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佛系日常 第8節(jié)
聽聲音,最遲半刻便到,來不及重新更衣,紀(jì)挽棠便只漱了口,描了眉,抿了口脂,就這么一身素凈的鵝黃色抹胸裙,天青色竹紋紗衣,到宮殿門口迎接靖元帝。 巧的是,今日靖元帝也是一身淡青色竹葉底金紋常服,襯的他玉樹臨風(fēng),清俊飄逸,十足的讀書人模樣。 “陛下……”紀(jì)挽棠一見他就紅了臉,腳步欲挪又止,待靖元帝走到面前,似乎才恍然自己要請安,連忙屈身道:“陛下萬福金安?!?/br> “何須多禮?!边€沒等她行完禮,靖元帝便握著她的手臂將她扶起,見她與自己同色打扮,不由道:“今日可算心有靈犀?” 紀(jì)挽棠嘴角微翹,捏住他衣角摩挲:“陛下怎么會來瑤華宮,這里距圣宸宮路途遙遠(yuǎn),何不讓嬪妾趕路?” “怎么,朕來你還不樂意?”靖元帝捏了捏她的下巴,逗她的意味顯而易見。 “怎么會!”紀(jì)挽棠自然是為自己辯解,委屈地抿唇,“嬪妾是擔(dān)憂陛下平日政務(wù)繁忙,休憩甚少,若是為了嬪妾讓陛下勞累,嬪妾會心疼的。倒是嬪妾,整日里也無事,若是能為陛下做些什么,倒也不算荒度了時光?!?/br> 靖元帝看著她微顫的睫羽,羞怯的雙眸,心動了動,低聲道:“說什么傻話,見你又怎會勞累,你若擔(dān)憂朕,何不時常來圣宸宮送湯,只知道傻傻坐在瑤華宮,你啊……” 這事是紀(jì)挽棠疏忽了,只是妃嬪們送去的湯,除了嫻妃的,其余一律都被退回來了,她哪會有那么大臉,覺得自己的定能送進(jìn)去,于是就真什么都不做了。 不過既然能得這等悄咪咪的殊榮,紀(jì)挽棠自然不會拒絕,雙眼亮如星辰,灼灼看向皇帝:“陛下,你對嬪妾真好!” 她的眼睛太亮,亮的靖元帝竟有一絲不自在,另一只手去捂她的眼,低嘆:“傻瓜……”這算什么好呢? 等兩人攜手進(jìn)殿時,天色已不早了,靖元帝吩咐傳膳,不過一刻,便有佳肴如流水般上桌。 因是在自己的地盤,紀(jì)挽棠自在了許多,難掩好奇地打量御膳。皇帝吃的東西自然都是山珍海味,什么胡椒醋鮮蝦,炒墨魚絲,干連福海參,這都是普通嬪妃嘗不到的海鮮河鮮。還有八寶兔丁、耗油仔雞、片皮乳豬等,也都是少見的菜品,從食材開始便費盡心力,又是御膳大廚親手cao刀,光是聞著香氣就叫人口水直流三千尺。 本來她升位后,膳食就上升了不止一個段位,鮮麻可口的口水雞,清蒸五福魚,金豆嫩蹄,一個賽一個下飯。 但如今擺在御膳面前,倒顯得灰頭土臉,無趣至極。 紀(jì)挽棠被御膳吸引了所有注意,殊不知自己滿臉的饞意早就被靖元帝收盡眼底,終是忍俊不禁,沖蘇福安吩咐道:“去,把那幾道海鮮送到月儀面前,朕怕再不給她,口水都要流到桌上了?!?/br> “陛下!”紀(jì)挽棠這才意識到自己露出了蠢態(tài),頓時從臉紅到耳朵,等菜到了自己面前,咬著筷道嘴硬:“嬪妾才不是饞呢!” 靖元帝挑眉,難得好耐性,打趣道:“不是饞?那成,蘇福安,把菜給朕端回來?!?/br> 蘇福安剛親自把菜端到紀(jì)挽棠面前,聽到此言,臉上笑哈哈,又把菜畢恭畢敬端了回來,心里卻在罵娘:嘿呦,真難為兩位主子了,吃個菜還吃出花頭來了! “陛下!”紀(jì)挽棠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眼看著菜就要沒了,也不敢去攔,委委屈屈道,“您怎么還出爾反爾呢……” 見到她這幅模樣,靖元帝被逗得笑了笑,教訓(xùn)她:“下次不許在朕面前說謊,這次念你是初犯,就不罰了,如有再犯,罰你喝上三天清粥。” 紀(jì)挽棠哀怨道:“三天清粥!嬪妾人都要瘦沒了……” 靖元帝不理她的絮絮叨叨,反問道:“想吃八寶兔丁嗎?” “……”紀(jì)挽棠和他大眼瞪小眼,許久才半是慫半是饞道:“想……” 靖元帝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夜晚清風(fēng)徐徐,悠遠(yuǎn)的風(fēng)聲將殿內(nèi)的燥熱卷走幾分,但很快又有激火上涌。 