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迷迭香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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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后,章正辰想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把電話拉黑,突然背后有人猛拍他的肩膀,嚇得他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誰?!” 看見他反應這般大,周辭清忍不住皺眉:“大驚小怪的,做虧心事了?” 明知他是在開玩笑,但章正辰還是聽得心里發(fā)虛,撓撓頭岔開話題:“你找我有事?” 而幸周辭清并沒有追究他反常的理由,嗯了一聲,越過他走上二樓。 二樓盡頭是主臥,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他改成監(jiān)控室,里面放著各種電腦和顯示器,開了空調還能感受到機器運行時散發(fā)的熱氣。 “周少,接下來我們要干什么?” 周辭清解開袖口扣挽起衣袖坐下,言簡意賅道:“等?!?/br> 章正辰聽得一頭霧水,房間里每一臺電腦前都坐著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感。 “等”是暴風雨前夕的刻意平靜。 “阿辰,別干站著,過來陪我喝杯熱紅酒?!笔嫒镆苍诜块g里,用小勺子翻動著小電熱鍋里的紅酒,“辭清找了好幾家人才找到迷迭香枝呢?!?/br> 章正辰坐在她對面,雙手接過瓷杯喝了一口,毫不猶豫放下:“怎么一股怪味?” “真不識貨,那是新鮮的迷迭香味?!彼龂@了口氣,像是不經(jīng)意的惋惜,“要是阮語在就好了,她最懂我,加新鮮迷迭香這配方她教的?!?/br> 章正辰看向周辭清,舒蕊也是。 然而周辭清還沒給出反應,一個手下突然站起來:“周少,警察來了?!?/br> 周辭清睜開眼睛,一雙銳目如叢林準備狩獵中的豹子:“叫邵震進來。” 鍵盤和鼠標的聲音都告一段落,舒蕊也關掉沸騰的聲音。 須臾間,緊張籠罩起整個房間,章正辰看向放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書,摸向腰后的槍。 雖然他不知道周辭清在等什么,但他知道有獵物已經(jīng)入網(wǎng)。 很快,敲門聲響起,邵震沉穩(wěn)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周少?!?/br> 同一時間,屋內(nèi)所有人拔槍上膛,整齊劃一地將槍口對準即將開啟的大門。 “咔擦——” 門開了,邵震昂首挺胸走進來,這次他沒有穿白大褂,也沒有戴眼鏡,一雙眼睛深沉如水潭,平靜但內(nèi)里能容納風卷殘云。 被多個槍口對準,他沒有一點訝異,和平日進入周辭清書房時一樣,踩到地毯就收起腳步,沒有任何僭越的行為。 但背地里,他做了比阮語還要深入探究的事情。 “邵醫(yī)生?!敝苻o清平靜笑笑,又改口,“或許應該叫你一聲邵警官會更合適?!?/br> 邵震不說話,只是笑意漸深,繼續(xù)等待周辭清說話。 十年的默契,他知道周辭清還有話要說。 “我有點好奇,你給我們做手術的時候,有沒有試想過要人為制造些‘醫(yī)療事故’?” 邵震搖頭:“醫(yī)者仁心,站在手術臺時的邵震,只是邵醫(yī)生?!?/br> 進來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 前一刻他的同事全副武裝在別墅外警備,下一刻就有人來叫他去周辭清房里,他不信世界上有這么巧合的事。 “可以告訴我,我哪里出了差錯嗎?” “我和阮語鬧翻的那晚?!敝苻o清不想提起,又不得不仔細回想當天發(fā)生的事,“你看她的眼神很怪異?!?/br> 惻隱,愧疚,像看一只無辜受牽連的小動物。 那時候邵震早就知道他和阮語是因什么要分道揚鑣。 “你看人從來都是不帶情緒的,你會這樣看她,說明你在心虛。” 邵震笑了:“周少對阮語的一切果然都很上心?!?/br> 分辨不出這事嘲諷還是真心話,周辭清只當沒聽見,繼續(xù)說:“但單憑這點肯定不足夠定罪。直到我前幾天去追二叔和林家的人,他們告訴我,在下郵輪不久,林家走私的一批貨物被攔截沒收了。這件事他們只在郵輪上提及過,所以認定是我陷害他們?!?/br> 周辭清瞇起雙眼看向旁邊的章正辰:“這讓我想起在公司地下室的事。你原本可以更早出手救下阿辰,但就是故意要等他受傷才上來阻攔,為的就是得到和我一起上郵輪打探消息的機會吧。” 周辭清只信任章正辰一個,所有能接觸到其他家族高層的交際都只會帶他出席,而今年一換成邵震就出事,這一點也不像是巧合。 “還有今晚?!敝苻o清拿出一張寫著地址的字條,“其實我心里不止你一個懷疑對象,所以我寫了幾個假地址給你們這些人。而警方今天除了到這里找我,還去了你紙片上的那個地址?!?/br> 邵震和幾個高層是后來才到的,坐的都是不同的航班,根本沒有機會面對面交流,通風報信。 而周辭清雖然提供了地址,但是并沒有要他們自己摸過去。 這些被懷疑者一出機場,立刻就被周辭清派去的人接上車,帶到這個人煙罕至的地方軟禁。 異國他鄉(xiāng),人生地不熟,誰又清楚目的地的地址與紙片上寫的是否一致。 現(xiàn)在輪到周辭清好奇了:“你下飛機之后,我們的人已經(jīng)搜過你的身沒發(fā)現(xiàn)有追蹤器,你到底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眼鏡。”沒有被完全看穿,邵震笑容放大,“這么多年你似乎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我沒有近視?!?/br> 周辭清恍然大悟:“是我疏忽了?!?/br> 他取過舒蕊放在樹上的熱紅酒:“所以你們是怎么勸服阮語加入你們的?!?/br> 結局再失望也好,他也想知道自己輸在哪里。 難道他對她的千般萬般好都不及一句正義萬歲? 他不愿甘心。 邵震搖頭:“阮語從來都沒有加入我們?!?/br> —— 猜猜下一個遭虐的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