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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姝不懂,但將話聽進(jìn)去了,自己復(fù)又認(rèn)真想了一遍,道:“我試試?!?/br> 兩人說過話后就回屋繼續(xù)做事,剛坐下來就有人來送東西。 是找明姝的。 明姝出去迎,是公主的婢女,她接過婢女的食盒。 婢女笑道:“殿下讓奴婢送來的?!?/br> “好,辛苦你了?!泵麈嶂澈谢厝?,打開一縫隙,是三色湯圓。 她高興得不覺得累了,心里甜蜜蜜的。 婢女回府后也如實稟報給長公主。 秦棠溪手旁放著幾封密信,上面還有蠟封,顯然還沒有打開,她也在吃著湯圓,聞言后屏退婢女。 皇帝升了康平是沒有辦法的事,近日來給戶部安插不少人,更想將康平取而代之。 皇帝行事愈發(fā)有決斷了,長進(jìn)了不少。 一一打開密信后,湯圓就跟著涼了下來,秦棠溪也不在意,自己暗自沉思良久,最后,將密信付之一炬。 小姑娘到亥時才回來的,累得倒床就睡。 一夜醒過來后饑腸轆轆,接連吃了兩碗?yún)⒅?,話都說不得幾句就回了戶部。 秦棠溪想說幾句話都沒有時間。 半個時辰后,信安王府來傳話,皇帝召了郡主入宮,王妃擔(dān)心,想讓長公主入宮搭救。 秦棠溪未曾推拒,換了宮裝就往宮里去了。 ***** 秋日里算不得酷熱,午時還有幾分溫暖,皇帝在太液池畔玩樂。 池畔乃至池水中都可見女子。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些女子都是各方送來伺候皇帝的,脫下秋日里的小襖,換上了齊胸百褶裙,或者更加露體的裙裳。 平兒一身小襖,顯然尤其格格不入。 美人如玉,云鬢酥腰,尤如一副春景圖。 平兒覺得眼睛疼,尤為是皇帝堂姐看得眼睛都不眨,還有邊上坐著的貴妃娘娘臉色陰沉,分明就想這些女子都打出去。 她嘖嘖兩聲,大膽道:“貴妃娘娘,您是不是眼睛疼?” 秦見晗臉色憔悴,就算用胭脂掩蓋也失去了幾分顏色,比起這些腰肢酥軟的女子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聽到平兒的話后,也沒有改顏,反而冷嘲熱諷:“郡主不覺得這些人姿色平庸嗎?” “是不好看?!逼絻焊胶鸵宦?,左看右看一陣后笑道:“雖說平庸,可陛下喜歡。陛下喜歡的女子再是平庸也要說好看,貴妃娘娘,您說呢?” “郡主嘴巴伶俐。”秦見晗懨懨不快,顯然沒有聽懂平兒的話意。 平兒心里嗤笑,真夠笨的,話說得這么明白,還不曉得在罵她。 蠢豬,不對,玷污豬了。 平兒搖搖頭,遠(yuǎn)遠(yuǎn)地就見內(nèi)侍引著一女子走來,她立即興奮地起身,“殿下來了?!?/br> 皇帝的目光終于舍得從這些女子的酥腰上挪了出來,淡淡地落在遠(yuǎn)處蹁躚而來的長公主身上,她的目光帶了幾分陰狠,但隨著人影走近后,眸色就黯淡下來。 “阿姐怎地也來了?!?/br> “聽聞陛下在觀舞,臣特來看看?!鼻靥南唤?jīng)心。 皇帝勾了勾唇角,目光在長公主與郡主身上梭巡一陣,“朕欲賞幾人服侍郡主,阿姐想要嗎?” 秦棠溪眸色微顫,口中謹(jǐn)慎道:“臣就不要了,陛下自己喜好就成,臣方才看了一眼,不喜歡?!?/br> 兩人數(shù)日未見,皇帝不知公主府內(nèi)的動向,但長公主知悉皇帝所為。 就像明姝所言,戶部內(nèi)來了不少陌生的面孔,見微知著,朝堂內(nèi)注入不少新鮮的血液。 “那、阿姐喜好什么?”皇帝托腮凝望著徐徐落座的長公主,數(shù)日不見,長公主清減些許,但容色愈發(fā)好看。 秦棠溪側(cè)身朝外,凝望著姿色不凡的女子,“陛下若是喜歡,可以從良家女中去擇選,何必糟蹋自己的名聲?!?/br> “阿姐或許不知,良家女矜持,不如她們有意思。且你該懂,良家女背后都是有家世,朕寵起來還有些害怕,就像阿姐喜歡明姝,她就會乖巧聽話。再看朕的貴妃,吹鼻子瞪眼,可就失去了韻味了?!被实勰抗庠陂L公主臉上流連不去。 長公主的美可不能用清秀來形容,美若入骨,骨皮酥麻,染了三分嬌艷,可獨獨又添了五分清冷。 加之高位,讓人想起雪山頂端的雪蓮,美麗不可方物。 皇帝看得入迷,回過神來再看那些女子,就覺得幾分庸俗。 她身側(cè)的秦見晗氣得紅了眼眶,朝著長工公主就委屈:“長公主聽聽陛下的話,拿我與這些女子做比較,分明是在侮辱我?!?/br> 平兒眨了眨眼睛,“哪里是侮辱,分明是陛下讓你安分守己些,出嫁就不一樣的,你以為還在公主府嗎?” “你、本宮同長公主說話,你插什么話……”秦見晗捏緊了袖口。 平兒故作一笑,嘟嘴就道:“我好心提醒娘娘,陛下是明君,不會縱你胡來,不像趙家姑娘傻乎乎,你讓她往東,她就往東?!?/br> 驀地提及趙瀾,氣氛陡然一滯,秦見晗再也不敢開口了。 皇帝則是一副沉迷美色的模樣,指著幾人就近前,不忘同長公主推薦:“每日盯著一張臉看也看厭倦了,不如換些新面孔,阿姐覺得如何?” 平兒聽得耳朵轟隆作響,幸虧是皇帝,不然這等朝三暮四沾花惹草的性子遲早會被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