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后我三個徒弟黑化了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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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于是放輕了腳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她身邊。 鬼使神差地,他從水中捻起了一縷她散落的青絲。 此處山川秀美,郁郁蔥蔥,美人的身影在乳白色的水霧中若隱若現(xiàn)。明明是靜謐的環(huán)境,葉亭卻有些燥熱。 看著花熙溫婉的側(cè)臉,葉亭突然想起,在擂臺上,她為了給自己出頭,在眾人面前大發(fā)脾氣的樣子。 還有剛才掌門來訪時,她要求青鸞給他道歉時,那義正言辭的樣子。 想起她那時的一顰一蹙,那為了他而據(jù)理力爭的鮮活模樣,他的心也不自覺地柔軟了起來。 只是有一點…… “熙兒……” 他摩挲著手中的發(fā)絲,低沉地喃喃出聲,叫出了那埋藏在心中許久都不敢出口的稱呼… 如果她醒著,一定又會覺得他沒大沒小,還要勒令他叫師尊吧? 思及此,他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耳廓再次控制不住地發(fā)紅。 “熙兒?!?/br> 第10章 前塵遺夢 破敗的磚瓦墻邊,坐著一個一身黑衣的少年。 他衣衫破舊,身上蹭著塵土。頭發(fā)凌亂,嘴角還沁著鮮紅的血絲。 在他的身后,是一個散發(fā)著刺鼻氣味的黑屋子,里面正坐著一個低聲哭泣的女人。 明明看上去似乎十分狼狽,可他的相貌卻依然耀眼奪目。 端正的五官,鋒利的線條,明明是極為好看的容貌,一雙黝黑的眼睛里卻充滿了戾氣,渾身上下都縈繞著“生人勿進”的警告。 他緊緊地盯著前方,目光兇狠而暴烈,看上去就像一個蓄勢待發(fā)的野獸。 他看著“我”,雙眼寫滿了不善,可“我”卻絲毫不懼,只是依然語氣輕快道:“我發(fā)明了新菜,你一定餓了,快嘗嘗吧!” “不要,滾!” “誒呀,就嘗一口嘛,你都多久沒好好吃飯啦?再這樣下去,會餓死的!” “就當幫我試菜了,晚上還得給天樞君擺宴呢,要是做的不好,肯定會受罰的!” 在“我”的一再央求之下,眼前的少年竟真的逐漸收起了全身的鋒芒,只是一臉別扭的接過了“我”手中的盤子。 “那我就勉強試試!” 畫面一轉(zhuǎn),少年已經(jīng)換下了那身臟衣服,頭發(fā)也梳得干凈而整潔,更顯得他英氣逼人,輪廓硬朗。 周圍變成了一個昏暗的小屋,屋內(nèi)燭影搖曳,墻邊留下了兩人交纏的身影。 他皺眉看著“我”,眼神里卻沒有了之前的戒備,收斂了攻擊的姿態(tài),卻多了絲占有的欲望。 “為什么躲著我,嗯?” 他聲音沙啞,熱氣噴灑在“我”的耳側(cè),一如所有情人的呢喃,帶給了“我”一陣陣的顫栗。 “難道說,你不喜歡我?” 見“我”沒有回應(yīng),他直接一手觸上了“我”的鬢角,繾綣地撫摸著“我”的發(fā)頂,之后,便低頭吻了過來。 “不喜歡我也無所謂,反正,你只是我一個人的。” …… 花熙清醒了過來。 ‘剛才那是什么!’ 她震驚地睜開了雙眼,在腦中問系統(tǒng)道:‘你看見了嗎?阿亭,那居然是阿亭?!’ ‘主人,你在說什么呀……’ 系統(tǒng)有些不明就里?!畡偛拍悴皇窃谒X嗎,我什么都沒看到呀……’ 是嗎,什么都沒看到…… 花熙原地喘息了幾口,這才猛然想起,當時天樞君給她植入系統(tǒng)的時候也說過,系統(tǒng)只會和她共享無感,卻還是兩個靈魂,并不能讀出她所有的想法。 剛才的夢境,想必也是沒有看到的。 可是剛才……那是怎么回事?是夢? 可如果是夢,又為何會那么真實?就和她曾經(jīng)親身經(jīng)歷過一般。 她會如此懷疑,也是因為,她曾經(jīng)失去過記憶。 花熙自詡一向記憶力不錯,她能記得自己最早還是凡人時的記憶,飛升時的記憶。她甚至能清晰地回憶起自己幼年的家人,卻仍然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是觸犯了哪一個天條,才被貶下凡的。 她也曾無數(shù)次問過天樞君這個問題,可對方每次都只是一臉高深莫測道:“有些事情,還是忘記也好,這既是對你的恩賜,也是對你的懲罰?!?