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后我三個徒弟黑化了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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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懼交加間,花熙聽到了一聲呼喚,她抬起頭,就看到了百米之外的虞衡,正一臉焦急地望著她,似乎,還想向她跑來。 見狀,花熙忙加快了腳步,逆著風艱難地往上跑去。 眼看對方伸出的手就要抓住自己,可下一刻,一股不容抵抗的強大威壓猛然襲來,像是一陣暴烈的龍卷風,倏然間將她從地面卷起。 再次睜眼,原本眼前正常大小虞衡的身影,也變成了俯視下,一粒細小的塵埃。 她居然被吹到了幾百里的高空之中?!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和底下人們的的叫喊,花熙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見一個有力的手臂就緊緊環(huán)住她的腰際,替她穩(wěn)住了身軀。 緊接著,就是一個熟悉到讓她心顫的聲音,在一片凌亂中,貼著她的耳畔響起。 “你要嫁給誰?” “花熙?” 第57章 有美人兮 花熙覺得,按照這個情況來說,自己應該是被綁架了。 今天上午,她剛剛要和虞衡舉行正式的大婚儀式,可一陣妖風突起,瞬間就把她卷到了高空之中。 之后的事情有些模糊了,但她依然清楚地記得,自己被一個聲音很像葉亭的人抱住了身體,似乎是將她救了下來。 可一睜眼,花熙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片極其陌生的環(huán)境中。 如果是葉亭救了她的話,為何現(xiàn)在不在她身邊?虞衡又去哪里了? 為何他會動彈不得? 此情此景,都讓花熙忍不住懷疑,也許是葉亭營救失敗,她被人擄走了。 花熙坐在床角,看著眼前遮蓋住自己視線的大片紅色,心里不住地嘆息。 直到現(xiàn)在,她身上還穿著那一身繁重的大婚禮服,頭上仍披著一個大紅的蓋頭。 周圍的空氣靜得可怕,花熙努力地左右伸了伸腦袋,卻依然只能從頭上布料的縫隙中,依稀看見,這里是一個不大的房間,房間里還貼滿了奪目而喜氣的紅色。 而且,不知道這伙人用了什么術(shù)法,明明她的身上并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桎梏,卻怎么也離不開超過床四米遠的地方。 不僅如此,這里靈力稀薄而凝滯,整個房間就像是被下了什么禁制一般,讓她連一絲調(diào)動體內(nèi)神力的力氣也無,整個人弱不禁風,宛若凡人。 就算在心里怎么呼喚系統(tǒng),他們的聯(lián)系都像被人生生扯斷了一般,根本無法感應道它的存在。 如今,就連掀起自己頭上的蓋頭,這種易如反掌的事,她也完全做不到了。 本來任務結(jié)束,今天之內(nèi)就可以回到神界了,可這突發(fā)事件,再次攔住了她的退路。 花熙只覺得十分崩潰。 驚嚇過后,她還是很快地接受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幸好,她身上還有一個神界的玉牌,是天樞君在她下屆之前給的,若是遇到緊急情況,只要捏碎,就能在神界發(fā)出警報,好通知人來救她。 幸好這東西現(xiàn)在還好好地躺在她的靈戒之中,要不然,她可能真的要陷入什么危險之中。 正想著呢,一道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就緩緩地從門外響了起來。 花熙咽了咽口水,把手摸到靈戒之上,悄悄地將玉牌拿了出來,心跳也不由得,隨著那腳步聲“砰砰砰”地跳了起來。 “嗒,嗒,嗒……” 那人似乎走得十分穩(wěn)當,速度不快,步子均勻,中間夾雜著衣料的摩擦聲,一聲一聲,愈發(fā)向她所處的位置靠近。 花熙的心也隨著這細小卻不容忽視的聲音,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 她一只手緊緊捏著玉牌,另一只手,則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 “嗒,嗒,嗒……” 下一刻,腳步聲終于停了停,可緊接著而來的,卻是大門被推開的吱啞聲。 花熙緊張得屏住了呼吸,結(jié)果,還沒等她準備好,那人就像預料到了一般,直接大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了她捏著玉牌的那只手腕。 對方一個用力,她就只能不受控制的松開手指。 玉牌應聲落地,發(fā)出頗為清脆的聲響,花熙滿含希望地往下一瞥,卻絕望地發(fā)現(xiàn),那玉牌依然完好無損。 “嗯?” 看到掉在地上的東西后,一道低沉至極的聲音從她的面前傳來。 花熙若有所覺地抬起頭,就正好看到兩根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輕輕挑開了她面前的紅布。 