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之美人如玉 第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成了太子的掌心寵、重返23歲、顏先生的炮灰嬌妻馬甲掉了、穿書后有人要?dú)⑽遥╪p)、拯救偏執(zhí)反派Alpha(重生)、我是一只蟲[末世](重生)、無止盡的驟雨、不小心揣了大佬的崽怎么破?(重生)、神明的游戲[無限]、歡迎來到BOSS隊
第12章 韓麗華上樓去了,可岑解放還在呢,聽著自家閨女一口一個“我爸”、“咱家”,他心里著實(shí)不是滋味,可也不好說什么,閨女重情重義,這是好事。 將心比心,如果自己從小養(yǎng)大的岑思靈回到她親生父母那邊,立馬就跟自己劃清了界限,那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還是想開一點(diǎn),就像閨女剛剛說的,當(dāng)成是多了一對父母關(guān)愛她,這也算得上是一件幸事了。 只是這閨女怎么越說越不對勁了,什么大師,還算命呢,撒謊都不打草稿的嗎? 他可是徹底是唯物主義無神論者,誰也別想污蔑他!革|命干部從來都不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岑思顏打著電話不好打斷,岑解放只好拿眼睛瞪她,岑思顏不在意地朝他笑了笑,擺了擺手,別打擾她的意思。 岑解放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得下不得,別提多難受了。 好不容易等岑思顏一再交待那邊要保證不出去打工,又重重復(fù)復(fù)地答應(yīng)一定會在新家里過得好好的之后,岑解放一看她把電話掛上,立刻就開了口:“我什么時候給你介紹什么大師了?小小年紀(jì)別的不學(xué),倒學(xué)會撒謊了,你那邊的父母就是這樣教你的?” 岑思顏嬌嬌軟軟地喊了一聲:“爸,事急從權(quán),我也是沒辦法呀!” 岑解放的憤怒就像是一個氣球,被這一聲“爸”一戳,立刻就破了散了。 可面上還是不能顯露出來,不然這孩子更是能反了天了。 “你這是在抹黑我的名聲你知不知道,那你說說,怎么個事急從權(quán)了?” “有人慫恿我爸,啊不,我的意思是說我養(yǎng)父,去縣城建筑工地打工?!?/br> “那又怎么了?任何崗位都是社會主義建設(shè)的螺絲釘,勞動是光榮的?!贬夥艊?yán)肅地說。 “可我不想讓他去,我養(yǎng)父身體不好,建筑工地的工作太累了,他身體受不了的?!?/br> “你養(yǎng)父身體不好?”岑解放有些疑惑,雖然他沒有見過梁榮升,可是根據(jù)陳秘書的報告,對方年紀(jì)跟他差不多,也就四十出頭,正直壯年,是個身強(qiáng)體壯的農(nóng)民,運(yùn)氣是不太好,可沒聽說他身體不好啊! “對!”岑思顏言之鑿鑿,“他是內(nèi)里虛,外表看不出來,都是為了想讓我們過上好日子,才把身體熬成了這樣,好不容易把我養(yǎng)大了,卻享不了我的福,一把年紀(jì)還得去干苦力活,是我對不起他?!?/br> 岑思顏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表情讓岑解放一陣心虛,就好像對方享不了女兒的福,全都是他害的似的。 差點(diǎn)兒就忘記了初衷,好在他還是及時反應(yīng)過來:“你有這份孝心,也是好的,可你不想讓他去就好好說啊,干嘛說謊?” “爸,您也是為人父母的,應(yīng)該也懂得那種為了孩子不怕辛苦付出的心情,這事要是好好說,根本就說不通,好在他們比較迷信,別的可能不聽,但我用這個理由,他們一定會聽的,您看我剛回到城里,要是不借用您的名頭,他們怎么能信我呢!雖然對您的名聲可能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利,但卻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我知道我爸是個很好的人,肯定不會因?yàn)檫@一點(diǎn)小小的犧牲而不高興的,對吧?” 這小嘴叭叭的,岑解放要是不答應(yīng)反倒變成不是個好人了,被她噎得無話可說,那種如鯁在喉的感覺更強(qiáng)烈了。 這份心思要能多用一點(diǎn)在她親爸的身上該有多好。 岑思靈看見韓麗華上來找自己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心疼自己沒吃飯,給自己送吃的來的。 以前就有過這樣的情況,岑解放嚴(yán)厲,犯了錯就不給她吃飯,但肯定等不到第二天早上就會心軟,即使自己不送上來,也會讓保姆偷偷送飯上來,他們假裝沒發(fā)現(xiàn)。 可是韓麗華兩手空空的,岑思靈有些失望,委委屈屈地喊了一聲:“mama!” 