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有鶴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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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薄翅鼓著臉離開,郁昭才再次拿起劍,看著死不瞑目的豬低沉道: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殺手的絕技,不能丟! 森寒的刀光亂舞,一片片豬rou整整齊齊的堆疊鋪開。 今天的冷酷殺手。 也在一本正經(jīng)的為家養(yǎng)小醫(yī)仙準(zhǔn)備午餐。 薄翅掛完衣裳回來,就見郁昭已經(jīng)在生火煮飯。 她們在這山崖下待了快小半年,雖然還沒找到出去的辦法,但通過各種實驗,利用誘獸香等物品,隔山差五的就能吸引獵物主動墜崖,比如現(xiàn)在的這頭野豬,就是升天的亡魂一只。 豬rou鮮香,怎么做都好吃,薄翅也不挑食,接過郁昭遞過來的碗,小口小口的喝著rou湯。 一碗吃完,她略有些驚訝道:你最近的劍術(shù)越來越厲害了,這豬rou削的跟流水線里生產(chǎn)出來的一樣。 郁昭矜持的彎唇,頷首道:一個合格的殺手,自然不能荒廢殺人的技巧。 薄翅對她豎起大拇指,隨口問道:你的踏雪輕功修煉的怎么樣了? 踏雪輕功就是那本無名秘籍的其中一部分,除了輕功外、上面還包含了心決、劍術(shù)、招架等一整套內(nèi)容。 郁昭天賦極佳,修行這些如虎添翼,而今不過半年,便小有所成。 但她知道薄翅真正想問的并不是這個,便遲疑道:若與人交手必定不在話下,可想要踏著峭壁上去,只怕 薄翅懂了,搖頭道:沒事,我早就有陪你待個十年八年的準(zhǔn)備,現(xiàn)在就是隨便問問,你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安心修煉吧。 郁昭垂眸,心中泛起苦澀。 她如何能不焦躁,又如何能夠心安? 十年一個女子能有幾個十年? 她當(dāng)初是暗殺不成主動墜崖,本身便是活該,薄翅卻是無辜的被她拖累,她本就對不起對方,又怎么能讓對方陪著自己在這荒蕪的山崖下枯等十年?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盡辦法,盡快讓薄翅重回人世間! 薄翅不清楚郁昭面無表情下的臉在想什么,只知道之后的幾天里,對方越發(fā)勤勉的練功殺豬。 正當(dāng)她思索對方之所以這么爆肝、是不是小日子快來了,自己需不需要再從系統(tǒng)那購買一些貼身物件時,郁昭忽而一日午后收劍,目光灼灼的對她道:我要下寒潭一趟。 薄翅咦了聲,看了看天色:大白天的洗澡,是不是不太好? 郁昭:不是沐浴,我的內(nèi)功方才更進(jìn)一步,可以在水下長時間閉息,我想再次入水探一探潭水的深淺,看看能不能找到寒潭源頭。 薄翅有些擔(dān)憂:你行嗎?其實我不急著出去,咱們穩(wěn)一點來吧? 郁昭一把握住她的手,眸光不復(fù)初見時的冰冷森寒,而是溫柔含笑:可我急著出去。 薄翅心頭不安,忍不住追問:你一個孤家寡人的,急著出去做什么? 郁昭想了想,沉聲道:我上個任務(wù)是暗殺紅袖閣閣主章彥,如今他還未死,我自然不能輕言放棄! 薄翅: 都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還不忘完成工作。 一個有事業(yè)心的打工人真是恐怖如斯。 薄翅勸不動郁昭,只能憂心忡忡的跟她來到譚邊。 郁昭也知道這一次下水有諸多危險,故而牽著她的手一直沒放開,詳細(xì)的叮囑了一些事情后,郁昭深吸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不舍與猶豫,果斷道:我去了。 薄翅張了張口,到底沒再挽留,而是輕柔道:我在這等你回來。 郁昭心頭一動,鬼使神差的低頭,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 等薄翅詫異的抬頭看她時,她已經(jīng)紅著耳尖扭過臉,仿佛逃離般的一頭扎入水中。 游魚被驚擾的四處亂竄,薄翅摸了摸額頭,莫名的也有些臉紅。 原地呆了會,她臉上的溫度降下去,又開始擔(dān)心起郁昭,碎碎念的問系統(tǒng):【郁昭還活著嗎?水底下怎么沒動靜?傳送的費用真的不能再便宜一點嗎?我可是老員工了!】 