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鶴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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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容貌極其俊俏,目光冷冽,唇不點而紅,著一身烏黑錦衣,長發(fā)被玉冠束起,因著年紀尚輕的緣故,竟有些雌雄莫辨。 公主,白衣裳的就是新科狀元,他文采可好了,連陛下都夸他是文曲星下凡呢。嘰嘰喳喳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薄翅回頭看她一眼,根據(jù)腦海中的記憶迅速明白了自己的當前處境和身份。 毫無疑問,她現(xiàn)在是當朝公主。 因為深受皇上寵愛,所以在得知自己有可能與新科狀元成親后,原主歡歡喜喜的跑到桃花宴上,假借賞花的名義偷看自己的未來夫君長什么樣。 在劇情里,原主對狀元一見鐘情,兩人隨著接觸越發(fā)親近,而就在偷吃禁果不久后,狀元的妻子忽而帶著幾個孩子進京,鳴冤擊鼓的求狀元不要拋妻棄子。 皇上得知此事后震怒,意欲處罰狀元時,卻被公主攔住。 公主此時已經(jīng)懷上狀元的骨rou,又對狀元情根深重,當即表示愿意與原配平起平坐。 幾番斟酌之下,皇上為了自家小公主的名譽,最終還是黑著臉下嫁了公主,讓狀元享了齊人之福。 沒錯,狀元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 而公主并不是女主,她依舊是個惡毒女配,婚后鍥而不舍的想要坑害原配和她的兒女,最終落得個凄慘下場。 這么一想,薄翅火速轉(zhuǎn)移了目標。 要什么陰險自私狀元郎,又颯又美的少年將軍不香嗎? 17、第十七章 別人不知道郁昭的秘密,但薄翅卻很清楚,不遠處那位錦衣颯爽的少將軍,壓根就不是少年郎,而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兒身。 劇情的后期,在秘密被發(fā)現(xiàn)后,忌憚郁昭手握重權(quán)的皇帝順勢剝奪了她的全部榮耀,將她當做尋常女子般賜予了下臣為妻。 那一日既是張燈結(jié)彩的新婚夜。 也是一個少女含恨自縊時。 【檢測到宿主進入小世界,任務追蹤面板已開啟?!?/br> 【追蹤對象:郁昭(炮灰將軍)】 【追蹤對象的任務:不被發(fā)現(xiàn)女子的身份。】 薄翅皺起小臉。 她的任務一向是和郁昭對著干,既然對方的目標是掩藏女兒身,那她不就是要負責把這個秘密公之于眾? 想到劇情里的少將軍遭遇,薄翅頓時蹙眉,在腦海里問系統(tǒng):【任務不做會怎么樣?】 系統(tǒng)機械道:【會得不到積分,延長復活的時機?!?/br> 薄翅心頭一松:【哦,那問題不大?!?/br> 大不了就當是出來旅游一趟。 而且她現(xiàn)在可是公主,說不定還能反向欺負郁昭! 想到這,薄翅雙眸亮起,蠢蠢欲動的對一旁侍女招手:春沅,你去想個辦法,單獨把 春沅花容失色,緊急打斷她的話:公主!時下男女大防如此森嚴,在宴會上遙遙看一眼已然有些失禮,你怎能再單獨邀見狀元郎?陛下的賜婚旨意還沒傳達,這萬一被人傳出去,于您的名聲有礙啊! 薄翅眼波流轉(zhuǎn),狡黠道:誰說我要見狀元郎了? 春沅愣住,狠狠松氣,剛想露出笑,就見自家小公主目光灼灼的盯著人群處,脆生生道:我要見少將軍! ???春沅瞳孔地震,臉都白了:少將軍?那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兇神!北邊韃子來犯那年,他不過十三,就能率領麾下?lián)敉藬?shù)萬敵軍,您雖然是公主,但若是冒犯了他,難保不會被傷了哪兒呀! 薄翅抬高小臉,烏發(fā)間的流蘇搖搖晃晃,語氣里帶著驕矜:哼,她敢! 換個世界還想欺負她? 呵,沙發(fā)沒睡夠是吧? 你別咋咋呼呼的了,聽本公主的,去把她支出來。薄翅雄心壯志,壓根不聽小侍女的話,一個勁的催促她去支走郁昭。 春沅垮著張臉,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硬著頭皮在人群里站了會。 薄翅在樹后狗狗祟祟的打量,見人群沒動靜,正以為失敗了時,忽見錦衣玉冠的郁昭驀然抬頭,冷冽凌厲的目光直直看過來,如同鋒芒畢露的出鞘長劍,險些閃了薄翅的狗眼。 薄翅慌慌張張的縮回腦袋,心跳亂了拍子。 不是被撩的,純屬被嚇的。 直到這時候,她才意識到少將軍這三個字,是有多么沉重與血腥。 