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一去到洗漱間放水，淅瀝瀝的水聲傳到客廳，帶了點兒莫名的曖昧。沉輕楠裹著薄毯縮在沙發(fā)上，下巴輕輕擱在沙發(fā)上，伴著水聲出神。

    陸知一一出來就看到沙發(fā)上乖巧的一團(tuán)，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略顯凌亂地披散在背后，右邊圓潤的肩頭從發(fā)絲中探出來，被黑發(fā)一襯顯得格外白皙。

    “走吧?！标懼粶愡^來，雙手穩(wěn)穩(wěn)地把沉輕楠托舉起來。沉輕楠的思緒被猝不及防地打斷，她一把揪住陸知一的領(lǐng)口，下意識往陸知一懷里靠，又后知后覺地向后掙：“我自己可以的！”

    陸知一牢牢地抱住她往洗漱間走去：“安靜點，還沒結(jié)束?！?/br>
    ……好吧。沉輕楠動作輕了下來，身體怎么擺好像都很難為情，索性雙眼一閉一動不動。陸知一感受著懷里僵硬的身體，勾著唇快步走到洗漱間，讓沉輕楠小心地面朝自己坐在洗漱臺上的厚毛巾上。

    “睜眼?！标懼晃兆〕凛p楠的一只手腕，往上潑了點水：“溫度合適嗎？”

    “……嗯。”沉輕楠仿佛接了線的木偶，一舉一動都跟著陸知一的動作走。

    陸知一很干脆地把薄被扯下丟到身邊：“進(jìn)去。”

    沉輕楠這才仿佛活過來一般，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慌忙走到浴缸邊，手臂緊緊繞在胸口，一張臉仿佛著火了一樣，整張臉都紅了：“我可以自己洗！”

    陸知一單手撐在洗漱臺上，皺了皺眉，語氣藏了兩分慍色：“我好像說過了，我們沒有結(jié)束吧？一次五下，共計十下。而且我也需要了解你的身體，所以……”她慢條斯理地挽著袖子：“把手放下來。”

    沉輕楠定在那里，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那一點羞澀死死繞著她，讓她沒辦法完全聽從陸知一的命令。

    “或者我把你捆起來？”陸知一語氣有些涼：“違抗命令，十五下了?！?/br>
    氣氛好像有些焦灼，沉輕楠沉默地把胳膊放下來，拘謹(jǐn)?shù)卦谒谢瘟嘶?。陸知一擰著眉，自知還是太快了些，只能取過一邊的洗浴用品放在浴缸邊沉輕楠觸手可及的地方：“今天還是你自己洗吧，浴袍在上面，可以慢點，不用急?！?/br>
    她退出去推上門，把沉輕楠的衣物收拾起來迭放在收納框里，把用過的眼罩散鞭等器具仔細(xì)清洗后丟入了消毒柜，然后就去清理客房了。

    沉輕楠今晚應(yīng)該會住下來吧。

    沉輕楠靠在浴缸里，溫?zé)岬乃浩鹨稽c點波瀾。掌心被鞭笞過的地方，被熱水一碰，又激出一點灼熱的痛感。她凝視著掌心的微紅，輕輕攪動著水波，那點兒疼痛不輕不重地碾磨著她。

    沉輕楠走出浴室的時候，陸知一正坐在沙發(fā)上翻看著雜志。浴袍很適合沉輕楠，她個子本就高挑，就算頭發(fā)濕漉漉地披在身后也絲毫沒有折損她的氣質(zhì)：“我洗好了?！?/br>
    “來，吹吹頭發(fā)?！标懼环畔码s志把她帶到梳妝臺前，取出毛巾和吹風(fēng)機(jī)，稍微擦拭了一下水分后，很自然地幫她吹了起來。

    沉輕楠不知道現(xiàn)在究竟算不算結(jié)束，也不知道該不該搭話或者拒絕，好在她們都不是話多的人，她就這樣安靜地從鏡子里看著表情認(rèn)真的陸知一，耳邊是吹風(fēng)機(jī)嗡嗡的聲音。

    過了會兒，陸知一適時關(guān)上了吹風(fēng)機(jī)，把沉輕楠引到沙發(fā)邊：“我現(xiàn)在教教你怎么領(lǐng)罰?！?/br>
    她拍了拍沙發(fā)：“跪上去?！?/br>
    聲音很輕，但是滿滿都是壓迫感。

    沉輕楠這次卻沒有多少遲疑，她小聲應(yīng)了聲是，就跪了上去，上半身立得筆直，惴惴不安的同時又帶著點兒安心。

    “受罰形式不同，姿勢也不同。這次你先學(xué)會跪趴?！标懼皇軗嵘铣凛p楠的后腰，邊往上攀，邊一點點施加壓力，讓沉輕楠腰身塌陷下去：“手要壓在這里，上半身盡量貼下去?！?/br>
    沉輕楠很聽話地按照陸知一的要求擺好動作，整個人都乖順地跪伏在沙發(fā)上。陸知一手安撫性地壓了壓她的脊背：“重復(fù)一遍安全詞?！?/br>
    “安全詞是“無二”。”

    陸知一一把掀開沉輕楠浴袍后擺，露出沉輕楠微微向上翹起的臀部。她沒有給沉輕楠準(zhǔn)備內(nèi)衣，這樣一下讓沉輕楠整個后臀都暴露了出來。沉輕楠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意識想躲，可是又硬生生止住了，只能強(qiáng)忍住內(nèi)心的羞怯，把腦袋埋進(jìn)了沙發(fā)和臂彎里。

