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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衫客神秘地?fù)u頭一笑,“她是傷是死,就全看將軍這腳程是快是慢了?” 云晚簫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搶步走到了黃衫客前面,“事不宜遲,我們快些走吧?!?/br> 黃衫客抬手指了指深林更深處,“就在那邊!” 云晚簫再抬手抹去臉上又落上的雨水,負(fù)劍繼續(xù)前行,寒氣侵體,不由得發(fā)出一串咳嗽,牽動(dòng)心頭的舊患,隱隱作痛。 若是可以不戰(zhàn)而勝,便有機(jī)會搶在回紇大軍到達(dá)長安之前,布下疑陣,逼退回紇大軍,保長安百姓,不受搶掠之苦。 霍小玉,這樣,你也能安然…… 云晚簫冰涼的嘴角浮起一絲淺笑,若說她云晚簫是塊寒玉,那霍小玉便是寒玉深處的暖魄,總能輕而易舉地挑動(dòng)寒玉發(fā)暖。 夜雨漸停,視線之中漸漸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火光,那是深林中一個(gè)荒野山洞中傳出的火光——緊緊伴隨的還有一個(gè)女子驚恐無比的嘶喊聲。 “走開!走開!都走開!” 似是被什么逼到了絕境,女子的聲音出奇的嘶啞,顫抖不已,雖是漢話,口音卻不似中原口音。 “嗷嗚——” 狼嚎之聲猝然響起,好幾只血口大張的野狼頭也不回地沖入了山洞! 云晚簫驟然抽出了背上長劍,擎著長劍快步朝著山洞跑去。 黃衫客卻在這個(gè)時(shí)候停了下來,瞧了一眼天色,自言自語道:“云將軍,后面之事,可就全交給你了?!?/br> 云晚簫愣了一下,回頭一瞧,哪里還有黃衫客的蹤跡? “啊——!” 女子的慘呼聲響起,聽音色并不是方才說“走開”那人,可以推知,這山洞之中還有其他女子! 云晚簫來不及深究黃衫客究竟去了哪里,如今若是再不出手相救,只怕這山洞中會有更多的人喪生狼口。 “噌!” 劍光突起,云晚簫橫出一劍,借著微弱的火光一劍削斷了頭狼的一只前爪,狼血滿漸云晚簫的夜行衣上,瞬間分不清哪里是雨水,哪里是狼血? 頭狼受創(chuàng),其余幾只野狼頓時(shí)失了攻勢,雖然不甘,也不敢冒然襲擊眼前這突然出現(xiàn)的持劍人,只是嗚咽幾句,咬住了頭狼的尾巴,將受傷的頭狼往山洞外拖行。 “阿蠻,醒醒!醒醒!嗚嗚,醒醒??!” 聽見身后響起悲戚的呼喚,云晚簫一面留心防范野狼再襲,一面轉(zhuǎn)身匆匆瞧了一眼身后—— 火紅的嫁衣上滿是鮮血,觸目驚心,紅裳女子青絲凌亂,狼狽不堪,一雙俏目不知哭了多久,如今是又紅又腫,驚魂未定地抱住懷中那個(gè)被野狼咬得滿身是血的女子,不住呼喚,“阿蠻,別丟下我,你若丟下我,我一個(gè)人可怎么辦?可怎么辦?” “主人……阿蠻不行了……”滿是血痕的女子已經(jīng)奄奄一息,說話也已是斷斷續(xù)續(xù),只怕當(dāng)真是回天乏術(shù)了。 黃衫客只說救下這個(gè)女子,便能扭轉(zhuǎn)乾坤,吐蕃自然會撤軍,可卻半點(diǎn)未提這個(gè)女子究竟是什么人?為何會在這里被狼群所困?又為何……會身穿嫁衣,在這深山之中? 云晚簫正自驚疑,只聽身后突然響起一聲凄厲的狼嚎,不禁驚忙回頭。 只見一頭公狼惡狠狠地一口咬破了頭狼的喉嚨,血紅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云晚簫,似是不打算就此放過云晚簫。 經(jīng)它這一咬,其余野狼仿佛沒有了哀傷,只是兇狠地盯著云晚簫,宛若這頭公狼已成了它們最新的王,打算血戰(zhàn)到底,將云晚簫撕個(gè)粉碎! 這樣森森然的目光讓云晚簫覺得心涼,刺心的涼,這山洞絕對不是久留之地,若不快些離開,再出現(xiàn)一些野狼,她不過一人一劍,如何能保自己全身而退,又如何保護(hù)身后紅裳女子安然? 黃衫客,你可真給我出了道難題! 云晚簫暗暗咬牙,只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gè)仿佛設(shè)計(jì)好的局,不知自己究竟是棄子,還是尚且有用的棋子? “恩……恩公……救……救……”阿蠻終究還是咽了氣,直到最后,她惦念的還是主子的安危。 云晚簫橫劍身前,往后退了好幾步,匆匆低頭呼道:“姑娘快些起來,我?guī)汶x開這里!” “你……你……” 云晚簫身上的nongnong血腥味刺激了此刻早已失了神魂的紅裳女子,反倒是將她嚇得抱住斷了氣的阿蠻瑟瑟發(fā)抖,“阿蠻,醒醒,醒醒,快救我,救我……” “嗷!” 公狼狼性大作,猛地一嚎,朝著云晚簫撲來。 “噌!” 長劍橫劃,原本該狠狠削破公狼的肚皮,怎奈這頭野狼似是摸清了云晚簫的劍勢,在空中躲過了這一劍,穩(wěn)穩(wěn)落在了云晚簫一步開外。 其余野狼瞧見新頭狼一擊安然,似是來了野勁,齜牙一步一步地逼近云晚簫。 “姑娘!”云晚簫急呼一聲,伸出左手想要扯起地上的紅裳女子,手指還沒觸及她,便被她冰涼瑟瑟的雙手緊緊抓住,緊接著便是一口狠狠咬在手背之上。 云晚簫痛得倒吸一口氣,用力掙脫了紅裳女子的狠咬,只見左手手背上兩排鮮紅的牙印已開始汩汩往外滲血。 有了新的人血?dú)庀?,野狼們狼性更甚,于云晚簫而言,這當(dāng)真是最糟糕的境地! “走開!都走開!” 紅裳女子凄厲地大呼,淚眼迷蒙,這一刻覺得身陷絕境的,又豈止是云晚簫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