/br> ……一堆她聽不懂的話。 可畢竟是自己的記憶,說不在意總是假的。她回想起夢中那個少年的臉頰,和他親密的舉動,一張臉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怎么會……是葉亭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那個身影,那個面孔,毫無意外地,就是她養(yǎng)了十幾年的小崽子??!她不可能認錯! 難道,那不是回憶,只是她毫無根據(jù)的白日夢? 畢竟,葉亭現(xiàn)在也不過弱冠之年,如果是她從前的回憶的話,那會兒,葉亭根本都還沒出生。 哎,可她平白無故怎么會做這種夢呢?難道真的是單身太久,需要找人雙修了? 花熙揉亂了自己的頭發(fā),卻仍然想不明白。 “你醒了?” 就在這時,葉亭從外面走了進來。 “嗯,醒了?!被ㄎ跤行┰甑攸c頭?!芭莸貌畈欢嗔?,等我換好衣服我們就回去。” “嗯。” …… 等花熙穿戴整齊走出這片區(qū)域后,就看到葉亭正筆直地站在樹影底下,手里還捧著一個陌生的木盒子。 看著他站在原地安靜地等待自己的樣子,花熙又驀然想起了剛才的那個荒唐夢境。 果然……不是一個人吧。 她這么想著。 雖然從頭到腳都長得一樣,可葉亭并沒有那樣滿身的戾氣。 雖然不能說是朝氣蓬勃,但他大體上來說還是個風華正茂的少年。 不像夢里的那個人,光是一個眼神就能凍得人無法動彈,還滿臉的陰沉詭譎,一看就不好相處。 就是葉亭小時候被人欺負,最狼狽的時刻,他也有一雙格外明亮的眼睛。她至今仍然記得,葉亭眨巴著大眼睛抱著她的大腿,乖乖地喊“師尊”的時候。 嗯……絕對不是。 花熙這下確信了。 大概是她太累了,胡亂夢到的吧。這么想著,花熙就把這一茬拋在了腦后,轉(zhuǎn)而好奇地問葉亭道:“你手里是什么東西?” “守門師兄給的,”葉亭于是把那個盒子遞給她?!八坪跏俏彘L老留下的,泡澡用的蘭草?!?/br> “哦,那你怎么不給我用?” 說著,花熙好奇不已地打開盒子,卻在看清里面的東西后,一下停住了動作。 好半晌,她才一臉嚴肅地抬起頭。 “你說,這是青鸞留下的?” -- 自從千年前神魔大戰(zhàn)結(jié)束后,世界上的大部分魔族,都已經(jīng)消滅在了時間的長河中。 自那以后,魔族的故事已經(jīng)漸漸成為了傳說,之前在修仙地界盛行的各種對抗魔族魔修的法器丹藥,種種產(chǎn)業(yè),也都逐漸地凋零殆盡。 因此,現(xiàn)在人認不出那蘭草的真身,包括認不出類同川烏的夤血,也都是情有可原的。 可花熙,卻對它清楚得很! 因為,十幾年前,在剛剛接葉亭回問天門時,為了隱藏起他尚且無法自控的魔氣,花熙可是花費了不少的精力,才為他找來這些看著像蘭草,其實是長在魔域冰原上的,一種叫空心蓮的極寒之物。 雖然是花,但花瓣莖葉都是灰綠的顏色,細小的花蕊被壓在細長的花瓣下,若不仔細分辨,看起來就與普通的綠植無異。 雖然葉亭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有能力自己將魔氣隱匿,好長時間都不用這個了,但花熙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它。 原因無他,實在是因為這空心蓮過于的稀少罕見,除了隱藏魔氣之外又毫無別的功能,人族都對其知之甚少。 就連問天門醫(yī)術(shù)最為精湛的醫(yī)修顧寒川,也對這種草藥很是陌生。為了找尋它,當年花熙可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 也難怪青鸞敢這般放心的,把這空心蓮就這么扔在了靈泉?;ㄎ跻皇且驗槭者^葉亭這個半魔之體做徒弟,也根本沒法看出來。 “剛才那個師兄把這東西給你的時候,還說什么別的了嗎?” 花熙皺眉問道。 “他只說是五長老留下的,是高品階的蘭草,有洗去雜念的靜心之效?!?/br> 葉亭一五一十地回答?!斑€說,她每次來,都要用好些個?!?/br> “靜心之效啊……” 花熙諷刺地笑了起來。 “洗去魔性,留下人性,”默念起空心蓮的功效后,她勾唇冷笑。 “果然,是該靜心了?!?/br> -- 得到這一關(guān)鍵性的證據(jù)后,花熙立刻獨自前往了刑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