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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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花還有一個特殊的花語哦,可惜你們是為了調(diào)查才買的花,估計對這個也不感興趣吧。店長想著,從懷里掏出一包種子,抱歉啊,沒給你們什么有用的情報,作為補償這個也給你吧。 這是什么? 風信子的種子,它很好養(yǎng)的,隨便種在花盆里就能養(yǎng)活了,是一種生命力茂盛的花。 影山茂夫其實沒有養(yǎng)過花,但在店長的極力推薦下還是收下了種子,捧著兩束風信子的花出來,靈幻看了一眼,隨手分給了路邊經(jīng)過的孩子們。 繼續(xù)調(diào)查吧,我剛才看了手機,才查到這座城市居然還有一大塊地方?jīng)]有被記入地圖,當天那個秘書也經(jīng)過了那附近,有可能是在那里丟失的。 那里是? 鐳缽街附近,靠近平民窟的一塊地方。 靈幻抬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兩人坐上去,車開后,和影山茂夫吐槽: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種地方,在網(wǎng)上查到的時候嚇了我一跳,據(jù)說是無法之地,由Mafia掌管,等會去的時候要小心一點mob? 從上車起影山茂夫就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聽到靈幻的聲音后才抬起頭:這個地方我好像知道。 誒?靈幻愣了一下,想起來mob失去的記憶,頓時緊張起來,那我們先不去?之后我再和花澤他們?nèi)ゾ托小?/br> 不影山搖頭,抿了抿唇,我要去。 第94章 下了車,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距離,感覺周圍逐漸人煙稀少,建筑也變得破破爛爛,靈幻從周圍的氣氛中明顯感受到了不妙,不準備往前繼續(xù)走了,看了一眼地圖:按照之前那個秘書給的路線,應(yīng)該是經(jīng)過了這一帶,但沒有停留,我去周圍的店鋪看看有沒有監(jiān)控攝像頭之類的,你在原地等我吧。 影山的目光不知道放在了哪里,輕輕嗯了一聲,于是靈幻就放心去調(diào)查了。 此時的影山茂夫看著周圍的風景,神色恍惚,他早已能夠破除龍卷留在他腦海里的封印,也已經(jīng)能夠感應(yīng)到有這么一道封印的存在,但不知為何依舊留著這道封印,或許是潛意識里在害怕知道這段過去。 在冥冥之中,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應(yīng)該忘掉那一段過往。 影山茂夫心情非常矛盾,他看著前方,一種奇怪的念頭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中,他似乎走過這一段路。 那似乎是一個冬天。 應(yīng)該下雪了,雪堆積到小腿的位置,還有燈光、有圣誕樹。 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跑過了過去,提起一大袋零食,跑動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會晃來晃去,發(fā)出袋子相互摩擦的聲音。 等等。影山覺得這個身影很眼熟,眼熟到下一秒都要呼之欲出,但又頭疼欲裂,他來不及遵守和師匠的約定,下意識抬起腿追了上去。 說來奇怪,明明前方的孩子應(yīng)該跑的不快,影山卻怎么也無法追上,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個孩子的背影逐漸消失。 跑過一段距離,這里已經(jīng)完全是另一個世界,剛才鋼鐵森林的城市仿若已經(jīng)消失了一般,到處都是破爛的低矮的房屋,影山茂夫看到周圍有人投來了不懷好意的目光,但奇怪的是就連這種帶著惡意的目光也令他覺得分外熟悉。 這里到底是 槍聲乍響! 影山茂夫嚇了一跳,然后看到周圍的人幾乎是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逃跑的逃跑,關(guān)門的關(guān)門,整個街道幾乎是瞬間變得無邊安靜,只有茂夫還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發(fā)生了什么? 他聽到槍響正在靠近,才反應(yīng)過來是不是躲開比較好,但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晚了,在不遠處的拐角出現(xiàn)了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人,似乎正在和另一伙人火拼,手里的槍/支吐出火光。 但他們減員的速度也很快,每當槍聲停止,在換彈夾的間隙就有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每當這時就會有好幾個人倒下,很快那一片街角布滿了血泊和不知死活的身體。 影山茂夫僵在了原地。 