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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佛系日常 第27節(jié)

    “?。 备杏X胸口衣服被挑開,腰間癢癢的,紀挽棠小聲驚叫,邊笑邊推拒,強詞奪理,“陛下您太不講道理了,方才不是還讓嬪妾快睡嘛?!?/br>
    隋定衍的氣息噴灑在她肌膚上,哼了聲:“本想著你身體不適,饒你一回,你卻不好好珍惜,現(xiàn)在想睡,來不及了?!?/br>
    “陛下,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陛下……”

    已經(jīng)黑下的殿內(nèi)復傳來動靜,沒過一會就變成深深淺淺的呼吸與令人臉紅耳赤的低吟,剛想回去歇息的眾宮人復又定住,被迫聽了一場撩人至極的春宮戲。

    第42章 “惡犬”出沒   標題黨出沒……

    第二日紀挽棠睡醒起來, 身邊早空了不知道多久,太陽都快升到頭頂了,她睜開眼, 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才起身:“來人, 更衣?!?/br>
    “吱呀——”絡夏拿著白釉貼花松竹紋瓷盆進門, 跟著勻春手拿牙杯與鶴鹿紋小盆,兩人服侍她洗臉刷牙后, 輕聲道:“娘娘,孫麗容小主兩刻前便到了, 此時正在前殿等您呢?!?/br>
    紀挽棠埋怨了一句:“孫jiejie到了, 怎么也不叫本宮起來。”

    絡夏柔道:“是孫小主再三吩咐不叫奴婢打攪娘娘, 說她也是臨時起意,隨性即可?!?/br>
    紀挽棠笑道:“孫jiejie近來是越加灑脫了?!?/br>
    她換好衫裙, 用了些簡單的早膳, 快步來到前殿,卻見孫麗容滿臉從容,站在殿內(nèi)的盆景前好奇看著。

    紀挽棠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下一秒,孫麗容轉(zhuǎn)過頭來, 十分認真道:“紀meimei,瑤華宮是誰負責修建盆景,手藝如此不堪,該□□□□?!?/br>
    勻春絡夏偷偷憋笑,紀挽棠嘴角抽了抽:“孫jiejie,不好意思, 是我干的?!?/br>
    “……”孫麗容聞言轉(zhuǎn)過頭,又仔細看了一遍,若無其事,“再看一遍,我發(fā)覺這些盆景造型奇特,十分稀奇,果然是出自meimei之手。”

    紀挽棠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行了孫jiejie,你可別打圓場了,我也是近些時候才開始有興致的,技術(shù)差些是正常的。”

    孫麗容也跟著笑出來,上前拉住她的手:“近些日子聽說meimei這里忙得很,便沒有及時過來謝你,我這麗容的頭銜,定是你幫我向皇上進言的吧?!?/br>
    紀挽棠連忙擺手:“孫jiejie可別想多了,我只是隨口一說,陛下只晉了你的位,說明陛下還是認可你的?!?/br>
    “若是沒有你這隨口一說,我恐怕近年都不一定能晉位,更何況是從五品,直接一躍眾多后妃之上?!?/br>
    她見紀挽棠要開口,又道:“我知曉你不在意這些,只是幫了就是幫了,好歹讓我做些什么報一報你的恩吧。這是我這兩年閑來無事制作的胭脂,比起內(nèi)務府敬上來的,雖沒這么艷麗,卻色澤淡雅,氣味芬芳,若不是我自己也喜歡,絕不會帶來給你?!?/br>
    孫麗容打開放在桌上的木匣子,里面有幾個小銀盒,還未打開,便有一股幽香撲鼻而來,紀挽棠剛想聞,卻消失不見,待她呼吸正常,又悠悠飄至鼻尖。

    孫麗容拿起一盒打開,里面的膏體帶著透亮的紅,仿若一塊水晶,紀挽棠接過來,看著贊嘆不已,覺得這胭脂簡直是藝術(shù)品,不忍心破壞:“沒想到孫jiejie竟還有此等手藝,meimei有福了?!?/br>
    “你不嫌棄就好?!睂O麗容很是開心。

    兩人拿著胭脂把完許久,紀挽棠很喜歡這胭脂的味道,那種欲迎還拒,似有非有的感覺,就像是有小貓在她心間撓爪子一般,狠狠夸了一通后,問她能不能將這味道單獨做成香。

    “自然是可以,”孫麗容很是受用,“你若是喜歡,我回去好好琢磨,現(xiàn)在升為了麗容,年俸幾乎翻了一番,給你做些香絕對是綽綽有余。”