系統(tǒng)語氣滄桑:【這是武俠世界,憑空把你從山崖下弄到外面是違背常識的,這和墜崖大難不死不是一個概念!你對象已經(jīng)游到一半了,目前還活著,你與其擔(dān)心她的安危,不如想一下她來去自由后,你打算怎么出去?】 系統(tǒng)一語驚醒夢中人,薄翅頓時心態(tài)裂開:對哦,我這段時間只熟練了醫(yī)術(shù),壓根沒時間練武,郁昭能出去,不代表我也能出去??! 大喜大悲莫過于此,薄翅徹底蔫了,等郁昭欣喜的露出水面時,她湊上去也只有心疼和郁悶,不見半點開心。 郁昭敏銳的發(fā)現(xiàn)這一點,疑惑的直接問道:能出去了,你不高興嗎? 薄翅給她擦著頭發(fā),幽幽道:我替你高興。 郁昭皺起眉,想也不想的開口:要出去就一起出去,你若是不想走,我也不走。 薄翅既是驚訝又是感動的看她:那你的工作怎么辦?你不是一心要弄死章彥嗎? 郁昭眸光微沉,搖頭道:即便機緣巧合的得到了師父的傳承,我也不見得能殺得了章彥,他是紅袖閣閣主,表面上經(jīng)營著秦樓楚館、做那顛倒紅塵的風(fēng)月事,但實際上,他暗中吸取了大量孤兒乞丐,每年抽取根骨不俗者煉成血rou丹,供養(yǎng)他修煉邪魔妖道之術(shù)。 此舉泯滅人性,卻又使得他修為一日千里,我便是再苦修十年,恐怕也殺不了他。郁昭聲音漸冷,眼眸中掠過森寒殺意,這一瞬間的她,仿佛又變回了半年前那個陰鷙冷血的殺手。 可誰聽到這樣殘忍的事情,不會感到發(fā)寒和憤怒呢? 最起碼薄翅就很生氣,罵罵咧咧道:這個沒底線的畜生!居然用這種辦法修煉魔功! 這種人是怎么當(dāng)上男主的? 薄翅又氣又怒,在腦海中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見怪不怪道:【男頻黑暗流小說沒看過?信奉殺一人是惡,殺一城是梟雄的不在少數(shù),極端自私流男主比比皆是,習(xí)慣就好?!?/br> 這種事情怎么能習(xí)慣? 紙張上輕描淡寫的三言兩語,落在現(xiàn)實里卻是血rou成河。 薄翅永遠(yuǎn)都不會對這種惡事習(xí)以為常,她只會憤怒的捶地,對郁昭道:你出去后好好修煉,一定要制止章彥這個魔頭繼續(xù)干壞事! 郁昭擰起眉,不解的問:所以你為什么不肯跟我走? 說到傷心事,薄翅恨不得哭唧唧:我走不了,我不會內(nèi)功,也沒辦法閉息,一下去我就得淹死了。 郁昭怔了怔,睫毛忽而快速的顫動兩下,低聲道:我我有辦法帶你出去。 薄翅眸光一亮,急忙湊過去問:什么辦法? 郁昭抿了抿唇,目光落在她臉上,有意無意的掠過她的唇,啞聲道: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在水中為你渡氣。 薄翅驚訝:那你自己不就沒氣了? 郁昭搖頭,言簡意賅道:我有內(nèi)力,不足為懼,只是擔(dān)心你 那沒事了!薄翅一聽她不要緊,當(dāng)即答應(yīng)道:我不介意,就是麻煩你了,話說這些東西要帶上嗎?在水里會很沉的吧。 她絮絮叨叨的清點物品,半天沒聽到郁昭的回應(yīng),不由茫然的回頭:你怎么不說話? 郁昭不吭聲,就這么看了她許久,見她眸光清亮、沒有半點女兒家的羞澀,不由低氣壓道:除了秘籍外,其他東西都不用帶。 薄翅了然的點頭:我也這么覺得,那我們是現(xiàn)在就走嗎? 郁昭和她對視,看她開開心心高高興興,不由心情復(fù)雜的嘆了口氣,將秘籍收入防水的獸皮袋中,低落道:走吧。 噗通的水聲再次響起,住了半年的山崖下再不見二人的蹤影。 寒潭水依舊刺骨而冰冷,薄翅雖然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跳下去時仍瑟縮著鉆入郁昭懷中。 郁昭收斂了所有情緒,神情冷靜的環(huán)抱著薄翅的腰,從容不迫的帶著她向源頭游去。 薄翅不想讓她分心,一直努力憋氣,可她的肺活量就那么點大,憋到一半就忍不住吐泡泡。 郁昭余光瞥到一串小泡泡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低頭見是她在吐,不由哭笑不得,連丁點曖昧的情緒都沒來得及產(chǎn)生,低頭就渡了口氣給她。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之后的無數(shù)次。 一直到從寒潭的源頭冒頭,薄翅的唇已經(jīng)泛起誘人的嫣紅色,郁昭一眼掃過,卻升不起心猿意馬,注意力全被她蒼白的臉色吸引,蹙著眉給她渡內(nèi)力。 內(nèi)力在薄翅的體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不僅烘干了她的衣裳,還讓她的臉色多出血色。 