雖然迄今為止他也經(jīng)歷過戰(zhàn)斗,但因為周圍人都保護的很好的原因,還沒有目睹過那么血淋淋的死亡和殺戮,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10%】 另一撥人這才從過來檢查尸體,有人發(fā)現(xiàn)了影山茂夫的身影,似乎在朝誰說些什么,那些黑西裝的人一齊轉(zhuǎn)向,槍口搖搖對準了影山茂夫。 咳、咳咳。一個身材瘦弱,穿著一襲黑色風衣,里面是西式風格的白色蕾絲邊襯衣的少年從拐角出現(xiàn),看了一眼影山,正好這時影山也望了過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都愣住了。 空氣有一時的安靜,影山的表情恍惚,覺得這個人非常眼熟。 好像在哪里見過。 芥川龍之介今天只是帶隊來收拾一伙別的勢力的探子,正好靠近了貧民窟的邊界,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這個人。 這個五年前消失的人。 黑西裝們吃吃沒有得到滅口的指令,不由得看向上司,驚奇地發(fā)現(xiàn)這位以冷血無情文明的狂犬竟然猶豫了。 你們先打掃戰(zhàn)場,把尸體清理干凈。芥川從短暫的愕然中回過神,吩咐了一句,轉(zhuǎn)身朝影山的方向走去。 眼看著這個人越走越近,影山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種落荒而逃的沖動,想親近,又害怕,心里充滿了復雜的矛盾。 最終,芥川在兩人相隔兩三米的地方停下,神色無不復雜地注視著影山茂夫。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影山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意識到眼前這人是認識自己的,而且絕對和失去的記憶有關(guān),他嘴唇突然干澀了,喃喃:兩三天之前。 芥川聞言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去看看他們嗎。 什么? 他們的墳墓。 墳墓?這個詞激起了影山不好的預感,他抿了抿唇,跌跌撞撞地跟上了芥川的背影。 芥川沒有和任何部下解釋,其他人也不好多問,兩人就這么旁若無人的穿過尸體和黑/手黨。 動靜結(jié)束,有貧民窟的人出來查看情況,但在看到兩人后又畏懼地縮了回去,而且是幾乎人人如此,影山愕然地看著眼前的宛若眾人避退的魔王一般的人,為什么這里的人都那么害怕他呢。 有什么好奇怪的,在下可是黑手黨。芥川淡淡的出聲,影山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問出聲,捂住嘴,抱歉。 芥川沒說什么,側(cè)身怪異地看了他一眼:而且他們害怕的應(yīng)該是你。 什么意思? 影山不明所以,芥川也沒有繼續(xù)解釋的意思,兩人很快離開了這一片貧民窟的區(qū)域,但即使如此芥川依然悶頭往前走,影山就這么沉默地跟在后面,直到兩人來到一片正對著海邊的山坡。 山坡上雜草叢生,唯有一條小路開辟其中,穿過這條路,影山看到有六個墓碑佇立在山坡上。 他的身體突然又不受控制了,腦中極其混亂,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他呆滯地看著自己慢慢走近,直到墓碑上面的名字清晰地倒映在眼眸里。 花火、瞬、幸太郎、右斗、真美、奈子 他們是誰? 影山頭疼欲裂,滿頭冷汗地癱在地上,某些記憶在他腦海里快速閃過。 第一次被接納的,去垃圾場的,做手工,念書,圣誕節(jié) 是他們啊,怎么可能忘記他們,如果連他都忘記了,這個世界上記得這些孩子的就又少了一個。 影山想著,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臉。 【50%】 為什么。 芥川隔了一米左右的距離,有些警惕地看著影山茂夫,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身上已經(jīng)散發(fā)出悲傷、狂躁的超能力波動,這讓芥川想起五年前的那場災難,腳步不自覺退后。 這時他聽到茂夫的疑問,繃著臉反問: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他們死了。 這個問題,芥川在成為黑/手黨,成為太宰的直屬部下后早就查清楚了,包括當初的漏網(wǎng)之魚都干了什么,這是一場連環(huán)復仇的悲劇,當然芥川不會后悔,他只會在剿滅行動時候下手更狠,在他手下的敵人沒有活口。 有人想向在下復仇,找上了他們。芥川簡要地回答,同時他在猶豫,到底是趁現(xiàn)在解決看起來很不妙的影山茂夫,還是快點離開這里。 但是解決,要下手嗎,要對這個世界上唯三記得這群孩子的人,要對他曾經(jīng)的同伴下手嗎。 芥川羅生門凝聚的利刃緩緩放下了,他捂住嘴,壓抑不住地迸發(fā)出一陣咳嗽聲,聲音沙啞地道:如果你在這里暴走,在下會在事態(tài)擴大前殺了你,即使在下會死。 影山聞言愣?。罕┳??我不會暴走的。 你在他們死后不就暴走了嗎? 芥川皺著眉,直到現(xiàn)在他才察覺到影山似乎有些不對。 不過芥川的身體還是那么糟糕,有好好去醫(yī)院嗎。 