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bear熊寶
像記憶中蛇精那樣做,根本不是治好王元豐的病,只不過是一個受蛇精控制的傀儡而已,已經(jīng)不是王元豐本人了。 王源智又想了想,決定明日去試試看,如果真的有一線生機呢,只要有希望他就要去試試。 姜巖知道虞姬也是治不好王元豐的,但他不能和王源智直說,只能任由他去。 可讓姜巖沒想到的是,在王源智還沒有去的時候,虞姬先來到了果園當(dāng)中,直接迷暈了王元豐,用繩子捆住了小翠。 小翠本來正在房間里聽著王元豐聊天呢,忽然被人捆住嚇了一跳,看清楚來之后這才松了口氣,出門在外,她也是怕遇到危險的。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離家出走了。虞姬看著小翠怒斥道。 娘你放開我。小翠看著憤怒的娘親心中還是有些喜悅的,她還以為她娘不會來找她呢,沒想到真的來了,這是不是也說明她娘沒有一點兒都不在乎她。 感受到小翠的情緒,虞姬移開目光,沉聲道:和我回去。 小翠乖乖跟在虞姬身后,兩只狐貍準(zhǔn)備在果園里穿梭,而走到果園門口的時候虞姬卻停下了腳步,看向不遠(yuǎn)處門口的地方,那里有兩個人。 門外的人把手中的一個錦囊交給門內(nèi)的人,說道:夫人給的就是這塊玉佩,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爺要的。 夫人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老爺要哪一塊玉佩的,我先給老爺送去。 二人簡單的交談過后便分開了,一人往外走一人往里走,虞姬通過透視正好看到錦囊當(dāng)中的玉佩,赫然正是她在十多年前給救她命之人的那一塊。 你可知道這園子的主人姓什么?離開果園,虞姬像小翠問道。 姓王,怎么了娘?王元豐自然是姓王的。 沒什么,走吧。 虞姬知道十多年前救她性命的書生就是姓王的,看來應(yīng)該就是這一家了,只不過到底身份有別,對方不帶著玉佩來找她,她也就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姜巖眼看著虞姬帶著小翠離去,將暈倒的元豐挪到床上去睡,虞姬不能治好小翠的病,如果王源智還是希望將來有人能夠照顧元豐,讓王家有后的話去求虞姬,說不定元豐和小翠還是會在一起。 姜巖現(xiàn)在對于未來沒有期盼,只希望一切順?biāo)炀秃谩?/br> 翌日一早,王源智帶著玉佩便去了幾百里之外的山落去找虞姬,姜巖沒有跟著一起去,故而也就不知道具體他們說了什么,只是王源智在回來之后很失落,看樣子虞姬應(yīng)該是沒有幫忙。 也許這就是我們王家的命吧。 王源智悠悠嘆息一聲,剛剛升起了一絲希望,現(xiàn)在面臨的又是失望,雖然這些年已經(jīng)失望很多次了,但每一次依舊還是很失望。 老爺,其實巖兒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上天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你我都不是刻薄寡恩之人,老天爺一定不會對我們這么不公平的,既然事情已經(jīng)如此了,我們何不接受,反正有巖兒在,豐兒也會一生無憂的。 王夫人安慰道,王源智點點頭,最后的辦法都試了,現(xiàn)在也就只能這么想了,希望上天讓他有舍必有得,而不是在玩弄于他們家。 與此同時,百里之外的山峰當(dāng)中,層層霧靄環(huán)繞之下的山洞位置極為隱秘,雖然這座山經(jīng)常人來人往,但山中修煉的妖精卻不少。 