薄翅緩過氣,對郁昭道了聲謝,旋即好奇的打量四周。 她們已經(jīng)離開了崖底,此時正在一片密林中心。 郁郁蔥蔥的樹木中響著鳥雀的聲音,偶爾還能看見小動物跑動的身影。 薄翅抬頭看向郁昭: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直接去跟蹤章彥、處處破壞他做的惡事? 郁昭搖搖頭:接取這個任務(wù)的是十一,我的任務(wù)就是殺了章彥。 薄翅呃了聲:我覺得你現(xiàn)在還殺不了他。 郁昭點頭:我也如此認(rèn)為。當(dāng)務(wù)之急,是該先找個落腳的地方安頓你,等你安全了,我自會聯(lián)絡(luò)樓主,與他商議如何繼續(xù)暗殺章彥。 薄翅眨眨眼:落腳的地方不如你跟我回藥谷吧?我們藥谷地形隱蔽,外有迷陣內(nèi)有毒物,沒人帶路的話,尋常人根本進(jìn)不去。你在藥谷里待著,既可以安心修煉,又不用擔(dān)心被章彥的人追殺,還可以見見我?guī)煾?,學(xué)個一兩招保命! 薄翅越想越覺得完美,興沖沖的問道:你覺得這個想法怎么樣? 郁昭怔了半晌沒說話,被薄翅拽了拽衣角后,才吶吶道:見你師父?那我是不是、是不是該準(zhǔn)備些什么禮物? 她邊說邊伸手入懷中,摸索半天掏出一個錢袋,從里頭拿出一點碎銀,隨后又不死心的倒了倒。 確認(rèn)自己就這點錢后,她身體僵硬道:要不,還是過段時間再去見你師父 最起碼,等她多接幾個任務(wù),多殺幾個人領(lǐng)上銀錢 薄翅噗嗤一聲笑了:你上門來是客,應(yīng)該我們招待你,用得著你掏什么錢? 她把碎銀塞回郁昭的樸素錢袋里,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笑盈盈道:別想東想西啦,我?guī)煾杆麄兒芎孟嗵幍?,走走走,我?guī)闳タ纯茨憔椭览病?/br> 她們二人出了密林后,買了一匹烈馬,日夜不停的趕了幾天路,最終在第三日來到藥谷。 有薄翅帶路,無論是迷陣還是毒物盡皆不是阻礙,她們順順利利的進(jìn)入藥谷深處,來到一排竹屋前。 正當(dāng)薄翅和郁昭十指交織,歡歡喜喜的準(zhǔn)備給她介紹房屋里都住著哪些人時,一道窈窕纖細(xì)的身形忽而在不遠(yuǎn)處停滯,驚喜的紅著眼眶道:翅兒jiejie! 聽到自己的名字,薄翅下意識扭頭看去。 四目相對,少女的手一松,任由裝滿珍貴藥草的藥筐掉落在地,不管不顧的撲上來,一把將薄翅緊緊的摟入懷中,抽泣著欣喜道:翅兒jiejie,嵐伊就知道你一定還活著! 頂著郁昭死亡凝視的薄翅:哎?! 作者有話要說:郁昭:笑容逐漸消失.jpg 三次元暫且閑下來,可以快樂日萬啦?。〞簳r還不知道能日幾天,但一定會保證盡量完成目標(biāo)噠?。?/br> 話說寫完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不開竅的時候,郁昭反而成了沒頭腦,氣的小翅膀每天不高興哈哈哈哈哈哈哈 50、第五十章 薄翅被悶頭抱住, 整個人像呆頭鵝似的愣了會才醒悟過來,趕忙從嵐伊的懷中掙脫,對郁昭介紹道:這是我?guī)熋? 云嵐伊,雖然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 但我擅長醫(yī)術(shù),她擅長的卻是毒術(shù)。 郁昭的笑容不知何時消失, 此時面無表情的對云嵐伊頷首, 聲音冷冷淡淡的一如她正握著的凜冽長劍:見過云姑娘。 云嵐伊似是這才發(fā)現(xiàn)還有外人, 靦腆的笑著作禮, 一雙水潤潤的眼眸落到薄翅身上, 輕言細(xì)語道:翅兒jiejie,這位是 薄翅唔了聲,想半天開口:這位這位是我的友人,至交好友,郁昭。 云嵐伊恍然, 柔弱無骨的依附著薄翅, 嫣然一笑道:原來只是朋友 郁昭眼眸微沉, 手指摩挲著劍柄, 渾身氣勢含而不露,卻隱藏著令人心悸的危險。 云嵐伊有所察覺, 柳眉蹙起,語調(diào)輕緩的開口:jiejie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郁姑娘請跟我來, 我?guī)闳フ乙婚g住所歇息。 郁昭聲音沉冷:多謝云姑娘。 見她倆要走,薄翅理所當(dāng)然的抬步跟上。 然而她一動,那兩人忽而齊齊扭頭, 目光定定的盯著她不放。 薄翅:看、看著我干嘛? 郁昭語氣微緩,比起和云嵐伊說話時,多了幾分誘哄:我去收拾屋子,你先回自己房間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