跟你沒有關(guān)系,別轉(zhuǎn)移話題,你不記得自己曾經(jīng)暴走過了嗎? 影山:我當然記得,當初那些壞人找來的時候我暴走了。 芥川不說話了,怪異地看著影山,這家伙難道不記得自己在貧民窟大暴走的事情了嗎,失憶? 他剛想說出真相,手機突然響了,低頭看了一眼,眼眸一縮。 他收起手機,改變了主意:隨你吧,我已經(jīng)加入了Mafia,還有事,要先走了。 影山?jīng)]有其他留下芥川的理由,他想起一開始血淋淋的現(xiàn)場,胃部遲鈍的有些難受,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已經(jīng)在黑暗道路上越走越遠的同伴,他缺失了這些年,也就沒有資格對他的人生說些什么。 芥川離開了,影山依舊呆呆地坐在幾人的墳頭前,他突然想到,掃墓應(yīng)該帶著花。 于是影山暫時離開了這個山坡,穿過貧民窟的區(qū)域,重新回到人流穿梭的街頭,他在找花店,卻遲鈍的不知道該怎么找,悲傷壓在心頭幾乎難以動彈,直到兜里手機鈴聲響起,影山慌忙地拿出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上面已經(jīng)多了好幾個未接來電。 有師匠的,有律的,甚至還有花澤的。 啊,忘記和他們說了。 影山剛要點開一個,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之前似乎聽到你們在找這份文件。站在他背后的人聲音輕柔而優(yōu)雅,影山茂夫下意識回頭,看到一位膚色蒼白,穿著毛絨大衣的青年,手里拿著一份未開封的文件,紅紫色的眼眸有著不同尋常的魔性。 影山下意識看向他手里的資料,這是 這是那位粗心的小秘書不小心丟下的。費奧多爾輕聲說道,同時看向了旁邊的咖啡店,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你喝一杯咖啡? 第95章 影山茂夫呆呆地坐在咖啡廳的椅子上,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身上浮現(xiàn)出暖意,他過了兩三分鐘才從那種遲鈍的狀態(tài)中擺脫出來。 對面的膚色蒼白得像是吸血鬼的青年絲毫沒有不耐煩,喝著咖啡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似乎在看什么有趣的事物,亞麻色的文件袋完好無損的躺在中間的桌面上。 影山茂夫從突如其來的回憶中擺脫出來后,頭腦也逐漸冷靜下來,開始注意到不對的地方。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師匠在尋找這份文件?還湊巧送過來,這一切都太巧合了吧。 除非他原本就是沖自己來的。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費奧多爾放下咖啡,我的名字是費奧多爾,是一個俄國人。 影山茂夫。 我知道,費奧多爾輕笑,畢竟你很有名啊。 ?影山茂夫不知道他的話是什么意思,卻敏捷地察覺出一絲惡意,沒有吭聲。 那么這份文件就還給你吧。費奧多爾將桌面上的文件推到影山面前,你們正在找它吧,可以打開確認一下。 影山茂夫低頭看著這份文件,正要接過,卻發(fā)現(xiàn)費奧多爾并沒有干脆放手,反而略帶深意地望著他:要不要為我工作? 這份邀請過于突兀,影山沉默。 或者換句話說,你喜歡這個世界嗎? 是的。影山茂夫這一次倒是回答的很快,實際上他還并不了解這個陌生的世界,但是目前來講,并不討厭。 那真是相當遺憾。費奧多爾的話語里體會不出什么遺憾的成分,他站起身,在離開前留下最后一句,如果你后悔了,隨時可以找到我,趁還有行動能力之前。 他的話語意味深長,影山?jīng)]有聽明白,只是直覺這個人很危險,一直到他離開后才略微放松下來。 給師匠發(fā)了個位置定位,影山看向桌面上的這份文件,有些猶豫要不要拆開看看。 不太好吧,萬一是政府機密呢。但是不看看又怎么知道是不是他們要找的文件,誒可是,他們并不知道文件里的內(nèi)容,就算打開看也不能確定是不是原裝的文件 茂夫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放棄了打開的想法,決定將這個難題丟給師匠。 靈幻和小酒窩在十分鐘后終于趕到,一人一靈剛進來就忍不住說:你剛才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一回頭人突然不見了,嚇死我了。 影山靜靜地看著他們:我想起來了一部分記憶。 靈幻一僵,仔細觀察影山的臉,似是想觀察什么,但可惜影山已經(jīng)整理好了情緒,沒有在臉上顯露半分,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他只好干巴巴地道:喔,這樣啊,嗯,你沒事就行。 說罷,就再也沒有提影山亂跑的事情。 影山轉(zhuǎn)而拿起了文件袋:我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了,這是一個可疑的人突然給我的,我也不確定里面是什么。 那么快就找到了?靈幻喜不自禁,但是聽了影山的話,又有些猶豫地接過文件,看起來倒是和客戶描述的文件袋一模一樣,算了不管了,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