    兩人又說說笑笑一會,孫麗容忽然提起已經(jīng)多日不見的孔小媛,似有愧疚:“你說孔meimei是不是不開心了,只晉了我的位,沒晉她的,雖說這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但在旁人看來,總歸是偏頗了?!?/br>
    紀挽棠拍了拍她的手安撫:“我早已送了好些東西去孔jiejie那,說明了情形。這回你是意外之喜,千萬別怪罪自己,我們都沒錯,若是孔jiejie想不開,我們姐妹之緣,恐怕就要到此為止了?!?/br>
    孫麗容沉默片刻道:“meimei你放心,我自然沒有這么傻,只是自那日芍藥宴后,孔meimei就與我們不大親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她什么都不說,我們也什么都不知道?!?/br>
    芍藥宴……想到那日孔小媛為皇后解圍,近日請安也十分恭維皇后,紀挽棠嘆了口氣:“順其自然吧,她不想說,我們也不能強逼她?!?/br>
    “好了,別聊這些不開心的,時辰不早了,孫jiejie午膳就在我這里用吧,記得孫jiejie最愛清炒時蔬那一份清甜,meimei這里可有不少新鮮菜呢?!?/br>
    用完膳,孫麗容便要告退,紀挽棠見外邊晴空萬里,提議道:“我陪jiejie走走吧,難得今日不算熱,去松快松快。”

    “那自是好。”

    兩人挽著手,有說有笑地在小路走著,到了個岔路口,紀挽棠忽聽到兩聲十分嬌嫩的“嗷”聲,她十分警覺地豎起耳朵:“孫jiejie,你可有聽到什么聲響?”

    孫麗容正說得開心呢,聞言茫然四顧:“什么聲響,難不成有人偷聽?”

    紀挽棠還以為自己是幻聽了,誰知下一秒叫聲更近了些,她頓時激動起來,拍著孫麗容的手臂道:“是小狗,小狗!”

    “小狗?”孫麗容對狗這種生物比較陌生,被動地被紀挽棠拽過去,一邊走一邊有些害怕,不知為何紀meimei會如此激動,“你說的是犬嘛,我閨中時曾聽旁人說起,犬有三尺高,牙足有一寸長,一口就能咬死人,meimei,要不我們回去吧?!?/br>
    身三尺高,牙一寸長,這是狗嗎?怎么瞧也只有藏獒勉強能貼的上形象。

    就算前面是藏獒,這么細的聲音,聽起來絕對不超過兩個月,小著呢。

    眼見為實,紀挽棠也不多說,一邊吩咐小川子前去攔狗,一邊拉著她興奮地跑過去看。

    孫麗容被她拉著,險些嚇出一身冷汗,直到見到幾個太監(jiān)懷中跟巴掌差不多大的rou團子,驚得話都說不清了:“這、這是犬?”

    除卻領(lǐng)頭那個,其他小太監(jiān)的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應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見宮中娘娘,嚇得話都不會說了,紀挽棠也不在意,揮揮手免了他們的禮。

    領(lǐng)頭那個見紀挽棠盯著幼犬看個不停,一邊趕緊叫小太監(jiān)們上前,一邊介紹:“回兩位主子,奴才是獸園的于管事,這幾月宮里生了好幾只幼犬,這是宮廷獅子犬,這是西施犬,這是松獅犬,因幼犬太多,奴才們正打算往宮外送去?!?/br>
    這里少說有十只小狗,一個個rou嘟嘟的,看起來不過一兩個月大小,此時嫩生生叫著,紀挽棠忍不住抱過一只用手指輕輕給他梳毛:“能不能再晚些時候送出去,本宮想挑只抱走?!?/br>
    一句本宮,那管事太監(jiān)便大概知道紀挽棠是什么身份了,少說也是一宮之主,連忙深深鞠了一躬:“自是可以的,獸園不只有這三種犬類,敢問娘娘什么時候大駕光臨,奴才好安排。”

