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喜歡我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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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眼睛好像變小了? 昨晚最后的記憶閃現(xiàn)回腦?!话謰審臅客铣鰜硭突胤块g,像個木乃伊一樣直挺挺躺在床上,被她媽用濕毛巾擦著鼻涕眼淚,嘴里說著什么亂七八糟的胡話。 孟疏雨從床上爬起來,摸了摸眼周,跑到了全身鏡前。 “啊!”孟疏雨捧著臉驚叫一聲。 “怎么了怎么了又怎么了!”方曼珍一把擰開她房門往里沖。 孟疏雨愣愣眨著腫成核桃的眼睛,薅了薅頭發(fā):“媽,我破相了……” 方曼珍嘆了口氣:“哭成那樣你不破相誰破相?” 孟疏雨撇撇嘴,忽然想到什么:“媽,這會兒幾點了?” “十點了,豬都起來曬太陽了?!泵现燮浇?jīng)過房門前,朝里不咸不淡地答了句。 孟疏雨嘴都來不及回,趕緊跑回床邊去找手機:“媽,我手機呢,我手機去哪兒了?” “這兒呢!”方曼珍拿起電視柜上的手機遞給她。 孟疏雨接過手機,立馬解鎖去看微信消息—— 周雋:「[圖片]醒了告訴我準女朋友的門牌號。」 二十多分鐘前的消息。 照片是她家小區(qū)門口的街景。 一種塵埃落定的熨帖燙平了一晚的波折和褶皺,孟疏雨對著手機屏幕松了口氣似的笑起來。 * 孟舟平和方曼珍就沒見過這么神經(jīng)質(zhì)的小孩。 先是昨晚哭得稀里嘩啦,問也不說發(fā)生了什么事。 又是今早起來對著鏡子一驚一乍,腫了雙眼睛好像世界末日了一樣。 然后不知收到什么消息,對著手機開始傻笑。 傻笑完又沖進浴室,叮叮咣咣的,洗漱洗得過年似的熱鬧。 換好衣服突然又對著鏡子回到世界末日,翻出一堆眼膜、蒸汽眼罩不夠,還跑到廚房問有沒有青瓜土豆。 最后把她那雙眼睛一頓倒騰,走到鏡子面前看了眼,生無可戀地搖搖頭,揣起一副墨鏡戴上,說她出去一趟。 家門砰一聲關上,孟舟平和方曼珍站在玄關,望著這扇緊閉的門,眉頭擰成兩個川字。 孟舟平:“你看我是不是說,你女兒又要被人騙了?” “不行,我得看看是什么人?!狈铰渫鶉股喜亮瞬潦郑叩奖贝巴鶚窍峦?。 這一眼卻沒見什么車什么人,只看到孟疏雨踩著春游的步伐,高高興興往外走去。 * 孟疏雨繞了一圈,繞到了小區(qū)那扇常年不開的側(cè)門附近。 剛才在家里忙活的時候,她就發(fā)現(xiàn)她爸媽鬼鬼祟祟的,想她和周雋如果在家樓下見面,可不得被兩個觀眾全程盯梢。 她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破壞這場約會的。 親爸親媽也不行。 正這么想著,孟疏雨從主路拐進小路,一眼看到了路盡頭處的黑色轎車。 周雋靠著車門,沒看腕表也沒看手機,只是靜靜望著面前那棵常綠的香樟樹。 仿佛有十足的耐心可以等她到地老天荒。 像近鄉(xiāng)情怯似的,孟疏雨忽然放慢了步子。 一早醒來后的興奮再次被一種矛盾的情緒取代,心臟酸脹,但擠一擠又冒出甜汁來。 孟疏雨摘掉墨鏡,站定在路口,直直望住了周雋。 周雋似有所覺地偏過頭來。 隔著遙遙數(shù)十米距離,隔著冬季潮濕寒冷的空氣,這個四目相對仿佛跨過山,越過海,穿過了不為人知的很多很多年。 周雋從斜靠著車門到站直身體,轉(zhuǎn)過身來面對她,笑著對她張開了雙臂。 心潮兇猛翻涌,孟疏雨不顧形象地拔足狂奔起來。 從沒跑得這么快,這么用力。 最后撲進周雋懷里時,甚至帶著要把他撞倒的慣性。 周雋牢牢接住了人,抬起一只手摸摸她的后腦勺:“跑得真快?!?/br> “兔子本來就是跑得很快的……”孟疏雨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緊緊圈住了他的腰。 周雋跟著閉上了眼,低頭把她抱得更緊。 安靜無聲的一分鐘過去。 周雋碰了碰她發(fā)涼的耳朵:“冷不冷?上車吧?!?/br> “不要?!泵鲜栌険u搖頭,繼續(xù)把臉埋在他懷里。 “車上也能抱?!?/br> “車上怎么抱?”孟疏雨抬起頭來。 