韓麗華點(diǎn)點(diǎn)頭,表情有點(diǎn)嚴(yán)肅:“思靈,我想跟你談?wù)??!?/br> 岑思靈心里咯噔一下,還有什么好談的,她不是都已經(jīng)道歉了嗎?那鄉(xiāng)下妞又沒真出什么事,難道剛才她又告狀了? 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她又怎么了?” “不關(guān)思顏的事,是我和你爸爸想問問你,你想不想見見你的親生父母?”這話本來早在接岑思顏回來之前就問了,可因?yàn)樗麄儺?dāng)初的私心,一心想把她留下來,所以根本提都沒提過。 岑思靈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煞白:“就因?yàn)槲医裉煲粫r不小心犯了個小小的錯誤,你們就要把我送走?”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他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母,血濃于水,我們?nèi)绻且獢r著你們見面,也不太好,你如果想見……” 不等她說完,岑思靈就把頭搖得撥浪鼓一般,急切地說:“不想,我一點(diǎn)兒也不想見他們,他們從來都沒有養(yǎng)過我,根本就沒見過面的陌生人,怎么可能有什么感情呢!在我的心里,您和爸爸就是我的親生父母,我這輩子只認(rèn)你們?!?/br> 岑思靈一番表忠心的話說得情真意切,哪怕是前幾天,相信韓麗華聽了這些話一定會感動不已。 可是如今,這些話聽在耳中,那種怪異的感覺卻更強(qiáng)烈了。 真的是哪怕有血緣關(guān)系,沒有見過面就是沒有感情的陌生人嗎?那他們現(xiàn)在跟岑思顏的關(guān)系又怎么說? 明明在她見到親生女兒的第一面,那種根植于血脈的牽絆就從心底冒了出來,哪怕一時之間還沒有那么深的感情,但她卻知道,自己是愛她的。 同時她也認(rèn)為,岑思顏這種不忘舊情,同時積極地去接受新的親情的做法更合情合理,畢竟生恩養(yǎng)恩都不應(yīng)該辜負(fù)。 岑思靈這些話,乍一聽挺感人的,可是細(xì)細(xì)一分辨,卻能咂摸出里面的冷漠無情來。 見韓麗華沉默不語,岑思靈更慌了:“mama,你信我,我發(fā)誓,我這輩子都不會見他們的,我永遠(yuǎn)只是你和爸爸的孩子?!?/br> 韓麗華默默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岑思靈的臉越來越白,額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冒出來,想必真的是很害怕了,她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好吧,我知道了,你別怕,我們不會把你送走的。” 岑思靈心里的石頭終于落地,渾身一軟,無力地癱坐下來:“mama,你嚇?biāo)牢伊?。?/br> “好好休息吧!”韓麗華淡然起身離去。 岑思靈目光呆滯地在房中轉(zhuǎn)動著,忽然落到角落里一個破舊的布包上,正是岑思顏過來的時候帶著的那個。 她的眼中很快就噴發(fā)出憤怒的火焰,mama怎么會突然上來跟她說這些話?肯定是那個可惡的鄉(xiāng)下妞趁她不在,在背后偷偷地又說什么了。 她猛地沖過去,抓起了那個袋子。 “你想干什么?”門口傳來岑思顏冷漠的聲音。 “我……”當(dāng)然是想拿她的東西泄憤啊,可是岑思靈不敢,要真的動了她的東西,誰知道她又會去跟爸媽說什么呢! 岑思靈算是看出來了,眼前這就是好大一朵白蓮花,跟她對上,吃虧的都是自己。 她忿忿地把袋子往地上一扔:“誰叫你把東西亂放的,我看著礙眼。” 滿心的火氣消不掉,她只好拿自己的東西發(fā)火,噼噼啪啪地摔東西! 岑思顏冷眼旁觀,心想這兩個人住一個房間啊,還是太擠了。 這回她讓岑思靈吃了那么大一個虧,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岑思顏不怕她做什么,最怕她什么都不做,只有抓住了她的把柄,才好進(jìn)行下一步的計劃呀! 這一晚,岑思顏在岑思靈氣狠狠的翻身聲中,睡得很踏實(shí)。 第二天一早,岑解放和韓麗華就各自先給了她一百塊錢,讓她先花著,以后到了發(fā)零花錢的日子,再按照每個月五十塊的額度給她發(fā)零花錢。 如今是一九八八年,農(nóng)民人均年收入不到五百元,城鎮(zhèn)居民年均可支配收入一千塊錢左右,兩百塊錢,對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都算是一大筆錢了。 在岑思顏那邊的小縣城,很多人一個月的收入也不過是五十塊錢左右,已經(jīng)被農(nóng)村人羨慕是鐵飯碗了。 沒想到她才回到這個家里,一個月什么都不用干,光零花錢就有這么多。 手里攥著錢,岑思顏忍不住就有點(diǎn)蠢蠢欲動起來。 