    見紀挽棠這般不忌諱,孫麗容的防備心也漸漸卸下了,幼犬著實招人疼,那圓圓的身形,別提多可愛了,讓孫麗容也不由湊近它們,學著紀meimei安撫。

    紀挽棠抱著小狗遲遲不想放,見一旁孫jiejie也是如此,索性道:“要不就現(xiàn)在吧,平秋勻春,趕緊來給小狗打傘,它們還小呢,可不能曬著,于管事,你前面帶路?!?/br>
    她這話說得不容反駁,于管事雖覺得有些不妥,但也不敢說什么,連連道:“是,娘娘,您跟奴才來。”

    獸園的位置比較偏,待到時,小狗都無精打采了,可把紀挽棠急壞了,其他事都放到一邊,先看著小狗在各自母親懷里飽餐一頓,這才有心思開始挑。

    只是,無論哪一只,未免都太可愛了些吧,特別是最小的那一窩,連路都走不穩(wěn),小腿顫顫,讓她反復在心里尖叫阿偉死了(啊,我死了?。?。

    這一個時辰下來,孫麗容也完全被這些小東西俘獲了,萌生想養(yǎng)一只的沖動,紀挽棠自然是支持的,后宮生活太過無聊,若沒有這些滿心都是自己的小家伙陪著,不知道會喪失多少樂趣。

    只是,她也鄭重道:“孫jiejie,別看小家伙們沒人聰明,但它也是有靈性的,每日要帶出去外邊走走散散心,一日三餐要按時按量喂,還要教它們定點上茅房等等,細數(shù)來,可不比養(yǎng)一個孩子簡單,若是你想著塞給底下人帶,樂趣就失去了一半?!?/br>
    于管事站在她們背后,聞言抬頭看了看那位娘娘的背影——沒想到,這位娘娘竟有這般愛惜畜生的心思,他即有些不屑,不過是一只畜生,卻又澀然,若是每個人都如同這位娘娘一般,他們這些人何至于被困在獸園一輩子都不得出。

    孫麗容沒想到養(yǎng)一只犬還有這么多事,可再一想,她日后恐怕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如今把犬當做自己的孩子,也算是一種慰藉,便道:“meimei放心,我既要它,自會好好待它?!?/br>
    紀挽棠一眼就看中了一條潔白蓬松的西施犬,這只小犬有個粉嫩的愛心鼻頭,雖然外表看著美若天仙,十分高冷,但實則性子十分活潑,一見到她就撒嬌似的叫個不停,叫她心軟得一塌糊涂。

    她當即就給小犬取了個名字:嬌嬌,然而下一秒,就聽那于管事抹著汗道:“娘娘,這是只公犬?!?/br>
    “……”紀挽棠默然了,許久才道,“那就叫他小兔崽子吧?!?/br>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紀挽棠最后給他定名為餃子。

    孫麗容也挑了一只西施犬,取名為飛雪,不得不說,西施犬通體潔白,毛茸茸的,實在可愛,大部分女孩子都抵抗不了它們的魅力。

    餃子與飛雪被人帶下去排泄擦拭,以免污到主子衣服,見還有一會,紀挽棠不顧形象,蹲在地上看小狗狗們爬來爬去,被萌的眼睛閃星星,問那管事:“這些狗送去宮外做什么?”

    管事十分自豪答:“咱們宮里的犬的品種是大越朝數(shù)一數(shù)二的,您也看得出來,外表絕非凡犬,宮外的貴女小姐們最喜歡不過,百金難求,正巧宮里不需要這么多小犬,我們獸園每年能為國庫填充千金呢。”

    “這是誰想的主意?”把宮里的犬往外賣,是個商業(yè)鬼才,也是真的摳。

    于管事笑答:“自然是英明神武的圣上!”

    “……”紀挽棠佩服,沒想到隋定衍這么能放得下身段。

    逗弄小狗間,忽有一只不起眼的獅子犬吸引了紀挽棠的注意。獅子犬,顧名思義,長得像獅子,但這只小狗的毛色深深淺淺,毛發(fā)雜亂不堪,不像獅子,倒像只小刺猬。

    且這小狗似乎怕生,只有它遇到了紀挽棠就躲,紀挽棠惡趣味起,老是攔它,它躲無可躲時,才抵著她的手嗚嗚嗚叫著。

    “于管事,它若是到了外邊,能值多少錢?”紀挽棠好奇。

    于管事順著娘娘的手看到這只幼犬,嘴角抽了抽,也真奇了,這是他在獸園二三十年見過最丑的獅子犬,沒想到正巧叫主子看見了。

    他遲疑了一下道:“一般品相特別差的幼犬,奴才就不會冠以宮廷狗,它與平常犬一般流入市場,估摸值個幾兩?!?/br>
    “幾兩!”它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可都值百兩甚至百金呢,它才幾兩,太寒酸了。

    小狗還在嗚嗚著,此時似乎與攔它的手有些熟悉了,主動靠過去嗅嗅,一會挪開,一會又靠過去,似乎玩了起來,全然不知道它往后的生活會是怎么樣子。

    用幾兩買回去,恐怕也不是什么富裕家庭,能過上什么好日子嗎?

