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他的太太
阮語喜歡看周辭清格斗,他動作利落,流暢之余也力度十足,如果不是拳拳到rou有鮮血飛濺,這更像觀看一場有關(guān)力與美的舞蹈。 臨上臺前,阮語還不忘勾住周辭清的脖子狐假虎威說:“哥哥我困了,一分鐘內(nèi)搞定他,我們一起回去睡覺?!?/br> 本來已經(jīng)上臺的章正辰半個身子越過邊繩作勢要捶她。 兩人走到臺中央,分開半臂的距離相互鞠躬,然后都在起身的同時出拳。 周辭清的線條很美,用力時虬結(jié)的肌rou如同翻涌的海水,一下就能將人掀翻,這時誰又敢說周老板陰柔易欺。 二人都十分熟悉對方的招數(shù),知道自己爆發(fā)力不如周辭清,章正辰立刻收拳彎腰躲開,右腿掃向周辭清下盤。 格斗進入最激烈的階段,看到周辭清被踢了一腳,阮語連忙高聲大喊:“章正辰,我把你打架的丑姿拍下來了,回頭就發(fā)給你女朋友!” 章正辰果然被影響,一走神就被掐住后頸,周辭清就如鬼魅一般沖到他面前。 “阿辰,別顧著談戀愛,連注意力都忘了集中?!?/br> 話音剛落,周辭清側(cè)身下腰,抬腿纏繞住章正辰的小腿一絆,狠狠用力將他摔按在地上。 桑搏,前蘇聯(lián)的國技,源于軍事格斗的桑搏講究快和狠,殺戮性強,要求訓(xùn)練者要在五秒之內(nèi)結(jié)束戰(zhàn)斗。 阮語看向墻上的計時器,忍不住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不多不少,剛好四秒。 周辭清單膝跪在章正辰的后肩,右手按住他反剪的雙手:“還打嗎?” 完全沒有還擊之力的章正辰怒吼:“我打個屁!”吼完又覺得不甘心,“但理由你總得告訴我?。 ?/br> 阮語進西苑以后一直不允許單獨踏出暹粒半步,這次卻直接讓她跟CSA到柏威夏,怎么看都值得懷疑。 周辭清松開對章正辰的束縛,起身走向仰頭看著自己的阮語:“我要跟他談點事兒,你先回去,不用等我?!?/br> 說話時沒能忍住,捏了捏她因不滿而噘起的嘴。 “那你們談著談著,會不會就不讓我去了?” “不會?!敝苻o清拉開邊繩跳下擂臺,讓她幫自己擦汗,“但你再磨磨蹭蹭就不一定了?!?/br> 阮語連忙把毛巾扔到他頭上跑了。 目送阮語的背影蹦蹦跳跳離開,周辭清扯下毛巾走進更衣室,后方的章正辰連忙跟上。 “周少,理由呢?” 章正辰將人攔在了入口的落地鏡前,周辭清的臉映在鏡子上,表情是難得的自在。 “很不服我讓阮語做這么重的任務(wù)?” 先不說保護任務(wù)重不重,柏威夏是周老太爺扎根壯大家族的地方,是周家的勢力范圍,若有周家人回去,上門拜訪的人必定絡(luò)繹不絕,讓阮語一個沒有實權(quán)的人去坐鎮(zhèn),怎么看都名不正言不順。 章正辰并不討厭阮語,甚至覺得她給死氣沉沉的西苑帶來不少樂趣,但…… “你從來沒有正面承認(rèn)過阮語和你的關(guān)系,別說外面的人,我們有時候也說不清。” 周辭清笑出聲:“怎么,你不是來趕她的嗎?怎么還給她討名分了?” 章正辰百口莫辯:“我不是……” “是也沒關(guān)系?!?/br> 聽到這話,章正辰猛地抬頭,可周辭清已經(jīng)背過身走進淋浴室。 花灑的水柱濺落在地,發(fā)出淅瀝的響聲,而周辭清愉悅的聲線就在這隨性的響聲中傳出。 “我就是知道柏威夏任務(wù)重才讓她去的?!?/br> 他停頓了一秒,輕笑。 “要做周太太,可不能軟弱無能?!?/br> * 沖過澡后,周辭清又和章正辰回到了書房。 他走到酒柜拿出一瓶軒尼詩李察:“披拉好像在暗中和其他軍火商接觸?” “是。”章正辰翻過來兩只白蘭地杯,“他想脫離我們的制衡,所以找上了緬甸毒梟自有的軍火路線。不過都是小打小鬧,跟周家完全沒得比?!?/br> 周家能在混亂的東南亞立足幾十年不倒,單靠富可敵國的財產(chǎn)還不夠,殺傷力極大的軍火才是他們的立身之本。 敢跟各國政府叫囂的披拉為什么不敢報復(fù)當(dāng)眾讓他難堪的周辭清?怕的就是周家不賣武器給他們。 沒有武器的毒梟就是沒有牙的老虎,他披拉又憑什么囂張? 周家在世界各國的軍工廠都有投資,是大股東,掌握著各種輕重型武器販賣路線,又豈是那些小集團能相提并論的? 就算能拿到武器,誰又能保證能安全入境各國? 唯周家而已。 “他最好真的能搭上?!爸苻o清仰頭喝光杯中的酒,“給一個毒販提供武器,太折我功德了?!?/br> 和披拉合作是父輩們的意思,高昂的傭金進的也是以前那些下決策的人的口袋,周辭清早就想擺脫這個有害無利的定時炸彈。 章正辰伸了個懶腰:“上一輩跟披拉牽扯了太多,要拔出他這條爛根必須確保你坐穩(wěn)了家主之位,不然帶出的那一把泥有能力將你剔除出家族?!?/br> 到底是得力助手太少又太年輕,周辭清用自己的狠厲暫時坐穩(wěn)了位置,但家族內(nèi)部反對他的聲音一直沒有停過,要徹底震住那些老家伙還是任重道遠。 看著琥珀色的酒液又被注入杯中,周辭清向后一仰長嘆:“還是在香港無憂無慮的日子好?!?/br> 知道吃喝玩樂就行。 章正辰笑嘻嘻:“好,有關(guān)大小姐紅袖添香當(dāng)然好。” 靠在沙發(fā)上的周辭清斜睨過去。 關(guān)家在西港,和周家一樣,晚清時期下南洋扎根在這里,往前數(shù)一兩百年,這兩家還算是一家人,關(guān)系自然要比金邊林家要緊密。 早年關(guān)家動蕩,現(xiàn)任家主關(guān)修平將豆蔻之年的獨女關(guān)以沫送到周家托人照顧,而當(dāng)時正準(zhǔn)備到香港讀大學(xué)的周辭清最閑,帶孩子的事變落在了他肩上。 周辭清不是瞎子,關(guān)以沫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跑,怎么看不出她存了什么心思。 只是對她提不起任何興趣。 “下個月你生日,大小姐給你弄了艘郵輪出海慶祝,你就沒點表示?” 生日么? 周辭清瞇了瞇眼睛,對面的昏黃燈光迷離起來。 也不知道阮語今年會送他什么? 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把玩起腕間的佛珠:“你這么有想法,替我想想唄。” “讓我想啊……”章正辰擠眉弄眼,“無以為報,肯定得以身相許。要是關(guān)家大小姐當(dāng)周太太,你家主之位肯定坐得牢牢靠靠的?!?/br> 周辭清懶得駁斥,起身直接把杯中的冰塊揚向嬉皮笑臉的章正辰。 —— 下章吃rou~收藏上車吃rouro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