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真千金之美人如玉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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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思顏把裝滿了紅包的沉甸甸的坤包遞給韓麗華:“mama,這是今天收到的紅包,您收好吧!” 韓麗華沒接:“這是給你的,你自己收著,這個包我這年紀用著不合適,你拿去用吧!” 岑思顏也不客氣:“謝謝mama,那我就收著了。” 反正家里也不缺這點錢,她收得心安理得。 岑思靈眼睛都紅了,這個白色的坤包是別人從港城帶回來的名牌包,她眼饞了好久,話里話外暗戳戳地向韓麗華討過幾次,韓麗華都沒給她,現(xiàn)在隨手就給了這個鄉(xiāng)下妞? 還有今天的紅包,那可全都是沖著爸媽的面子才給的,真以為別人是真心給她這個鄉(xiāng)下妞的??!她也好意思真要。 岑思顏當然好意思。 她喜滋滋地在房間里數錢,越數就越是興奮,足足有兩千五百多塊錢呢,在這個人均月工資不過百的年代,真真是一大筆錢了。 是很多人兩三年的收入呢! 這么多錢,拿來做什么好? 存在銀行里是不靠譜的。 經歷過通貨膨脹的都知道,這點錢過不了多久就會越來越不值錢,到了九十年代后期,許多普通人的月收入都能超過這個數了。 存銀行就是坐等貶值。 那做生意? 誠然這是一個好時代。 多少人只是做個倒買倒賣的二道販子都能賺個盆滿缽滿,多少人辭職下海,乘風破浪,當上了時代的弄潮兒,成為未來的金融大鱷。 葉清安就是一個極好的例子,一個不名一文的窮小子,沒有靠山沒有背景,硬是靠著自己的一雙手,赤手空拳地闖蕩,白手起家,成為首屈一指的大企業(yè)家。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抓住這個機遇的。 岑思顏很有自知之明。 她就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 上輩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舞蹈上,對周圍的事物都不關心,連自己的生活都過得一塌糊涂。 哪怕重生一場,她對于上輩子經濟上的大事是兩眼一抹黑,半點兒重生的便宜也沾不上。 讓她去做生意,怕是只有倒貼的份。 所以這些都不用考慮。 至于留下來防身,說實話,岑家不稀罕這點錢,她自己如今衣食無憂,以后不管考不考得上大學,家里給她安排一份安穩(wěn)的工作也是不成問題的,每個月都會有工資收入,生活有保證,不差這點錢。 想來想去,能讓這筆錢發(fā)揮最大效用的,就是鄉(xiāng)下養(yǎng)父母家了。 她離開的時候,養(yǎng)父母家里還窮得家徒四壁,對他們來說,這筆錢不僅可以解燃眉之急,而且還能作為將來過上好日子的啟動資金。 上輩子家里最艱難的時候,是養(yǎng)父梁榮升去建筑工地打工摔斷腿之后,哪怕這么艱難,他們還是不自暴自棄,咬牙貸款搞起了養(yǎng)鴨子的副業(yè)。 只是運氣實在不好,第一年從信用社貸款養(yǎng)的鴨子,得了瘟病死了大半,損失慘重。 但他們并沒有放棄,第二年咬著牙又養(yǎng)了一批,這次終于掙了點錢,家里的日子才一年比一年地好了起來。 岑思顏并不知道,當年那段最艱難的日子,他們是怎么熬過來的,她只知道,為了不讓她為難,哪怕是再難,他們也沒有想過要找她幫忙。 第35章 上輩子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讓記憶褪色。 記得那次,弟弟梁國棟穿著一身破舊的衣服,腳上的鞋子太短了,被大拇指頂開了一個大洞,肩膀上背著一個沾滿了泥土的編織袋,茫然無措地站在省委職工宿舍大院的門口。 有幾個年輕姑娘從他身邊路過,像避開什么瘟神似的,捏著鼻子離得遠遠的,還隱隱傳來她們低聲的竊笑。 那時候的岑思顏只覺得特別難堪,她們指指點點嘲笑的人仿佛是自己,走過去急急忙忙地把他拉到了一旁的墻角:“阿弟,你怎么來了?” 小小的少年紅了眼眶:“阿姐,我想你了,你走了這么久,也沒捎個信回來,也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爹娘讓我來看看你,還有,看看桂花姐?!?