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妾為寵 第30節(jié)
“不...不行...他就是個魔鬼,他會殺了他們的......”她的全身抖得厲害,寶鳶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前世的她也曾勸過馮芷儀,也曾讓人警告過余則成,可到了沒能將馮芷儀救出火坑。 寶鳶知道馮芷儀在余則成的壓迫下多年,性子早已被磨平了,對余則成除了害怕就是言聽計從。 這件事上還是得從余則成那下手。 馮芷儀也不知自己哭了多久,等止住了淚意,沖著寶鳶抱歉的笑了笑。 “這么些年未見,一見面便讓你瞧見我這樣子,實在是......” 寶鳶拉著她的手,甜甜一笑。 “jiejie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好看呢?!?/br> 馮芷儀好奇的問道:“前些日子我聽娘說你跟了睿親王,可是真的?” 寶鳶點頭。 “這樣的事又豈是我可以決定的,我現(xiàn)在只盼著他哪一日厭煩了我,打發(fā)我走,要是能給我一筆銀子那就最好不過了。” 馮芷儀詫異的看著她。 “你就沒想過要進睿親王府嗎?” 車簾被風撩起,寶鳶看著外頭一閃而過的盈盈綠意,神色堅定的回道。 “從未想過。” 馮芷儀看著女人俏麗的面龐,總覺得她記憶里的那個軟軟糯糯,嬌嬌怯怯的表妹,現(xiàn)在變的不大一樣了。她回握著寶鳶的手。 “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打算? 她能有何打算,一切都掌控在別人的手里,她所能做的無非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想把忱兒接到身邊來?!?/br> ...... 晌午時分,馬車終于到了靈巖寺。 別看靈巖寺不大,可前來上香的人卻是絡繹不絕,可見是聲名在外的。 三人一道進殿中上香。 馮佩蕓一心只想著一會兒事成之后,姜郁會給她怎樣的獎賞,拜佛也拜的很敷衍。馮芷儀則虔誠的求著漫天神佛能夠賜她一子,神情格外的虔誠。 寶鳶啞然失笑,總覺得自己太貪心求的有點多。 她想讓表姐可以早日脫離苦海,想求神佛庇佑舅舅生意興隆,身體康健,想求自己個這一次能夠順利逃脫,自此可以無拘無束。 馮芷儀誠心,說要拜完寺里所有的佛像。 馮佩蕓便趁機道:“我聽聞靈巖寺的后山景色秀美,即便是炎炎夏日也清涼如春呢,寶鳶表姐不如同我一道去逛逛吧。” 寶鳶只當沒瞧見她那得意的神色點頭答應。 后山林深茂密,果真是個乘涼的好去處。 毒日頭被擋在外頭,只有細碎的光打在滿是落葉的地上,寶鳶安靜的跟在馮佩蕓的身后走著。 又往里走了一截,連寺廟里鼎沸的人聲都聽不見了,偶爾有飛鳥竄出,驚的人出了一聲冷汗。 夏荷捏了捏寶鳶的手,低聲道:“姑娘,這越往里走就越靜了,倘若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寶鳶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我口有些渴了,你去弄些水來?!?/br> 夏荷哪里放心將她一人丟下,寶鳶見狀便道:“我身上帶了些決明子,一會兒我沿路丟下,你回頭順著找過來就是?!?/br> 聞言夏荷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去取水去了。 “表姐,你打發(fā)夏荷去做什么了?” 馮佩蕓見夏荷往回走去,好奇的問道。 寶鳶神色如常,笑道:“我口渴讓她回去取水去了?!?/br> 馮佩蕓這才放了心,繼續(xù)往前走去,不時回頭催促道:“再往前一些就是鷹嘴巖了,那可是大青山最高的地方,站在上頭據(jù)說還能看到皇宮呢?!?/br> ...... 姜郁在后山已經(jīng)守了大半日。 山中叢林茂密,蚊蟲自然也多,他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好在王福滿臉堆笑了跑了過來。 “恭喜殿下,賀喜殿下,成了!” 姜郁目露喜色,“人到了?” 王福道是,“奴才已經(jīng)聽著說話聲了,準錯不了?!?/br> 說話的功夫,馮佩蕓帶著寶鳶已經(jīng)出了樹林。 視線豁然開朗,眼前是一塊巨大的凸出的石塊,石塊的懸出去的地方形狀似鷹嘴般尖利,所以得名鷹嘴巖,剛走出林子就有疾風吹來。 