蓋頭掉落在床榻,接著,一張精秀流暢,絕代風華的面孔,就這么驟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線中。 對上她的雙眼后,那人唇角一勾,蕩漾起一個有些輕狂的笑來。 “這就是,神族的法寶嗎?” 他撿起玉牌拿在手中,笑著,眉眼間流光溢彩,自是倜儻風流。 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隨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笑意淡了下來,將玉牌收起來后,那雙深邃的瞳孔就這么筆直地望向了她,眼里情緒深沉,讓人看不真切。 “已經(jīng)十四載了。” 他淡淡道,語氣不帶絲毫的情感。 “好久不見了,師尊?!?/br> …… “葉亭??” 見到來人,花熙瞬間驚了。 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圈面前此人的五官,確定這人和她的大徒弟不能說毫不相干,只能說完全一致的臉龐后,更加迷茫了。 如果是葉亭帶她來的話,為什么要束縛住她呢? 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呢? “你,你怎么會在這兒?” 沒有了蓋頭的遮擋后,她當即左右觀察了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 一個不大的內(nèi)室里,放著一張不大的木質(zhì)圓幾和一張被層層紅賬包裹著的床榻。一屏鎏金屏風,將這里同外房隔開,形成一個私密的角落。 整體來看,裝潢樸素但是布局卻又處處透露著精巧,看起來,也像是一個中等富裕的凡人家庭。 花熙大致掃了一圈后,就又把目光轉(zhuǎn)移回葉亭身上,在看到他身上所穿的,同自己配套的大紅喜服后,原地愣了兩秒。 她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他,懵道:“你怎么也穿著喜服?” “你……” 本來打算再說些什么的花熙,卻在見到葉亭身后冒氣的森森黑氣后,驀然止住了話頭。 她,她沒看錯吧…… 那黑氣不斷升騰環(huán)繞,就如同干枯細長的枝丫,長長短短交雜在一起,皆聚集在了葉亭的身邊。 花熙再怎么不懂,也能看得出來,那黑氣,明顯是從葉亭身上長出來的。 同時,她也從他身上感受到了陣陣難以抵抗的壓迫,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來自于血脈深處,對異族的恐懼。 這般強烈的氣息,是只有成熟的魔族才會散發(fā)出來的。 一個讓她不可置信的認知在花熙的腦海中形成。她望著面前的人,幾度張了張嘴唇,卻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說起來,這個人雖然和葉亭從五官到身量都完全一樣,可那眉眼間的氣質(zhì)卻完全變了。 硬要說的話,這人并不像葉亭,反而像她夢中的那個人。 那個眼神如同毒蛇一般陰鷙可怖,扭曲得宛若深淵惡鬼一般,只需一眼,就叫人不寒而栗的人。 思及此,花熙眉目一凜,再度望向他時,眼里早已寫滿了警惕。 “你是誰?” 她厲聲道:“阿亭呢?!他在哪兒?” 反倒是葉亭,在看到她驚懼交加的樣子后,直接放聲大笑了起來。 那聲音低沉狂放,恣意而狂狷。明明同他平日里高興時的笑聲沒什么區(qū)別,卻沒來由的,讓花熙感受到了一陣陣的寒意。 隨著他狂妄的笑聲,他背后的黑氣也在跟著一起濃郁,壯大。 “怎么了,師尊?”他眼尾發(fā)紅,一臉戲謔地看向她,“為何不認得我了?” “我不過換了一個身份,換了一種方式修煉,師尊就不認得徒兒了?” 看著花熙一言不發(fā)的樣子,他似乎是一下失去了耐心一般,嘴唇一抿,一把將她推倒在了床榻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他目光凌厲,按著她手腕的手用力得發(fā)狠。 “師尊,若不是我把你帶到了這里來,你怕是今生都不會跟我相見了吧……” “對了,我還未向師尊祝賀被冊封谷神一事呢……” 他唇角勾起,眼神卻冰冷得可怖。 “怪不得,就算是為了這一殊榮,也確實是值得擺脫那個陪伴了您數(shù)年的徒弟……” “畢竟,比起天上自在的生活,人間的一切,可不就是一片苦海嗎……” 眼見對方的話題越來越讓人聽不懂,花熙難耐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卻遭到了更大力的緊鎖。 花熙無法,只能從牙縫中擠出話道:“你是葉亭?是你綁我來的?你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聞言,葉亭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再一次大笑出聲。 等他好不容易笑完,就貼近了她,咬牙切齒道:“什么意思…你既然敢背著我嫁給別人,就該知道我現(xiàn)在的意思?!?/br> 見花熙依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他索性直接湊近了她的耳畔,用一種極其曖昧的語氣,在她微亂的鬢發(fā)邊喃喃出聲。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