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jiejie這么漂亮,東西自然差不了,jiejie送的我一定收下。黛玉笑著應(yīng)下。 姜巖看兩個人還有大聊下去的意思,連忙上前拉過黛玉的手,這兒可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好了,我們還是先走吧,等過些日子請薛姑娘去府上做便是了。 那好,jiejie我.日后請你去我家做,你可一定要來啊。 這是自然。 二人互相約定好,姜巖帶著黛玉離開賈寶玉的院子。 薛寶釵回眸看著這兄妹倆相攜而去的背影,又想著剛剛聽到黛玉的那一番話,心中十分羨慕,如果她哥哥爭氣的話,她是不是也有底氣說那些話? 寶jiejie,難道我與表妹當真不是一路人嗎?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賈寶玉一雙眼睛滿是希翼的看著薛寶釵,薛寶釵沒想到她只是無聊過來串個門,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兒。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來之前她讓寶玉多讀書,以后考取功名什么的,那時候他滿心的拒絕,還說了如果是表妹說了這樣的話早就生分了。 現(xiàn)在看來果然應(yīng)驗了,其實自打那天回去她也想了許多,個人有個人的活法兒,她就連自己親哥哥都顧不過來,又何必跑到寶玉這兒說那么多,平白惹人嫌。 這我也不好說,還是要寶玉你自己想想。薛寶釵不想在這兒看賈寶玉愣神兒,我還要回去把簪花找出來給林meimei,就先走了。 薛寶釵轉(zhuǎn)身離開,獨留賈寶玉一個人在這兒發(fā)呆,滿心的悲傷,但不知從何說起,明明他沒做錯什么,怎么表妹就不喜他了呢?明明是表兄妹,出身又都差不多,怎么就不是一路人了呢? 賈寶玉百思不得其解,獨自悲傷著,而黛玉卻是開心的很,臉上的笑容十分燦爛奪目,哥哥你說這回他不會再纏著我了吧,也不會再送我什么禮物了吧。 應(yīng)該不會了,不過也不一定,誰知道呢。要是賈寶玉對黛玉的癡迷程度很深,愿意為了她改變呢,不過在他看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計。 黛玉索性也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她今天是把話給說明白了,他們不是一路人,如果賈寶玉還糾纏,那就說兩遍說三遍,怎么說也是榮國府的二爺,難道還能一直忍受著她的鄙夷嗎? 賈寶玉當然不會一直忍受了,每個人都是有氣性的,他對黛玉一見鐘情,從此開始癡迷,可同時他也是嬌生慣養(yǎng)著長大的公子哥兒,癡迷黛玉但不代表就會一直做舔狗。 姜巖把黛玉送到賈母的院子之后便去了前廳,畢竟在古代來說他已經(jīng)算是個大人了,后宅這地方他呆著還是很不方面的。 見到黛玉賈母疑惑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黛玉笑著說道:表哥那兒來了一位人,我和哥哥便先回來了。 人,什么人?。抠Z母問道。 是二舅母的外甥女,薛家jiejie。黛玉回答道,隨后又看向賈敏,母親,我把你送我的那塊玉佩送給薛jiejie了,當做見面禮,她還說一會兒讓人給我送來簪花。 你交朋友開心就好,玉佩送了也就送了。賈敏隨意的說道,和女兒交朋友開心比起來,一塊玉佩算不得什么。 黛玉笑著來到她身邊,乖巧的站著不再多話,剛剛黛玉和姜巖離開這一會兒,賈母一直把話題往黛玉寶玉身上引,對于她的心思賈敏已經(jīng)是很了解了。 只是不管是因為寶玉自己本身,還是因為她的二嫂子王夫人,都是她不能把黛玉嫁到賈家的理由,現(xiàn)下聽說薛寶釵去找寶玉了。 賈敏笑著問道:母親,聽聞這薛家姑娘已經(jīng)在府里住了有一段時間了,二嫂的意思可是讓她和寶玉在一處? 沒有沒有,就是一家子親戚在家里住著罷了。無論親屬關(guān)系還是家世,在賈母看來薛寶釵都不如黛玉,讓她女兒的女兒嫁給她的孫子,這才是真正的親上加親呢。 王氏的一個侄女已經(jīng)嫁給了賈璉,現(xiàn)在若是還讓她外甥女嫁給寶玉,這賈家一家子豈不是都成了她王家的天下了。 原來如此,我之前還以為母親很是看好薛家姑娘和寶玉呢,我聽二嫂和璉二.奶奶可都是不住的夸呢,母親也不妨考慮考慮。 賈敏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賈母當然是看出來她不想親上加親,那都是以后的事兒,孩子們都還小,不著急。 不多時,薛寶釵的丫鬟便送來了一只很是精致漂亮的盒子,里面放著桃色簪花,做工精美,賈敏看了一眼便知道是和黛玉身上那塊玉佩的價值差不多。 心中對薛寶釵多了一層興趣,頃刻之間便能夠看出玉佩的價錢,并且準備差不多的禮物回贈,可見是個知禮懂禮的。 賈母看著賈敏對寶釵很滿意,不由的開始思量著寶玉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之前天天表妹表妹的想著,怎么今日反倒是和寶釵親近去了? 