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后我三個徒弟黑化了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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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花熙沒什么反應,只是微微抬眸:“所以,師兄是答應我的請求了?” “不,不是。” 延申原地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對上了她的雙眼。 一向溫和的延申眼中難得多了幾分肅穆:“不管你心里想要如何,但我既然承諾了師尊,會護佑你一世,這一次,我說什么,也不可能讓你冒險?!?/br> 花熙微微瞇起雙眼,“那師兄的意思是……” “你,過來。” 回答她的,確實延申這樣的一句話。 花熙抬起頭,就見他朝著虞衡的方向勾了勾手指,等虞衡走過來之后,就將一個玉璽放到了他的手上。 延申對虞衡囑咐道:“你就是如今的人皇陛下吧,來,這是月華峰結界的通行許可,有了它,你就可以在這里自由來去,而不受影響?!?/br> “這上面的隱秘處還有一個按鍵,可以撤下結界,記住,不到關鍵時刻,不要放你師尊出去。” 虞衡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手中的玉璽,又看了看語重心長的延申,了然地點了點頭。 “好?!?/br> “師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聽了全程的花熙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立刻站起身,一臉不可置信地望向了他。 “您這是要把我關在這月華峰嗎?!在這問天門危急的時刻?!要讓我就這么一人待在這里嗎?!” “對不起了,熙兒?!?/br> 延申走到門前,最后望了她一眼。 他溫聲道:“如今魔域邊界局勢緊張,我既然承諾過師尊,就不會讓你涉險。” “好好調養(yǎng)身體吧,至于其他的,你不用cao心?!?/br> 留下這句話后,他推開房門,就這么走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等花熙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延申的氣息遠離后,她伸出一只手,看向了虞衡。 “把玉璽給我。” 虞衡很快把玉璽藏在了身后,面對著她,笑著搖了搖頭。 “給我!!” 花熙走近了一步,氣勢逼人的雙眼牢牢地盯向了他,讓人不寒而栗。 可虞衡沒有被那份氣場所威懾,他依然佇立在原地,死死地保護著手中的東西不肯交出。 “你難道要我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阿亭身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嗎?!”她放大了音量。 “那你難道要讓我們看著你涉險,甚至死嗎?”面對著花熙,虞衡第一次涌現(xiàn)出了他身為王者的威嚴。 他心中也思緒萬千,無數(shù)紛擾的情緒幾乎要讓他胸腔發(fā)脹。 再次開口,他的語氣中更多了些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嫉妒情緒。 他顫聲吼道:“難道你就那么在意他,為了他,情愿去死嗎?!” “……” 聞言,花熙有一瞬間的怔愣。 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第一次見到葉亭的情形,那時的他還不到她的大腿,整個人都小小的一團,身上灰撲撲的,還有著一身的傷口??杀M管如此,他的一雙眼睛卻格外的黝黑明亮,就算在白天,也有著奪目的光彩。 她也是被那震人心魄的眼神所影響,才會把他帶回山門,悉心照料的。 她想起他第一次叫她師尊,第一次和她一起睡覺;第一次吃到她做的食物時,那番滿足的樣子;還有在他突發(fā)惡疾時,那種心急如焚,恨不能替他受罪的感情。 那時渾身高熱的他,明明都暈的快睜不開眼睛了,卻依然有余裕拍拍她的腦袋,跟她說:“師尊,別怕。” 這么多年,雖然他漸漸長大,性子也變得桀驁,可他那雙宛若星辰的雙眼,卻從來沒變過。 這樣一雙眼睛,她怎么能忍心看著他墜入黑暗,再無光明呢? 這樣一雙眼睛,就該站在鳥語花香之處,看遍世間的美好啊! 思及此,花熙雙眸微濕,一雙攥緊的拳頭也忍不住頻頻發(fā)抖。 她不過是一個上界可有可無的仙廚,就算人身死了,也還有機會從頭再來。 可葉亭呢,他與她不同,他的生命只有一次啊! 不知沉默了多久,她終于再次出聲。 “對,我就是情愿?!?/br> “只要能讓他回來,我情愿,去死?!?/br> 第38章 清塵濁水 “啊,是么……” 聞言,虞衡的表情也立刻冷了下來。 