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就是新專輯主打，還能唱什么？”

    “《水中月》。”她得意洋洋地看著戴可可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是不是第一手消息？不過你千萬不能告訴別人啊?！?/br>
    下一秒，房間里響起兩聲尖叫。

    戴可可跟林奈奈都捂著臉，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干嘛啊……”

    戴可可抓著她的胳膊，“你沒聽錯嗎？真的是《水中月》？”

    林奈奈躺倒在床上，“天啊，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聽見江樾在公開場合唱《水中月》……”

    她們倆這個反應(yīng)愈發(fā)弄得顧了了好奇了，“這歌兒到底什么來頭？江樾那邊也神秘兮兮的不讓我說出去，你倆又這個反應(yīng)。”

    她拿出音樂app搜索，“這不也沒下架嗎……”

    “你不知道，這首歌是江樾剛出道的時候發(fā)行的，但是很奇怪，他一直都沒唱過，演唱會和各種晚會都不肯唱。而且平時采訪，只要有人一提到關(guān)于這首歌創(chuàng)作的心路歷程，他就黑臉?！贝骺煽山o她科普。

    林奈奈補充道：“后來慢慢的就沒人提了，很多人猜測，可能是某個參與歌曲制作的人跟他鬧掰了所以才不再唱?！?/br>
    戴可可神秘兮兮地說道：“但更多人猜測，這首歌是送給他前女友的，因為分手了，用情太深，所以不想觸景生情?！?/br>
    “我也覺得，這明顯是首愛而不得的情歌，一定是唱給前女友的?！绷帜文魏痛骺煽梢慌募春?。

    顧了了看著她倆討論得熱火朝天的樣子，默默地舉起了手。

    “等會兒先，我打斷一下，你們是不是忘了我就是他前女友?。俊?/br>
    第33章 想不想來聽我唱歌……

    聽完這話, 戴可可和林奈奈雙雙愣住。

    林奈奈默默地倒抽涼氣，“天啊……所以歌兒是江老師寫給你的嗎？”

    她剛?cè)肼殠滋?，就可以聽見這么勁爆的八卦嗎？

    《水中月》到底是江樾寫給誰的, 這可是她大學(xué)時候跟著追過一千多樓的解密帖子的！

    戴可可看了一眼正在啃辣條的顧了了，“你和樾哥是四年前分手的，歌兒是三年前發(fā)的, 說不定是寫給他另一個前女友的？”

    顧了了朝她翻了個白眼, 將剩下的半袋辣條丟給她, “我走了?！?/br>
    顧了了關(guān)門離開，林奈奈看了看戴可可, 有點慌, “了了姐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不會的?！贝骺煽膳牧伺乃募绨?，“了了脾氣很好的，你以后就知道了。我們平時私下里開玩笑都比較放肆, 不涉及到原則問題就好?！?/br>
    話音剛落，敲門聲響起來了。

    顧了了甜膩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親愛的戴可可同志，幫幫忙吧，我手機忘記拿了?！?/br>
    “奈奈寶貝？幫我拿一下手機呀？”

    林奈奈下床把手機給她送過去, 一開門，看見顧了了臉上堆滿了笑容。

    她將手機遞過去, “給……”

    顧了了掐了一把她的臉蛋兒，“真乖，我走啦，晚安！”

    林奈奈揉了揉臉，一回頭, 看見戴可可拿衣服準備進去洗澡。

    “怎么樣？我說她沒生氣吧？”戴可可問。

    “嗯……”林奈奈點點頭。

    顧了了只是變臉很快而已，喜怒無縫切換，也許這是演員的基本功吧。

    --

    轉(zhuǎn)眼，中秋將近。

    顧了了在中秋晚會的前三天回到了a市，江樾也是同一個航班跟她一起回去的。

    江樾回到a市以后做了個徹底的檢查，當(dāng)天就拆了石膏和綁帶，飛京市投入中秋晚會的排練中。

    a市電視臺負責(zé)跟顧了了這邊對接的編導(dǎo)是一個女孩子，很年輕，剛剛研究生畢業(yè)出來工作。

    她給了顧了了一個歌單，讓她從里面挑一首唱。

    “都是影視歌曲嗎？”顧了了看著歌單上原本有近十首歌，但已經(jīng)用筆劃掉了三首，應(yīng)該是有人已經(jīng)選擇了。

    “對，你們這個是一個大節(jié)目，影視金曲聯(lián)唱，你在古裝劇部分?！?/br>
    正常別人都是唱自己主演或是參與演出的主題曲，顧了了出道晚拍戲少，只能挑自己覺得能駕馭的歌。

    她最終選了一首經(jīng)典仙俠劇的主題曲，選完以后覺得基調(diào)很悲，有些擔(dān)心。

    “這歌兒唱生離嘆死別的，會不會不太好？”畢竟中秋是個合家歡的節(jié)日。

    “沒關(guān)系的，這首傳唱度很高?！本帉?dǎo)隨后跟她溝通了進錄音棚的時間，還有彩排的時間。

    見顧了了一直戴著耳機，愁容滿面，編導(dǎo)笑道：“你不用緊張，一般非專業(yè)的都是錄播，上臺對個口型就可以了?！?/br>
    “假唱？”顧了了抬起頭，問道，“是規(guī)定都要假唱嗎？”