    陸知一倒也不強(qiáng)求她能這么快擺脫恥意，有這么點兒羞恥感反而是錦上添花。她站在沙發(fā)前，左手按著沉輕楠的背部，右手高高揚起，很干脆利落地拍了下來——“啪”！

    她力道沒有放輕多少，本就念著沉輕楠還沒習(xí)慣，就沒有再用別的鞭子戒尺等東西去打，用手已經(jīng)算放水了。

    “嗯！”沉輕楠悶哼了一聲，身后疼痛感倒沒有特別重，只是她長這么大歲數(shù)，還從沒人這樣打過她，心底的恥意鋪天蓋地地淹沒了上來，她頭埋得更深了，卻還記得要報數(shù)：“一。”

    陸知一滿意地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卻沒緩分毫，緊接著又是清脆地一下打了下來。這次她力氣又大了兩分，打在右臀上，一下就紅了一片。

    這次沉輕楠差點喊出聲，驟然加大的疼痛讓她有些猝不及防，腰身忍不住繃緊起來：“二?！?/br>
    感受到了身下人的僵硬，陸知一左手按得更重了一些，右手還是沒有停下，一下一下很認(rèn)真地施加著懲罰。沉輕楠被打得雙腿微顫，只能伏在沙發(fā)上，祈禱懲罰快些結(jié)束。

    打完十五下時間并不長，甚至很短，但是對沉輕楠而言卻并不輕松。在疼痛一下一下迭加的時候，她慢慢從疼痛中覺察出一絲別的滋味兒，等她顫抖地報出“十五”的時候，整個人都差點癱軟在沙發(fā)上。

    陸知一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動作，這么點開胃小菜對她來說并不算什么有挑戰(zhàn)的事情，但是沉輕楠的反應(yīng)又讓她覺得有趣。她壞心地?fù)崦铣凛p楠微微紅腫的臀峰，撫弄兩下后力度逐漸加大，到最后甚至用力捏了捏，引得沉輕楠痛呼出聲。

    “你這兒都濕了?！标懼恢搁g從臀峰上滑下去，漫不經(jīng)心地戳弄了一下下邊兒的腿心處，摸到了一片滑膩，指間一勾就勾出了一縷黏連：“喜歡我這樣懲罰嗎？”

    “嗯啊……”沉輕楠被她這一戳弄刺激得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又羞又急地夾緊了雙腿坐了起來：“等等！”

    陸知一見她這樣惡趣味更甚：“不喜歡？可是你這兒都濕成這樣了。”她把沾了那抹潤澤的指間探到沉輕楠面前，有意讓她看清楚：“喜歡嗎？”

    “喜、喜歡。”沉輕楠捏著胸前的浴袍領(lǐng)，磕磕絆絆地承認(rèn)。她喜歡，怎么可能不喜歡，可是在陸知一前面，她的理智冷靜和凌厲好像消散得無影無蹤了，只剩下最原始都沖動和渴望，被自己厚重的羞恥心一層一層地裹了起來。

    “好了，結(jié)束了?！标懼惶鸶蓛舻淖笫峙牧伺某凛p楠的發(fā)絲：“我給你擦一擦。”她不知道從哪兒取出了一方干凈的濕布巾，蹭干凈了指尖，單膝跪下來，一手搭在沉輕楠的膝頭：“我?guī)湍悴?，可以嗎？?/br>
    這對沉輕楠來說無疑又是一個挑戰(zhàn)。但是她不想再被這種情緒裹挾，她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要將自己的這一面全部交給陸知一，那她當(dāng)然可以作出自己的決定。

    沉輕楠松開手：“謝謝?！?/br>
    陸知一略微有些詫異，但是這點兒情緒被她很好的藏了起來，她朝沉輕楠笑了笑，一手分開沉輕楠的雙腿，一手很仔細(xì)地把腿心那些濕潤粘膩的水漬擦拭掉：“輕楠，在我面前，你沒必要為自己的反應(yīng)而羞恥，也沒必要為自己的身體而羞恥。我們只是在分享快樂，你沒必要為此而擔(dān)心?！?/br>
    “……”

    沉輕楠沒有應(yīng)答，陸知一也沒有太在意，她知道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等她擦拭干凈后，準(zhǔn)備起身，沉輕楠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腕，身體緩緩前傾過來：“接吻，可以嗎？”

    陸知一愣了愣，她眼睛在沉輕楠唇上繞了繞，也半仰著頭迎過去。

    沉輕楠很主動地湊過來，柔軟的唇rou相貼，陸知一感受到沉輕楠舌尖輕巧地探了進(jìn)來，她也及時回應(yīng)了過去，從這邊渡到那邊，互相糾纏在一起，很用力地吮吸，很認(rèn)真地接吻。

    不知道多久兩人才分開，沉輕楠喘著氣，手指緊緊攥著陸知一的手腕不愿松開。她直視著陸知一的眼睛，咽了咽口水，還有幾分忐忑：“我今天能借宿一晚嗎？”

    陸知一還保持著半跪的姿勢，她搭上沉輕楠的手，安撫性地摸了摸：“次臥已經(jīng)收拾好了。”

    她眼神很真摯：“當(dāng)然，不介意的話也可以和我一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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