這一回靖元帝的憐香惜玉全丟了,只剩下肆意侵占,直到紀(jì)挽棠雙腿打顫,帶著哭腔伸手推拒時,靖元帝才堪堪饜足,一邊吩咐叫水,一邊柔情蜜意安撫她。 紀(jì)挽棠漸漸回過神,眼中還含著淚,像只貓兒一般窩進(jìn)靖元帝懷中,想控訴又覺得體驗感著實不錯,只能悶悶地捏他堅硬的肩膀悄悄發(fā)泄。 她以為自己的小動作偷偷摸摸,沒人發(fā)現(xiàn),殊不知靖元帝早就感受到了,看著懷中嬌軟的女子,捏了捏她溫軟如玉的臉頰,竟低頭咬了一口。 “陛下!”紀(jì)挽棠哀怨地叫了一聲,只是聲音綿軟,勾人心扉。 “嗯?”不知道她涂了什么,渾身上下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馨香,靖元帝咬著咬著,興致又高了起來,漸漸往下吻去。 外邊的人皆等著服侍,卻沒想到里頭又鬧了起來,敬事房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既有詫異,又有無奈,默默退下了。 這一夜對靖元帝來說十分爽快,對紀(jì)挽棠來說卻是運(yùn)動量過度,日上三竿起身發(fā)現(xiàn)這里酸那里也酸,有些懷疑人生。 前世也不是沒有過經(jīng)驗,這事這么累的嗎? 紀(jì)挽棠突然明白了靖元帝的“禁欲”,按照這強(qiáng)度,這頻率,要是不克制,腎早晚得壞! 靖元帝一向的習(xí)慣是招幸了嬪妃后修身養(yǎng)性幾日,故紀(jì)挽棠毫無顧忌,十分頹廢地在床上躺了半天,直到午后才起身溜達(dá)一圈。 誰知道才過酉時,自稱是蘇福安徒弟的小太監(jiān)孫齊忠到了瑤華宮外,帶著步輦說是陛下請純月儀伴駕。 紀(jì)挽棠愣了許久,有些不可置信,身旁的宮女都飛一般地忙碌了起來,勻春在一旁興奮嚷嚷:“午膳時小主還愁沒機(jī)會穿新做的云霧綃呢,陛下倒是與小主想到一處去了!” 孫齊忠見場面熱鬧起來,有些控制不住,連忙道:“小主快些吧,陛下難得清閑。” 紀(jì)挽棠點頭示意明白了,只是她現(xiàn)在太過素凈,實在不宜如此面貌去圣宸宮。緊趕慢趕,先著一件粉綢內(nèi)長衫,胸前系紫荊花鑲邊,粉紫白三色茉莉繡花相間,紗疊綢細(xì)褶抹胸裙,再套上一件繡著星點紫丁香的云霧綃外衫,層層相疊,縹緲?biāo)葡?,這才出了門。 圣宸宮雖然常年在后妃們嘴邊念叨,其實能有幾個后妃仔細(xì)瞧過,未侍寢的前身甚至連見都沒見過,連紀(jì)挽棠也只是傍晚時分瞟過一眼,未知全貌。 此時太陽高掛,整座宮殿在暖日下盛裝裹身,潔白的大理石仿若天境,周身紅柱仿佛能通天,黃琉璃瓦綠色雕花,交織纏繞,金碧輝煌,紀(jì)挽棠被晃得雙眼微瞇,卻依舊舍不得挪開視線,不愧是帝王住的寢殿,只這么看上幾眼便值了。 停了兩秒,她繼續(xù)起步,在平秋與素冬的攙扶下,步入圣宸宮宮門。 穿過前堂,一進(jìn)殿,就見金漆雕龍寶座高高矗立在大殿之中,人在其前仿佛變得渺小了起來,靖元帝并不在前殿,只有幾個掃灑的小太監(jiān),紀(jì)挽棠依舊福了福身,跟著孫齊忠往西走。 掀開簾,便見靖元帝坐在檀木桌前,側(cè)對著她。桌上有厚厚的折子,他聽到動靜也沒抬頭,等了好一會,他擱下筆,合上一張折子,才朝她道:“站著做什么,還不快過來。” 第13章 臻臻 都說認(rèn)真工作的人都有種迷人的味道,紀(jì)挽棠垂下眼,迷人是挺迷人的,但靖元帝那張沉迷于工作面無表情的臉過分有威懾力,叫她一時竟不敢妄動。 她卻不知,看似冷情冷性的靖元帝今日念起昨晚不下三回。 只是連著招幸是從沒有的事,直到下面的人將菊華梅香一事上報,有了名頭,他才將人招來。 原想著說兩句話即可,但眼前人如此清麗可人,靖元帝不禁多瞧了兩眼,連奏折都沒有那么吸引人了。 帶著侵略性的眼神從女子的眉眼劃到櫻唇,又落到潔白的脖頸,再到曼妙的曲線,靖元帝不動聲色,待女子到了他面前,隨意吩咐道:“替朕磨墨。” 