小翠走進(jìn)山洞,見虞姬坐在上首盤腿修煉,試探性的問道:娘親你和王元豐的父親認(rèn)識嗎?他為何來找你??? 不該你問的就不要問,和你說過多少遍了我修煉的時候不許來打擾,出去。 虞姬厲聲呵斥著,小翠心中委屈的出去,明明昨日還好好的呢,現(xiàn)在就又開始對她橫眉冷對的了,真是太可惡了。 小翠很不理解,她娘因為昨日打雷下雨了去找她,分明就師父很關(guān)心她的呀,為什么今天對她又是這個態(tài)度了?難道就不能一直關(guān)心她嗎?她可是她的親娘啊。 這個問題困擾了小翠很多年,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沒有任何的頭緒該怎么解答。 * 八年的時間,對于修仙的精怪來說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而對于生活在人世間的人類來說,則是可以發(fā)生好多的事情,比如姜巖在十八歲那一年成為舉人。 這八年來姜巖一直都有讀書,而且科舉考試對于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成為舉人可以說只要他想就能的事情。 王源智和王夫人對此很高興,這八年他們也不再糾結(jié)于王元豐的病情,只要他開心就好,王元豐也沒有因為癡傻而給他們?nèi)浅鍪裁吹湺耍@就行了。 大哥成了舉人老爺,以后也可以和爹一樣做大官。王元豐不知道科舉意味著什么,但他知道他爹就是因為科舉而做官的,在他眼中他爹就是大官,最厲害的人。 豐兒也要好好讀書,爹前兩日教你的古詩你會背誦了嗎? 古詩?王元豐眨眨眼睛,很顯然已經(jīng)把背古詩這么一回事兒給忘了。 王源智見此只能無奈搖頭,八歲的時候智力只有尋常孩子的四五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六歲了,還是只有四五歲,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再增長了。 雖然知道再怎么逼迫王元豐學(xué)習(xí)他都不會有多大的長進(jìn),但王源智還是故意板著臉,讓王元豐去書房讀書,無論什么時候人都要讀書,他現(xiàn)在真的很怕如果不逼迫王元豐讀書,他就連現(xiàn)在的智力都無法保持下去。 爹,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舉人了,不準(zhǔn)備再參加明年的春闈了。姜巖來到王源智的書房和他鄭重說道。 王源智知道姜巖不想繼續(xù)參加科考的原因,這些年朝堂上jian佞當(dāng)?shù)?,就連他都是如履薄冰,更何況還是年紀(jì)輕輕的姜巖呢,仕途這條路一定是布滿了荊棘的。 不參加就不參加吧,有舉人的名頭在身上,也不會讓人小瞧了去。十八年前大兒子出生的時候,大師的話猶在耳邊,這也是為什么還不給他張羅娶親的原因。 小兒子癡傻,他不敢讓大兒子去用著生命危險來給王家延續(xù)香火。 王源智所想的是朝堂兇險,姜巖則是單純的不想在朝為官而已,他本就不喜歡那種地方,現(xiàn)在又不是非要讓他做官,自然是用自己喜歡的方式活著了。 從書房出來,便看到王元豐從另一邊小書房探出了頭,見到他悄悄叫著,大哥,大哥你過來 你怎么出來了?爹讓你背的古詩背會了? 還沒有,大哥我想吃糖葫蘆了,你帶我去買糖葫蘆吧,你給我買了等我吃完我肯定背詩。 元豐睜著一雙大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姜巖,這是他說謊之后一定會有的樣子,深怕姜巖不相信不肯錯開一眼。 好吧,帶你去買糖葫蘆,回來之后我和你一起背詩。 