    好歹是宮里出來的狗,值幾兩也太看不起狗了。

    紀挽棠盯著它好長時間,雖說它外表雜亂,但一雙眼睛卻十分剔透,想了許久,終于痛下決心,將它撈起:“它也歸本宮了,你去將它好好打理一番,再還給本宮?!?/br>
    說不定是因為沒打扮過 ,所以才丑?

    于管事不知道這位主子在想什么只覺得她品味獨特,主子的話聽就行了,他連忙跟供祖宗似的抱起這條小丑狗:“那娘娘要給它起個名字嗎?”

    他順勢扒開小狗后腿看了看:“這是只小母犬呢?!?/br>
    紀挽棠嘴角抽了抽,這么丑的小東西竟然還是個女孩子,唉,狗生艱難?。骸澳歉绺缧瞻桑徒型枳??!?/br>
    這叫跟哥哥姓?

    管事愣了愣,抱著丸子下去了。

    一刻后,丸子回來了,一點沒變,紀挽棠狐疑的看了看管事,懷疑他是不是光拿工資不辦事。

    直到過了一會餃子被送回來,本來就美貌的容顏竟更上一層樓,紀挽棠沉默了,看著兩只越對比越殘忍的狗狗,認清了一個事實——丑就是丑,改不了。

    她懷著憐惜的心情,抱起丸子親了親:“沒事,mama愛你?!?/br>
    丸子:???

    第43章 落胎   落胎

    “娘娘, 兩只幼犬都處于剛斷奶的時候,很是脆弱,獸園有許多善于照顧幼犬的太監(jiān), 您看要不挑兩個回去?!庇诠苁抡f著, 露出身后三個小太監(jiān), 正是方才跟著他送幼犬出宮的那三個。

    紀挽棠有些為難, 因為妃位一共就四個內(nèi)侍太監(jiān)的名額,現(xiàn)在已經(jīng)滿了, 若再多出兩個,不太合規(guī)制, 有恃寵而驕的嫌疑, 雖然說她現(xiàn)在也挺恃寵而驕的。

    她便問一旁孫麗容:“jiejie要挑一個嗎?”

    孫麗容想了想, 搖頭:“廣陽宮離獸園不遠,若是有事, 我遣人來一趟即可。對了meimei, 我要先回去了,快到抄寫經(jīng)書的時候了?!?/br>
    紀挽棠點點頭,目送她遠去, 收回視線后沉默片刻, 她的瑤華宮離獸園起碼是廣陽宮的兩倍,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挑一個還是挺有必要的。

    于管事畢竟活了這么多年,一琢磨就知道這位娘娘在為難什么,趕緊道:“娘娘,這幾個小子都還小呢,讓他們做個粗使太監(jiān)即可,在宮門掃掃院子, 守個夜,都成?!?/br>
    粗使太監(jiān)倒可以,這個多配兩個也沒人會說,一般都是由不怎么出色的太監(jiān)出任,通常不允許進殿,負責院子與宮外大片道路的清潔。

    一個小太監(jiān)忙道:“只要娘娘肯用奴才,奴才干什么都行!”

    可能這地方確實不怎么用與人交流,除了這個開口的小太監(jiān),其余兩人皆滿臉忐忑,連嘴都張不開。

    紀挽棠沒多考慮,就點了那個稍顯機靈的太監(jiān),木訥有木訥的好處,但照顧幼犬,還是要機靈點,免得出差錯。

    于管事連忙堆起笑意,又示意:“娘娘,何不再選一個,人多照顧起來也周到?!?/br>
    如今瑤華宮人可多著呢,紀挽棠也不是對此一竅不通,要個人純粹就是以防發(fā)生什么自己不清楚的狀況,實則回去后絕對不會叫他單獨進殿,如今前后殿可叫小順子與小川子看的死死的,小祿子與小全子都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