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哄 第7節(jié)
花襯衣是家中三代單傳,從小到大被家里所有人都寵得跟什么似的,從來就沒被打過,這輩子都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捂著臉又傻又懵地看著他爹。 沒想到的是,他爹不僅沒恢復“正?!?,還突然使力踹了他一腳。 江京峋那邊,冷眼看著,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但也沒有和花襯衣他爹說話的意思。 他爹見他這態(tài)度,嚇得冷汗直冒,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得罪了這位,還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整個沂城,這位爺說句話要堵死他們的路,他們就別想活了??! 花襯衣被打又被踹,說是一臉懵逼也不為過。他捂著被踹的肚子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爹,“你干什么打我???你兒子被人欺負了!被人欺負了!你不給我撐腰還打我?!” 他爹的冷汗都滴下來,怕他繼續(xù)胡說,一巴掌又扇了過去,“你他媽給老子閉嘴!” 打完后,他繼續(xù)小心翼翼地去覷江京峋的臉色,可是很遺憾,江京峋的臉上依舊看不出什么表情。 花襯衣終于是看出來了,看來今天他惹了個根本不能惹的人,不然他爹不至于嚇成這個樣子。 但這下也好了,笑死,根本來不及做什么! 江京峋慢悠悠地喝了口威士忌,在這個什么廳長又要說話時,抬了抬手。很快就有人來把這兩個人帶走,直接堵著嘴帶走的,連聲都不給發(fā),怕吵著這位爺。 得罪了江京峋,下場來得很快,上頭很快就有人給打了電話來。廳長站在in門口,拿著手機,不知所措,臉色灰敗。 完了,完了。 惹了沂城的江家唯一繼承人,他還想有什么好果子吃? 這時候他甚至都沒有什么心情再去責怪自己那混蛋兒子,只摸著腦門轉(zhuǎn)著圈,拔著僅剩的幾根頭毛想著法子。 這一想,還真讓他給想出了主意——廳長看著in的牌子,看著里面的聲色犬馬,福至心靈地打了個電話。 混了這么多年,叫個女人的本事他還是有的。 而且他也知道江公子看不上普通女人,這一下手就來個狠的,咬咬牙叫了個最好的、也是最貴的、最會來事兒的。 付了錢,吩咐了一通后,廳長就讓她進去了。 會所里剛好燈光昏暗,眾人沒注意到江京峋閉著眼,見他沒拒絕也就沒人攔著。 緊接著就有了剛剛周以尋看到的那一幕。 江京峋很久沒這么慌過了,他聽季成澤解釋完,是有松了一口氣的。 不曾想,周以尋默默地退后一步,和他保持著距離,平靜道:“不好意思,打擾您了,稍后我們會讓人來把她帶出去,拉進黑名單,不許再進入in。” 江京峋:“……” 他在跟她談感情,她卻在和他談工作。 胸口沒來由的堵了口悶氣,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沒這么氣過。 他如漆的眼眸就這樣盯著她,薄唇一點點抿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兆。 周以尋垂下眼,轉(zhuǎn)身離開。她已經(jīng)應付煩了,女孩卷翹的睫毛一顫,泄露出些許不耐。 也不知道這兩年她的變化怎么這么大,脾氣都變得這樣大了。 江京峋咬著牙,忍住想把人逮回來的沖動,讓陳燼把盛螢叫過來。 果然,盛螢知道周以尋在,平時三催四請都請不動的人立馬就來了,一來就找周以尋,周以尋沒多久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野中,神情柔和了許多。 相比起來,這兩個人才是真、的、恩、愛。 江京峋生著悶氣,轉(zhuǎn)走了頭。 盛螢可沒感覺,扒在周以尋耳邊小聲說:“房子找好了,在紫江苑,很漂亮的房子,離這里近,一個月租金也便宜,我給你付了半年的!” 周以尋:“?” 她呆愣得微微張大嘴。 怎么就、付錢了??? “你放心,那是陳燼朋友的房子,打八折,巨便宜,合同什么的都只是走個形式,位置好,裝修還是新的,都沒人用過,閑置了兩年呢。”盛螢拍著胸脯說。 千言萬語,都只變成了一句話—— 周以尋憋出一句:“那……謝謝昂?” 盛螢動作太迅速,直接解決了她所有的難題,但她總覺得好像不太對? 周以尋弱弱地問了下價格。 “一個月三千。是個大房子,兩個房間,你可以用一個,客廳廚房陽臺都有,隨便用?!?/br> 盛螢仍處于高興之中,正微挺著胸等夸呢,沒想到周以尋弱弱地提出來個疑問:“兩個房間,另一個誰住呀?” 