/br> “我過得挺好的。”岑思顏急急忙忙翻口袋,只是她平時沒有隨身帶錢的習慣,翻遍了全身也只掏出了兩毛錢,她把這兩毛錢緊緊地攥在手上,看了看弟弟干燥起皮的嘴唇,“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倒點水喝?!?/br> 她在岑家向來沒有歸屬感,再加上韓麗華的潔癖,以及岑思靈總是有意無意在她面前提起韓麗華有多不喜歡她養(yǎng)父母那家人,因此她弟弟千里迢迢過來一趟,她竟然不敢把他往家里帶。 “那個,阿弟,我mama她不喜歡陌生人隨便進家里,我得先跟她說一聲,你在這等一等我?。 闭f完,她不敢再看梁國棟的眼睛,扭頭匆匆走了。 因此她并沒有看到,身后少年通紅的雙眼,以及握得緊緊的雙拳。 他是農村人沒見過世面,但他也知道,就算是在農村,也沒有客人上門了不讓進門的。 這不是講究,這根本就是不尊重人,瞧不起人。 他知道她姐不是這樣的人,在鄉(xiāng)下的時候,就算家里窮得吃不飽飯,有逃荒的乞丐上門,他姐都會打開門客客氣氣地讓人進屋喝口水,給人拿兩個鍋里蒸的紅薯。 剛剛他姐那慌慌張張的模樣,連跟自己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弟弟都不敢往家里帶,她說她在這兒過得挺好,他是完全不相信的。 岑思顏匆匆忙忙回到家里,把自己平時偷偷攢的錢揣在身上,又去廚房在張阿姨的虎視眈眈下,打了一壺水,拿里兩個冷饅頭,再急切地回到墻角那兒,已經找不到梁國棟的身影了。 “這孩子,不是讓他在這兒等著的嘛,跑那兒去了?!彼辜钡厮奶帍埻瑓s聽到身后傳來一聲不屑的冷笑。 “不用找了,人已經走了?!?/br> 岑思顏猛地回頭,就看見岑思靈一臉嫌棄地站在旁邊:“那家人怎么回事,爸爸不是給了他們一筆錢,說清楚以后都不來往的了嗎?還真把我們當富親戚啦,有事沒事上門打秋風,今天這事你最好別告訴mama,不然她肯定又會不高興的,你都已經在我們家住了多久了,怎么還老惦記著那邊,mama知道了會難過的,你知不知道。” 岑思顏心里難過得很,小聲地說了一句:“那是你弟弟!”還有她口口聲聲鄙視的那家人,是她的親生父母。 岑思靈“呸”了一聲:“我才沒有這樣的弟弟,我從小到大沒喝過他們一口水,沒吃過他們一口飯,別一上來就認親戚?!?/br> 岑思顏不敢再說什么,只低著頭默默地回了家,事后當然也沒敢告訴岑解放和韓麗華。 后來,過了很久岑思顏才知道,那個時候,正是家里養(yǎng)鴨子失敗,最艱難的時候,弟弟梁國棟一時沖動,不顧父母的反對,想要過來找她這個jiejie幫幫家里的忙。 但到最后,他也沒有把話說出口。 那天他離開的時候,除了身上的編織袋里有一袋特地給岑思顏帶的家里種的紅薯和芋頭,一分錢都沒有。 那天晚上他是在橋洞里窩了一夜。 然后靠著啃生紅薯,硬生生地走了兩天才回的家。 后來知道這些事情以后,恨不得能穿越回去狠狠地一掌刮醒那個膽小懦弱的自己。 之后好多年梁家人都再沒有去找過岑思顏,時間長了,她似乎也忘了他們一家的存在。 直到后來岑家落魄,梁家已經靠自己的雙手勤勞致富,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弟弟梁國棟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她的窘迫,特地給她送來了一筆錢。 那是她拿得良心最不安的一筆錢。 那時候岑解放已經去世了,韓麗華重病住院,需要大筆的醫(yī)療費,岑思靈完全不管不問,幫助過她的就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岑思靈的丈夫祁衛(wèi)寧,一個是不知名的好心捐助人,還有就是被她慢待過的梁家了。 最后韓麗華還是沒有救回來,一世風華的美人,最后孤清寂寞地死在了手術臺上。 而岑思顏自己,還沒來得及好好報答梁家的這份恩情,就因為神思恍惚,在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車撞了回來。 這輩子,她再也不要做出這么沒良心的事了。 岑思顏風風火火地跑下樓,拿起電話就撥打了村委的號碼。 時間已經不早了,村長一家都已經睡下了,聽到隔壁的電話鈴聲催命般地不停響著,生怕是出了什么事,著急忙慌地下床去接電話,出門的時候被門檻拌了一下,差點兒沒摔一跤。 