花熙所言,就猶如一把冰刃,狠狠地刺中了他的心臟,讓他一路從脊背涼到了心底。 胸口猶如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讓他煩躁地失去了接話的所有力氣。 “既然如此,那朕還有要事要忙,就先離開了?!彼詈蠊傲斯笆郑D頭就要離開。 走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忘了說了,結界早就下了,開關也不在我手上,師尊還是死了這條心吧?!?/br> “喂,等下!” 花熙有些焦急地想要上前,卻又被白苧敏銳地一把抓住胳膊,制止住了她的腳步。 虞衡就這么在她眼前離開了月華峰。 花熙有些無力地癱軟了身體,在跌倒之前,被白苧扶住了身體。 “師尊,你在關心師兄的時候,也該關心一下我們?!?/br> 白苧一向清越的嗓音在此刻多了些低啞,花熙側過頭去,就看到了他一雙布滿憂色的眼睛。 他眸光顫動道:“我們……不過是害怕你會受傷。師尊為何不想想,若是你出事的話,我們,我們又該如何……” 看著白苧一副又緊張,卻仍小心翼翼地照顧她情緒的模樣,花熙原本還升騰的怒意在這一刻終于安定了些。 她安慰地拍了拍白苧的肩膀,然后嘆了口氣。 “……對不起,這不怪你們,都怪我太過激動,朝你們發(fā)脾氣了?!?/br> “沒關系的,”白苧抿了抿唇,“我們不過是擔心師尊安危罷了。” “擔心我的安危嗎……” 說到這個,花熙有些自嘲地笑了。 他們不知道,她根本不需要別人擔心,她根本不會出事,他們卻一個個為了她而憂心忡忡,甚至千方百計地照顧她的情緒。 花熙自己也沒想到,因為任務而收的兩個徒弟,居然會為了她做這么多。 她確實是很感激的,只是…… 只是,都來關心她的話,又有誰,能關心葉亭呢? -- 花熙就這么在月華峰“住”了下來。 白苧依然每天練劍,花熙也依然每天種菜做飯,吃飯睡覺,做著和以前一樣的事,似乎一切都沒變。 如果沒人提的話,甚至沒人知道,月華峰少了一個人。 外面時常傳來一些消息,什么魔族又攻破了哪一處山門啊,又打破了哪邊剛設立好的結界啦,問天門又有多少弟子因此受傷啊……諸如此類的,不勝枚舉。 剛開始花熙的情緒還會因為這些而有些許的起伏,甚至積極地打聽葉亭,但長時間都沒有聽到關于他的任何事情后,日子一長,她就變得心如磐石,再難被這些消息影響了。 那日一別后,虞衡雖然也會來月華峰,但大多只是遠遠地看她一眼,留下些東西就走了,似乎是再不肯和她好好說話了。 看著虞衡這幅不愿與她接觸的模樣,花熙也有些唏噓,當時,她可能確實傷了這個少年的心。 但他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按理說,花熙也不該再和他有什么交際。若是虞衡能就此認清她的真面目,逐漸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想來也是不錯的。 因此,花熙就放著他去了。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地過著,花熙也變得越來越麻木。 有時候她會做夢,夢到處在烈火之中的葉亭在不斷地向她哭喊,喊著求她去救他,可她的腳步就像被什么黏住了一般,竟然是絲毫動彈不得。 她就只能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葉亭被那肆虐的火舌給吞噬殆盡,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每次醒來,她都要被這噩夢嚇得一身冷汗,夢里的那種無聲嘶吼,無淚哭泣的絕望,都無比真實地刻在了她的心房。 可過了兩天,這種夢也少了。 取而代之的,是葉亭坐在她床頭的樣子。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劍眉朗目,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兩顆小巧的虎牙。 他就那樣坐在原地,低頭給她掖好被角,用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嗓音說:“睡吧,別怕?!?/br> 在那磁性的嗓音中,她也能暫時忘掉一些難過的事和如今的處境,從而安穩(wěn)地睡去。 同樣是那般的真實,讓她每次滿含期待地醒來,卻看到床頭空無一物時,都悵然若失,好長一段時間回不過神來。 真實到,她幾乎快要以為,葉亭真的來過。 -- ‘不過主人,你真的不想辦法逃出去了?’ 某日,花熙正坐在亭內喝茶觀景時,系統(tǒng)突然在她腦中開了口。 ‘不啊,’她飲了口杯中的花茶,淡淡地回應道:‘我不過是覺得,這結界都建得這么嚴實了,我還能怎么逃出去?’ ‘哎……’ 看著花熙這有些頹然的樣子,系統(tǒng)也是十分的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