周以尋猜著應該是盛螢,可又覺得陳燼不會肯讓盛螢出來住,這才有此一問。 她這一問還真把盛螢給問懵了,對吼,兩個房間,另一個房間呢? 盛螢求助地看向陳燼,眸帶詢問,心里卻猜測可能是空著的吧。 陳燼卻沒如她所想,笑道:“放心,是個靠譜的朋友,偶爾過去住,人……挺好相處?!?/br> 周以尋微微蹙了下眉。她本來沒打算合租的,價格貴一些也沒什么,但盛螢一下子付了半年的錢,這樣一來她倒是沒法反悔了,必須合租。 盛螢也沒想到是這樣,氣得錘了陳燼一下,“你怎么這樣??!之前也不跟我說,到現(xiàn)在了才說,還有什么用?!” 尋尋好不容易拜托她一件事呢,她卻連這都做不好! 盛螢要氣死了,有一種自己辜負了尋尋信任的感覺。 陳燼自知理虧,輕咳一聲,聲音微弱:“我這不是覺得是小事嗎?而且我有跟你說了這個房間?!?/br> “你說了?你說了嗎?……哦,對,你用了二十句話介紹客廳餐廳陽臺,其中似乎是穿插了半句話,重點全偏,臥槽,你故意的吧?”盛螢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不可思議地瞪著陳燼。 陳燼辯解:“真不是,是你沒注意?!?/br> 盛螢瞪著他,惡狠狠地瞪著他。 陳燼無奈,他這可真是為了江京峋把自己都給賣了。最后還是陳燼連連保證,他那個朋友人真的很好,沒事還能扛扛水扛扛快遞,周以尋才打圓場熄滅了這場戰(zhàn)爭。 戰(zhàn)爭結(jié)束,陳燼松了口氣,下意識看了眼江京峋。 江京峋挑眉,不解其意。 陳燼卻覺得他這是在和自己對暗號,夸自己的意思,坦然地接受了下來。 他這次為了江京峋,犧牲可真是太大了。 周以尋看著他們,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 盛螢嚶嚶著跟她說話,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也就沒再去細想。 這時,剛回國的傅安鐸被朋友帶進了in。 他慵懶地打著哈欠,并不太相信這里能有多好玩。 他的狐朋狗友指著臺上,“這里的歌手可跟其他地方不一樣?!?/br> 傅安鐸懶懶地:“哦?!?/br> 他說:“去搞個包廂?!?/br> 狐朋狗友:“不好意思二少,我們來晚了,沒沒沒包廂了……” 傅安鐸:“那去搞個位置。” 狐朋狗友皺眉思考:“應該也沒了?!?/br> 傅安鐸:“那我今天來這干嘛?” 狐朋狗友冷汗涔涔:“我們可以去舞臺上蹦迪?” 傅安鐸一腳直接過去。 ▍作者有話說: 江京峋:還沒怎么著,情敵就這么多,連盛螢都是,你是親媽嗎? 厘厘(抖腿):當然是?。。?/br> 第7章 別哄 周以尋帶著盛螢去參觀一下偌大的in,霎時又只剩下一群男人。 陳燼給江京峋使眼色:“什么時候搬進去?” 陳燼自己說完了還自己琢磨:“過幾天吧?!钡戎芤詫つ沁厜m埃落定了他這邊再進去也不遲。 江京峋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嘀嘀咕咕的,像是在念經(jīng)。他倒了杯酒,隨口問:“找好房子了?” 這對兄妹,也不知怎么,竟然有點像是房產(chǎn)中介。 陳燼嗤了一聲:“還裝?能沒找好嗎?精心給你挑的?!?/br> 他這話里,是真的有話,說是滿滿的深意也不為過。 江京峋一臉莫名。他總感覺陳燼做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臥槽,我沒瞎吧?那個是不是傅安鐸?”殷思遠突然叫喚,把幾個人的注意力全吸引走了。 傅安鐸這個名字,直接在平靜的湖水里掀起了波瀾。 江京峋抬眼看去,本以為是殷思遠看錯了,沒想到還真是傅安鐸,身邊跟著他常玩的幾個人。 他倒是沒想到會在這里和傅家人碰上,可轉(zhuǎn)念一想,說起玩來,傅安鐸可不輸給別人。 江京峋收回目光,沒有多看,可是還在為沒有位置而憤憤的傅安鐸卻注意到了他這邊,看到江京峋后,他眼前一亮,立馬抬腳走過去,丁點不帶猶豫的。 他身邊的狐朋狗友見他走了,還不解地跟著問:“鐸哥,怎么了怎么了?這是要去哪?” 傅安鐸勾了勾嘴角,“帶你們找位置坐。” ——聽起來,還挺卑微。這會所也是厲害了。 狐朋狗友們還以為他真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要個位置,直到看到他一屁股坐在了……江家大少爺那邊。 他們眼睛都直了,可不敢跟去,摸著頭就竄去了舞池。 這邊位置寬敞,傅安鐸往江京峋旁邊一坐,自在悠閑,一點不覺得不好意思,叫來waiter點酒,還能笑著自如地說一句:“江京峋,好久不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