極目遠眺,果真可以瞧見京城的高樓。 “我看這一次,還有誰能來救你!” 身后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嚇的寶鳶眼里登時就有了淚花,她無助的看向一旁幸災樂禍的馮佩蕓,哭著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要如此的害我?!?/br> 女人哭的梨花帶雨,愈發(fā)勾起了姜郁心中的火熱。 寶鳶怯怯的看著他,腳步不停的往后挪去。 “我可是你十六叔的人,你要是敢對我不敬,王爺他定不會放過你的。” 美人垂淚,自是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想要擁進懷里好好疼惜一番。 姜郁冷笑一聲。 “我倒要看看姜行舟會不會為了區(qū)區(qū)一個女人跟本殿下翻臉?!?/br> 王福見好事成了,便帶著馮佩蕓退進了樹林里。 天高云闊,烈風陣陣。 姜郁解下腰封,一步一步朝著寶鳶走去,他還從未在這樣席天慕地里的曠野里做過這種事呢,光想想就覺得興奮的不行。 “等你嘗過本殿下的好處,便知那姜行舟是個不中用的?!?/br> 寶鳶淚凝于睫,手死死的捏住藏于袖間的香囊。 男人似是野狼一般撲了過來,寶鳶無處可躲,被人壓在了身下,后背磕在堅硬的山石上有著火辣辣的刺痛。 她劇烈的掙扎著,趁著姜郁不注意,將事先備好的香囊捂在了男人的口鼻上。 “你......” 還未等姜郁反應過來,強烈的暈眩感襲來,他眼前一黑就昏死了過去。 說不怕是假的,稍有差池她可就要被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好在事情是辦成了,寶鳶躺在地上定了定神,這才推開了姜郁,然后順著山間小道逃走了。 ...... 夜色悄然降臨。 “忙”了一日的姜行舟終于出了書房。 周棟和曹旭兩人也著實松了口氣,生怕他家王爺又跟以前一樣一不高興就把自己個關在書房里。 夕陽西下,頭頂?shù)臑貘f怪叫了兩聲落進了不遠處的樹叢里。 “王爺...” 夏荷哭著跑了進來,一個勁的磕頭請罪,“奴婢該死,沒有看好姑娘,姑娘她不見了......” 姜行舟的腦子里“嗡嗡”的,像是有無數(shù)蒼蠅在飛,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你說什么?誰不見了?” 夏荷哭的更厲害了,哽咽著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就該寸步不離的守著姑娘的,誰知我就去取個水的功夫,姑娘竟就不見了。” 不見了?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么就不見了? 他粗聲吼道:“周棟,怎么回事?” 小院的事情都是周棟一手安排的,周棟見姜行舟動了大怒,也跟著跪了下去。 “寶鳶姑娘前兩日就跟馮家的表姐妹商量好了,說今兒要去城外大青山上的靈巖寺上香,至于...至于為何會失蹤,屬下也不知?!?/br> 姜行舟周身散發(fā)著冷冽的寒氣,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備馬,去馮家!” ...... 天色已晚,馮致康正在上門板關店門,遠遠瞧見有人騎著馬急速而來,也就多看了一眼,誰知那馬兒竟停在了他面前。 身穿墨色錦衣的男子翻身下馬,走到他跟前。 “馮佩蕓呢?” 男人的樣子像是要吃人似的,馮致康嚇的腳下發(fā)軟,求情道:“這位大爺,不知小女有何得罪之處,還請大爺高抬貴手放了小女一馬,小老兒在這給您磕頭謝恩了?!?/br> 馮致康剛要下跪,卻被男人揪著衣領給提了起來。 男人咬牙道:“本王再問你一遍,馮佩蕓呢?” 白氏聽到外頭的吵鬧聲也趕了出來,見馮致康被人欺負,尖著嗓子道:“還有沒有王法了,哪里有你們這么欺負人的,我告訴你們我女婿可是在衙門里當差,仔細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br> 馮致康忙出聲喝止了她。 “佩蕓呢?趕緊把人叫出來?!?/br> 白氏縮著脖子道:“她不是去靈巖寺上香了嗎?還沒回來呢!” 姜行舟一把將人給搡開。 “找,都給本王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