姜巖話音剛落,元豐明顯蔫了,如果是讓他自己去背他可以不背,但如果是有人在他身邊和他一起背,那他就不能偷懶了。 雖然蔫了,但王元豐還是跟著姜巖一起出了門,不管怎么樣他能偷懶一會兒是一會兒。 王源智認(rèn)為王元豐這么多年了一點兒長進(jìn)都沒有,其實不盡然,王元豐他智力雖然如同四五歲孩童大小,但他是有著經(jīng)驗的,這八年王源智一直都有讓他背詩,他剛開始認(rèn)真的背,背不出來還會懊惱生氣。 但是現(xiàn)在他在知道他背不會之后索性也就不會懊惱生氣了,反倒是總結(jié)出了一些經(jīng)驗,和王源智斗智斗勇,就比如這次讓姜巖帶著他出去買糖葫蘆。 在買了糖葫蘆之后,走在街上看到好吃的都會要姜巖買給他,目地就是想要晚回家,最好是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jīng)吃晚飯了,他就不用背古詩了。 左手拿著糖葫蘆,右手拿著一包糖酥點心,走在姜巖身邊一邊走一邊吃,忽然間王元豐一雙眼睛都亮了,把糖葫蘆和點心都塞到姜巖手中,跑向前面的攤子。 大哥你快看啊,這只球好漂亮。 那是一個賣蹴鞠的攤子,上面擺著一些用竹條編成的蹴鞠,但其中一個上面包了紅布,打著瓔珞還系著鈴鐺,十分漂亮。 喜歡嗎? 喜歡。元豐用力的點頭,大哥買給我。 這只球看起來有些眼熟,和記憶中小翠到了王家之后玩兒的很像,元豐喜歡姜巖也不猶豫就要付錢。 而就在這時一聲犬吠傳來,元豐怕狗下意識的抱著球躲到姜巖身后,大哥我怕。 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剛剛中了解元的王舉人啊,自己中了解元可家中卻有一個癡傻的弟弟,也不知道這王家的祖墳上是冒著什么煙,一母所生的兄弟倆,怎么差別就那么的大呢? 欠揍的聲音隨之傳來,姜巖抬眸看過去,來人一身華麗衣袍,束著玉冠正緩步走過來,身后跟著幾個家丁,皆是一臉的豪橫。 而剛剛狂吠嚇到元豐的那條狗,正是被他的家丁牽著呢。 是高公子啊,剛剛只聽到犬吠了,還沒有看到你呢,見諒啊,高公子也是要買蹴鞠的嗎? 姜巖嘴角含笑問道,完全無視他的譏諷,高公子卻對姜巖把他比作狗而憤怒不已,我看中的就是你弟弟手中那一個。 這個我弟弟也很喜歡,已經(jīng)買下了,高公子想要恐怕是不行了,高公子還是看看別的吧。姜巖說著就要帶元豐走。 像這種話這些年明里暗里的總能夠聽到,有些人背著他們說,有些人則是完全不想避諱,面前這位高公子的父親是當(dāng)朝宰相,和王源智歷來多有不和,高公子看到他們也總會譏諷幾句。 而這些不重要的人的話,他們完全不用在意,更不用理會。 可今天有些不同,姜巖不想理會,偏偏面前這位不想那么輕易的就讓他們離開。 看準(zhǔn)了元豐怕狗這一點,給家丁一個眼神兒,家丁立馬松開拉著的狗繩,一瞬間半人高的大狗沖著姜巖手中的點心狂奔過來。 眼見大狗已經(jīng)要到眼前了,元豐嚇得連連后退,姜巖眸中閃過寒意,后退一步將手中的點心扔了出去。 大狗眼中只有點心,順著點心拋出去的路線奔了過去,不偏不倚那一包點心落到了高公子手中,大狗二話不說撲到了他懷里。 高公子沒有防備,直接被撲了個踉蹌,后面家丁來不及扶,摔倒在地但狗卻沒有離開他的身體,一個勁兒的吃著他身上的點心。 看什么看,還不趕快來把這畜生給我拉開。 第266章 癡傻稚童的哥哥 聽聞在剛剛結(jié)束的秋闈當(dāng)中, 高公子奪得了武舉第一名,看來這第一名得的還真是實至如歸,就連高公子養(yǎng)的狗都是這么厲害, 可見高公子是真的有本事, 明年武狀元定然非高公子莫屬。 姜巖看著被狗舔了一身口水的高公子笑著說道, 句句都是贊美的話,但一起聽就感覺不是那個意思了。 你給我等著。 我等著什么?