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結(jié)婚很難收場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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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了了來不及深思,只能悶頭往下跑,她慶幸今日爬山換了雙運動鞋,不然行動受阻。 很快到了一樓,顧了了一回頭,男人落于她身后半個樓層的位置。 她微微松了口氣,去推安全通道的門。推了兩下推不開,顧了了低頭查看插銷,是拴著的,但沒有鎖。 顧了了使勁兒拔著插銷的活動桿,卻拔不開。 不知道是插銷生銹還是老化的緣故,雖然插銷桿卡在里面,但插銷邊緣與木門鏈接的地方晃晃悠悠的像是要掉一樣。 男人看見她開不了門,也不著急了,慢悠悠地往下走。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顧了了情急之下后退半步,抬腳狠狠地朝著插銷踹過去。 “嘭”的一聲,插銷晃蕩了兩下,與木門脫開了一點。 顧了了覺得有戲,再次抬腳踹過去,這次她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木門應聲而開,她往前踉蹌了兩步,站穩(wěn)后看見保安紛紛往她這邊趕,松了口氣。 與保安一同過來的還有三個男人,顧了了看見了熟悉的兩雙鞋。 “怎么了?”江樾見她臉頰漲紅,走過去查看她的情況。 顧了了抬手抓住了江樾的胳膊,他皮膚微涼,讓顧了了有種莫名的安定感。 “有個男的裝醉,從四樓一路追著我下來?!?/br> 不知道是看到了保安,還是因為遇到了江樾。她此刻像是虛脫了一樣,整個人大腦空白,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江樾跟助理使了個眼色,隨后反握住她的胳膊,問道:“剛剛什么動靜?” 他們進來的時候聽見兩聲巨響,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她,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門打不開,我給踹開了。”顧了了心臟跳得很快,她看到大廳內(nèi)的服務人員紛紛側(cè)目,才后知后覺地松開了江樾的胳膊,也示意他放手。 “你,你還有口罩嗎……”她還沒有他們大明星的自覺,出門總覺得沒人會認識自己,從來不戴口罩和帽子。 黃斯彥慢吞吞地從口袋里拿了個黑色的口罩給她,順便為她豎了個大拇指,“姐,你太強了?!?/br> 顧了了這才想起來黃斯彥也在,她有些尷尬地低頭,戴上口罩,“你不是送完我以后要回家打游戲嗎?怎么回來了?” “你問他。”黃斯彥白了一眼江樾,“老板讓我過來,我哪兒敢不過來?” 他確實跟人約了打游戲,這會兒急得很,“老板,哥,祖宗,了了沒事了,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走?” “走吧。”江樾留下助理在這邊處理方才的事情,帶著他們倆往外走。 到了門口,江樾叫住了迫不及待要離開的黃斯彥,“再等一會兒?!?/br> 黃斯彥嘆了口氣,“又做什么?” “口罩摘了,在門口站一會兒。”江樾自己抬手摘了口罩,隨后看向顧了了,“你也摘了?!?/br> 顧了了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還是照做了。 “摘了要是別人拍到怎么辦?。俊?/br> 她大晚上的跟兩個男的來娛樂會所,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別正面的事情。 “就是要被人拍,越清晰越好?!秉S斯彥這才想通了為什么江樾非要讓自己掉頭回來,他嘆了口氣,抬手抓了抓發(fā)型,“合著我就是個拍照工具人,早知道不卸妝了,希望他們把我拍帥點兒?!?/br> 無論顧了了今晚過來見了誰,只要被人拍了照放到網(wǎng)上去,營銷號有心引導輿論,便能大做文章。 所以江樾將黃斯彥叫過來,這樣就能裝作是他們幾個人錄完綜藝以后的集體聚會,可惜制片人李言今晚有事情來不了,不然他這戲還能再多找?guī)讉€演員。 黃斯彥漫不經(jīng)心地插著兜,他用余光看著周圍有沒有拿手機拍照的人,“你應該把栗棠也叫來啊,回頭那些個閑得蛋疼的網(wǎng)友,又要說你寶貝心肝孤立栗棠了?!?/br> 黃斯彥若是之前只覺得江樾對顧了了不同,那么經(jīng)過今天這一遭,他則斷定了自己那位冷面老板,跟自己的綜藝戀愛搭檔應該是有些什么。 顧了了狠狠地瞪著黃斯彥,十分不滿他對自己的稱呼。 江樾倒是受用得很,他看了一眼手機,“栗棠有人盯著她?!?/br> 出來的時候他讓助理打聽過,今天晚上會所里還有李言他們公司的高層在,所以江樾來的時候找了幾個人,在會所的前后四個門堵著栗棠。 三個人聊了幾分鐘,江樾率先往停車場走,“行了,回去吧?!?/br> “你們走吧,我打車就行了。”顧了了沖他們揮了揮手。 江樾停下腳步,站在她前方幾步的地方,回頭看她,“你打什么?” 他半瞇著眼睛,眉心微皺,似是不悅,卻還是極有耐心地等待著她重新組織語言。 顧了了看見他這副表情下意識一慫,上前兩步跟上他,“我打……我打算請江老師送我回去?!?/br> 第18章 誰還沒瞎過眼 五分鐘后, 車駛向顧了了家。 “是黃斯彥告訴你我在那兒的?”顧了了問江樾。 “嗯,他說栗棠叫你去?!苯兄毖?,“我覺得她有問題?!?/br> 顧了了輕笑了一聲, 江樾跟她也不熟,居然能看出來栗棠有問題??磥磉€是顧了了自己的問題,她從來只覺得栗棠智商不高而已, 是她防備心太低了。 坐上了車, 她才開始細細思考今天晚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 想起栗棠突然給自己資源, 想起丁舒麗要送自己卻被栗棠叫走,想起在樓梯上那一輕一重兩個人的腳步聲…… 她不相信是巧合, 卻也不愿意相信, 那是來自栗棠和丁舒麗的惡意。 她簽給丁舒麗兩年, 雖然她沒給過自己什么好的資源,也經(jīng)常怒其不爭,但她有做人的底線, 不會逼著顧了了去做那些出格兒的事情。平日里盡管她事事都偏幫著栗棠,可畢竟她是公司一姐幫著她無可厚非,顧了了還是覺得刻意設計陷害的事情丁舒麗干不出來。 江樾側(cè)頭看她,“你喝酒了?” 顧了了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熱, “嗯,喝了一杯, 一口悶!” 她撐著下巴,盯著窗外飛速移動的大樹看了好久,兀自嘆了口氣,“那個男人應該是裝醉的,幸好……” “幸好什么?” 江樾看到她的時候, 心里也只有這兩個字——幸好。他要是晚到一會兒,或是顧了了沒有那么機靈,那后果他都不敢去想。 “幸好我機智啊!我從被丁舒麗挖進娛樂圈開始就健身舉鐵、練拳擊和散打,不然今天那種情況,我踹不開安全通道的門怎么辦?” 顧了了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心臟的位置,隨后看了他一眼,雙手抱拳,“不過還是謝謝你……江老師,大恩無以為報,那就不報了吧!” 江樾輕笑了一聲,她晚上喝了酒,對自己倒是熱絡了不少,整個人鮮活了起來,話也多了。 她臉紅紅的,眼睛里蓄著水汽,這會兒正歪著腦袋盯著自己。 “為什么不報?”江樾方才聽見大恩無以為報那句,還有了些別的期待,沒想到她直接說不報了。 顧了了一揮手,“因為門是我踹的,路是我跑的,跟你有什么關系?” “沒良心?!苯行?。 “我頭怎么有點兒暈?”顧了了揉了揉太陽xue,低著頭碎碎念,“明天還要錄制啊,我要帶黃斯彥去哪里玩兒呢……” 今日是跟著黃斯彥過一天,那明天的一天自然是由顧了了安排。 她平時也沒什么有意思的去處,表演教室和家里兩點一線,很少有業(yè)余活動。 江樾剛想追問她明天要去哪里,手機就響了。 是助理打來的,說找到了那個男人,現(xiàn)在在去派出所的路上,需要顧了了過去陪同調(diào)查。 掛了電話,江樾看著旁邊的人,將車靠邊停了下來。 “了了,給你經(jīng)紀人打電話,讓她去趟派出所?!?/br> 顧了了皺眉,“做什么?” “我助理把剛剛那個男人送去派出所了,我們現(xiàn)在也要過去?!?/br> 顧了了反應了幾秒,然后倏地睜大眼睛,“那,那他們會不會讓我賠他們的門啊……我沒有錢,節(jié)目組還沒把通告費給我呢!” “不會的?!苯惺Γ跋冗^去再說?!?/br> “哦……”顧了了想了想,重重地點了點頭,“也對,安全通道不能堵塞關閉的,他們要是敢找我賠錢,我就去舉報他們消防有問題,讓他們停業(yè)整改!” 江樾聽見她說話有些大舌頭,指了指副駕車門上的儲物格,“那里面有解酒糖,你拿出來吃兩顆?!?/br> “不吃。”顧了了搖頭,“我又沒醉,我吃什么解酒藥?” “吃兩顆,快點?!苯姓Z氣強硬。 見顧了了還是犟,江樾不緊不慢地說道:“萬一一會兒去派出所,你喝醉了腦子不清晰說錯了話,把我們的關系暴露出去……” “知道了知道了?!鳖櫫肆艘黄沧欤磺椴辉傅厝ツ锰?,嘴里嘟囔道:“煩死了,分手了也要被你管東管西……” 她往嘴里塞了兩顆軟糖,嚼了一口以后,顧了了的眼神騰地一下就亮了,“柚子味的誒!好次,我還要吃!” “不可以?!苯邪逯?。 顧了了深吸一口氣,將糖丟回去,“不吃就不吃……” 她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睡覺了,別吵我?!?/br> 江樾張了張嘴,想要說她忘記給經(jīng)紀人打電話了,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他給劉聞濤發(fā)了個消息,讓他通知顧了了的經(jīng)紀人,并且現(xiàn)在立刻去派出所。 車開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顧了了還沒醒。 江樾坐在車上等了一會兒,看見一個女人從出租車上下來,他將車窗搖下來,朝著丁舒麗揮手。 “江老師?”丁舒麗踩著高跟鞋過來,趴在車窗上問,“您怎么跟我們了了在一起?” 江樾打開車門下去,掃了她一眼,沒答話。 她放任自己的藝人喝了酒以后獨自回家,居然還有臉問他這個。 丁舒麗沒等到他的回答,悻悻地退到旁邊去,“不把了了叫醒嗎?” “等會兒。”江樾看了看時間,估摸著還有十分鐘劉聞濤就到了,顧了了還能再睡十分鐘。 十分鐘后,劉聞濤從車上下來。 丁舒麗看見他以后立刻上前寒暄,劉聞濤敷衍了幾句,走到江樾身邊,“什么情況?” “一會兒進去說吧。”江樾進了車里,關上了車門。 丁舒麗和劉聞濤面面相覷,看著車門緊閉,饒是丁舒麗想看看車里兩個人在干嘛,有劉聞濤在她也不好上前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