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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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辭的專家號沒幾個人報,蘇陌扶著蘇衍在外面的等候椅上坐了沒幾分鐘就被喊了進(jìn)去。 閆辭看見他們的時候絲毫沒覺得意外。 “怎么?累得半死了?”男人一開口就是嘲諷,“你這不聽話的狗東西遲早要把自己給弄死?!?/br> 未等蘇衍開口,蘇陌便道:“他的病怎么這么嚴(yán)重了?” 閆辭剛想開口,卻瞥見蘇陌懷中虛弱男人凌厲的看著自己的眼,頓時又閉了嘴,過了幾秒,才猶豫開口道:“是不是被你氣的?” 好像也就這么一個能說得出口的合理理由了。 還沒等他怎么繪聲繪色得描述蘇陌有多‘冷血無情’不關(guān)心在意自己的哥哥讓他怎么集郁于心思弟成疾,就見那邊蘇陌已低著頭,沒說話。 ? 看著蘇陌這般帶著些許心虛的表情,閆辭覺得有些意外。 還真氣著了? 還沒等他說些別的,就聽蘇衍對他弟弟道:“你先去把你自己檢查一下,這里有我跟閆辭就夠了,我出什么事他會留心的?!?/br> 有些出乎閆辭與蘇衍二人的預(yù)料,這次蘇陌竟沒過多久便同意了,他看了眼閆辭:“那你照顧好我哥?!?/br> “嗯。” 二人目送蘇陌走遠(yuǎn)并帶上了門,房間里寂靜了片刻,蘇衍開了口:“我還有多少時間?” “哈,”閆辭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你還有臉問這個呢?” “咳咳.......”蘇衍捂著嘴輕咳一兩聲,面色有些慘白,說出口的話也虛弱得沒了多少氣勢:“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br> “要是你能靜下心來好好養(yǎng)著,時不時藥物加以輔助,能多活個叁五年也未可知,但是嘛.......”閆辭看了眼蘇衍:“就你這倔驢能放得下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嗎?” 蘇衍聞此果然皺了皺眉,他定眼看著閆辭:“別胡鬧了,說正事,還有多久?” 閆辭嘆了口氣:“少的不說,最多半年。” “半年?”蘇衍搖了搖頭,“太短了,蘇陌還沒畢業(yè),現(xiàn)在工作還沒穩(wěn)定,最少也要半年,何家那邊的勢力我現(xiàn)在還沒拔除干凈,蘇陌現(xiàn)在在我手下還能安然無恙,要是我沒到時間就走了,他怕是會被何家那邊的人利用......” 說到此處,蘇衍抬頭望了眼閆辭:“有沒有什么......能讓我多活一點(diǎn)的法子?” 閆辭起身走到一邊給蘇衍倒了杯熱水,“多活一點(diǎn)的法子我剛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吧?!?/br> 蘇衍愣了幾秒,隨后接過閆辭給的水,卻沒喝。 他看著冒著熱氣的水,喃喃自語:“看來.......要想個辦法?!?/br> * 蔣琛帶著花花去見風(fēng)情,她傷得很重,全身上下都在疼,對于對面的人說的話都覺得模模糊糊的,聽不真切,只曉得大概是想等她身體稍微好一點(diǎn)了之后把她接回去養(yǎng)著,總不能在醫(yī)院過年。 可她身上的傷卻不允許她亂動,稍微動彈一下,鉆心刺骨的痛立即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可蔣琛不知用的什么特殊法子,竟將她轉(zhuǎn)移到了擔(dān)架上,就這么把她給抬了回去。 “原本過年就是一家人團(tuán)聚的時候......”風(fēng)情聽男人道:“所以我特地把你那小meimei接過來跟你一起,除此之外.....” 男人拍了拍手,一個人影從暗處慢慢走過來。 不知為何風(fēng)情只覺面前景象模糊,那人似乎都快要走到跟前來了,她都沒能看清那張臉。 但是.....那樣的感覺......太熟悉了,熟悉到她不敢輕易亂動,生怕惹得那人不快,自己會受到不知怎樣的懲罰。 還未等那男人接近,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個人將一個約檀木盒子遞上來,說是自家主子贈予風(fēng)情的禮物。 那盒子長約30厘米,寬約15厘米,看著有些舊,上面沒有鎖,只有一個木栓固定。那人將盒子放在花花手上便離去了,未再說其他的話。 花花拿著那箱子似乎沒什么重量,不知里面是什么,她請示風(fēng)情:“姐,要不要打開看看?” 風(fēng)情卻盯著那盒子,身體不自覺地顫抖,盡管盒子密封完好,她還是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 這種味道...... 一種空虛無力的感覺瞬間傾襲大腦,她嘴巴微張著,抖動半天,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蔣琛就在一旁看著,還未等風(fēng)情開口,他便道:“打開看看唄,說不定是什么驚喜呢?!?/br> 在風(fēng)情的示意下,花花拔開木栓,打開盒子。 如同風(fēng)情料想的一般,盒子里不是什么好東西,甚至有些血腥。 是一只手,從手腕處被直接斬斷,被人放在了盒子里。 可能是懶得處理,盒子外部看著很普通,內(nèi)部卻沾染了大面積的鮮血,似乎是砍斷的時間有些長,手上的血已經(jīng)開始凝固了。 風(fēng)情之前殺過的人不少,血腥場面見得也算習(xí)以為常,就這樣斷手的畫面對她來說其實(shí)起不了多少威懾作用。 可是這一次,她看著眼前血淋淋的景象,不顧自己身上的傷,趴到另一側(cè)干嘔了起來。 劇烈的幅度導(dǎo)致原本已經(jīng)稍微好轉(zhuǎn)的傷口開始撕裂,可風(fēng)情的干嘔還是沒有停止,眼里突然流出大片的淚水,不知道是因?yàn)閭谒毫烟鄣?,還是因?yàn)樗靼琢艘患隆?/br> 這只沾了血的手,指節(jié)修長白皙,握筆寫字時字走龍蛇,做實(shí)驗(yàn)時一絲不茍,在床上取悅她的時候仿佛指間帶了火,讓她的防線節(jié)節(jié)敗退。 可現(xiàn)在,它卻被砍了下來,滿是血的被放在盒子里,送到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