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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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阮語沒再攔tuktuk,叫上司機將自己送到咖啡廳門口,到達的時候正好一點整。 和往常一樣,在店員手里拿過一杯香草拿鐵,輕車熟路地繞進廚房的倉庫。 依然是為了防監(jiān)聽,她在電話里提到的“叁層”就是地下一層。 和昨天不一樣,擋在門前的貨架被挪開,門縫里透出一點閃爍的光。 阮語推門進去,房間里光線并不算充足,除了天花板上孤獨的電燈泡在搖曳,就只有一臺電腦亮起作為光源。 而電腦前放著一籃烘壞了的華夫餅和形狀怪異的牛角包。 小籠包是假的,咖啡廳里被淘汰的食物才是真的。 咬開已經(jīng)硬邦邦的牛角包,噎得慌的阮語連忙喝一口拿鐵,問:“能不能有一次是讓我吃上點好吃的?” 宋毓瑤醉心工作,屏蔽她的抱怨,拿起旁邊那張凳子上的抱枕讓她坐過來:“過來看看,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疑似拐賣集團的根據(jù)地。” 阮語坐下,握過鼠標點開衛(wèi)星地圖,不斷滾動鼠標滾輪放大地標,直至綠油油的地圖上出現(xiàn)一個突兀的空缺,形狀的邊緣切割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人為的。 “我覺得邊境線旁邊這塊有些空的雨林應該就是。” 阮語瞄了一眼右上角的經(jīng)緯度,立刻認出準確地點:“這里是柏威夏寺附近。而柏威夏寺你也知道,前幾年泰國跟柬埔寨都在爭奪這個地方的主權(quán),雙方都派了大量軍警駐守,實在不是個完美的藏匿點。不過……” 她陡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早上我去套了納猜的話,披拉的確在那邊做人口買賣,他的人馬會在一周后于柏威夏碰頭?!?/br> 宋毓瑤是國際反人口販賣組織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在組織創(chuàng)立之前,她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二代,而改變她人生軌跡的是一場慈善晚會。 她自認是個膚淺的人,去晚會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炫耀她在佳士得拍回來的卡地亞古董頭冠。 但那晚她沒有跟任何人談起她的皇冠,她剛坐下,旁邊和她年紀相當?shù)亩贪l(fā)女生突然開口:“你跟我挺有緣的,有興趣看我最新作品嗎?” 宋毓瑤認識的名媛都還沒到場,閑得發(fā)慌的她隨口應下,兩人就坐在空闊的就餐區(qū),捧著iPad看起了紀錄片。 一部關(guān)于人口販賣的紀錄片。 色調(diào)很暗,旁白是導演親自配的,稱不上平淡,因為死水一潭這個詞更適合這種格調(diào)。 她用毫無感情的聲線說出令人震驚的數(shù)字和事實,圖片和影像噪點極高,銳化的人像更突顯了受害者眼里和臉上的創(chuàng)傷,無一不讓宋毓瑤感到震撼。 回去后,她一夜無眠,良心突然升華,當即放棄錦衣玉食,到東南亞展開解救被拐賣婦女活動,一做就是八年。 阮語是在組織創(chuàng)立的第五年加入的。 那時候她在周辭清身邊剛待夠一年,勉強熬出頭,可以和他坐在同一輛車上,消息靈通的宋毓瑤轉(zhuǎn)眼就找上她。 宋毓瑤沒有立刻讓她加入,只是把自己當初看到的紀錄片給她看:“被販賣人口中,女性的比例超過八成。Girls help girls聽過吧?只有女性能幫女性?!?/br> “每一個女孩子都值得世間一切美好。” 宋毓瑤又翻出一些被解救女孩的照片,里面每個女孩都露出燦爛的笑容。 她遞給阮語:“我看人很準的,你一定可以解救出無數(shù)陷于黑暗中的女孩,成為她們的英雄?!?/br> 阮語不受她恭維影響。 宋毓瑤看中的不是她這個人,只是想通過她利用西苑的線網(wǎng)搜集各個社團的資料罷了。 “我發(fā)過誓,永遠不會背叛周辭清的?!彼龖B(tài)度堅決。 “周辭清做人口販賣生意嗎?” 阮語搖頭。 “那不就得了。”宋毓瑤攤手,“我只針對做人口生意的,周家我沒想動也動不了,更沒想過要策反你。我可以發(fā)誓,絕對不會問你關(guān)于西苑的一切事宜?!?/br> 到底剛才的紀錄片給了阮語不少沖擊,她不再憤然拒絕,看著手機屏幕上笑意盎然的女孩,搖擺不定。 “如果周辭清也做人口生意呢?” “選擇權(quán)在你?!彼呜宫幨栈厥謾C準備離開,“當然,我找上你也是希望能牽制周辭清,畢竟他也做人口生意的話,我可斗不過他?!?/br> 最后她將名片推到阮語面前:“我等你電話?!?/br> 阮語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在宋毓瑤轉(zhuǎn)身前開口:“我在西苑根本沒有地位,可能幫不了你?!?/br> 她只是個死皮賴臉賴在周辭清身邊的人,何德何能用他的線網(wǎng)搜集情報。 宋毓瑤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很快又牽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可以的,你可以的?!?/br> 具體什么可以,她沒有說,但阮語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她一直去想,又一直不敢多想的事情——成為西苑的女主人,獲得絕對的權(quán)力。 宋毓瑤這八個字就像點燃導火索的火星,不多,但足夠讓火藥炸得轟轟烈烈。 她離開咖啡廳回到西苑,泡在房間浴缸足足半個小時,泡到手指都擠滿皺褶才舍得起來。 圍著浴巾站在梳妝鏡前,阮語細細打量自己紅撲撲的臉。 秋水瞳中橫波蕩漾出上挑的弧度,氤氳出無限春色,雙頰上淡紅的煙霞,黛青色的眉若遠山,只是眼中的不安和愁緒太過明顯,再好的春光也要暗啞失色。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覺得太虛偽,又垂下,幾秒過后重新再來,如此這般反復了叁四次,終于找到了一個不那么僵硬的笑容,穿上浴袍走向周辭清的房間。 當時的阮語還不知道,周辭清的書房和臥室都是他的絕對私人領(lǐng)域,兩扇門的指紋鎖只有兩個人的指紋,只等她不期而遇地發(fā)現(xiàn)。 那晚的痛阮語不想再回憶,她只記得自己嗓子火辣辣的,身下也是,空曠的房間里,回蕩著她嘶啞的呻吟和周辭清如野獸般的喘息。 他堅硬如鐵,貫穿一次比一次深入用力,像一個機器人,毫無感情地做出指令下的動作。 后悔嗎? 談不上的,在跪在周辭清腳邊懇求他垂憐的時候,她就自我毀滅或被他毀滅的準備。 但上天終究還是憐憫她的,畢竟關(guān)了她這么多扇門,總要給她開個窗透透氣,不然死了可就折磨不了她了。 阮語當時的確是暈過去了,但在邵震離開后就醒過來了。 她感覺到周辭清溫柔地將她抱起,放置在她最熟悉的床褥上。 下一秒,她身側(cè)往下陷了半寸,是周辭清動作輕柔地躺在了她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他摟進懷里,親吻她緊皺著的眉頭。 她贏了,宋毓瑤也贏了。 —— 首發(fā):ρo①8dё.coм(po18d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