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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心師太下針的手遲疑了一下,“你究竟查到了多少?” 云晚簫咬牙道:“定王李侗?!?/br> 忘心師太不由得手指一顫,略微扎偏了銀針。 云晚簫輕聲問道:“師太,怎么了?” 忘心師太連忙搖了搖頭,望著窗外飄起的夜雨,“這場春雨,下得凌亂,與其為外間已經(jīng)濕透的草木憂心,不如……”只見她悠悠走到了窗前,將窗戶關(guān)緊,“不看不顧,便不會心亂,假以時日,定能心安?!?/br> 云晚簫豈會不懂忘心師太的意思,只是她心底的仇火已生,怎是三言兩語就能澆滅的? 短暫的沉默后,云晚簫忽然開口,干脆而堅定,“這場春雨該再冷一些,這樣朗朗青天才會落雪,昭雪的雪。” “執(zhí)迷何苦?當(dāng)心害人終害己?!蓖膸熖嗦曇粐@,她知道,有些事她已經(jīng)改變不了。 ☆、9第九章.歸 “滴答……滴答……滴答……”檐角滴落的雨珠伶仃,砸在青石板上,滴答作響。 霍小玉抱膝坐在馬車中,帶著焦色的眸子不時張望云飛遠(yuǎn)去的方向,嘆了一聲,“你若再不帶云老夫人來,只怕你家那個渾身是刺的冷面將軍就要一命嗚呼了!” 霍小玉搖了搖頭,攏了攏身子,瞧著車廂外紛亂的雨絲,不禁啞然一笑,頗有幾分自嘲。 人家的公子,人家自然會急,你擔(dān)心又有何用? 況且……他也不需要你擔(dān)心吶。 霍小玉茫然的眸子凝望向緊鎖的庵堂門扉,自言自語道:“云晚簫,但愿你不是個薄幸男兒……” 稀疏的雨聲中,隱隱傳來了馬蹄聲。 霍小玉嘴角一勾,笑然探出頭去,循聲瞧去。 細(xì)雨迷蒙中,瞧不分明云飛此刻臉上的表情,只見他披著蓑衣,駕著一輛馬車悠悠行來,似是不急不慌。 霍小玉看得惑然,朝著云飛揮了揮手,“云副將!” 云飛依舊緩緩行車,悠悠將馬車停在了霍小玉面前,跳下馬車來,順手拿起了一旁的紙傘,撐了開來,對著霍小玉道:“霍姑娘請上這輛馬車?!?/br> “為何?”霍小玉一愣,迷茫地看了一眼拂影庵,“你不想救你家將軍了?” “小玉!”鄭凈持的聲音忽地從車廂中響起,只見她掀起車簾,不悅地瞪了小玉一眼,“我們該回長安了?!?/br> “娘?”霍小玉沒想到云飛回去請來的,并不是云老夫人,而是自己的娘親。 云飛臉上并無憂色,“霍姑娘放心,這拂影庵中佛法甚靈,當(dāng)年將軍體弱多病,送來這里之后,身子便漸漸養(yǎng)好了,老夫人說,將軍來這里是對的,明日定能安然回府,叫我們不要打擾?!?/br> 霍小玉驚瞪雙眸,“他中的可是劇毒,佛法若是有用,世上怎會有那么多人因毒殞命?” “霍姑娘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陌生的女聲從鄭凈持身后傳來,棲霞冷冷地瞧著此刻傘下的霍小玉,聲音冰冷,下了逐客令,“將軍請霍姑娘前來只為獻(xiàn)藝,這將軍府的家事,恐怕霍姑娘還無權(quán)過問吧?!?/br> 霍小玉眉心一蹙,覺得心頭一堵,“人命關(guān)天……” “這是將軍準(zhǔn)備好的酬金?!睏嫉嗔说鄳阎械囊话疱V兒,不屑地推給了一邊的鄭凈持,“有些事參合多了,只會惹禍上身?!毙毖厶翎叺乜聪蛄嘶粜∮?,話中有話,“霍姑娘,不該你的,你再想圖謀,也是枉然,還是收收心,早些回你的七里煙花巷,做你該做之事吧?!?/br> 言下之意,是她霍小玉想勾引將軍,留在云晚簫身邊! 霍小玉被棲霞的話刺得生痛,沒想到同是伺候人的下等人,就因為她出身將軍府,而自己是風(fēng)塵中人,便有這等天與地的差距! 不禁眼眶一紅,霍小玉強(qiáng)忍淚水,揚(yáng)眉冷笑道:“你未免太小瞧我霍小玉了!”小玉走到鄭凈持身邊,伸出手去,討要鄭凈持懷中的金錠兒,凄聲道,“娘,這錢我們不能收?!?/br> 鄭凈持豈會不明白女兒受的委屈,只是這次她們來商州獻(xiàn)藝,相當(dāng)于斷了自己的退路,若是沒有這些金錠兒,回去還得繼續(xù)做風(fēng)塵營生,小玉若是被長安那些覬覦許久的達(dá)官貴人請出香影小筑獻(xiàn)藝,這清白遲早難保。 鄭凈持哀婉的目光定定看著霍小玉,遲疑地?fù)u搖頭,強(qiáng)笑著勸道:“小玉,跟娘回長安,先贖回你的良籍,再把香影小筑改成茶樓,我們母女平平安安的度日,可好?” 霍小玉臉上浮起一絲澀然的笑意,只覺得鼻子酸得厲害,強(qiáng)忍的淚水滑落眼角,小玉倔強(qiáng)地?fù)u了搖頭,“娘,你以為,我在他們眼中還算是個良家姑娘么?”說完,高傲地抬起臉來,定定看著棲霞,澀然的笑意漸漸化為一個妖媚的笑,“云麾將軍不過從三品武官罷了,長安城中隨便一位恩客都比你家將軍官大,我若是當(dāng)真想勾引男子,嫁入官家,你家這個病秧將軍連我香影小筑的門都進(jìn)不得!你這只將門犬奴,吠得未免太早了些!” 鄭凈持臉色□,急聲道:“小玉,不得無禮!” 云飛臉色一沉,當(dāng)即道:“霍姑娘,勿要出口傷人!” 棲霞撐傘跳下了馬車,冷冷掃了一眼霍小玉,“即便是我是犬奴,可也比你這風(fēng)塵女子,干凈得多。” 霍小玉的心宛若被狠狠錐了一下,痛徹心扉,啞聲道:“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若是有朝一日,你我易地而處,只怕你不比我干凈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