唉,好可怕。要不就跑路吧? 薄翅不得不承認,她慫了。 她不敢招惹那個眼神如狼的少女。 說做就做,薄翅沒有一點臨陣脫逃的羞恥心,提起輕薄淡粉的裙擺,轉(zhuǎn)身就想跑。 然而腦袋剛轉(zhuǎn)過來,她就一頭撞到了個堅硬的東西。 薄翅迷茫的抬頭,只見郁昭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后,手中握著佩劍,以劍柄抵著她額頭。 力道不重,劍身甚至沒出鞘。 可謂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高。 薄翅霎時憋紅了臉,忿忿之意涌上心頭,最后說出口的話卻軟軟的像是在撒嬌:你、你干嘛呀。 郁昭眸光波動,收回長劍,語氣波瀾不驚:此話不該是臣來問公主嗎?公主意欲與臣私下見面,臣不敢不從,自當來問問公主有何要事。 薄翅眼神飄忽。 她原本打算把郁昭約出來、耍流氓的欺負對方,再把事情鬧到殿前,逼迫皇上給她們賜婚。這樣一來,她成功遠離了拋妻棄子的狀元郎男主,又能很好的保護郁昭的秘密、不讓對方再次被外人懷疑身份。 可真見到了身姿挺拔的郁昭,薄翅由衷的懷疑如果自己耍流氓的話,一定會被反過來打的嗷嗷叫吧 emmmm 權(quán)謀計劃稍后再提,她還是先溜為敬! 薄翅迅速打定了主意,杏眼眨巴眨巴,抬步往后一退,正準備偽裝成柔弱少女崴了腳的模樣時她的臉忽而一僵,身體踉蹌的歪倒。 艸。 真崴了??! 站在她面前的郁昭從頭看到尾,沉默兩秒后無奈的嘆口氣,伸出一只手,輕輕松松的攬住她的腰,將她輕柔的放在嫩草地上。 薄翅哭喪著臉,倒是沒忘記自己的目的,抽抽噎噎道:多、多謝少將軍,我、本公主今日身體不適,改日再和你細談,你今天先走吧哦對了,記的幫我叫下太醫(yī)。 郁昭將佩劍放在一旁,目光盯著她的腳踝,神色平靜道:此次桃花宴在宮外,太醫(yī)趕來少說也得半個時辰,公主的傷勢刻不容緩,必須盡早處理,請恕臣失禮。 薄翅:哎? 她茫然抬頭,就見郁昭扣住了自己的小腿,動作快速又輕穩(wěn)的脫下她的鞋后,覆上她溫軟的足踝肌膚。 薄翅下意識想退縮,卻沒有成功,反而引起郁昭的注意,抬頭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除了隨風飄揚的嫩粉桃花瓣外,就只能看得見彼此。 氣氛漸漸曖昧,不知是春光太好,還是美人玉足更瑩潤,以至于郁昭怔忪許久,才抿著紅唇別開了眼。 就這一會功夫,她的掌心便炙熱起來,順著小公主微涼的玉足摸索,輕易把薄翅摸的臉紅心跳腰肢軟,眸光粼粼含春.水。 確認薄翅的骨頭沒錯位后,郁昭隨手撕下一塊布條,三兩下將傷處包扎好。 薄翅小臉紅紅,這會沒再精力旺盛的嘰嘰喳喳,就這么乖乖的靠在樹上,眨著眼看郁昭。 郁昭面上不顯,心中卻像是被撓了一下又一下,幾番隱忍克制才沒去和小公主對視,而是淡淡道:您不要亂動,我去叫宮女過來。為了您的名聲,請不要在外人面前談起臣來過的事。 薄翅一愣,小腦瓜里靈光一閃,伸手拽住郁昭的衣擺,雙眸亮晶晶道:不行!你摸了我的腳,就必須嫁給我! 郁昭垂眸:臣配不上公主 薄翅驕縱道:我不管,你必須要對我負責! 郁昭靜靜抬眼,目光無喜無悲,倒映著薄翅清麗脫俗的臉。 薄翅頓時像漏氣的氣球,逐漸慫了: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告訴你,我可是公主好嘛,不嫁就不嫁,你別瞪我了嗚,打人不打臉,你要真想打就敲我腦袋吧 郁昭心潮波動,遲疑的伸手,揉了揉小公主柔軟的黑發(fā)。 我不打你。她低低道:我的劍為守護而出,只殺敵寇。 18、第十八章 郁兄,你剛剛?cè)ツ牧耍?/br> 剛回到人群中,郁昭便聽見相熟的友人納悶的問自己,她神色淡淡,不徐不疾的回答:去賞花了。 哈哈哈,有春沅姑娘在,你怎么反而去賞別的花了? 郁昭微微勾唇:那不一樣。 她賞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千金之軀,一國牡丹。 少、少將軍 春沅磨磨蹭蹭的靠近過來。 公主命她把郁昭支走,可她剛過來,郁昭便像是被什么吸引住,壓根不搭理她,轉(zhuǎn)身便消失在原處。 如今對方好不容易回來,她只能鼓起勇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湊近。 郁昭不動聲色的皺眉,趕在春沅說話前開口:我方才似乎看到公主在找你。 ???春沅一呆,旋即顧不上其他,提著裙子就往回跑。 郁昭看著她離開,再想想同樣又傻又慫的小公主,不由在心中好笑這算什么,奴似其主? 說到公主,我聽聞陛下似乎有意,讓柯回當這位的駙馬爺。