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后我三個徒弟黑化了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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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說到這個,葉亭深深鎖起了眉。 “可今天,他和我說,他就是我的父親?!?/br> “什么???!” 在這忙碌而凌亂的一天里,花熙再一次受到了世界觀的沖擊。 她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連忙問道:“為什么?他是你父親?!怎么可能?他怎么能這樣跟你說?” 她迅速搜尋起腦中關于魔尊的信息。 “魔尊不是千年前就隕落了嗎?按照現(xiàn)在我們所得到的信息來看,他如今也不過是個魔魂啊,可你現(xiàn)在才二十,他如果是你父親,他又是什么時候生的你?” “……可他就是這么說的?!比~亭也一臉的嚴肅。 葉亭:“在我小時候,曾有一個記憶,就是被當時村里的小孩扔到了一個很深的水池子里,那時我記得自己不停地嗆水,還不停地往下沉,以為就要死了,之后就沒有了記憶?!?/br> “可等我再次醒來,就已經(jīng)安然無恙地在岸上了。那時你還沒來,村里的那些人都不可能救我,我又沒有絲毫的記憶,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來的……” “可今天他卻說,那時是他救的我。” “……竟有此事?”花熙一臉不可置信。 “還有,你記得我小時候的那一次熱病嗎?”葉亭又道:“就是全身發(fā)高熱,一直不退,就那么病了兩個星期。 你怕我半魔之體的事情暴露,不敢找問天門的醫(yī)修,所以帶著我到各個地方尋醫(yī)的事情?!?/br> 花熙:“記得……那時你真的嚇死我了,我來回找了那么多醫(yī)生,又害怕你的體質(zhì)暴露,一直小心翼翼來著,可后來又一天,你居然奇跡般地全好了……” 說到這兒,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睜大眼睛道:“這不會也是……” “對?!比~亭點頭,“他說,這也是因為他?!?/br> “……” 這下,花熙可是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葉亭:“不僅如此,他對我的全部都了如指掌,包括我所有的記憶,還有……” 【你心悅她,愛她,明明她把你當成親人,你卻對她存了那樣的心思……】想到那時魔尊的所言,葉亭頓了頓。 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后話,花熙有些急道:“還有什么?” “沒,沒什么……” 葉亭有些不自在地掠過了這個話題。“總之就是,知道的很多,就仿佛參與了我的整個人生一樣?!?/br> “真的假的……”花熙有些目瞪口呆,“難道說,這么多年,他一直潛藏在我們左右,而我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恐怕是的,”說著,葉亭還祭出了自己的梟龍锏,“你記得我和你說過的,劍靈的事嗎?” 花熙很快答:“記得?!?/br> 葉亭:“據(jù)他所言,他就是通過宿在這把锏上的方式,來陪伴,窺視我的。而我之前沒有聽見過他說話,也只是因為修為不夠?!?/br> 花熙:“……” 今天果然是個不同尋常的日子。讓她在一天之內(nèi),就接收到了需要讓她用一個月來消化的信息量。 盡管一切都還存疑,但魔尊既然能說出那么多葉亭的事情,就說明,他盯上他們,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所以呢,他想要什么?” 花熙擰起眉,“他既然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吧。他的目的是什么?” 若是按禹蘭溪所言,魔尊似乎在人間收集怨氣,意圖重建魔界。 可這與葉亭又有什么關系?難道說,葉亭半魔之體的特殊身份吸引了他,他想要葉亭回到魔界去替他效力? 聞言,葉亭沉默了一會兒。 過了好久,他才沉聲道:“他想讓我同他回魔界。” “他說他收集怨氣,重建魔界,都是為了我,他要我,繼承他的衣缽。” “不可以!” 葉亭話音剛落,花熙便迅速地否決了。 “你不可以聽他的,不可以跟他走!他所說的話還有待證明,不能這么簡單地相信!” “是么……”葉亭有些自暴自棄地笑了一聲,“可我若真是他的孩子,又該怎樣?” “若我真是他的孩子,魔界對我來說,不應該才是更好的歸宿嗎?” “不對,不是這樣的!” 花熙立刻反駁了他。 她有些激動道:“我從一開始不就和你說了嗎?出生如何,同你要走的路毫無關系。 就算是純種的魔族,也可以通過正道修煉成仙,相反;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也一樣會因為自己的貪欲永墜成魔。 問題不在于你的出生,而是在于你自己的想法,我就問你一句,你想成魔嗎?” 