第13章 讓岑思靈帶她去買那些時髦的玩意兒她是不指望了,她對那些東西也沒多大興趣,她就是有點(diǎn)饞了。 等父母都去了上班,岑思靈也滿肚子不高興地去找小姐妹發(fā)泄之后,岑思顏迫不及待地背著一個軍綠色半舊的布包出了門。 出了省委宿舍大院的門,過一個路口,左拐,有一家副食品店。 里面出售一種嶺南餅干廠生產(chǎn)的一枝花克力架餅干。 透明塑料袋包裝,上面印著一朵紅色的花,名字是藍(lán)色的,寫著“克力架餅干”這幾個大字。 餅干是長方形的,有半個巴掌大,上面撒著一粒粒的白砂糖,一口咬下去,據(jù)說是酥酥脆脆的,又香又甜。 十幾年過去了,岑思顏居然還能把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上輩子她剛到岑家不久,有客人上門,帶了禮物,其中就有一包克力架餅干。 就擺在茶幾上。 岑思顏在鄉(xiāng)下的時候,見過一次這種餅干,是村里的一個姑娘嫁給了縣城的一個工人,回娘家的時候帶回來的,寶貝似地顯擺給每一個上門的客人看,一人分掰下來的一小塊。 可就是沒給岑思顏。 因?yàn)榻榻B人原本是想給那縣城的工人介紹岑思顏的,可她的養(yǎng)母嫌棄那人年紀(jì)比她大了一輪,而且還是個二婚,就沒讓岑思顏嫁。 岑思顏不羨慕她能嫁到縣城過好日子,但那餅干還是讓她有點(diǎn)不高興了。 她就是想嘗嘗味道,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甜,那么香。 大概是她盯著那餅干看的時間太長,看得太專注,岑解放注意到了,慈祥地說:“想吃就吃吧!” 岑思顏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起包裝完好的餅干,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想了很久,才找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出一個剛好能抽出一塊餅干的小口子。 剛拿出一塊,還來不及放進(jìn)嘴里,岑思靈看見了,嚷嚷起來:“你這吃的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鄉(xiāng)巴佬就是鄉(xiāng)巴佬,真饞?!?/br> 韓麗華瞟她一眼,滿臉不悅:“少吃點(diǎn)兒零食,馬上就吃飯了?!?/br> 岑思顏訕訕地,沒敢再吃,把沒來得及吃的那塊餅干又放回了袋子里。 后來吃完飯以后,她就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包餅干了,也不知道是張阿姨收起來了還是拿去了哪里,那個時候的她是肯定不敢問的。 再后來,當(dāng)她有能力自己去商店里買這種包裝紅藍(lán)相間的一枝花餅干的時候,她已經(jīng)開始忌口,比韓麗華更嚴(yán)苛地要求自己,幾乎什么都不吃,只為了能在舞臺上有更輕盈動人的身姿。 再后來,這種餅干停產(chǎn)了,再也買不到,以至于她一輩子都不知道,一枝花餅干究竟是什么樣的滋味。 不過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岑思顏早就下定決心,這輩子她再不會跳舞,也絕不會為了討韓麗華的歡心,而勉強(qiáng)自己去做任何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了,所以,想吃的東西,她也可以盡情地吃了。 拿到這輩子第一筆零花錢,岑思顏第一個想到的,居然就是去買一包一枝花餅干,好好地吃一頓。 大概老天讓她重生這一回,就是讓她來彌補(bǔ)這個遺憾的吧! 來到副食品店,岑思顏直奔賣糖果餅干的柜臺,一眼就看到了貨架上的一枝花餅干。 “同志,我要買這個?!?/br> 一枝花餅干算得上是高檔點(diǎn)心了,兩百克一包,就要五毛錢,相比之下,旁邊罐子里的散裝餅干,一斤也才兩毛。 售貨員給她拿了一包,岑思顏給了錢,小心地把餅干塞進(jìn)背包里,手按在包上,心情輕快得像是一只天空中自由飛翔的小鳥。 她腳步歡快地跑到旁邊的人民公園,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在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鄭重地從包里拿出那包餅干。 這種塑料袋子不好撕開,好在她早有準(zhǔn)備,帶了一把小剪刀,把袋子剪開,岑思顏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塊餅干,有白砂糖的那一面朝上,小心地送入口中。 閉著眼睛細(xì)細(xì)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