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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方才對賜婚不滿的話豈不是都被她聽到了。 他咽了咽口水,如坐針氈,一側(cè)的侯夫人嘆息:“陛下賜婚究竟是何意?” 也不知為何,孫太后對孫家并不上心,來京后也不見召見孫老夫人,這次賜婚,又將孫家推入眾人視線中。 孫家是規(guī)矩多,可陳家也不是小門小戶,沒有必要這么揪著不放,連太妃的臉面都不給。 她有心抱怨,可不敢對陛下不敬,幾番嘆息后唯有將愁苦壓回心頭。 晉安侯也泛起狐疑,“孫家并非顯貴,二十年前倒可說有幾分權(quán)勢,可孫老太爺去后,后嗣不濟,若非今上為帝,誰給她孫家面子。陛下本不聞不問,為何又賜婚呢?” 侯夫人默然,確實透著古怪。 馬車噠噠往前走,與皇帝的馬車一前一后,皇帝在前,他們在后。 出了巷子口以后,南北分開,晉安侯夫妻回府,皇帝回宮。 晉安侯回到府邸后,依舊心存不安,膽顫心驚過了幾日,沒成想,皇帝并沒有怪罪之意。 接下來,他又反復(fù)思量。 一日里,同僚告訴他一事,“安太妃出身秦淮安家,安家與孫家一般,百年書香門第,但當時的安家家主也就是安太妃的父親,貪污受賄被舉報,安家抄家,孫家對此不聞不問?!?/br> 晉安侯恍然大悟,在額頭抹了一把冷汗,忙喚來兒子商量。 “退婚吧,你與陛下尚有幾分情分,你去找她言明,陳家容不下這尊菩薩。” 陳鄲不明,“父親是何意?” 晉安侯嘆氣:“孫家與安太妃之間有過節(jié),長公主對孫家不喜,是以,陛下與孫太后對孫家不喜,你瞧著孫家入京這么久,陛下可有表示?” 陳鄲明了,“那便退親吧?!闭貌挥盟藕蜻@么個活祖宗。 丟了名聲不要緊,成為長公主的眼中釘?shù)脑?,陳家就完了?/br> 晉安侯即可上奏表面,跪在殿前請罪,明姝驀地一怔,唇角勾了勾,道:“卿為何不喜?” 晉安侯卻直言道:“孫家背信棄義,不顧友家危難,此等人家,臣不愿結(jié)親?!?/br> “孫家之過與云兮郡主無關(guān)?!泵麈忉尩馈?/br> 云兮便是孫安冉的封號。 晉安侯堅持道:“陛下,一府教養(yǎng)哪里會有兩樣,自會秉承祖上規(guī)矩?!?/br> 明姝又道:“陳尚書如何想?” “犬子與臣心一致,望陛下收回成命,臣愿領(lǐng)受罪責。”晉安侯請罪。 明姝托腮,思考了會兒,道:“卿回府再想想,朕考慮一二。” 晉安侯行禮,俯身退出太極殿。 站在丹犀上,他莫名松了一口氣,這些或許都是長公主整治孫家計策,陳家從中能夠安全脫身便是萬幸。 晉安侯一走,明姝便去找孫太后說清此事。 孫太后自是一驚,“退了……陳家怎知當年的事?”這么多年來太妃不提,長公主裝作不知,漸漸地,京城內(nèi)就沒有多少人知曉。 明姝冷然:“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br> 孫太后長嘆一口氣,好好地一樁婚事就這么鬧僵了,孫家在京必然會被其他人唾棄。她嘆息,明姝卻道:“孫家要么接受退婚,要么求安太妃,畢竟保山是安太妃?!?/br> 聞言,孫太后驀地抬首,對上皇帝自信的眸色,“陛下拿孫家玩樂?” “朕只是教她們做人罷了,情理與法治,占了一頭,可別忘了,法在誰的手中?”明姝唇角噙了一抹笑意,迎上孫太后不可置信的眼色,漫不經(jīng)心道:“法在長公主手中?!?/br> 長公主權(quán)勢滔天,于孫家而言,是有云泥之別。孫老夫人墨守成規(guī),裝瞎瞧不見長公主的權(quán)勢,還不知什么叫做報復(fù)。 她又道:“若是退婚,朕會重新給陳鄲賜婚。憑借著陳鄲今日的地位,誰家不喜呢?” 孫太后道:“陛下這般是為了討好長公主?” “討好?朕只是為長公主出口氣罷了。您與安太妃青梅竹馬,可說到的呢,比不過娘家的重要?!泵麈埔馓嵝眩裆袇㈦s著幾抹凄楚,“母親可想過安太妃在秦淮怎么過來的?” “我在花樓待過幾月,但我很幸運,在長公主的庇護下無人敢要我去伺候。安太妃呢?” “太后可曾想過她同秦錚歡好的時候,是什么樣的感受?秦錚死后,她又怎么委身乾宗的?” 孫太后渾身發(fā)顫。 明姝站起身,目光浮遠,嘆道:“賜婚是好事,然而孫家自己辦砸了,朕給過機會,孫家嫁女,有了陳鄲這個女婿,何愁沒有翻身之地。可惜了,自己作死。太后在怪朕之前,想想朕給的機會?!?/br> “太后,孫家固步自封,到了今日的地步仍舊不知悔改,也是自己給自己找死?!?/br> 孫太后咬牙道:“孫家的錯,并非一朝一夕,說改也不容易?!?/br> “所以就從這件事開始,陳家寧愿受罰也要退婚,您可知是為了什么?”明姝反問道。 孫太后回道:“怕得罪長公主。” “孫家有風骨是好事,可風骨過了頭,也非好事。朕走了?!泵麈辉冈僬f,孫家作繭自縛。 回到太極殿后,長公主等候多時,明姝眼睫顫了顫,長公主揚唇淺笑,“陛下怕臣?” “怕,那又如何?!泵麈_下一拐,往自己的龍椅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