看著眼前如此義正言辭的人,葉亭心中涌出一絲暖流,同時,還多了一絲對她的眷戀。 他有些苦笑著說:“當然……不想?!?/br> 花熙:“那就對了!我既然能在知道你是半魔之體的情況下把你帶回問天門,就說明我不會在意你的出生! 管你是魔尊之子也好半魔之體也好,就算你是狗熊的兒子你也照樣是我徒弟!只要是我徒弟,我就會拼了命地保護你?!?/br> 她越說越急:“我跟你說,這個魔尊雖然說了那么多迷惑你的話,但很有可能是他為了拉攏你的謊言,除非有十成十的證據(jù),要不然你不能輕信!” 說到這兒,花熙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緊張道:“不行,要不然你明天就趕緊回問天門吧,用御劍的,然后把這梟龍锏也盡量不要用了,免得他又出來sao擾你。 雖然不知道問天門的結(jié)界能不能抵擋住他吧,但是有那么多長老在,總歸是安全一點的?!?/br> 說到這個,花熙又多了些苦惱。 “可我今天才答應了虞衡啊……哎,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再……” 可花熙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拉入了一個有些熾熱的懷抱。 只見葉亭長臂一伸,用力地將她一把摟入懷中,一雙鐵臂幾乎要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能聽到他沉穩(wěn)的心跳聲,還有他灑在耳畔的呼吸。 “花熙,花熙……” 葉亭在她耳邊低啞地出聲。 花熙于是沒好氣道:“叫師尊!孽徒……” 可葉亭卻依然不管不顧地叫著“花熙……”。 他把頭深深地埋在花熙的頸間,近乎貪婪地嗅聞著她的發(fā)香。 那顆從遇到魔尊開始就慌亂的心臟,也在她熟悉的嘮叨聲中,終于變得踏實。 他在她耳邊喃喃道:“永遠陪著我吧,花熙……” 只要你愿意永遠陪著我,那我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就可以讓它們永遠變成秘密。 第30章 吾皇萬歲 第二日,卯時。 開京城內(nèi),齊國的大小官員紛紛位列在金鑾大殿的兩側(cè),正在共同出席著這一日一度的早間朝會。 在這一年里,文武百官們都能看出,當今齊國的正軒皇帝性情變了許多。 雖說算不上特別勤政的君王,但以前的正軒皇帝對于早朝之事,一直都是比較上心的。 從前,他總會細心地聽取所有官員的匯報,對于奏折也一直批得較為勤快,就算一人獨處,也常常召見重臣,來共商國事。 可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正軒皇帝就變了。 不僅變得極為懶于朝政,常常因病取消晨間例會,還突然變得極好女色,強娶地位低下的蘭貴妃也就罷了,還經(jīng)常在蘭貴妃所在的后宮處,一待上就是數(shù)十天。 不論大臣們上報任何的國事,他都只會用三兩句應付過去,每每上朝,也總是一副目光呆滯,語焉不詳,神思不屬的模樣。 這樣的狀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將近一年。 因為皇帝的疏懶,許許多多重要的國事都被擱置了許久,整個齊國都漸漸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問題。 又因為最近皇后薨逝,皇帝卻依然不辦國葬,寵妾滅妻的事,不少官員都選擇了直言進諫,可那些進諫的官員,又總是在第二天,就都變得唯唯諾諾,神情怪異,猶如被攝了魂魄一般,再也不提進諫之事了。 很多人都猜測,皇帝多半是魔怔了,所以才處理了那些人的魂魄。 慢慢的,再無人敢上書,大家也都被迫地習慣了正軒皇帝如此的作風 。 今日的早朝,眾位大臣本來以為又會是和以前一樣的例行報告,皇帝聽不了幾句就會宣布退朝,很快就能結(jié)束。 可就在早朝進行到中間時,太子虞衡,竟在此時緩緩地走近了殿中。 而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形容憔悴的瘦弱女子。 兩人走到大殿正中,對著坐在上方的正軒皇帝,紛紛行禮。 “兒臣(民女)參見父皇(皇上)。” “貴妃娘娘?” 有個別臣子認出了那名女子的身份,便有些驚恐道:“朝堂重地,怎可讓女子踏入?太子殿下,您這是……” 聞言,禹蘭溪轉(zhuǎn)到了那位官員的方向,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禮。 之后,她轉(zhuǎn)回頭,對著所有的官員,再次行了一禮。 她緩聲道:“諸位大人,請恕民女無禮?!?/br> 聞言,有些官員驚異道:“民女?貴妃娘娘為何如此自稱?” 禹蘭溪于是有些無奈地勾唇一笑道:“所謂貴妃……不過是民女借妖邪之力才得到的地位與稱謂,今日民女前來向諸位大人,向齊國所有百姓謝罪,自是不敢再如此稱呼自己了?!?/br> 說完,她竟就此跪在了殿內(nèi),朝著前方的官員們,重重地低下了頭。 “弒君弒臣,將原本的皇宮攪成如此狀況,置齊國的江山社稷于不顧,罪女禹蘭溪的罪過罄竹難書,今日,供認不諱,以死謝罪?!?/br> 響亮的一番話后,全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