高公子還是回去換身衣服吧, 雖是武人不在乎那些細(xì)枝末節(jié)的,但也不能太失了高丞相家的風(fēng)范不是。 高公子氣憤異常, 但一時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就這么罵回去可就真的應(yīng)了姜巖所說的失了風(fēng)范。 憤怒的一腳踢向已經(jīng)被家丁牽住了的大狗,但這狗可是被養(yǎng)的脾氣很壞, 剛剛沒有如愿吃到點心,這會兒正是心氣兒不順呢, 對著主人就開始一頓叫喚。 把這畜生送到酒樓, 殺了吃rou,竟然敢傷了我, 我看是活得不耐煩了。 一句話, 定下了這狗見不到明天太陽的命運。 臨走之時,高公子還不忘給姜巖留下一個警告的眼神兒, 意思很明了了,他們之間這個仇是結(jié)下了。 直到大狗被牽走了,元豐這才從姜巖身后探出腦袋, 大哥, 那狗好嚇人。 不怕,那狗已經(jīng)被人送到酒樓準(zhǔn)備殺了吃rou,你不會再遇到它了。 姜巖安慰道, 其實元豐小時候也是不怕狗的,曾經(jīng)把小翠當(dāng)成狗,在小翠被虞姬帶走之后還傷心了好幾天呢,只是這幾年高公子養(yǎng)了那么大的一只狗,時常帶著上街,元豐被嚇唬過就有了心理陰影。 元豐聽著姜巖的話松了口氣,也沒心情繼續(xù)吃糖葫蘆了,抱著球跟著姜巖回家。 回家之后,王源智夫婦見元豐情緒不高,姜巖如實說是因為遇到了高公子的狗,隨后又聽說那狗因為惹怒了高公子就被送到酒樓殺了吃rou,又聯(lián)想到朝堂上的事情,也是一聲嘆息。 那些尋常百姓的性命在他們眼中仿佛螻蟻一般,更不要說是那畜生了,也許尋常百姓在他們眼中還不如一條狗呢,最起碼那條狗還跟在他們身邊耀武揚威了好幾年呢。 朝堂上的事情姜巖不知道,但那條狗跟著高公子耀武揚威了好幾年倒是真的,其實爹不用擔(dān)心,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行了不義之舉,一定會得到報應(yīng)的。 姜巖記憶中,雷神打死了進(jìn)入皇宮成為皇妃的蛇精,蛇精的身份暴露了,謊稱蛇精是其表妹的高丞相自然也被皇上給懲治了,從前所做的事情都浮出了水面。 然而在王源智看來,姜巖所說的太過異想天開了,朝堂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高丞相為官數(shù)十年,朝中黨羽眾多,很難將其連根拔起。 姜巖也不多做安慰,當(dāng)今皇上不是昏君,滿朝大臣的心眼加起來都沒有他一個人的多,不動只是因為沒有必要,水至清則無魚這是每一個地方都深知的道理。 等到那些污濁的池水吞沒了原本屬于皇上的利益,皇上一定會動手的,所以王源智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就比如這次,高丞相能夠讓自己的兒子中了武舉第一名,但卻不能他兒子在文舉上奪得頭盔,朝堂重文輕武,文舉的考官都是皇上的人,高丞相無法伸手。 也正是因為這個,高公子今日見到姜巖才會如此氣憤,因為他知道他這個武舉第一名沒有姜巖這個文舉第一名的分量重。 又被姜巖給諷刺了一番,憤怒回家打翻了好些個東西,直到高丞相回來這才消了一些氣。 爹,你是沒聽到那人說話有多難聽,他爹只是一個太史而已,如何和爹的當(dāng)朝一品丞相相提并論?他就仗著一個解元的名頭才如此看不起我。 高丞相對于他這個暴躁易怒的兒子也是恨鐵不成鋼,你說他仗著解元的名頭,你就不能也給我拿回來一個解元嗎?參考了這么多年,還只是一個秀才,你爹我在你那個年紀(jì)的時候都是舉人了。 爹你也嫌棄我?明明是我被欺負(fù)了。 行了行了,有和我爭辯這些個功夫還不如多去讀讀書,我在朝堂上也不至于看著那些官員去恭喜他王源智,你這個武舉怎么了的不知道嗎?