原本的侍墨宮女立馬后退兩步,低頭告退,讓出位置,紀(jì)挽棠一怔,雖說很快就捏起墨條開始研磨,內(nèi)心卻有些牢sao:你讓我來就讓我干這個?我身體還難受呢!你的憐香惜玉去哪里了! 磨了足有半刻,眼見靖元帝真就用心投入政務(wù)中,紀(jì)挽棠忍不住了,動了動幾乎全麻的腳,忽的輕呼一聲,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靖元帝就在她身邊,幾乎是瞬間將她擁入懷中,見懷中人一副驚慌自責(zé)的可憐模樣,皺眉問道:“如何,沒傷到吧?” 紀(jì)挽棠現(xiàn)下是真的有些委屈,眼底竟泛了水光,但她卻咬著唇倔強(qiáng)道:“無礙,是嬪妾有失禮數(shù),還望陛下寬恕?!?/br> “來人,賜座?!本冈蹖⑺聪拢娝潞箅p腿顫顫,不怒自威,“既然身體不適,為何不說呢?” 她連忙道:“也沒有如此不適,嬪妾本以為自己可以的,不想擾了陛下的興致,可誰知……”說著,她紅了臉,有些囁嚅,眼色閃躲。 靖元帝將她圈在懷里,見她如此神色,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日的情形,端起手邊茶杯飲盡,轉(zhuǎn)移了話題:“是朕疏忽了。今日喚你來是有一件正事與你商量,菊華梅香一案已結(jié)。” 紀(jì)挽棠立馬就正經(jīng)起來,緊張地聲線都顫抖了:“那、陛下,其中有何因果?” 察覺到了她的害怕,靖元帝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說來簡單,罪奴梅香曾經(jīng)奚落過百花園的粗使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懷恨在心,趁機(jī)報復(fù),勒死了她,并丟在枯井中,菊華意外發(fā)現(xiàn)尸體,以為是你做的,故慌慌張張,沖小順子添油加醋?!?/br> 就這么簡單?紀(jì)挽棠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要說說得通倒也說得通,可是,她總覺得不會如此簡單,梅香私自離開絳云閣,定是去做些什么事,見什么人,她到底為何而死? 紀(jì)挽棠作勢抹了抹淚:“可憐了一條人命,那菊華呢,既然她與此事無關(guān),可放出來了?” 靖元帝沉聲道:“她雖與此事無關(guān),可她伺候你十分敷衍,犯了不敬之罪,朕讓人打了她五十大板,如今丟在掖庭?!?/br> 紀(jì)挽棠連忙站起來,福了福身:“多謝陛下為嬪妾做主?!?/br> “不必多禮。”對上她一雙剪秋水眸子,靖元帝臉上的肅色頓時散去七分,語調(diào)不由自主輕了下來,“此事便如此落下,往后不許再提,免得傷了神,如今素冬在你身旁,伺候的可舒心?” 說道素冬幾人,紀(jì)挽棠臉上露出滿足:“素冬十分貼心,人很細(xì)致,從前的難事在她手里,紛紛都成了小事,真叫嬪妾省了許多心?!?/br> 說著,她緩緩貼近靖元帝,汲取溫暖:“雖說陛下不喜嬪妾多禮,可陛下待嬪妾如此之好,叫嬪妾怎能不感激,不動容,嬪妾無一長物,嘴又笨,便只能全心全意伺候陛下?!?/br> “從小到大,嬪妾都是被人忽視的那個,娘最關(guān)心弟弟,最器重哥哥,嬪妾只有乖乖的,才能得一句好。入了宮,姐妹們又如此之多,嬪妾本以為,就要如此寂寥一生,卻不成想竟能得陛下垂憐……陛下,您不知道,這日日夜夜,嬪妾有多害怕,害怕一覺醒來,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罷了……” “不許胡思亂想,朕怎么會是夢?”靖元帝有些動容,輕撫她的臉頰,憐惜之意溢于言表。 紀(jì)挽棠有著一雙十分動人的眸子,與之對視,既有燦若星河的純凈,又有包容萬象的柔和,更有若有似無的媚意,靖元帝一時怔然,直到捂住她的眼,才從中逃離。 