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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承諾過皇祖母,凡是我的心愿,與天下蒼生祖宗基業(yè)無害便都會答應(yīng)。” “嗯。” “所以,不要碰她,不許納她!” “在意這個?”燕帝古怪地看她一眼,面露笑意,“可。” 傅景心底的雀躍,只維持須臾。 等燕帝走后,她身旁的弘祈嬤嬤便肅著臉道:“南臨公主陪伴郡主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郡主卻拆了她的青云梯……以她的性子,他日若得勢……” 這個作法,可能阻礙了顧青瓷想要奔向的錦繡前程。傅景長睫低垂,心直直地垂到深淵,偏偏得做出一個愚蠢驕縱的模樣: “在我大燕的朝,豈能有她得勢的時候?” 顧青瓷對此并不知情。 走前,她還往傅景的院子里,新栽了一顆桂樹。如若順利,金桂飄香的第二秋,便是歸期。 — 此后,無數(shù)個分離的日子里,無論是枝頭凋零,還是雨落敲打屋檐聲,傅景都能想象到金戈鐵馬、兩軍廝殺的場景。 那一棵桂樹,在深秋星星點(diǎn)點(diǎn)地綻放。 香氣總是游進(jìn)她的夢里。 — 時光是映在眼底的光景變化。 傅景每日每夜,除了看書便是練字,她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里,做這些平素最不耐煩的事情消磨日子。 直到幼年該認(rèn)真學(xué)的功課一本又一本地補(bǔ)完。 終于等到凱旋捷報。 傅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按捺住激動。小郡主矜持地待在自己宮里,等顧青瓷來找她。 她那日理萬機(jī)的皇帝哥哥,遣人抬了八箱北邊的有趣玩意兒送她,并在離朱宮坐了兩個時辰。 顧青瓷卻一直沒有過來。 等著等著,直到清亮的晨光逐漸昏暗。 傅景再也坐不住了,打發(fā)人去問,才知道顧青瓷正忙著赴宴。一天,又一天過去。 顧大人平步青云,升了官越發(fā)忙碌起來,似乎早把她這個舊人拋之腦后。 傅景一陣氣惱,又忍不住地主動找她。聽人說顧青瓷在藏書閣,查閱文書。 從離朱宮到藏書閣。 越來越近,傅景的那點(diǎn)別扭委屈,全都煙消云散。她心跳砰砰,滿是將要見到顧青瓷的喜悅。 遣散侍從。 傅景獨(dú)自進(jìn)去找她。 在頂天立地的黑鐵書架,漫壁書卷里。稍微走幾步,傅景輕易找到一個身著白衣的側(cè)影。 顧青瓷看見她,似覺得驚訝,手里拿著書卷行了一禮。 問道:“郡主有何要事?” 分別一年多,再見卻是這句話。 傅景怔愣,小心翼翼反問道:“是在忙嗎?” “不忙,”顧青瓷回答說,“臣翻些舊書,挑選些郡主出嫁時吉利且事宜的話?!?/br> “郡主出嫁?”傅景絲毫沒懂,“是南臨國的哪位郡主嗎?” “天底下,只有燕國有位景星郡主尚且待字閨中?!?/br> “誰同你說我要出嫁?!” “該議婚事了。再拖下去,郡主就成老姑娘了。” 傅景不可置信:“你自己都沒有嫁人,還說我嗎?” 顧青瓷頓也未頓,綿里藏針:“郡主莫要荒誕。至于臣,左右是郡主的人,拖到現(xiàn)在,其中也有郡主的功勞?!?/br> 莫要荒誕。 傅景被她這話擊得茫然,她頓了頓,似乎在回憶,自己方才到底是說了什么,才引得這四個字? “姊……”只喚了一個字,傅景便停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她這般疏遠(yuǎn)冷淡,分明是沒有道理的。 左思右想,耳旁浮現(xiàn)弘祈嬤嬤的話。 “哥哥……他是……” 傅景似被人用涼水從頭澆下,艱難地出聲問。 顧青瓷眼眸漆黑,映著光,像透亮的瑩潤黑玉。 語氣似往常,順著她的話點(diǎn)了下頭道:“郡主在背后做的事,臣已知曉。多年侍奉,自認(rèn)還算盡職,實在未料會是這般結(jié)果。” “……” 傅景不自覺退后半步,仰著臉,淚水瞬間充盈眼眶,抿住唇極力忍住。 她竟真的因為這個而怨她。 明明是說過,想要一輩子不分開的人…… 傅景長睫輕顫,大顆大顆的眼淚撲簌簌地墜下,卻沒哭出聲。她臉色發(fā)白,目光執(zhí)拗地望著顧青瓷。 唇瓣動了動,卻說不出只言片語。 無言地等待著她開口。 顧青瓷唇角微動,眼眸閃爍了下,似藏著什么卻難以捉摸的。最后她什么也沒說。 轉(zhuǎn)過身,把書卷放回原位。 “……” 顧青瓷不知道,既然假裝不在乎,便不該不敢回頭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