接通電話發(fā)現(xiàn)是梁桂花這丫頭,登時不樂意起來:“我說你這丫頭,打電話也不瞧瞧時間,你這才去了多久啊,這都打了多少次電話回來了,敢情村委這電話,是特地給你們家安的?” 岑思顏賠著笑臉說好話,好在村長也就是嘮叨一下而已,一邊嘟嘟囔囔,一邊還是去幫他喊人了。 還是趙紅招來接的電話,她一聽這么晚閨女還打電話回來,也是嚇了一跳:“不是說了讓你別老打電話?這電話費老貴的吧,你總打,那邊爸媽心里不高興怎么辦?” 岑思顏對她這些話都已經免疫了,每次打電話回去她都會這么念叨上一回。 即使是用埋怨的語氣念叨,但從她的聲音里聽得出來,她還是很高興的。 果然,趙紅招一會兒就用喜滋滋的語氣告訴岑思顏,她一直攔著不讓梁榮升去工地,一開始梁榮升還很不高興呢,昨天隔壁的向東伯總算自個兒出發(fā)去了工地了,沒帶梁榮升。 梁榮升在家里埋怨了幾句,家里沒人管他,他自討沒趣,就不作聲了。 不過今天又有了新想法,前些日子村里不少人貸款養(yǎng)鴨子都賺了錢,市里專門有大老板開車來鄉(xiāng)下收鴨子呢,說是需求大得很,只要能養(yǎng)出來,肯定就能賣出去。 村里不少人興致勃勃地準備養(yǎng)鴨子呢! 岑思顏有點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難道又要跟他們說,她找算命大師算過了,今年家里不宜養(yǎng)鴨子,不然會血本無歸? 或許這種結果并不會發(fā)生呢?她自己身邊的事情就跟上輩子幾乎完全不一樣了,誰規(guī)定養(yǎng)父母那邊就一定會按上輩子的經歷去走? 何況就算真出事,那后來不是好起來了嘛,虧點錢而已,又不是虧不起。 “媽,養(yǎng)鴨子要投入成本吧,咱家有錢嗎?” “這個你不用擔心,今天縣上的領導都來宣傳了,說什么為了促進農村經濟的發(fā)展,給我們特批了低息貸款,我們找人算過了,先養(yǎng)個一百只,成本不高,只要貸五百塊就夠了,到時候鴨子賣出去,一次就能把錢全還上?!?/br> 岑思顏笑了起來:“才五百塊錢,哪用得著貸款啊,咱自己就有,我明天給家里匯過去?!?/br> “你這孩子,這才去了城里幾天啊,口氣咋就這么大了,我們可不能要你的錢,你自個兒留著?!?/br> “我真的有,我這兒的親戚都是有錢人,光是見面禮,就收了兩千多呢,我這邊的mama說讓我自己安排,我哪會攢錢啊,一不小心就給花光了,還不如拿回去給你們養(yǎng)鴨子呢,就當是我也入伙一起養(yǎng)了,到時候養(yǎng)大了送幾只過來給我嘗嘗?!?/br> “喲,這么多錢?”聽到兩千多塊這個數目,趙紅招嚇得心肝都顫了顫,在她心目中,岑思顏還是個孩子呢,一個孩子手上有那么多錢,那得多危險啊,“你親媽就這么放心得下把那么多錢放你手里?” “可不是嘛,所以你們就當是幫我把錢攢著吧,以后等掙到了錢,再給我也行?。 ?/br> 趙紅招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那也行吧,以后咱家里養(yǎng)鴨子賺的錢,一半都給你攢著留著當嫁妝?!?/br> 岑思顏忍俊不禁:“好啊好啊,那我一定不那么早嫁人,多攢些嫁妝?!?/br> 趙紅招啐她:“就知道胡說?!?/br> 第36章 岑思顏這邊跟養(yǎng)母興致勃勃地商量著致富大計,諸不知此刻另一邊正有人輾轉反側、咬牙切齒,恨不得能將她剝皮拆骨。 有些人就是這樣,遇上事情,從不知道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只會找一個人,用仇恨來寄托心中的不甘。 可岑思靈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落到這個地步了,一開始的時候,明明應該是自己占上風的,怎么就一步錯,步步錯,跌落到如今這個境地了? 雖然依然恨不得生啖其血rou,但岑思靈知道,如今自己的當務之急,不是對付岑思顏,而是要挽回爸爸mama對自己的感情。 畢竟十八年的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消磨掉的,只要她表現(xiàn)得足夠好,一定能讓爸爸mama重新喜歡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