他從書案下取出一書,上書《詩經(jīng)》二字。女子的睫毛在他手心亂眨,癢癢的,令他失笑,等到拿下手時,才恢復(fù)淡然神色,道:“朕為你取了個表字?!?/br> 紀(jì)挽棠:⊙o⊙ “桃之夭夭,其葉臻臻,之子于歸,宜其家人。便取臻臻二字,枝繁葉茂,常青不朽。” 紀(jì)挽棠眉頭微動,眼中盛滿星光,恰到好處,柔情蜜意道:“多謝陛下賜字,嬪妾、臻臻永記于心?!?/br> 靖元帝見她面上驚喜,不由跟著翹起嘴角,忽而問:“你可知朕表字?” 紀(jì)挽棠茫然搖頭。 靖元帝拉過她的手,在溫軟的掌心中一筆一劃,卻什么也不說,最后一劃落下后,看向紀(jì)挽棠。 “定——衍?”紀(jì)挽棠可謂是用盡畢生猜字力氣,眨巴著眼小心翼翼反問。 他沒回答,眼中卻蘊(yùn)滿笑意。 夜涼如水,床榻上被翻紅浪,隋定衍想著昨夜已過度,便告誡自己要淺嘗輒止,誰知一碰上如玉般的肌膚,渴望便止不住,一下又一下,全然停不下來。 紀(jì)挽棠覺得自己魂都要飛了,只余喘息猶不停息,情急之下竟喚了聲“定衍”,惹得男人無奈含住她雙唇。 潰不成軍時,隋定衍正跪在她身前,一派高高在上的模樣,叫她有些赧然,想扯過錦被遮掩泛起絲絲涼意的胸前,誰知他竟不許,霸道地擒著她的手。 她頓時惡從心頭起,抬手將那顆高高在上的腦袋狠狠往下壓了壓。發(fā)絲垂落,隋定衍鼻尖觸碰到溫軟,看著眼前一派美景,愣了愣,竟生出了從前沒有過的想法,埋下首含住了什么。 又鬧到了深夜,余音才止,紀(jì)挽棠又累又困,幾乎是在宮女的攙扶下完成了清洗,等到床上,一閉眼便睡去了。 隋定衍卻半闔著眼,骨節(jié)分明的手在身側(cè)佳人如絲綢一般柔嫩的肌膚流連,享受著回味無窮的余韻,直到聽到耳邊清淺平穩(wěn)的呼吸,十分悠遠(yuǎn)綿長,這才漸漸墜入夢鄉(xiāng)。 第14章 盛寵 盛寵 照例,第二日,紀(jì)挽棠在無人打擾的寂靜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帶著好幾大箱子?xùn)|西回了瑤華宮。 要說人人都想得寵呢,這幾大箱子里不乏稀世珍寶,比如蟠螭紋白玉筆筒,這筆筒能塞進(jìn)去五六個桃子,大的嚇人,在宮中可能不算什么,但在宮外那可能千金難求。 大件壯觀,小件則是精細(xì)的嚇人,有一支被特意放在紫檀木盒中的鑲寶石碧璽花簪,上嵌碧璽、珍珠、翡翠,以碧璽為立體芙蓉花,花蕊為細(xì)小米珠,花葉為翡翠薄片細(xì)雕而成,花蕊為碧璽,花托為點翠,一只蝴蝶停于芙蓉花上,薄如蟬翼。整個花簪使用了雕刻、金累絲、串珠、鑲嵌、點翠等多種工藝1,一層疊一層,可見其繁雜費時,叫紀(jì)挽棠細(xì)細(xì)看了許久,都沒能看過癮。 還有什么金嵌珠寶點翠盤長式耳環(huán)、碧璽珠翠手串、點翠金串珠流蘇、金累絲五鳳流蘇、金嵌珠寶圓花等等精美首飾,叫紀(jì)挽棠眼花繚亂。 十?dāng)?shù)樣首飾精美絕倫,但紀(jì)挽棠細(xì)細(xì)欣賞一番后便擱置了,太過華麗,不是她的風(fēng)格。倒是其中有一塊碧璽雕松鼠葡萄佩,一顆顆葡萄呈絳紫色,鮮嫩欲滴,仿佛是真的一般,叫紀(jì)挽棠拿在手里把玩了許久,遲遲不舍放下。 幾大箱子?xùn)|西光是入庫就費了一日,經(jīng)此填充,本來還可憐兮兮的瑤華宮內(nèi)庫瞬間就滿了一半,紀(jì)挽棠看著堆滿東西的半個內(nèi)庫,頗有成就感。 她在瑤華宮內(nèi)自得其樂,殊不知外頭早就因為她沸反盈天。 她實在太過特殊,靖元帝何曾連著兩日招幸一人,何曾留嬪妃于圣宸宮過夜,何曾有妃只一夜便得了如此多賞賜,即使是嫻妃,也是沒有過的。 這話很快便傳到了嫻妃的耳朵里,雖她心知肚明是有人故意透露,可聽到這一次又一次的破例,難免心潮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