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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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煙洗浴后,走進(jìn)房里時,然桐已洗好,穿了件素白單衣,頭發(fā)微濕,凌亂的散在肩背。 他的臉洗浴后顯得更為蒼白,唇色也更淡,就像那蔓長上天的竹,面容遺世獨立得讓人有些不敢逼視。 他看了她一眼:“洗好了?過來睡了,夫人?!?/br> 她便爬上床去,坐到了床里邊。 自此,她已知道了這幾天以來的夢,都是然桐所為,雖然她并不知他這么做的原因。 既然知道這一切不是夢,若她還在特意避嫌什么的,就太過矯情了,她不清楚然桐是不是要留下,卻也沒有趕他走。 然桐坐在床邊,順手拉起她的手來,在手掌中輕捏著。 “手好小...”他喃喃著,端詳著:“你看,我的手,比你大了這許多?!?/br> 林煙看去,兩掌輕貼,他的手很涼,手指平均要比她長出了一截,掌上有些長期握劍留下的薄繭。 她注意到了然桐手上,拇指帶了一個從前沒看過的青玉戒指,翠色新艷,質(zhì)量上乘,不由多看了幾眼。 然桐解釋:“這是掌門玉戒。” “道長是掌門?”這么年輕,看不出來啊,是因為修道的關(guān)系,所以保持住了年紀(jì)吧。 “不是。” 看著林煙一臉納悶的表情,然桐頓了下。 這一下,已是百念轉(zhuǎn)動。 他也只認(rèn)識林煙幾天而已,只要幾天,就足夠讓他把一個普通人的性子摸得清清楚楚。 何況是林煙這種看了臉,就知她心里在想什么的人。 開口。 “...是前任掌門給我的,掌門給仇家害了,我趕去時,人已身受重傷,治不好了,掌門死前,便將這玉戒托付給了我?!?/br> 于印是給他一劍殺了,從他手上拔下來的,原本自己是他最信任的幕僚,怪他武功才氣太高,功高震主,門下許多人都更加認(rèn)同身為長老的他,在前任掌門動手前,他早聞風(fēng)聲,先出手了。 他之前一直壓制自己修為,于印一直以來都以為他的“太虛劍法”還停在第十五式,可他早早將太虛劍法十九式練個熟爛了,幾任前代掌門,最高也就練到第十八式就停滯不前,而他卻直接超越了他們,練到了極處。 從容又無情的。沒有努力,他就是天生被眷顧的那種人,隨意做什么事都能夠輕輕松松的專精。 輕松得有些無趣。 他猶記得那一劍下去時,于印滿臉的震驚與屈辱。 “我和她女兒原有婚約,他死前便將掌門玉戒給我,算是一種信物吧,讓我好好照顧他女兒?!?/br> 殺了掌門,回身就把他親眼目睹的十七歲女兒一并清了,就在她爹面前,鮮血噴濺到了前任掌門的道服上,那紅很是刺目。 “誰知于知云小姐她,不久后也給仇家一并害了,原本門內(nèi)人俱要推我為下任掌門,對于無法救下掌門跟小姐,我心內(nèi)悔恨非常,便改推了掌門的侄子上位?!?/br> 他殺了于印后,就覺得無趣了,將位置讓給了于印的侄子。 至于掌門女兒是叫于什么呢?他根本記不起來,就隨便捏個名字算了,這編故事沒個人名,可不太有說服力。 “真的可惜...我有時覺得遺憾,卻也無法改變什么...是我沒用?!?/br> 垂下眼睫,也不用特別擺出什么表情,就天然生成我見猶憐之感。 看到平時似乎萬事皆成竹在胸的少年露出這副模樣,林煙有些心疼,忍不住伸手碰了下他的臉。 “這也不是道長的錯,畢竟人不是你殺的,你也不要太自責(zé)了?!?/br> 然桐微微一笑。 “...夫人心疼我就好?!?/br> 林煙想看謙謙君子,他就做做樣子又如何?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潔凈衣袖下鮮血流了滿手,扮演起來卻特別如玉如璧,有圣人遺風(fēng),有時他也覺得諷刺。 以前他扮好人,是覺得有趣,或是為了殺那些他討厭的人,而今如此做作一番,卻也不知為了什么。 他果然是弱了。 這可不行。 在他的世界里,絕不能讓任何人、任何事控制住他,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在他的世界,可示弱,可作戲,卻絕對沒有低頭。 沒有人能讓他低頭。 他厭惡脆弱,即便做出脆弱的樣子,那也是他心知自己的強(qiáng)大。 林煙眼底似有憐惜,他嘆口氣,將額頭靠上了她的肩。 然而,他終究演得過了些了。 以后還是得拿捏個度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