    很多大型晚會為了保證節(jié)目效果，是會要求藝人假唱的。

    “也沒有，看個人選擇。專業(yè)的歌手基本上都是全開麥，演員或者愛豆的話就……”編導(dǎo)笑了笑。

    顧了了立刻道：“我可以全開麥的。”

    她從小到大看晚會最不喜歡藝人假唱對口型，自己也自然接受不了那種表演方式。

    編導(dǎo)愣一幾秒鐘，笑了，“好，那我們明天下午彩排的時候可以先試試效果?！?/br>
    她從實習(xí)開始進電視臺，見過不少藝人上臺前信誓旦旦地說自己可以真唱，結(jié)果唱完后自己一聽，又立刻說還是錄播比較好。

    舞臺全開麥是個照妖鏡，不可能同期修音，會放大藝人所有的缺點。

    次日上午要進錄音棚，當(dāng)晚，顧了了在家里苦練。

    她很久不上臺唱歌了，確切的說活了二十多年，上過的最大的一次舞臺就是a大的校園歌手大賽，那時候她還纏著江樾給她開了一周的小灶。

    洗完了澡，顧了了靠在床頭，還在聽歌。

    她看到江樾撥來視頻電話的時候簡直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坐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頭發(fā)，打開鏡子調(diào)整角度。

    接通以后，顧了了討好地笑著，“江老師，你晚上不忙呀……”

    江樾沒想到她今日如此熱情，開門見山地問道：“怎么了？你有事情要我?guī)兔?？?/br>
    他也剛洗漱完，頭發(fā)還是濕的。

    江樾隨手將手機架在桌子上，拉開椅子坐下，邊擦頭發(fā)邊跟她聊天。

    顧了了收了笑容，不滿道：“江老師這話說的，沒有事情要你幫忙，我就不能給你好臉了？”

    “嗯。”江樾點點頭。

    顧了了撇撇嘴，“我明天上午就進錄音棚了，想請你指點指點?！?/br>
    江樾笑，他就猜到顧了了會緊張，才特地給她打了電話。

    “你唱吧?！彼闷鸫碉L(fēng)機。

    “等你吹完我再唱吧……”顧了了探身去拿白開水潤喉。

    江樾手里的動作沒停，“沒關(guān)系的，我聽得見。”

    “可我在唱歌，你在吹頭發(fā)，這樣就顯得你很不尊重我的演唱?！鳖櫫肆俗焐线@么說著，其實心里還是害羞占了上風(fēng)。年紀大了，可臉皮兒倒是越來越薄了。

    江樾頭發(fā)短，很快就吹干了，他端坐在椅子上，嚴肅道：“來吧顧老師，我洗耳恭聽?！?/br>
    顧了了深吸了幾口氣，然后點開了pad上的伴奏。

    從她開口開始，江樾一直微微皺著眉頭，弄得顧了了有些心里沒底。

    唱了幾句以后，她干脆將手機倒扣在桌子上。

    看不見江樾，還能更投入一些。

    歌的前半段唱完以后，顧了了關(guān)閉伴奏。她重新將手機拿起來，看見江樾還是那副皺著眉的表情，突然有些失落。

    “怎么了？是很難聽嗎……我還信誓旦旦地跟編導(dǎo)夸下?？冢f我要真唱。”

    “沒有，是你今天練太久，聲音啞了?！苯姓f了幾句詞的處理方式問題，不讓顧了了再唱了，“讓嗓子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錄音，什么時候彩排？”

    “明天下午，后天下午，還有中秋當(dāng)天上午?！?/br>
    顧了了屈膝坐在床頭，撐著下巴看著他，“你的歌改完了嗎？”

    “差不多了?！?/br>
    “可可和奈奈聽說你要唱那首，都特別激動的……”

    “嗯……”

    一時無話，顧了了看到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十分了。

    “我要睡了，先掛了……”

    “了了?！苯辛⒖涕_口叫住她。

    顧了了收回放在掛斷按鍵上的手，問道：“怎么了？”

    “你想不想來聽我唱歌？”

    原本就是想邀請她來的，但江樾沒料到她也要去參加中秋晚會。

    行程太趕，江樾不想讓她來回折騰，所以糾結(jié)了好久要不要邀請她，但最終在鏡頭里看到她的時候，還是情感壓過了理智。

    他第一次在舞臺上唱這首歌，私心地希望顧了了能在臺下聽。

    “明天晚上嗎？”江樾那邊是錄播的，明天晚上錄制。

    “嗯，你可以彩排完飛過來，第二天早上再回去?！?/br>
    江樾說完后，怕讓顧了了覺得是自己在給她壓力，緊接著說道：“你要是覺得太趕也沒有關(guān)系，好不容易清閑兩天，你也應(yīng)該好好休息……”

    “好啊?！鳖櫫肆诵澚搜劬Γ拔疫€第一次去央視的演播廳呢，你能拿到票嗎？”

    “會發(fā)家屬的票……”江樾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