然而一直到林家人離開,賈母都沒有看到寶玉,讓人去找也說累了,早就睡下了,之后的一連多日神情都是奄奄的,問怎么回事兒也不說,去問了他房里的丫鬟們,這才知道那日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黛玉她當真說與寶玉不是一路人?賈母怎么樣也不肯相信,這會是一個八歲小姑娘說出來的話。 襲人點點頭,是的老祖宗,我那日在屋外聽的真真的,林姑娘走后寶二爺傷心了好一陣,還落了淚,可對林姑娘是有真情的,只是這林姑娘怎么好把二爺?shù)囊活w真心如此踐踏啊。 襲人一邊說著一邊去看賈母的臉色,賈母身邊的丫鬟見賈母臉色陰沉,一顆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奉上一杯茶道:老祖宗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林姑娘許是年紀小才會說這樣的話,等大一些就好了。 唉,大一些她也是林家的姑娘,林家家教嚴苛,看不上寶玉啊。 賈母深深的一聲嘆息,她也是大家出來的小姐,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只是現(xiàn)在年紀大了,還有幾天好活的了,不想去管那些煩心事兒了。 當年老爺還在的時候就說過,林家到了林如海這一輩雖說沒有侯爵之位,家中父母也都不在了,旁支也不豐盛,但林家還是不容小覷的。 現(xiàn)在看來果然如此,林如海在朝為官多年,他兒子有是今年姑蘇的解元,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偏偏他們家寶玉文不成武不就的,當然是看不上了。 襲人垂下眼眸,她是賈母指給伺候?qū)氂竦?,生死都是寶玉的人,她自然是希望日后寶玉娶一個好相與的妻子,不然她的日子也會很難過。 而現(xiàn)在看來,林家高官顯赫,林家唯一的嫡女顯然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但是很顯然老祖宗是想要讓兩個人湊到一起,她也是在為她日后的日子擔(dān)心啊。 賈母看了一眼襲人,她身處高位對于下面那些人的心思再清楚不過了,從前覺得無傷大雅,畢竟哪家的哥兒沒有三五個丫鬟伺候著,現(xiàn)在看來反倒是不喜歡了。 鴛鴦,你去把老二媳婦叫來,我有些話要和她說。 鴛鴦按照吩咐去辦,襲人剛想要退下,卻又被賈母給叫住了,你且等一等,一會兒還有你的事兒呢。 賈母想要讓襲人離開寶玉,找王夫人來就是因為這進事兒,但襲人伺候賈寶玉多年,聽說要讓襲人離開立馬不干了,哭著鬧著要讓襲人留下。 王夫人以前覺得襲人年紀比寶玉房里那些個丫頭年紀都要長一些,明事理,沒想到寶玉竟然這么舍不得她,可一個爺們兒因為一個丫鬟又哭又鬧的成什么樣子了,更加堅定這襲人是留不得了。 一方必須讓襲人走,一方必須要讓襲人留下來,一時之間賈家鬧的不停。 當然這些事情都和林家沒關(guān)系,自從回來了之后黛玉心情很好,到了十五那一日一家人還出去看了花燈,黛玉買了好幾盞精巧的,帶回去就掛在她臥房房檐上,晚上點著,十分漂亮。 過了正月十五,這個年也算是過完了,黛玉想著之前在榮國府說邀請薛寶釵來家中做的事情,想著年過完了她們家的事情應(yīng)該也不多了,便讓賈敏差人去請。 薛寶釵沒想到黛玉真的請她,其實她也不知道過來應(yīng)該怎么做,畢竟她和黛玉真的不算熟悉,就只是匆匆見過一面而已。 但讓她開心的是她來到之后黛玉很妥帖,很顧忌著她的感受,讓她慢慢的放松下來,賈敏對她也很和善,這一趟林家之行可謂是賓主盡歡。 然而回到榮國府,面對的是母親的哭訴,哥哥又犯渾了,惹了事兒剛從家里拿了銀子出去平事。 這剛過完年就出這些事兒,還讓不讓我活了啊。薛姨媽抱著女兒流淚,痛恨自己兒子的不成器。 薛寶釵也還不到十歲,見母親如此憂心也不滿哥哥總是喜歡惹是生非,再一想到今日去林家,黛玉說她哥哥現(xiàn)在正溫習(xí)功課呢,準備過段時間的春試。 母親,來榮國府這一年多的時間,哥哥比以前還不如,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父親去世,他們一家孤兒寡母的,也沒有一個可以治一治哥哥的人。 薛姨媽抹著眼淚,可還能怎么辦呢?你哥哥他就是那么個性子,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現(xiàn)在就是你父親在世,想要管也來不及了。 薛寶釵仔細想了一下,其實她也是想了好幾日了,自從那日看到黛玉離開之后賈寶玉失魂落魄的模樣,她便知道這賈家成器之人又少了一個。 母親先不要著急,雖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不是也有近朱者赤這么一說嗎?哥哥還算是聽舅舅的話,讓哥哥到舅舅跟前去,跟著舅舅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也好過在這里無所事事的強吧。 薛姨媽看著寶釵,有些遲疑,可是你哥哥他能愿意嗎? 母親你怎么還沒看明白啊,現(xiàn)在不是哥哥愿意不愿意的問題,如若你只想著一味順著哥哥心意來,那會是個什么后果,慈母多敗兒啊。 