊聽器事件的。 而從前一段讓他加了無數(shù)班的事情來看,拋開百加得是個危險人物這種毋庸置疑的結論。 這個貝爾摩德透露過叫做太宰的少年,是一個極度聰明,擅長cao縱人心的人。和他那一次,在咖啡店里聽到的,機靈活潑、喜歡撒嬌,一幅可可愛愛的樣子完全不符合。 難怪代號是百加得,的確非常的表里不一。 安室透思緒飄了一下,趕緊拉回來,繼續(xù)分析。 這種少年天才應該是什么樣子的呢? 厭世?肯定的,雖然貝爾摩德最后把跳鶴見川說得跟開玩笑一樣,但是她自己也沒有發(fā)覺,再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來的,是深深的后悔。 為什么后悔? 結合到撿回來這個動詞,安室透明白了。 善于cao縱人心?那么,必然也更加看透人心,這是大前提,也是百加得厭世的根源。 還有孤獨。天才的世界沒有那么容易進入,尤其是這種類型的天才。什么骯臟的念頭,在他眼里都是一目了然的,哪怕他人轉念而逝、不述諸于口,甚至自己都沒發(fā)覺的嫉妒。他不會和雜念更多的大人交流,也不會喜歡和蠢笨的同齡孩子說話。 這時候,一個聰慧到一眼就能看穿真相,還喜歡直白地將看到的東西表達出來,不會有亂七八糟想法的三日月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想到這里,安室透吊起的心稍微落下了一點。 “在想太宰嗎?” 安室透:“!” 感謝警校艱苦的訓練,還有臥底這幾年來,被琴酒以各種姿勢掏槍指頭的經(jīng)驗,他沒有在馬路上彈起來,還繃住了表情。 他緩了緩心頭,低頭看去。 就見剛才扔下一顆炸彈的少年已經(jīng)吃完了一盒松餅,他舔了舔沾到了蜜豆的手指,又對沾到了口水的手指開始發(fā)愁。 安室透:“……” 任命地掏出手帕,拿過他的手擦了擦。 三日月安分地被他牽著爪子,一雙不大的手靜靜蜷在他手心。 一系列動作都做完了的安室透:他是不是有點太熟練了? 等一下,他自己也是不是太自然了? 安室·當過保育員·透看了看自然而然被照顧,完全沒覺得哪里不對的三日月,將他的心理年齡再一次往下調低了一點。 五歲吧,不能更多了。 “你在想什么失禮的內容呢!” 被一口戳穿的安室透立馬舉手投降,笑瞇瞇:“沒有呢,三日月大人那么厲害,剛才可是一眼就看穿我在想太宰君了?!?/br> “那當然,你都寫在臉上了嘛!” 甜點做得不錯,話也說得挺好聽的,那三日月大人就大方地不計較他上次放竊聽器的事情啦! 少年這么想著,理直氣壯地要求道:“我要去中華街玩~” 他想了想,“放心,你帶我玩的話,我就把你要找貨物的地點告訴你!” 等等,他又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是他身上哪里漏了線索?不應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