周雋這一垂眼才看清她紅腫的眼睛,眉頭皺起來:“孟疏雨,你是鐵了心要當兔子了。” 孟疏雨躲開他的目光,別過頭去,勾起手上的墨鏡給他看:“我本來都戴墨鏡了,還不是為了看你看清楚點又摘了,你不能嫌我破相的,我明天就好看回來……” 周雋抬起拇指輕輕摩挲了她的眼角:“要不是昨晚被你打亂了計劃,我就該當面跟你講?!?/br> “那我也會哭的……” “你要是在我面前,我能給你時間哭?”周雋松開孟疏雨,拉開副駕車門去調(diào)整座椅。 孟疏雨站在一旁,把手背在身后,歪著頭瞅他:“干嘛?你打算把我的時間拿去做什么?” “嗯,你等會兒就知道?!?/br> 孟疏雨心臟一收緊,怎么感覺自己要上賊車了,還沒來得及考慮,就見周雋關上副駕車門,彎身上了后座,伸手過來拉她。 “這樣怎么……” “坐”字還沒說完,孟疏雨已經(jīng)坐上了周雋的腿。 可憐前排的副駕駛座為了成全后排兩人的“車上也能抱”犧牲到幾乎沒剩什么空隙。 周雋一手拉上后座車門,一手把孟疏雨往膝上抱了抱:“怎么不能坐?” 孟疏雨扶著他的肩膀“哦”了聲:“還是你聰明,這么聰明是哪里學來的經(jīng)驗?” “孟疏雨,我猜——”周雋皺了下眉,“從今天開始你會一直問我這個問題,所以我提前一次性答完?!?/br> “嗯?” “男人在很多事情上是可以無師自通的,尤其準備充分的情況下?!?/br> 孟疏雨清了清嗓:“準備……充分?” “說簡單點就是腦子里想了很多次?!?/br> 孟疏雨又咳了兩聲。 周雋從手邊的杯架拿了瓶水:“喝水?” “……不喝?!泵鲜栌晖崎_了他的手。 本來就夠緊張了,一喝水不就緊張到想上廁所,多尷尬…… 孟疏雨稍微放松下來一些,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他西裝外套的紐扣:“你這個流程走太快了,我還有很多話沒問清楚呢?!?/br> 周雋輕輕嘖了一聲:“那先不走我的流程,走你的?!?/br> “嗯……”孟疏雨也不知道從哪里問起好,就想到什么說什么了,“照你說的,你一直都記得我,那你到森代來跟我有關系嗎?” “回國的起因是我爺爺這兩年身體不太行了,離太遠不放心,還有一個是在原公司也做到天花板了,華人在那里不會再有更高的發(fā)展。” 孟疏雨點點頭。 “打算回來以后我收到國內(nèi)很多公司拋來的橄欖枝,森代在我心里本來排位也不低,大概是第三選擇?!?/br> “那……” “因為發(fā)現(xiàn)有個小姑娘在集團總部,所以成了第一位?!?/br> “所以我當你助理這事……” “蔡總發(fā)給我的三份候選人簡歷里剛好有你一份?!?/br> “給你走大運了,”孟疏雨皺皺鼻子,“那要是沒有這個運氣呢,如果我在總部你在森代,你就不來找我了嗎?” “孟疏雨,第一次我是沒機會找你,第二次是覺得沒必要也不應該找你,第三次你又撞上來,你這每隔十年來我跟前轉(zhuǎn)一圈,還想我放過你?” 孟疏雨有心說笑,可是越聽他輕描淡寫就越開不動玩笑。 她壓低身體摟住周雋的脖子:“周雋,我錯了,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昨晚想破腦袋也沒記起你說的那些事情,不然我就可以知道我當時為什么不理你了……我覺得肯定不是你的錯……” “那也不會是你的錯,”周雋抬起食指把她皺起的眉心壓平,“你那時候那么小,懂什么?” “可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你……”孟疏雨說著忽然想到什么,直起身來,“周雋,我們?nèi)コ邪伞!?/br> 周雋失笑:“你這彎拐得還挺急,買什么去?” “我把整個超市的星球杯都買下來送給你怎么樣?”孟疏雨認真地看著他。 周雋低下頭笑得肩膀打顫。 “你別笑呀,我說真的!”孟疏雨推了下他的肩膀。 周雋收起笑,抬頭看她:“孟疏雨,我九歲的時候是想吃你一個星球杯,現(xiàn)在我都快二十九歲了,你還拿這打發(fā)我?” “那你想要什么?” “坐我腿上這么久還看不出我想要什么?”周雋笑著嘆了口氣,“想要跟你接個吻,肯不肯?” 作者有話要說: 人家九歲想吃你的星球杯,二十九歲想吃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