友人低下聲,賊兮兮的和郁昭道:當了駙馬可就不能干涉朝堂了,不知道新科狀元他愿不愿意。 郁昭抬眸望向柯回。 對方此時正站在桃花林中,神情陶醉的吟詩作詞,明明作的不怎么樣,卻滿臉矜傲與得意。 郁昭之前一直在戰(zhàn)場上廝殺,對朝堂文人向來敬而遠之,如今再瞧,竟莫名有些排斥與反感。 她沉下眼眸,緩慢道:比起尚公主一事,我倒更在意賀州考官所說的徇私舞弊是否屬實。 友人一驚,連忙環(huán)視四周,爾后小聲道:你瘋了?那事還沒屬實,你貿(mào)貿(mào)然的談論,萬一說的不對,被人暗中記恨怎么辦?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xiàn)在滿身功勛有多惹眼,就連皇、那位最近看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對,稍有差池,恐怕就是人頭落地的局面! 郁昭安靜下來,沉默了許久,才搖頭道:算了,賞花吧。 友人深以為然,開懷笑道:對,春光明媚,談什么人間俗事,就該好好賞花! ** 薄翅崴了腳,被春沅扶回宮中不久,就見自家親娘帶著女醫(yī)殺過來。 女醫(yī)細致的看完傷處,留下幾句叮囑,便將空間留給她們。 說說吧。沒了外人,皇后娘娘也就不再維持皇家儀禮,直接一指頭戳了戳薄翅的腦門,咬牙切齒道:又跑去哪鬧了?嗯?連腳都能崴到,趕明兒你是不是要下水撈月亮? 薄翅弱弱糾正她:月亮在天上。 皇后頓時被氣笑:本宮在說你傻,你還真就傻傻的跟本宮較真? 薄翅 不帶這么人身攻擊的QAQ 到底是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女兒,皇后兇了她幾句,見她委委屈屈,又忍不住抱著她哄:說來說去,本宮還不是擔心以你這性子、日后嫁人怕是落不著好。你年前及的笄,皇上從那時就在給你挑駙馬,挑來挑去,終于看上了今年狀元。 聽說狀元郎是個文采斐然的英俊男子,皇上便想著成親之后,你撫琴他作詩,你奏樂他作畫?;屎笳f著說著就愁緒萬千:可陛下他忘了嗎?你根本不會筆墨,就連針線都沒碰過,日后若嫁出去,又與駙馬爺有何話可談? 薄翅老老實實的依偎著她。 原主在劇情里就是個惡毒女配,還是千嬌萬寵的小公主,仗著全天下最有權(quán)勢的爹娘的寵愛,她完全做到了放飛自我。 這對薄翅而言倒是件好事。 畢竟她連毛筆都握不熟練,真給她個才女人設,她當天就會出糗。 想到這,薄翅忽而冒出個好主意,她揚起小腦袋,親昵的蹭著皇后,聲音軟軟的撒嬌:母后,那您和父皇說一說,讓他不要把兒臣嫁給狀元郎嘛。 皇后無奈:你總歸是要嫁人的,狀元郎他溫文爾雅又有才氣,祖輩更是清貧,娶了你之后,便只能用心的待你,而若是其他人,只怕既和你無情,又會在私底下冷落你。 不會的。薄翅想也不想的反駁:她不是那種人! 此話一出,閨房里陡然寂靜。 皇后緩緩瞇起眼,似笑非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你怎么瞧不上狀元郎,原來你早就心有所屬? 薄翅從她懷里出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好。 她本來就打算直說,此時更是堅定的點頭:兒臣愛慕少將軍郁昭,還請母后成全。 聽到郁昭這兩個字,皇后表情一滯,登時皺眉:你怎么、你怎么能喜歡他! 薄翅神態(tài)坦然:少將軍為國征戰(zhàn),不到弱冠就打退敵國,縱有虎符兵權(quán)在手,依舊一心向君、聽調(diào)即回,如此忠義之人,兒臣愛慕她有何不妥? 皇后怔了怔,眼中的森冷逐漸柔和,嘆道:你說的不錯,到目前為止,郁昭都是位忠心耿耿的能臣。 可惜功高蓋主。她輕撫薄翅的長發(fā),低低道:伴君如伴虎,郁昭已經(jīng)讓你父皇感到不安,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誰靠近他,誰就會承擔一份沉重的風險。母后不希望你出事,只想讓你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所以 不。薄翅反過來抓住皇后的手,眸光清亮如盛著一池月光:正因為父皇忌憚他,兒臣才更要嫁給他。母后您忘了嗎?本朝鐵律,駙馬不得干政。 皇后當即變了臉:你想犧牲自己來卸去郁昭的兵權(quán)?不行!本宮不允許你這么做!你有沒有想過后果?這樣一來,你父皇是安心了,可你的后半生都將落入郁昭的手里,萬一他不會對你心生恨意,難保不會在私下里欺辱你! 不會的。薄翅眼眸柔和,露出清淺的笑,將之前說的話又重復了一遍:她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