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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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了一番天旋地轉(zhuǎn),以及忽如其來涼颼颼的危機感,喬七夕終于從興奮中找回理智,覺得有一絲絲恐懼。 完蛋,奧狄斯吃醋了。 不然對方早就把他扔到地上去,而不是仍然叼在嘴里,剝奪他自由行動的權(quán)利 流淚貓貓頭的表情包占滿了喬七夕的想象空間,他趕緊解釋:這是迷惑敵人的手段。 奧狄斯:哦,是嗎? 喬七夕:嗯! 奧狄斯:你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那我把他咬死,怎么樣? 在小熊警官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男盆友亮出獠牙,目露寒光,好像是在說真的。 所以小熊警官哪里還敢胡扯,當然是說真話:不要! 奧狄斯繼續(xù)逗他:不是說敵人嗎? 四爪騰空的喬七夕斟酌字眼:是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嗷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奧狄斯扔到了地上,不疼,但是他要裝作疼。 甚至不要臉地在地上滾了兩圈! 蛋蛋怎么了?這動靜起碼是爪子斷了,人類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過來。 包括森特,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只氣質(zhì)冷峻的狼犬似乎對亞歷山大不太友好。 森特沉聲說:警察先生,那只狼犬看起來很暴力,他將亞歷山大從我身上拽下去,又直接扔到地上,這樣的舉動難道你們沒有看見?鏟屎官和訓導員齊齊失語:額 看是看見了,但是蛋蛋是裝的! 平安怎么可能欺負蛋蛋,平時捧在手心里怕飛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好吃好玩的都給蛋蛋。 看樣子你們心中有數(shù),只是并不想加以管制?森特很生氣,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一定會盡最大的能力將亞歷山大從這里帶走。 不,森特先生你誤會了。馮驍受不了這種冤枉,他們對犬很好:他們是一對情侶,這是情侶之間的玩鬧。 森特:? 第155章 森特下意識地看向另一只狼犬,表情精彩紛呈,最先浮現(xiàn)在心中的念頭是:那是只雌性? 未免也太高大冷峻,渾身散發(fā)著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所以森特馬上推翻了這個假定,他明明就看清楚了對方的性別,毋庸置疑和亞歷山大一樣都是公的。 這里的負責人卻說他們是一對情侶,好吧,動物界也會有g(shù)ay的存在,在國外長大的森特先生見怪不怪,可是發(fā)生在亞歷山大身上就很怪。 不管怎么看,亞歷山大都是被當成媳婦兒的那一方,在森特心中亞歷山大溫柔且強大,甚至是自己依賴的對象 他的心情太復雜了。 你馮驍感覺自己錯了,不應(yīng)該高估外國友人的接受能力,早知道就不告訴對方平安和蛋蛋的jian情,啊不,戀情。 所以你們利用亞歷山大的伴侶來威脅他,讓他幫助你們完成臥底任務(wù)。森特的思緒繞來繞去,最終只有這一點,讓他憤而出聲。 什么什么?跟什么! 年輕的局長又被冤枉了,連忙給自己洗脫嫌疑:森特先生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我們沒有威脅過蛋蛋,也就是亞力山大。哎,這名字還怪好聽的:他的伴侶也很厲害的好嗎?都是我們?nèi)A國的精英,幫助我們完成過很多重要任務(wù)。 我知道。森特的語氣硬邦邦。 亞歷山大被壓榨就等于他被壓榨,非常感同身受。 局長心想:你知道個屁。 辦公室的其他成員齊刷刷地看著他倆吵架,看得津津有味。 所以這位森特先生究竟是來干什么的? 其實不說,馮驍也知道了,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亞歷山大啊呸,蛋蛋和森特之間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不像他們和蛋蛋的關(guān)系,也不像純粹的主寵關(guān)系,倒像是朋友。 