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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看官為小玉魂牽,可是臺上小玉卻因為云晚簫的輕輕蹙眉有些失神。 滿座皆歡,我獨(dú)悲。難道他也是這般心思? “云將軍好身手!”霍小玉在臺上莞爾,出口一贊,不忘朝著劉御史與李克也輕笑了一聲,“琵琶曲聲太過哀怨,今日夜宴豈能讓這曲子壞了大人的興致?”微微一頓,霍小玉目光落在了樂師群中的大鼓上,“小玉愿為大人跳一支飛天舞,不知道有哪位大人肯為小玉擊鼓為樂?” 劉御史遲疑了一下,自知樂理不通,自然不能擊鼓,“李大人?” 李克也頗有些心虛,若是擊鼓敲不在節(jié)拍上,壞了小玉姑娘的舞姿,自然會壞了大家的興致,這出力不討好之事,萬萬不能做! “云將軍?” 李克的聲音響起,云晚簫自知是肯定推脫不了,只好放下懷中琵琶,抱拳道:“那晚簫只好獻(xiàn)丑了!” 霍小玉沒想到會是云晚簫出來擊鼓,不免有些驚喜,在戲臺上忍不住輕笑一聲,“云將軍若是在那邊擊鼓,鼓聲傳來這邊也小了很多,所以還請云將軍上臺來擊鼓,好讓小玉聽得分明一些?!?/br> 云晚簫冷面看了一眼劉御史,這劉御史急著看小玉之舞,哪里顧得了那么多,當(dāng)即急不可耐地道:“速速將大鼓搬臺上去!” “諾!” 待大鼓放好,云晚簫手持鼓槌走上了戲臺,站在了霍小玉身邊,目光卻緊緊盯著劉御史,有些焦色在眸底漸漸濃郁起來。 “云將軍,這擊鼓看似簡單,可也要專心才是?!被粜∮窈鋈怀雎?,讓失神的云晚簫略微回神,輕咳一聲,再次蹙眉示意可以開始。 霍小玉刻意湊近了她一分,晚簫身上的清香再次沁入她的肺腑,她不禁笑道:“云將軍好香?!?/br> 云晚簫正色道:“霍姑娘莫要胡說,定是方才抱你的琵琶,沾染到了姑娘香味?!?/br> “哦?”霍小玉眸中的狡黠之色濃了三分。 云晚簫臉上依舊冰涼,說話更加冰涼,“這獻(xiàn)藝若是毀了,你可要空手回長安了?!?/br> 霍小玉對上了她霜雪一樣的眸光,臉上笑意雖在,卻也沒有了開始的溫度,“若是將軍擊鼓毀了獻(xiàn)藝,可就怪不得小玉了?!?/br> “征戰(zhàn)多年,豈會不知如何擊鼓?”云晚簫冷笑一聲,話中有話,“上了戲臺就做該做之事,有些話,多說無益?!?/br> “你!”霍小玉忽然覺得眼前的她渾身是刺,就好像是一只袒腹悠閑的刺猬突然翻身豎起全身刺芒相對,扎得人難受。 只是,她霍小玉只不過是小小青倌人,又不會成為敵人,云晚簫究竟是在防范什么? 霍小玉一時想不分明,但也知道,若是在戲臺上愣久了,定會讓諸位看官失了興致,于是強(qiáng)笑一聲,在臺上旋身而舞,翩翩紅裙,翻飛繾綣,一曲飛天舞翩然呈現(xiàn)眼前。 “咚咚!” 云晚簫擊鼓兩下,恰好配上了霍小玉足尖在臺上輕踏兩下,惹得臺下看官叫了一聲好。 霍小玉偷偷瞄了云晚簫一眼,見她臉色蒼白,眸光悠遠(yuǎn),似是在回憶什么? 沙場數(shù)載,戰(zhàn)鼓是唯一的樂聲,只要響起,將士無一不搏命相拼,至死方休。 云晚簫接連咳了幾聲,當(dāng)年心口的傷處又開始隱隱作痛,潼關(guān)當(dāng)年的戰(zhàn)火她忘不了,當(dāng)年的血腥味也忘記不了,不是因為戰(zhàn)爭的殘酷,而是因為,那個為她血戰(zhàn)至死的偉岸身影——尉遲林。 他究竟知不知道她是女兒身,云晚簫不知道,可是尉遲林在為她殺出血路之時,那眸中的柔情沒有一絲虛假,是那樣熾熱,足以熨燙晚簫冰涼的心。 只可惜,這樣一顆火熱的心,只能叩響晚簫心門一聲,便就此永遠(yuǎn)沉寂冰涼。 潼關(guān)之戰(zhàn)后,她還是云麾將軍云晚簫,而尉遲林已成那一將功成腳下的枯萎血rou,從此陰陽兩隔。 “咚咚!” 鼓聲再響,云晚簫臉上忽然浮起一絲殺意,悄無聲息地看了劉御史一眼。 雖說閻王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但是當(dāng)年若不是因為這個貪生怕死的先鋒官不肯及時發(fā)兵救援,尉遲林也不會戰(zhàn)死在潼關(guān)之外。 所以,今日他必須付出代價! 云晚簫只覺眼前晃過一抹紅紗,霍小玉舞到她的眼前,似是提醒,笑道:“將軍這鼓聲慢了些。” 云晚簫定神瞧了小玉一眼,手起槌落,擊打出一曲將軍令,鼓聲震顫,令人心驚。 霍小玉略微一驚,配合著云晚簫的鼓點(diǎn),變幻步調(diào),在戲臺之上凌波起舞,好似天上飛天隨著天鼓飄舞,美妙得好似幻境。 “妙!妙!”劉御史看得心醉,接連又飲了好幾杯美酒,只覺得腹中燒得厲害,頭也醉得厲害,隱隱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不免大口喘了起來。 李克也覺得有些胸悶,以為是喝多了幾口,便放了杯子,專心瞧臺上霍小玉獻(xiàn)藝,不時拍掌呼好。 霍小玉圍著云晚簫邊旋邊舞,無奈這擊鼓公子就是不愿多看她一眼。 霍小玉心頭納悶得緊,分明這公子是驚艷她舞姿的,怎會突然宛若天界圣僧似的,視眼前美色為無物。 難道他當(dāng)真是傷了……要害? 霍小玉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再往下想去,駐足在臺中一陣旋舞,好像一朵旋轉(zhuǎn)的紅梅,看得人眼花,也看得人心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