寶釵也有些著急了,說完之后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妥,子女不言父母過,這話不該從她口中說出來,母親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薛姨媽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這兩年丈夫去世她來到京城,她并不是不知世事的人,知道寶釵今日會失言是因為去了林家的緣故。 不,你沒說錯,我這就去給你舅舅寫信,請他派兩個人來帶走你哥哥,就算是綁也要把人給我綁走,把人帶到你舅舅那兒,要打要罰都隨他,若是不聽管教給打死了,這兒子我不要也罷。 薛姨媽話說的狠厲,但寶釵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哥哥從前在家中的時候雖然喜歡胡鬧,但也不至于如此這般頻繁的惹事。 這種改變不外乎就只是兩個原因,一個是從前父親在世,有人管束著;還有一個就是同他一起玩耍的人。 如果真的把哥哥帶到舅舅那里,這兩個原因都能夠解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今天去了林家,林家府邸里的鋪陳擺設(shè)處處透露著腐書網(wǎng)特有的典雅,和榮國府不一樣。 她也算是知道了,為什么黛玉會看不上寶玉,單從文采談吐上來說,黛玉就比寶玉強上不知道多少,如若她是黛玉,定然也是看不上寶玉不思上進的。 * 眨眼之間,春試開始,姜巖再次進入考場,和上次在姑蘇時候的輕松愉悅不同,這一次他想著的是如何躲開正確答案。 和后世考試多種類型的題一起出現(xiàn)不同,現(xiàn)在科考主要考的就是文章。 要穩(wěn)住他聰慧的人設(shè),又要和題目沾不上,這就要費些心思了。 一家人等著姜巖從考場出來,見他神態(tài)很好都放下心來,可是放榜的時候卻沒有看到姜巖的名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畢竟他也才只有十四歲。 這個結(jié)果林如海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反倒是松了口氣,賈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惹人注目了,林家和賈家又有著非同一般的關(guān)系,如果林家再出風(fēng)頭,旁人很有可能就會和賈家聯(lián)系到一起。 然而當此次檢查考卷的考官同他說起這次考題的時候,林如海不由有些驚訝,題目不是多么晦澀難懂的,主要看在立意和文采,按理來說姜巖不應(yīng)該這樣才對啊。 林大人也不要憂愁,令公子的文采在這一屆的考生里可以說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只是有些偏題了,這才落了榜。 多謝梁大人指點,犬子年紀尚小,落了榜對他也有好處。林如海笑著說道。 心中想起之前他見過姜巖寫的一篇文章,好像和這次的考題異曲同工,那時候他寫的還是很好的,要說他沒有把題目讀清楚那也不至于。 回到家中,林如海讓姜巖把這次考試的文章重新寫一遍,之前因為擔(dān)心他心中難過從來都沒讓他重寫,現(xiàn)在回想他每天都樂呵呵的,哪里有落榜之后的憂愁。 父親,這重寫就不必了,我與你默背一遍吧。 也好,你背給我聽聽。讀書之人背誦文章是很常見的事情,林如海坐下聽著。 只是這文章越聽越不對勁兒,但他沒有打斷,一直到姜巖全部背誦完,你當真是這么寫的? 是。 林如海不由失笑,這哪里是偏題了,簡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去了,梁大人這還是對他留了余地,沒有把話說直了。 玨兒,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做事自己有分寸,這次是父親多慮了。 林如海知道兒子聰明,知道他去賈家看了便知道居安思危,現(xiàn)在他故意沒有考中,思想都快趕上他這個父親了。 不對,是比他還要厲害,畢竟他在官場沉浮了這么多年,而他還涉世未深。 想到這里林如海不由愁上心頭,過慧易夭,將來要是真的有個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啊? 姜巖不知道林如海已經(jīng)想了這么多,見沒他的事兒了便退下,功名沒考上,下次考試便是三年之后了,到那時候他十七了。 先看看這三年都會發(fā)生什么事兒,走一步看一步吧。 春日里,說好了帶著黛玉出門踏青的,正好春試已經(jīng)過了,一家人出門放松放松也是不錯的。 還是上次那座寺廟,一家人在正殿叩拜過后林如海和賈敏例行去找大師,姜巖同黛玉一起在路邊走走。 已經(jīng)三月份了,一切都是綠意盎然的,就連去年冬天看上去光禿禿的山都是一片綠色。 呼黛玉長舒了一口氣,外面的空氣混合著泥土的味道,還有路邊不知名野花的香氣,比家中花園里的味道好聞上許多。 看著這春景我想起去年春天咱們一家人去游西湖,也不知道這兒有沒有湖可以游。黛玉面前的景色說道。 即便是有湖,也斷然不會有西湖那般漂亮,玉兒看慣了西湖美景,恐怕是看不上這兒的。 那可不一定,只要是自然的山水,我都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