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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里的客人多是霸道不講理的,憑著幾個臭錢就會拿著架勢不饒人,強裝出來的氣勢都是錢擺出來的,但是眼前人不同。那雙陰沉的眸子與姣好的容顏極為不配,把玩著白瓷茶盞的雙手更是讓人挪不開眼,十指根根如玉,就像是精雕玉琢的白玉,毫無瑕疵。 就在這個時候,隔著一扇梨木屏風的客人掀了桌椅,頓時一陣尖叫聲傳來,三人都各自提了心,不自覺地抬腳去看。 玉樓春是城內(nèi)最大的花樓,來這里的客人非富即貴,砸場子的人都會掂量著自己的分量。 尖叫聲后就見到花香樓內(nèi)的管事匆忙趕來,親自捧了茶去招呼。 平兒探首去看,呀地一聲縮回腦袋,悄悄地湊到自家主子耳畔:“殿下,是榮昌侯的公子吳諳?!?/br> 榮昌侯是小皇帝的外祖父,他家的公子自然是皇帝的舅舅。 眾人屏住呼吸,就聽到杯盞落地里噼里啪啦的聲音,平兒口中的主子眉心輕蹙,而隔壁傳來男子的聲音:“等什么等,今日不見明姝,玉樓春關門罷了?!?/br> 玉樓春隔三差五就會送進傾城的女子,大多是被賣進來的。明姝便是其中一人,但此人不同,她是管事花了萬兩銀子買進來的。 下了血本,管事就不想輕易見人,畢竟吳諳并非出手闊綽的公子哥兒。 不少人都知吳諳的身家背景,就算是有錢也不敢去買明姝來玩。 吳諳這么一鬧,等同于要砸場子,管事急得不行,連忙哄著他:“不滿您說,明姝昨日才進來的,性子不大好,要不您等上幾日,等我調(diào).教好后再讓您見見?” “不用等,你們調(diào).教后不稀罕……” 紅衫女子在這個時候靠近了平兒,輕輕地將她推開,平兒炸毛了,伸開雙臂就攔住她:“我家主子不喜歡你?!?/br> “不喜歡我怎地會來這個地方?”紅衫女子掃了一眼一側(cè)的兩人,她們立即會意地將平兒拉開。 雙拳難敵四手,平兒氣得小臉通紅,眼見著那個女人貼近自己的主子。 秦棠溪漠視女子的討好,冰冷的目光落在那扇屏風上,紅衫女子被她冰冷的態(tài)度攪亂了心扉,再見到她深邃的眸子后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主動給她解惑:“那是榮昌侯家的公子,不知何時這里就有個規(guī)矩,新來的姑娘都需給他看看。” 看看的意思就不是看看那么簡單了。 屏風壓根不能掩蓋聲音,管事的討好聲清楚地傳了過來:“您再等等,要不明日再來,您想想,小丫頭性子野,若是得罪了您就不好了。樓里姑娘多,也不缺她一人?!?/br> “玩膩了,就缺她,給看還是不給看?” 男子的聲音醇厚中帶著囂張,皇帝的親舅舅當真讓人不敢輕易招惹。 管事費盡心思去勸說,又喊了貌美的姑娘過來說話逗樂,外人瞧得清楚,這些姑娘的相貌都是個頂個的,舉手投足,風情萬種。旁人見了,都不覺心生羨慕。 紅衫女子在秦棠溪身側(cè)坐下,素手執(zhí)起酒盞,貼心地給她斟酒,口中就說道:“小侯爺近來日日都過來,聽說得了些賞賜,榮昌侯更是隨了他去?!?/br> 話音剛停,就聽到一側(cè)的男子酒后醉言:“榮昌侯得了權(quán)勢也好意思出來顯擺,想當初信國公征戰(zhàn)沙場,到頭來竟錯信了他,落得家破人亡……” “您啊還是多喝些酒,少說些話罷了?!币慌运藕蛩墓媚飳⒕茐氐膲乜趯χ淖彀椭苯訉⒕乒嗔诉M去,這才堵住了那張險些惹禍的嘴巴。 而吳諳漸漸被管事哄得安靜下來了,片刻后只見他踉踉蹌蹌地從屏風后走了出來,身側(cè)并無人陪同。 紅紗女子的目光緊緊跟了過去,直到那抹身影在走廊盡頭消失,她這才回過神來,卻見酒盞中的酒還是滿的。 這位客人太過與眾不同了,來花樓不喝酒就這么干坐著,還是頭一次見到。光是她這副矜持的樣子,比起花樓里的姑娘還要勾人。 彌珍開始后悔選上這位客人,早知這么沒有風情就不過來了。 秦棠溪的目光也從徐徐落在高臺上,燈火通明下,女子妖嬈的舞姿將堂內(nèi)的氣氛點燃到高.潮,不少人都專注著衣衫半解的女子,早就將方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 笙簫聲將花樓內(nèi)的靡靡之音掩蓋了去,燈紅酒綠下的人生肆意快然,不少人酒醉摟著姑娘離開, 彌珍也坐不住了,可對方的長相太過驚艷,目光落在她袖口上繁復的云錦暗紋后開始猜測這位貴人的身份。 云錦并非是尋常人家能用起的,商人不敢用,尋常士族用不起,只是吳諳那樣的身份才會用。 狠狠心,她主動攀上貴人的雙臂,笑顏添上幾分媚色,聲音也是掐得柔媚若水:“您可要去休息?” 秦棠溪轉(zhuǎn)過身子,就見到眼前瑩白飽滿的肌膚,不著痕跡地推開她,神色陡添兩分不耐。 就這兩分不耐,足以讓彌珍不敢再靠近,咽了咽口中的唾沫,全身神經(jīng)都崩得緊緊的。 平兒終于解決兩個麻煩后小跑著過來,喘著粗氣就將彌珍推走,“走開走開,長得那么難看也配和我們殿、和我家主子說話?!?/br> 話音剛落,里間陡然傳來砰地一聲巨響,秦棠溪漠然抬眸,走廊盡頭跌跌撞撞地跑來一人。 身影跑得很快,就像是逃命一樣,粉色的衣襟上染著紅色的痕跡,跑不出幾步就被人抓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