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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八個小時上班時間里,我用三個小時在外面吃夜宵,一個小時在外面吃早飯,只有三個小時用來閑逛式趕路,剩余一個小時與躲得非常隱秘的惡鬼躲貓貓,然后請他們吃最喜歡的日輪刀和紫藤花茶。 這么一想我上班的八小時里,不是在通勤的路上,就是在吃飯的路上,時間利用效率簡直低到可怕。 可是鬼殺隊的薪水并沒有按照斬殺鬼的數(shù)量計件給予提成。我只待在東京干飯,十二鬼月的消息可遇不可求。哪怕想要晉升,也不值得我像是拼命三郎那樣賣力工作。 畢竟我吃吐了他人給我畫的大餅,喝雞湯喝到體內甘油三酯上升,同時對于鬼沒多少深仇大恨。 就算是產屋敷老板也不能用他充滿魅力的聲音讓我舍身忘己地奉獻,我簡直就是混跡于鬼殺隊一眾熱血青年內的薪水小偷,沒有絲毫感情的干飯機器人。 蝶屋的飯好吃,不過回來晚了就只剩下口味清淡的病號飯。隱的食堂葷素搭營養(yǎng)均衡,但是只要打三次以上的飯,食堂大媽就會給我臉色。 因為周末的時候太無聊了,我喜歡去找產屋敷家的幾個小孩子玩,輝利哉那個臭小子總是板著臉,我覺得他可能看出了我經常過來是因為覺得他們家的伙食豐盛。 不過那又怎么樣呢,我對于產屋敷老板心里都沒有多少尊敬,自然不會對這個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接手他老爸資產的小屁崽子好聲好氣。 我經常動手去搓他的頭,叫他成天不要悶在家里,多出去才能長命百歲。盡管他每回都會奮力掙扎,可惜鬼都不是我的對手,更遑論一個四歲小孩。 沒錯,我就是欺負他不是那種會向他爸告狀的性格。 除此之外,我每隔一個月就會因為日輪刀的事情和鋼鐵冢螢撕上一場。我懷疑他替我鍛刀時候根本不上心,畢竟他每回送刀上門用來刺我的菜刀才是他真正的得意之作。 我在鬼殺隊混日子的生活極其快樂。 每個人成為正式隊員之后,都會寫下自己的遺言給主公保存,原本我沒有什么好寫的,交上去的是一張白紙。但是因為產敷屋老板的再三請求,我最終在上面胡亂寫了幾句: [蝶屋的飯很好吃,不過忍很兇。小葵和大家都很好,我喜歡蝴蝶香奈惠小姐,謝謝照顧。] 這么大言不慚地說喜歡某人是我從來沒有做過的事,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香奈惠小姐。 雖然她對我比之蝶屋的其他人并無特別,但是因為她一視同仁的包容,令我能夠自然而然地接受了這樣的好意。 我一片漆黑的心里,因此產生了如同清流般甘美的快慰。如果她能夠一直這么微笑下去,哪怕我像是落難的耶穌那樣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也不在乎。 不過這些東西還是不要讓別人看到為好,如果被忍知道我在偷偷說她的壞話,一定會在我的茶泡飯里面下令人鬧肚子的毒。 我問產屋敷老板他會不會把我寫的東西偷偷給別人看。 這個尚未滿二十歲的青年朝我微笑,說遺言是只有在成為遺言才會讓別人看到的東西,并且說如果我覺得寫的并不好,那就努力活下去,不然這封信會第一時間交到香奈惠小姐和忍的手中。 平時總是掛著溫潤無害笑容的產屋敷老板竟然如此腹黑,該說資本家就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嗎? ……我懷疑輝利哉那小子把我欺負他的事情跟他爸說了。 第6章 我的母親年到中年才生下了我。 我是父母唯一的孩子,哪怕父親從未明說過關于這方面的事,我也知道他渴望要一個兒子繼承他的衣缽。 于是我從小到大一直揣著一口氣想要證明我并不比任何男性差,不顧周圍人“女人學什么劍”之類的閑言碎語,拼了命地練習我的劍術。 可惜我的資質平庸,能力有限,期望與現(xiàn)實的差距如此之大,以至于道館每每大比之后,我總是會陷入不如他人的痛苦之中。 我的劍術不是父親教給我的。 武士從歷史的舞臺上退下以后,劍術唯一的作用就是成為陶冶情cao的一種工具。 他早早地就開始了閑散養(yǎng)老地生活,不是去其他地方下將棋,就是去哪條河邊釣魚,晚上的時候經常出去和別人喝酒。 我的母親同樣不接受我的平庸。 她其實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女人,只不過對我的要求分外嚴厲,稍有不如意就大為光火。以至于我至今想起母親,也不免想起她陰云密布呵斥我的面龐。 她覺得我不好看,腿太粗,不像其他女孩子有竹子那樣挺拔,同時我又太胖,那是臉上擁有嬰兒肥褪去不掉的脂肪。 我的儀態(tài)不夠好,在別人面前始終做不到得體應答;讀書也不太行,倘若把雞爪子蘸上墨水,紙上撒把米它也比我寫得要好看。 若非必要我的父親絕不會過問我,而我母親爭強好勝的攀比心總是支使著我向前沖。 我渴望得到母親的贊賞,我盼望得到父親的認同。 于是我拼了命,每日每夜花了大把大把的時間去練劍。 我的老師給我灌滿了雞湯和打上雞血,告訴我努力總是會有回報,英雄總是浴血重生,以至于后來的我聽到‘努力’、‘奮進’之類的詞語就惡心得想吐。 我的天賦有限,盲目的努力并沒有讓我的成績有多大進展。相反,努力讓我看清了自我的極限,讓我感到在油然而生都悲哀中不斷自我唾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