只能說蛋蛋的魅力太大了,竟然連森特也深深地喜歡著他,甚至提出要領(lǐng)養(yǎng)退役的警犬。 對方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排隊爭取,需要什么條件盡管開口。 馮局感覺自己忽然被一座金山砸中,有點疼,有點爽,但是這個條件能答應(yīng)嗎? 當然不能答應(yīng),他笑呵呵地說:可以呀,但是他倆只能在國內(nèi)養(yǎng)老,如果你不介意在華國定居,可以領(lǐng)養(yǎng)。 開玩笑,森特怎么可能在華國定居? 成交。森特頷首,他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不過接踵而來的卻是更多的問題。 在華國置辦房產(chǎn)據(jù)說還挺麻煩的,特別是現(xiàn)在很多限購的條條框框。 當然了,可以全部交給戴維去處理,只不過戴維現(xiàn)在正在輔佐讓,騰不出手來照顧他。 馮局:??? 虞邵的英文不那么好,他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們在說什么? 喬七夕愣愣地想:哦,也沒說什么,他只是把你珍愛的狗子送出去了。 馮局:流淚貓貓頭.jpg 森特先生,剛才我胡說的,這兩只警犬的去向我不能做決定。 是嗎?森特有一種被演了的懷疑。 對。馮驍斬釘截鐵。 森特先生開出一串優(yōu)厚的條件,態(tài)度很真誠:這樣也不行? 條件非常優(yōu)厚,就連見過世面的馮局都拒絕不了,因為真的很優(yōu)厚。 他只能搓搓手對不起虞邵:可以的??傊劝押锰帗七M來再說。 什么是領(lǐng)養(yǎng)? 奧狄斯被人類的對話弄得生疑。 退役后不能動的那段日子會有人照顧我們。 喬七夕私心里,當然想在大別墅里養(yǎng)老,有好吃的好玩的。 不過他不是嫌貧愛富! 就算最后不是被森特領(lǐng)養(yǎng)也無所謂,農(nóng)場也不錯。 你想和這個人生活在一起? 奧狄斯的口吻充滿危險。 那當然也不錯呀。 喬七夕搓搓手,比較森特有權(quán)有勢,和他生活在一起想吃什么玩什么都可以。 這么喜歡他? 奧狄斯的口吻更危險了幾分,獠牙也不聲不響地貼近喬七夕的脖子。 這絕對是恐嚇。 嗯,不過是朋友的喜歡,真是的!你怎么會認為我會喜歡這個人呢? 喬七夕麻了,當初他和訓導員一起脫光光洗澡,也沒有見奧狄斯生氣。 那當然是有原因的,奧狄斯沒有表露,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亞歷山大和人類關(guān)系匪淺。 顯然森特和鏟屎官他們都談好了,唯一對這件事有意見的就是奧狄斯。虞邵:我不是人嗎?! 當他知道馮驍把他的狗許諾給了一個前黑道繼承人,心態(tài)都崩了。 這人要不是馮驍,他已經(jīng)開始大鬧分局。 只是暫時答應(yīng),還要看蛋蛋自己的選擇。馮驍說:要是蛋蛋不選他,還能強迫不成? 虞邵指著下班后就在那啃骨頭的狗:就今天那種親熱的架勢,需要強迫? 馮驍冷漠臉:那就成了你的問題。 亞歷山大抬起頭:是啊,狗有什么問題? 奧狄斯和虞邵: 一個森特的到來,引起了無數(shù)家庭矛盾。 遠在他國的讓,下班后給森特先生打電話,但對方一直沒有接聽。 他只好用語音編輯了一段留言:森特先生,我是讓,您在華國還好嗎?很抱歉打擾您的旅行,不過在工作上還有一些問題需要向您請教,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是希望您能回電話。 那把清冷威嚴的聲音,能夠撫平讓新官上任的壓力。 沒有接電話的森特,正在自己親手處理一些問題,對于他來說很繁瑣,同時也是一個很新奇的體驗。 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深夜時分,酒店房間內(nèi),森特終于有空回讓的電話:是什么問題? 讓如實說了,其實他自己都能夠解決,這個理由只不過是和森特先生通話的借口。 聽著那邊不急不緩地灌輸經(jīng)驗給自己,讓輕輕彎起唇角:周圍很安靜,所以森特先生是呆在一個密封的環(huán)境里,最大的可能就是酒店,說不定已經(jīng)洗完澡,身上穿著浴袍。 森特說了幾分鐘,問: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先生。讓沉穩(wěn)地表示。 嗯。森特對讓還算滿意,雖然問題有點多,畢竟是剛剛接手。 在這個位置上體驗了那么多年,森特再明白不過那種四面楚歌的感受。 您累了嗎?讓的關(guān)心,跨越國度從電話那端傳來:真希望能夠陪伴在您左右,為您分擔生活的瑣碎。 森特:你現(xiàn)在也是為我分擔。 讓嘆息:那不一樣。 掛了電話,森特罕見地陷入了一些除了工作以外的思索,果然,只有賦閑的人才有閑心去別人的事情。 比如說讓,對方既然有興趣去學習管家專業(yè),那必然是一個富有奉獻精神和服務(wù)精神的人。 老實說,森特對這類人還挺有好感的,這也是他最后決定將機會留給讓的原因。 讓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名服務(wù)者,如果自己需要的話,對方會毫無保留地對自己付出。 世界上竟然會有這種人 森特對讓多了一絲憐憫。 其實不需要,畢竟讓這樣做也有自己的目的,他和戴維混熟了之后,漫不經(jīng)心地打聽森特先生的感情生活。 先生去華國是為了散心吧?我感覺到他最近心情不太好。 是的。戴維沒有多說。 愛情真是讓人傷腦筋的東西。讓微笑,一副我明白的樣子。 戴維:? 戴維忍俊不禁,顯然讓誤會了,但是他不敢多說,亞歷山大涉及的事情太敏感了。 讓:對方很出色嗎? 啊,這個問題怎么回答呢? 戴維想了想,仔細描述:是吧,長相野性帥氣,但言行舉止又很溫暖,對先生無微不至,亞他是我們所有人都喜歡的存在。 也是,不出色怎么可能獲得森特先生的青睞。 只是獲得所有人的喜愛? 這個評價太奢侈了。 讓心里酸溜溜的,臉上的微笑險些掛不?。耗菫槭裁匆x開? 我也不太清楚。戴維想起先生說過:好像是因為陣營不同,注定不可能生活在一起。 那真是太好了,讓心想。 他的下一個目標,把這些該死的工作趕緊做完,然后去華國破壞別人的感情。 森特在農(nóng)場附近租了一個院子,他請了一些工人過來幫自己將院子改造成喜歡的模樣。 大周末的一早上,農(nóng)場一家四口聽著隔壁叮叮當當,鉆機還有切割機啥的嗚嗚響,都麻了。 有沒有素質(zhì),不知道周六日不讓動工嗎? 亞歷山大心想:就是就是。 直到他嗅到森特的氣味,立刻變身馳名雙標,一大早動工挺好的。 不抓緊時間動工,梅雨季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人家外國友人沒地方住,那多不好。 奧狄斯,我出去跑一圈。 喬七夕心中蠢蠢欲動,他想去找森特玩。 奧狄斯立刻咬住他脖子上的皮質(zhì)Choker,態(tài)度很明顯,不讓去。 去上廁所也不行? 喬七夕瞪眼。 奧狄斯懶得理他,一個小時之前才去過,不可能這么快又想上廁所的。 你病了嗎? ??? 一開始喬七夕不懂這句問話的含義,后來他懂了,咳咳,尿頻尿急是種病,他以前跟奧狄斯嗶嗶過。 早上水喝多了。 喬七夕還是想爭取一下,說不定奧狄斯看他可憐,就放他出去了。 奧狄斯的眼神變得似笑非笑,就在喬七夕以為對方要戳穿自己的謊言時,對方松了口:去吧。 他這么好說話,倒是把喬七夕給弄出了罪惡感:好吧,其實我是去找森特玩。 喬七夕舉起狗爪子立刻保證:不過你放心,我跟他一點曖昧關(guān)系都無,只是朋友! 奧狄斯眨眨眼:你只有半個小時,你確定要繼續(xù)跟我在這里廢話? 喬七夕愣了,而奧狄斯似乎很愉悅,傾身靠近對方:我不介意。 喬七夕剛剛出現(xiàn)的罪惡感,立刻煙消云散,啊啊啊,居然還有時間限制。 于是他一邊罵奧狄斯狗,一邊跑去森特正在裝修的家,那個人類穿著休閑的服飾,背影挺拔矜持,在人群中有一個詞語怎么形容來著? 鶴立雞群。 以人類的審美來說,森特是喬七夕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汪。亞歷山大溫柔地汪了一聲,對方轉(zhuǎn)過頭來時,看到的就是端莊蹲在門口的他。 人類帥哥眼中迸發(fā)出驚喜的光芒,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嗨,你今天不上班嗎? 森特看到亞歷山大沒有穿制服。 是的,今天是周末不上班。 喬七夕站起來,輕快地搖尾巴。 哦,今天周末。森特自己想起來了,當他的手摸到亞歷山大的腦袋,心情好得不行:你看到了嗎?我在這里買了一棟房子,等你退役后,我們可以住在這里。 亞歷山大呆了呆,他沒想到森特會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領(lǐng)養(yǎng)退役的警犬竟然是認真的嗎? 還以為只是隨口說說。 嗷嗚嗚。那真不錯。 亞歷山大站著和森特蹲著等高,他將腦袋埋進森特懷里嗚嗚撒嬌。 森特太好了,本來喬七夕還在糾結(jié),萬一森特真的要領(lǐng)養(yǎng)自己,森特和鏟屎官之間該怎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